第1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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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就这么睡了过去。看起来,人越是在寒冷的地方,越容易产生困意。就在东北军们所驻扎的营地里变得一片静寂,除了可以听到木头在火焰里,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声。再有,就是那些不住地打着响鼻的战马。以及,一两个睡了过去的军校,嘴中所发出得呓语声,就只剩下狂躁而暴烈的北风的呼啸声。

二来此时坐在篝火旁边,不知如何?在心里竟又想起来孔小姐来。想起来两个人,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一段美好的日子。可以说她占有了他生命里,最值得他回忆的那一段往日。虽然结局是凄惨而悲壮的,可毕竟留下了一幅,时刻可以去追忆的旧日画面。如果,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那自己是不是,就当真的可以与她一起男耕女织?对于这个问题,二来从来都不曾仔细的想过。

就在二来陷入往事的回忆之中的时候,身边忽然坐下一个人。这个人随着伸手递过来一个皮酒囊给他,对其言道:“二来兄弟,久仰君之威名,可你我却一直都不曾好好地盘桓一下?这夜里头冷,来喝点酒却却身的寒气。”见二来脸显出一丝的犹疑神色,便将酒囊朝他的手中一塞。

对其笑着言道:“城主那里,我方才已经亲自给其送过去一个皮酒囊了。这就是给二来兄的,快喝一口,也免的身子都被冻僵硬了。”郝兵说完之后,不由分说的,就将酒囊的盖子取下去。先自己喝下一大口,用袖子一揩嘴巴的酒水,有一次伸手将酒囊递了过去。

二来接过酒囊来,又看了一眼郝兵,便也将酒囊举起来,放在嘴边,连着喝下几口下去。一股子辛辣以及的气味,直直的冲咽喉和头部。肚腹里也似乎燃起一团火来,熊熊的灼烧着五脏六腑。让人恨不得,将身的铠甲和棉袍都脱将下来,就这么在雪地里跑几圈,也好抒发一下心中的那股子火气。

“这酒端的是辛辣的很,弟兄们可也有这种酒喝么?”二来又将酒囊还给了郝兵,侧过脸,对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郝兵开口询问道。只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边又灌下去一大口的酒。接着忽然对其开口问道:“二来兄,在这冰山雪地之中,你说哪个葛挫梯能不能跑出去?”说罢,目光越发显得深邃起来,似乎正在瞄着远方的某处,就那么定定的注视着。就好像,看到了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幅海市蜃楼的画面一般。

“这么大的暴风雪,他又不曾带有御寒的衣袍。我猜想,现在的他,有可能都早已经被冻死在路边,做了一个死倒。这等人,也照实是该死的很。说不定,他领我们所走的这条路,很有可能就已经离着对方的埋伏之处不太远了?待天明之后,派出几个军校去好好的侦缉一番附近地形。”二来又将酒囊接过来,喝下一口。

“二来兄,你可有过喜欢的人?”忽然郝兵对其问出这么一句出口。二来听了之后,心中稍有所不悦。却还是点了点头,对着郝兵回复道:“在这世,不论他是什么人?也不论他多么的位高爵显?他都会有让自己所喜欢的人。不过,我喜欢的那个女人,如今却已然与我天人相隔了。还是不说罢了,你可是有了令你心仪不已的女子?”二来看着眼前这个年岁不算甚大的郝兵,一时竟然是饶有兴趣的对其询问道。

郝兵听了之后,略微显得有些羞涩起来。沉吟片刻,方才对其回言道:“也算是有?只是,那一日,她亲手送过我一盘吃的。自此以后,我便对其牢记不忘。只是,最近因为总有事端,也没有机会去寻她私下里说说话。不过,要说起这个女子来,二来兄可能也是认识她的。”说完,复又低垂下头去。

二来本不喜打听旁人的闲事,只是一来,众人连同着自己,都被困在这莽莽的雪原之,总使得人不由自主地就泛起困来。二一个,则是借着与对方说话之机,可以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不至于就此沉沉的睡过去,到哪个时候,估摸着自己也就会变成这雪原的一个冰僵了。

便又对着郝兵开口问道:“那不知究竟是哪一家的闺女?能获得我特战队校尉的青睐。你与我说一说,兴许我去给你牵个线搭个桥,也免得你终日为此而困惑着。”二来倒是来了兴致,便催着郝兵讲出来,他到底是看中了哪一家的闺女?而此时,唐枫带着几个军校,手中高举着火把正朝着这面走过来。

边走,边对着躺在地,已经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的军校喝令着。使之不能在这里睡着,见郝兵和二来两个人,正在十分热乎的闲唠着嗑,对着两个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继续向下巡逻开去。被叫醒的军校们,将身的披风裹了又裹,又向篝火中添了几块木头,火势立时就兴旺了起来。

可郝兵的话却不再继续往下说了,也跟着站了起来,紧紧跟随在城主的身后,开始巡营查哨。冬天的夜,显得是那么的漫长,且让人深感无奈。终于,夜色一点点的逐渐的消退下去。天际露出一线明亮的光线,澈照在这片雪原之。那耀人眼目的光,让人见了,都看不清远方的情形。

唐枫,二来和郝兵急忙吩咐着军校们都整理好行装,继续向前跋涉。只是当两个人,开始呼唤手下的军校起来准备赶路的时候?不幸却发生了,有的军校自从昨夜一睡过去,就没有再醒过来。两个人急忙开始清点起来人数,可是等将所有的人清点过一遍之后,让两个人心中为之一痛。

带出来足足的有五百人的特战队,如今竟然冻死了有十九个之多。这也让唐枫深感雪地行军,御寒才是十分的关键。只好命手下军校,将这些袍泽的都已经被冻僵了的遗体,就此掩埋在冰雪之中。并在此地留下一处标记,以免在来年开春之时在寻不到他们的下落。

就在众人简单的将这些人葬入冰雪里面的时候,突然一个哨兵高声惊呼道:“敌袭,有一队人马朝着这面过来了。”那个哨兵边喊,便兜转战马朝着三个人的跟前奔了过来,嘴中兀自急声的惊呼着敌袭敌袭。只是随着他的这一声喊叫,无形之中也暴露了唐枫等人的行踪。

一排排铺天盖日的羽箭,迎头射下来。军校们此时手脚尚显得十分的僵硬,拔出兵刃也显得不是那么得利索,却还是匆忙拽出腰刀,牵过来战马准备出去迎敌。等那个哨兵闯到三人的面前,唐枫这才看出来,此人并不是冰雪城内的人,而是那个村寨里的三十个人中的一个武士。

此时也无暇去理会与他,急忙的牵过战马,这边欲登马镫。可忽然,身旁的雪窝棚隔壁处,刺过来一柄长矛。晶亮的铁矛尖,闪着寒光,笔直的刺向唐枫的后背。

第四百五十七章[誓要以敌之尸而为路]

还不等铁矛刺到,早已回身避开,一把拽住铁矛杆,抬起一脚,正好踢在这个,刚从雪堆里钻出来的人的下部。!。随之而起的就是一声惨嚎,离着他身旁不远的二来手起刀落,长长地刀尖穿透此人腹部,将这个人给活活钉在雪地之。可刚将这个人给钉住,又从雪地之中钻出几十个,身穿着老羊皮,头戴着一顶皮帽子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就闯入特战队的人群之中。双方立即陷入一场混战之中,刀光剑影处,无不是血肉横飞。凄厉的号叫声也此起彼伏,一直都不曾间断。

只是,看这帮子人似乎并不是特战队的对手。只是依仗着人多势众,逐渐的从四面开始,将特战队的人马向中间挤压。只是没有想到,这帮冰雪城的军校,个顶个都是如此的骁勇耐战。打不几个回合,那些从雪地里钻出来的,想以此给特战队一次偷袭的人们,早已纷纷被刀剑刺倒在地。

只是因为天寒地冻,手中的兵刃,也施展的稍显得有些笨拙起来。大概对方也是看到了这一点,居然也是死战不退。看起来,这帮人是认可用自己的一条性命来与对方交换,也势必要将对方就此斩杀在雪地之中。这场仗打得越发的艰难和困苦起来,那些围在外围的弓箭手们,此刻,虽然手是带着粗陋不堪的手闷子,可照样抵御不得这寒冷异常的天气。而又因为手指也都被冻得僵硬不堪,也就无法再拉开弓弦,对那些落了单的东北军军校施以定点追杀。只得一边远远地望着,一边将手闷子取下来,把手指放到唇边,小心的以嘴中的热气呵护着手指。

二来唐枫和郝兵,三个人转瞬之间就给这些人逼迫到一处。犹自奋力的挥起兵刃,将靠到自己跟前的这些人,一一的砍翻在地。散在周围的特战队的军校们,也开始向着三个人的身前集结过来。好在特战队军校们,自有一套应付突变的阵势。纷纷开始将战马都牵赶到一处,马在前面,人跟随在战马的背后,都站列好了阵型。

“弟兄们,都与我准备好了,以待战马蹿出去之后,就立刻向外面杀。能走一个是一个,莫要顾惜自己的身后。待出去之后,遇到曹将军让他火速回兵。不得在此地恋战,都听清楚了么?”唐枫看着眼前这几百号的军校,此时若不是因为这天气的原因,对方那些人又岂能轻易得手?

“诺,杀出这片雪原,誓要以敌之尸而为路。”几百把长刀笔直的指着苍白的天空,口号声宛若山呼雷动。随着声音蒲落,无数把长刀,就狠狠地扎在战马的后臀处。战马复痛,一个高的就从雪窝棚空蹿越了出去。无数匹的战马,就这么如同疯了一般,朝着对方包围过来的人群冲过去。

这一手,令对方始料不及。一时不禁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可随着战马的后面,显露出来一大批特战队员的身影的时候。这帮人的梦魇,也真真切切的随之到来。而开始之时,若不是自己这帮子人乘着大风雪天偷袭与对方,此计也绝不会这么容易的成功?可当面前这帮对手,各个变得开始发狂的时候,让这些人的心中,不由感到有几分后悔起来。

“杀,这帮驴。”“杀光这帮子鸟人?”特战队的军校们撕心裂肺的喊叫着,此时人人双眼赤红若血,手中的那一把把雪亮的长刀,成为对方挥之不去的噩梦。只是令唐枫等人深感遗憾的,就是对方的人马实在是很多。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这么一支人马?没有旗号,身也不曾穿有制式盔甲。

看他们手中的兵刃,倒还算勉强,不是十分得那么参差不齐。在看这些人头,可能是怕天冷冻坏了自己。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给缠裹得好似包子一般,身还各自披着一条,长长地拖到战马后背的黑色棉披风。使得他们每一个人,都显得是那么臃肿不堪,无形之中也迟滞了自己的行动。

等东北军校们,一鼓作气的冲杀进对方的骑兵队伍之中,让对方的将官见了,不由为之一惊。急忙喝令着骑兵们收拢队形,准备依仗着战马的优势,对对方展开骑兵式的攻击。只是明显的忽略了一点,既然东北军的战马,在如此深厚的雪原之都施展不开身手?那这支人马又比东北军校们能高到哪去?

事情可说是急转直下,从最初的东北军比较被动挨打。在遭受到对方的偷袭之后,两军混战在一起之时,形式明显的开始转变过来,逐步的向着东北军们有利的一面扭转过来。东北军特战队员们,冲到对方的骑兵队伍当中。趁着对方刚欲将手中得刀扬起来,早被军校们一把将之拖下马背,随着用脚踩住对方的粗蠢不堪的身子,一刀刺透心窝。

眼见着自己这一方的骑兵,被对方给纷纷拽扯下马背,不等反抗,早已命归黄泉。从对面的一队骑兵之中飞出两匹坐骑,其中一个人就大声的呼哨着,指挥着骑兵们在自己的队形之中,开始互相交叉着穿阵而过。这样一来,难免要牺牲掉一批骑兵的性命,可却能保住其余的人马。

而那些骑兵,此刻也不再理会身边东北军校对他们的偷袭。干脆依着军令,分为两支骑兵,互相交叉着,如同两条蛟龙一般,朝着东北军校们绞杀过来。形式越发显的恶化起来,只是看这些人的战术和骑术,明显都是被训练过很长的一段时间。绝不会是一拨马匪,或者是哪路的山大王能够训练的出来。

这更让陷入苦战之中的,唐枫和二来郝兵等三个人,有些琢磨不透起来。照理来说,这帮子人十有是哪路的正规军,乔装打扮来此给东北军设套。而东北军所能得罪的人,是屈指可以数的过来。难不成,就是那位十四爷自己的军队?也就是后金八旗骑兵?否则这战力如何如此骁勇?

当东北军们被对方的人马,再一次给死死地压在几间雪窝棚的后面,而动弹不得时候。唐枫就知道,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看起来,死活就在这一把。不由回头看了看,身边跟着的这些军校,和郝兵二来等众人的脸神情。就见众人脸和胡子,早都已因嘴中的哈气而冻结一些白白的冰碴子。

可众人的脸,竟没有丝毫的不安和恐惧。每一个人的双眼之中,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肃穆。手中的长刀,也因为担心天冷握把不住刀柄。所以,军校们各自在自己的袍摆扯下一条布来,将手和刀柄牢牢地捆在一起。这样一来,即使自己的手握不住刀把子,也不用担心钢刀会脱手坠落在地。

就在唐枫等众人,盯着对面的骑兵们再一次的交相穿插而来的时候。很意外的,他竟然在骑兵队伍当中,看到了一个昔日老熟人的身影。就是那生死不见其人或者是尸首的,杜老判父子二人。如今这父子二人混杂在骑兵队伍当中,竟似乎是在其中充任一名小小的头领。

杜老判也看到了,在他们几个人脸显现出一副诧异的神色。不由高声狂笑着道:“怎么样?唐枫你又能奈我何?白白的损失人马,最后还是让我父子二人给逃脱掉了。不过,今天你放心。你是决计逃不掉的。来人呀,将弓弦用嘴呵开了,射死这些人。也免得在为他们折损人马,甚为不值。”杜老判说着,喝令着身后的弓箭手催马来。

眼见着今日似乎是冲不出去了,唐枫的心下到由此而变得坦然起来。看了看左右,见此时自己手下的军校看起来,还能剩下二三百人左右。或许还有与对方一拼之力,只要能躲得过对方的弓箭。不过似这等冰天雪地之中,能把弓弦拽开,而又不使弓弦因此而绷断,就算不错了。在看这些射手,拇指无一例外的都套着一个射箭用的扳指。那东西虽然在射箭的时候,给自己以很大的助力,可现在,这件东西却因为天气寒冷,手可能又出了汗,如今竟然被冻在手指。

可即使如此,眼看着那些弓箭手们,慢慢催马朝着雪窝棚走过来。开始伸手从腰后的箭壶之中,抽出羽箭,又缓慢的将弓弦拽扯开。箭头对准了众人,看起来今日众人是在劫难逃。而干狼和杜老判父子二人,此刻却远远的勒马站着。呲着一嘴的大黄牙,等着看眼前的这一出好戏。

就在唐枫等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也准备向对方再发起最后的一波攻袭。起码死在冲锋的路,比起有些显得憋屈似的死在雪窝棚这里要好得多。军校们以及郝兵和二来,眼睛都瞪得几乎要突出眼眶。手里得刀也紧紧地握着,就等着唐枫一声令下,再发起最后一次冲锋。

第四百五十八章血染征衣

第四百五十八章【病】

只是让唐枫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这杜老判和干狼这父子二人,如何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能重新聚拢起来这样一拨的人马,并且这支人马的战斗力颇为不俗?从这两点看的话,这照实有些令人起疑?而唐枫此时心中越发想要在自己最后一刻,欲将此事询问个清楚明白。即使战死在此地,也当做个明白鬼,终归要比作一个糊里糊涂的鬼就此路要强得多。

他干脆费力的攀雪窝棚顶头的那一圈,早已被东北军校给夯实了的雪墙之。朝着对面那逐渐向着东北军们逼迫过来的骑兵队伍,高声喝问道:“对面来的可是杜老判?倒真是让人出乎意外,我本以为你们父子都早已战死在沙场之,却不增想到,又在这里会与你等重逢?看在你我都是老相识的份,可否能对我解释一下,眼下的这支人马又是你从何处征用而来的?”说罢,挺直了身躯,瞪眼望着那个此时被裹夹在众多骑兵当中的杜老判父子。

“呵呵,我当是谁?这不是冰雪城的大当家的么?怎么,如今也会落到了这般凄惨的天地?看起来,人常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无三代富,花无百日红,这些话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哈哈哈。”杜老判说罢,仰面朝天又是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跟在他身旁的骑射手,正拈弓搭箭对准了唐枫的心窝处。却被他伸手,将弓箭给压了下去。对身旁的骑射手吩咐道:“此人无论如何也算是一个好汉,怎么好就这么死在乱箭之下?来人,多过去些个人,将他与我生擒活捉回来。也好带回去,交到那位爷的手中,让他老人家也好知道,并没有白任命与我充当骑兵牛录。至于其余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便就地宰杀了。”随着杜老判一声吩咐,身畔的骑兵们抖起丝缰,奔着匿身于雪窝棚后面的东北军校冲来。

见到此情此景,唐枫也早将一切都豁出去了,大不了便是一死罢了。急忙转身跃下地面,可身旁立时涌来两个军校,不由分说,一边一个夹住他的胳膊,就朝着另一个方向急速的飞奔而去。“你等意欲何为?快快将我松开来。”因为在雪地里呆了一宿,虽然嚼了几口干粮,但毕竟补充不了多少的体力。

一时竟没有挣脱开这两个军校的胳膊,却听得二来在自己身后,高声对其言道:“枫哥,冰雪城可以没有二来,但绝不可没有你。你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将来卷土重来在替弟兄们报仇。弟兄们,呀,将这帮子马匪拦下来,也好让主帅能够平安离开此地。”二来一语说完之后,操着手中的长刀,向着迎面奔驰而来的骑兵们扑去。

杜老判的骑兵纷纷催马,自雪窝棚顶纵身掠过。还有不少的东北军校,将身子紧紧抵靠在雪墙之下,持着刀,咬着牙,瞪着眼,眼睁睁的看着无数匹的战马,从自己头顶跃了过去。待战马一跃过去之后,立刻在身后揉身而,有的仗着身子矮小,哈着身子一下钻到马肚子下面。举起手中的兵刃,对着面的骑兵便狠狠刺去。有的则是从骑兵的身后跃马背,一只胳膊,狠狠勒住身前的骑兵脖子,右手得刀,就从骑兵的后腰处刺进。

有的东北军校,则是直接伸出手,将马背的骑兵硬生生地给掳下马来,紧接着顺手一刀,将其人头削落在地。只是,随着骑兵越来越多地跃过雪墙这面来,东北军们也渐渐有些开始支撑不住起来。郝兵和二来浑身下,已近被鲜血浸染个遍。且那些染满鲜血的地方,如今已都被冻成一块块红色的冰斑。

即使是两个人手中的那把长刀的血迹,也早已经被冻得凝固住。枫哥既然被自己命人给送了出去,如今在二来心中,已是在无丝毫的牵绊。只是赤红着双眼,迎着骑兵们而去,一刀刀的,将马背的骑兵砍落在马下。身后的郝兵也不甘示弱,与二来并排而进,直如两只疯狼一般凶狠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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