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1 / 2)
却见皇太极依然是四平八稳的坐在上面,冷眼扫了一圈下面的众家大臣又特意的看了一眼,那位汉家大臣里的,堪称翘楚的范文程,就见此人也是低垂着头,站在班列之中默然不语皇太极对其心思倒也明白,这终归是天子的家事,他一个汉人大臣,自然是不好掺杂进来,对此事有所干预的?
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多尔衮,看情形,多尔衮自然不肯轻易地放弃自己属下的两旗了自己虽然以有心,将其两旗直接拿过来?可又担心那四大贝勒站出来加以反对看得出来,那四个人的野心也自是不小想了想,便对着多尔管开口问询道:“多尔衮,你身为贝勒,却纵使手下罔顾军情致使我八旗铁骑在于冰雪城一战之中,竟然死伤三千多之众,不知,你对此可是有何辩解的言论,不妨讲来让我听上一听?”皇太极此时亦是无法,既不能让那四大贝勒占得头筹?也不能,白白放过这一次难得的机会只好,逼令着多尔衮,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将两旗交出来?
多尔衮如何不明白,自己眼下的形势看得出来,这帮子人都是不盼望自己的好?除了自己的兄弟多铎,能与自己心往一起使以外余者,有哪一个,是不惦记着上来弄死自己兄弟二人的自从母亲阿巴亥背着四大贝勒逼死之后,自己可以说就是一直都谨慎行事,堪称终日都如履薄冰一般只恨,阿济格死得早,否则,还能多一个兄弟支持自己
多尔衮想了片刻之后,是走出班列,朝中群臣顿时肃然静寂起来直眼盯着多尔衮,看他到了此刻,却又有何好说的?却见多尔衮对着皇太极,依旧是规规矩矩的大礼参拜了一番随后这方才开口言道:“回禀圣上,众位臣僚所言倒也是句句属实实在是我过于放纵自己手下人,可此错,非是在与他?而是在于我这旗主如今,事情已然到了这般结果,多说也是无何意义只是臣弟听闻一件大事,先让臣弟将此大事对圣上讲完之后,再来论说臣弟之错?”多尔衮不愧睿智的很,竟然几句话,就将对自己不利的局面和众大臣对自己的冲突,暂时给和缓了下来
第六百四十八章花径虽曾缘客扫,蓬门今始待君开
第六百四十八章
就见皇太极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多尔衮不慌不忙的,继续开口言道:“皇上定还记得察哈尔部,自然也晓得,因林丹汗之妻起了异心,勾结外人谋篡了大汗之位,以致逼走林丹汗和其女如今,林丹汗之妻囊囊太后及可汗琐诺木台吉二人之间又闹得不十分痛快,二人之间已显得为龌龊?最为紧要的,就是臣弟从一个人嘴中获知,大元朝的传世玉玺?如今可就在林丹汗之妻的手中故此,臣弟不才,甘愿率领手下两旗和小弟多铎,一是击败残余的察哈尔部,将玉玺与皇帝拿将回来而二则是,皇帝久虑,那个大明朝的附属朝鲜担心一旦我等放开手脚进攻大明,他们便会上前来捣乱一二这一次,臣弟也愿意一举荡平朝鲜只是那座我等腹心之患的冰雪城,臣弟以为,当选比臣弟有本事的人去对付与他?比如说,济尔哈朗亦或是阿敏?或是莽古尔泰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多尔衮一席话,就将这三个人给推到了浪尖之上
不等济尔哈朗站出来,对多尔衮加以反斥?阿敏急忙站了出来,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皇太极行过了礼之后,转过头瞅了一眼身后的多尔衮?这才对着皇太极回禀道:“皇上英明,臣有一事不明?想要跟多尔衮打探一下?只是不知多尔衮贝勒,可会对此知无不言呢?”说罢,却是笑着又回头瞄了一眼多尔衮
多尔衮闻听此言,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准猜到,这个阿敏站出来,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果然这就来了皇太极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多尔衮的脸上那件事情,已然过去的,足够使有些人能够将其给遗忘的那么久了?可对于这个幼弟,虽然他一直都是对于自己,可说是百依百顺十分的听话最主要的,是甚体圣躬自己不好张口的事情,他都会心知肚明的去替自己悄悄地弄好他并且,有的时候,他宁可替自己去顶替一些骂名和黑锅可饶是如此,他的心里还是感到对其很不放心故此,才总在找寻着各种各样的机会,将其两白旗的实力消弱今天这件事情,不得不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是原本还以为,多尔衮和多铎哥两个会就此跳出来,来个大闹崇政殿什么的?那样的话,也就可落得一个口实给自己如此一来,自己对着二人下刀,可说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一个十分难得机会便对其开口询问道:“多尔衮,朕想你也不会介意,让阿敏来打探一下你的事情?”皇太极虽然是以询问的口吻,可任谁都晓得,皇太极一开了口,也就等于赞成阿敏对那多尔衮加以询问试问多尔衮能有几个胆子,又如何敢抵抗皇命呢?
多尔衮将头低下,对着上面的皇太极言道:“臣不介意,请阿敏贝勒直言好了?”听得出来,多尔衮的语气显得十分的冰冷显而易见,是正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肚子里的火气而那个多铎,也是憋得脸色赤红,怒瞪着双眼,死死地盯在阿敏贝勒的脸上只见阿敏贝勒,对此倒是安之若素仿如,根本就不曾将这多铎放在自己的眼中而多铎也因为多尔衮严厉警告过他,也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而毁了二哥的大事这才也极力的控制着自己
阿敏倒是不理会这哥两个的脸色,和他们又是怎么想的?便直言不讳的对着多尔衮开口问询道:“你到底是从谁的嘴中,听说了关于那颗大元朝的玉玺的事?就是那颗金镶玉玺落入林丹汉原配妻室的手中?此人又是据何而言的呢?此人现在身于何处?你可要晓得,当年朱元璋当上了大明的开国皇帝之后,就遍寻此物却不见其踪迹,最后无奈,只得仿造了一颗金镶玉玺?而朱棣称帝在北京城之后,可也派出不少的人,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和财力,出来打探这颗金镶玉玺的下落?最后,亦是无功而返如今的大明朝可称得上是日薄西山,轮到了咱们大清朝来治理这天下自然,能找到这颗玉玺是好事?到时候也可名正言顺了可,问题是那颗金镶玉玺,真的就有人能找得到么?多尔衮贝勒,莫非是你因为惧怕圣上,因那些枉死的八旗铁骑而对你怪罪下来?所以,你这才抛出这么一个,足可吸引人的消息出来?这该不会是你的缓军计?”阿敏说罢,微微的笑了笑,对着皇太极施了一礼,随后是洋洋自得的走到一旁,等着多尔衮的回应
多铎手扶着长刀,猛然一步跨了上来却被多尔衮一把,就将其袖口给扯住低低的声音,伏在其耳旁呵斥与他道:“你莫非疯了不成?难道不曾看出来?他等就盼望着,你我兄弟二人因此在君前失礼也好趁这机会参奏我等一本?额娘如今已经死了,无人再来替你我顶着?你可莫要将你我仅有的东西也搭进去?”说完之后,对着皇太极规规矩矩的回奏道:“启禀圣上,臣这个消息的来历,可说的十分可靠对臣说起这些事的人,不是旁人,就是林丹汗的女儿萨仁托娃如今,她就躲藏在微臣的宅内如果圣上不信,臣明日可将此人带上崇政殿来届时,阿敏贝勒一问,便知臣所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了?”多尔衮对此倒不讳言,是直接将此事,当着群臣的面就说了出来
阿敏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转身瞅了一眼,坐在上面的皇太极,打算着请皇上出这个面?在对多尔衮诘问一番可就见皇太极,却根本就不向自己这面瞧上一眼而皇太极的心中,对这阿敏可说也是深恶痛绝此人隶属于参政的四大贝勒之一,也是挡在自己亲政上的一块绊脚石如有机会,皇太极也肯定,会将此人给狠狠踢开就似眼下,阿敏明明已是黔驴技穷,却还打算着,想让自己出头替他老擦屁股?皇太极对其,眼下可说已经是处于忍无可忍的状态之下索性是不去看他一眼,只瞅了瞅多尔衮,看他面色如常,表面之上显得对自己恭谨的很
皇太极一挥袖子,站起身边走下丹阙,边对着众人,明显颇不耐烦的吩咐了一句道:“都退朝,朕的身子,今日已经劳累的狠了有何事情?明日再来商议?”身边的几个伴当太监,急忙尖着嗓子喊道:“皇上退殿了,众文武就此退朝”喊完之后,随在皇太极的身后,就出了崇政大殿而去
余下一殿的文武群臣,不晓得皇太极,如今这又是再闹哪一出?明明,已经快将多尔衮给扳倒了?在顺手将其治下的两白旗给大家一分,到头来,大家都是乐乐呵呵的得了实惠,这样岂不是好?而既然皇上退朝了,众人也只好怀着满腹的郁闷和疑问走出崇政殿各自寻到自己的战马,纷纷回奔自己府中,打算再好好地想一宿,明日再来,给他多尔衮来上致命的一击至于那位佟六爷,也随着多尔衮和多铎一起返回多尔衮的府邸之中
不等多铎和自己发几句牢骚?多尔衮就将佟六爷直接带进自己的房里,主仆二人将房门一关,躲在里面也不晓得,都在合计着什么?多铎只得回到自己房中,吩咐人将酒菜摆上来,开始喝起闷酒来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多尔衮正在房里和佟六爷商议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正在击打房的门?
便高声对着门外喝令道:“门外可是多铎么?你自去吃你的水酒去?我与佟老六在这里商谈正事呢?此时恐无暇,去听你发什么牢骚给我听?”说完之后,却是对这佟六爷打了个手势佟六爷急忙将八仙桌上的东西卷起来,又回身将其放好了接着是顺手取出一张地图来,铺摆在案之上这才对着多尔衮点了点头,多尔衮伸手将身上的袍服脱掉,随手抛掷在太师椅之上并又将笔墨纸张都准备齐全了,这才走到房门跟前
却听得房门外,有人低声笑着言道:“怎么?商谈正事,难道不让朕也一同来听一听的么?说起来,朕还不真曾用过晚膳就打算着上你府内来蹭一顿酒喝?多尔衮,你可是要好好地款待朕一番的呦?”从门外的人说话声音和语气来听,正是那位在大殿之上,对众人是不置一词就退了朝的皇太极只是不晓得他,如何会在深经半夜之中,如此冒昧的造访与大臣的府邸来?当然,有人对此早已有了准备而就在皇太极退了朝之后,并没有回奔清宁宫,反而是直奔房待到了房之后,这才吩咐手下的太监,为其寻来一套,寻常以及的裘袍换上随后,带了几十个布库骑着马,连夜赶奔多尔衮的府上而来到了府门口,把门的人正要上前拦挡,却一眼认出来人恰是皇太极?慌忙跪倒在地,正打算着问一句,可是否要往里给通禀一声?只见,皇太极带着十几个布库早已走入府内
第六百四十九章尘随马去月逐舟,何自催得鬓毛斑
第六百四十九章
多尔衮慌忙伸手将门给打开,随后,急忙和佟六爷跪倒在地一面冲着来人磕着头,一面对其言道:“望圣上恕罪,臣实在是失礼的很竟不曾到大门跟前,去恭迎圣上入府?佟老六,你一会去与我查一下?看是何人今日守在府门口?竟然不进来通禀一声,以致我失礼与君前?”听多尔衮所言,显得十分的慌乱和惶恐
皇太极却是巍然一笑,自顾自的在房内走了一圈,抬起头打量打量,房墙壁上所挂着的一些装饰和那张大弓却又一眼瞧见了摆在桌案之上的那张地图,不仅点了点头转过身对着多尔衮吩咐道:“你们且都起来,此事也怪不得你的手下人?是朕不让他们替朕进来通报的多尔衮,朕问你,这张弓……可是父皇昔日用过的那张霸天弓么?”皇太极笑着走到多尔衮的跟前,见其依然不肯起身,就伸出手将多尔衮给搀扶起来
多尔衮借势站起身子,仍然是低垂着头,对着皇太极回复道:“圣上猜的很对,就是那把霸天弓当初,父皇用这张弓射杀了不少的猛兽可自父皇离去之后,这张弓便就再也无人能将其拉开?故此,臣弟才将这张弓挂在房之内也如同日日均可见到皇阿玛一般,来人呀,让灶下在西花厅备下一桌上等的酒宴告诉郑屠子,就说有贵客到了让他给我拿出全部的手艺出来,佟老六,你去跑一趟,也免得他等怠工?”多尔衮说完之后,对着佟六爷努了一下嘴佟六爷立即奔出房门口,工夫不大,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皇太极复又走到八仙桌旁,瞅了瞅摆在上面的地图抬起头来,对着多尔衮笑着问道:“看起来,皇弟你已经开始对这朝鲜的事未雨绸缪了?怎么样?那些高句丽的人,听说可不是好惹的很?并且又仰仗着大明朝对他们的照应,越发不将我大清国放在眼内本来,我自一登基初始,就已经派出个人去他们那里本以为,可以说服他们转投我大清来?可哪里晓得,这些高丽人竟然胆大包天竟然将我们派去的信使,绑了送交与大明朝而那个时候,又恰值刚立国体,与大明朝又处在激战之中故此无空理会与他等?这才使得这些人苟延残喘直至今日,倒是不增想到,今日皇弟竟然要请令前往高句丽?这可实在叫朕心中,也为此而激越的很恨不得,随着皇弟一同去扫平高句丽朝鲜国不过,皇弟,你所言的那个林丹汗的幼女?如今又在何处?可方便将她唤来,让朕也好好的盘问她一番?也好看一下,她对你所言的,究竟是不是真的?”皇太极直至到了现在,才将他的来意讲了出来,说完之后,盯着多尔衮
却见多尔衮一笑,将头抬将起来,瞅了瞅眼前这个身躯壮硕的皇帝对于他心中所想的,自己倒多少也能猜到一些?而似他这般直眉愣眼的瞅着皇帝的脸色,若是放在往日,被旁人瞧见了的话?定会被朝中大臣们参奏一本,说他目无君父,不遵从上下尊卑之礼仪和朝中法度估摸着,那些大臣们也都盼望着这一天呢?而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黄帝八哥,很难说,在他的心中,会不会也是这般的想法?而,自从他伙同其余的阿哥们,将自己的母亲阿巴亥逼死之后并且又借机上位以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说已经不可调和?只是如今的多尔衮,在对方的眼中形同蝼蚁般
自己只能是,终日谨小慎微,慎言少行,莫要被对方和朝中那些,盼着自己早登西天极乐王土的大臣们,再给弄下去,或者直接设下一个套来将自己给吊死对于自己而言,倒是有些像处在辽东境内,八旗治下的那些汉民一般时时刻刻都得加着小心,不要惹主子的不高兴不知皇太极今天是心情不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竟然对多尔衮这样瞪眼瞅着他的行径,却根本就置若罔闻只是,时不时的朝着门外扫上一眼?
恰在这时,佟六爷急急忙忙的奔了回来刚奔到房门口,却一眼先瞅到了皇太极站在那里而自己的主子,如今却是小心的,稍稍躬着身躯,陪侍在一侧佟六爷正打算着,要对皇太极大礼参拜?却听皇太极开口对其吩咐道:“莫要跪了,此处已不是崇政大殿之上都是自家人,也无需似汉人一般,讲那些繁文缛礼朕赐你起来回言即可,但亦是只限在今夜佟小六,你要说什么?这便说?”皇太极脸色和霁,从其声音和语气上来看,今天的皇太极心中,显得还真是十分的愉悦只是,不晓得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这位皇帝,变了另一幅性情?
佟六爷哪里敢去揣测皇帝眼下是什么样的心思?慌忙将头低垂下来,对着皇太极毕恭毕敬的回应道:“启禀圣上,微臣乃是来通知皇上和主子一声如今西亭的酒席,全都已然摆好了并又替圣上准备了一乘二人抬在门口,毕竟外面天寒地冻,从房到西亭的路亦是不短还请圣上上轿,奴才,这就去前面提个灯笼,好来给圣上照个夜路?”佟六爷说完之后,头也低垂的,越发的低了起来简直,都快抵触到了自己胸口处
可就见皇太极,竟似乎是真的转了性子?对着佟六爷摆了摆手,笑着吩咐他道:“这二人抬就免了,朕的身体,如今可还是壮实得很上山入林,还可打得虎豹何况这区区的几步夜路?佟小六子,你这便去提盏灯笼,来给我和你家主子照个亮即好多尔衮,这是你的府上,你也上头前去给朕引个路如何?”皇太极边说边抬脚就出了房门口此时,守候在房门口的那几十个布库们,也急忙按着刀柄跟了上来
“臣惶恐,方才圣上问臣,此女的下落,臣一时流思与朝鲜之事上?竟不及时回禀与圣上,真是有罪那个林丹汗的女儿,萨仁高娃如今就住在臣的府上臣因为避嫌,特意将她安排到了,与臣的二福晋一起去住了臣弟这就去命人,将她唤到西厅之中来面见圣上”说完之后,转身对着跟在自己身旁的一个小厮,吩咐了一句道:“去将萨仁姑娘请往西亭里等着,就告诉她说,打扮得好看一些,今日可是有贵客临门”随着他的一声吩咐,那个小厮立刻转身奔着后宅而去
而皇太极竟也没有出言劝阻,依然是随着多尔衮和佟六爷,沿顺着甬路,朝着西亭而去等到了西亭,皇太极和多尔衮分为主次落座之后酒菜这才流水般的摆将上来,而皇太极大概也是真高兴了?特意恩赐佟六爷也作陪与下手,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和赏赐佟六爷急忙谢过恩之后,委身半坐在太师椅子上
又等了片刻,眼瞅着酒菜都上完了那位萨仁高娃依然是伊人渺渺,不知芳踪何处寻?皇太极的脸上,此时倒是并不增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神色相反,倒是多尔衮照实是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不时地,探头朝着门外看上一眼又时不时地,对着那位佟六爷瞪瞪眼睛示意他出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将这位蒙古美人的脚步给绊住了?可还没有等佟六爷准备起身,好跟皇太极告罪离席去查探一番?忽然听得西亭门外,响起一阵悠扬的马头琴声?
随着,这令人迷醉的马头琴声一同响起来的,还有那宛如天籁一般的女子清脆而甜美的声音“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琴声长,草原上春意暧,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随着这悠扬,简直可绕梁三日的歌声,走进来一个,一身蒙古服饰打扮的女子就见此女,双手托着一条,两边镶嵌着金线的洁白的哈达一边吟唱着,一边走到了皇太极的面前,先是对其稍稍躬身行了一礼这才将手中的哈达朝着皇太极敬献上来皇太极一见此女的姿容,不由稍稍的怔愣了一下?此女,非是别人?正是方才在自己一进入府中之时,那个,因为追赶一只狸猫奔出来,在园内而不小心撞到自己的那个女子这事可真是够巧的?
“呵呵,原来是你呀?那只花狸猫,你最后可是追到了它么?”皇太极倒真是难得的,对着眼前这个女子,如此细语温声的询问道旁边的多尔衮,不由眨了眨双眼,朝着佟六爷那面望去?却见,佟六爷朝着自己耸了耸肩头,以示自己对此也是毫不知情?并不晓得,萨仁高娃怎么会与皇太极结识的?
“你是何人?莫非你就是多贝勒,请来的那位贵客么?”萨仁高娃的脸上,倒不增显露出半点,对皇太极的惧怕神情似乎,她是当真不晓得,此刻站在自己眼前,正向前抻着粗粗的脖子,准备接受自己所敬献哈达的男人,就是如今大清国的开国皇帝皇太极似的?
第六百五十章琵琶肠断塞门秋,一战李朝免遗患
第六百五十章
只是多尔衮也好佟六爷也好,无不是对眼前的这个蒙古女人的心机有所低估?就在,多尔衮和佟六爷刚刚回到府中之时,两个人刚关起房门,窝在房之内偷偷的商议着一些事情之时恰巧,萨仁高娃特意的在后灶,亲手为多尔衮做了一道手把羊肉,又烫了一壶好酒正端着托盘走到房门口,打算推开房门给二人送进去?却恰巧听到了房内二人,正提及皇太极今日听了多尔衮的回禀之后?有无可能,趁夜入臣弟府内来一探究竟?毕竟,那颗大元朝的玉玺的吸引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况且就连大明朝,自从开国一直到了现在,中间足足的过了几百年,上下十几代的帝王,却都不曾摸到玉玺的一个边?可最后,却让大清朝给得了去了这说明什么问题?是不是意味着,大清朝就应当取替大明以代之?而经过主奴二人的一番分析之后,由此断定,皇太极必会夜访臣弟府可这最后的几句话,却也恰巧被萨仁高娃隔着房门给听了去心中不由暗自合计起来?多尔衮身为贝勒,手中的权柄自然是不小可这也得分与何人相比?若是跟这位大清国的皇帝来相提并论,他明显还是差着很大一截子而在这两者之中,自然是选择一个,对自己有力地靠山毫无疑问,皇太极贵为一国的皇帝,自己若是从了他,即使不能当上皇后?可也明显,比起眼下的身份要好上许多萨仁高娃这才打定主意,索性那盘手把羊肉也不往里面送了,转身回奔自己的闺房之中至于手把羊肉,直接便宜了,自己半路上所遇见的那位贝勒府的管家倒害的那个管家,还以为萨仁高娃对其有了别的意图?也欢天喜地的奔回房内,一边翻箱倒柜得倒持着自己?一边去想什么办法,好以此来讨取对方的欢心?最终也能得偿所愿而萨仁高娃闷坐屋内,苦思良法,看究竟找一个什么由子?来接近这位大清国的皇帝陛下,还不至于引起他对于自己的反感?总不能跟一个花痴似的,守在门口,但等着皇太极一经出现,就嘴中娇声叫唤着对方的名字,双臂直伸,随后立马扑奔过去?估摸着要是那样的话,还不等自己靠到皇太极身旁?他身边的侍卫,就得一脚,将自己当作一个疯婆子般给踢飞?随之而来的最终结局?不用去想自己都知道,弄得好一些,被多尔衮给关起来?一直关到自己死不好的话,很有可能被其赶出府外,流落在大街之上,做个终日在人前讨饭,还被人前背后取笑不已得的疯婆子想来想去,忽然就见自己脚前,跑过去一只,多尔衮因担心她一个人过于孤单寂寞,便特意赠与其的花狸猫萨仁高娃的眼前不由一亮?索性,将那只花狸猫抱在自己的怀内就守在大门口影壁墙后,旁边的老槐树下,就等着皇太极现身于此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自己亲眼得见这位大清国的皇帝陛下虽然眼见这位皇帝陛下,人长得稍微的胖了一些,正因如此,体形稍显得有些发宽?个头似乎也正因此而显得矮了一些?脸上的胡须,似乎也显得有些过于茂密?自己一经走近他的身旁,似乎还嗅到了,一股羊肉的膻味?可是他,毕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皇帝陛下而对于皇太极来讲,本来自己后宫的佳丽也不算是少了,惶说,自己身为大清的开国皇帝,有多少个女子,做梦都想要与自己有一夕之欢且远远见到自己,立马就跪倒在地,跪着迎候与自己这些个女子,可说都是对于自己百依百顺无一个,胆敢以眼前这个女子得,这等口吻来对自己讲话?而自己,也是一直都不曾,遇见过似这种,不仅一点都不畏惧于自己,且又与自己是直来直去的这使得他心中感到,对此倍觉鲜得很
萨仁高娃将哈达搭在皇太极的脖子上,却听皇太极笑着对其回言道:“呵呵,我哪里是什么贵客?只不过是一个,因为在宫内闷得发慌,就到自己兄弟的家中来讨一杯水酒喝得普通人罢了哈哈,你莫要拘束,坐到朕的身边来好好的与朕说说话?”皇太极一伸手,这就将萨仁高娃的手腕给拽住,向着自己身旁的座位上带过来
“高娃,不得无礼?在你眼前的,乃是我大清国的皇帝陛下你还不赶快的跪下磕头,也好见过陛下?”多尔衮急忙对着萨仁高娃喝令道只是他的言辞,虽然较为严厉一些可语气之中,竟似乎带有一丝的颤音?坐在下垂手的佟六爷,急忙扭过头朝着多尔衮望了一眼,以此来提点与他,万万可莫要,在皇太极的面前漏出什么马脚来?眼前的这位皇太极,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如果不是深知其软肋,定下这个,显得有些拙劣的美人计?你休想打动其心意半分
多尔衮急忙将身子挺了一挺,面上神色也一如常态就见,萨仁高娃急忙,这就欲一边挣脱掉皇太极的手腕?一边对着皇太极抱歉道:“还望皇帝,莫要因此而怪罪臣妾君前失礼之过?妾自幼长与鞑靼,身前之人都是野蛮之辈,不喜这中原的礼法?故此,连妾也不知这些礼仪,还请皇帝恕罪说完之后,这就要跪在桌前,给皇太极请罪
却见皇太极横了一眼多尔衮,对其假意的嗔怪道:“你看看,好不容易让朕遇见一个,让朕较为可心的,又不惧怕朕的女子?这可倒好,让十四弟你这么一说,却把她又给吓着了?哈哈哈,美人莫怕,朕是绝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的你要晓得,朕最喜欢的,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和你这副真性情来来,还是挨着朕身边坐下的好朕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与你打听一下?”皇太极边说,便不由分说的,就将萨仁高娃给硬扯着其手,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多尔衮见了,心中不由就是一阵大喜过望看起来,自己所筹谋之事,已经成功了一小半之多?不仅又甩过脸,盯了一眼佟六爷就见这位佟六爷正坐在座位之上,目光显得有些迷离,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心事?眼瞅着,皇太极对那位坐在自己身旁的萨仁高娃,可谓是青睐有加多尔衮便沉思着,是否应当跟皇帝面前告个便,也好带着佟老六一同离开西厅?也好给皇帝陛下一个,较为私人一点的机会和空间?
却听得萨仁高娃显得有些糊涂的,对着皇太极反问道:“不知圣上要跟臣妾打听什么事情?但凡妾所知道的,定会对皇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请皇帝陛下直说无妨?莫不是,还是那只狸猫之事?那只花狸猫,已经被关回妾的闺房之中去了不过还是要谢过圣上的好意,那只花狸猫,可谓是如妾的姊妹相似?因其也是独身单影,而妾在这大清国亦是如此虽然多贝勒待妾十分的好,可还是让妾时时想起家乡的草原来?”萨仁高娃说着说着,眼圈不仅一红
皇太极急忙在怀内,摸出一方绣帕来,递到其手中对其宽慰着言道:“萨仁,这大清国今后也是你的家乡朕在这里,向你保证,必会将那鞑靼和瓦刺全都拿过来,将其并入我大清国的直辖之下今后,你想何时去看草原?朕就陪着你一同去看那草原如何?对了,朕不是跟你打听那只狸猫的事情?朕是想与你打听一下,关于你的母后手中的那颗玉玺的事情?你母后的手中,当真藏着那颗,和氏璧所雕凿出来的金镶玉玺么?”绕了这么一大圈子,皇太极终于道出了,自己这一次所来的本意这自然不出乎多尔衮和佟六爷,还有这位心机颇深的萨仁高娃的预测
皇太极虽然贪恋于女色,可也是一位开国的君主终归还是不会,将其这次本来的目的给遗忘了的说罢,是不错眼珠的盯着眼前的,萨仁高娃的一双好看的眼睛就见萨仁高娃点了点头,却不由将头给低垂下来颤抖着声音开口言道:“父汗一点都不曾想到,母后会与外人相互勾结?意图谋篡大汗王位?以致,让我父女二人远走异域最终,还使得我父汗命丧于冰雪城主唐枫之手而那颗传世的玉玺,就在我母后的手中掌管着那位目无君上篡夺王位的奸佞小人,和那个不要脸的娼妇,也正因玉玺在自己的手中,自命真命天子还望皇帝能替妾身出此恶气,报此家仇国恨妾身事后,也甘愿将玉玺奉上,且,鞑靼和瓦刺也永世属于大清国的疆土”
不得不说,这位萨仁高娃的心机照实诡诈的很因其父,林丹汗虽然离开了自己的国土可其毕竟尚属于正统血脉,其国中的黎民百姓还是认可与他的如果,大清国若是想要对鞑靼和瓦刺开战,若是想要迅击溃对方,并且,打算是以正义之师名出兵的话?就得需要有一个人出来,号召与瓦刺和鞑靼境内的蒙古人与大清国结成睦邻最终,在借助大清的八旗铁骑,荡平蒙古全境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密不可分的
第六百五十一章支离东北风尘际,羯胡事主终无赖
第六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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