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2 / 2)
“弟兄们,都散开去,保护着点这些老乡,莫要使他等在此作无谓的伤亡能用弓弩的就用弓弩,定要迅点,将这些旗丁快些解决掉了”二来说完之后,眼瞅着面前闪出一个旗丁的后背,眼见着这旗丁正手举长矛,对着面前一个百姓分心便刺了过去二来的长刀也跟着出了手,一刀便从其后背扎透到前腔,随着,也是将手中得刀一转跟着抬起脚来,一脚蹬倒死尸,顺手将长刀拽出来另一只手,也拽出一把弓弩出来,连瞄也不瞄,对着不远处的一个旗丁,就是一弩箭射将过去那个旗丁得刀,刚刚奔着已经被他一脚踹翻在地的百姓头上斩落二来的弩箭,却已经疾如暴风一般到了他的跟前弩箭径自穿透其脖颈部,将这个八旗旗丁尸体带翻在地
就在二来和自己手下人,在人群之中到处追杀着那些八旗旗丁之时众人头上方的城门楼之上,此刻也打得不可开交二来的手下,此时明显占了上风若不是因为方才城下的百姓按耐不住性子,私自开始对那些看守城门的旗丁发起攻击的话?此时,在这座城头上的八旗旗丁,早就被其肃理干净
而在城头上却是仍有几名弓箭手,躲在远处对着这些人,以及城下的百姓施放着冷箭二来正将一个人,一刀从上至下完全的开了膛,鲜血迸溅的自己满头满脸满身皆是让人看上去,其脸上身上赤红一片,显得说不出的可怖正待要转身再寻个旗丁来撕杀?忽听得自己身后有一个孩子声音,突然地喊了一句道:“将军……小心暗箭?”二来急忙向旁边躲闪开去,可与此同时,只听自己身后一声惨叫声传起
急忙扭过头望去,就见那个原先用裤子来装米的半大孩童,此刻在其前心之上中了一支狼牙箭人瘫倒在地上,手里的一把破柴刀,也早已脱了手二来急忙低俯下身去,将这个半大孩子抱将起来用手去摸了一下,扎在其前心上的那支狼牙箭这才发觉,却是正中在其前心之上,人已经没有救了
二来此时心中悲凉万分,不亚于当初知晓孔二小姐,为自己而死的那一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对着孩童说些什么?“娘……”那个半大孩子,躺在二来的怀中,挣扎着吐出一个字之后,头便就此低垂下去转眼身子便慢慢地凉了下去,二来将其轻轻地放到地上躺好,似乎生怕惊扰了其
“干你娘的,弟兄们随着我去杀鞑子”二来虎吼一声,拎着刀转身就扑奔远处的旗丁而去那个旗丁眼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如疯魔了一般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一时之间,竟被来人的气势,给赫的目瞪口呆起来扎着手,手中的长矛半举着,竟已然忘了,要将手里的长矛迎上去也好挡住来人的攻势二来趁此功夫,斜着一刀末在此人的双膝之上立时,这旗丁跌翻在地不等其惨叫声传出来,二来已经踩住其前心,双手捧刀狠狠扎下去
战场上的人们,此时无论是特战队的军校?还是松树秧村的百姓们,都陷入了一场迷失了其本性的,对对方的尽情屠戮之中好在,镇守在岫岩城的旗丁并不是很多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守在城门楼上被特战队的军校除了斩杀一部分之外,还活捉住了十七八个旗丁,并将其带到城下来见二来
而城门楼下的这场战斗,此刻也已然接近了尾声好在岫岩城是夹在两山之间,只有这出城口和另一方的入城口,有些旗丁在此镇守着而在一开始混战之时,后面为数不多的那十来个旗丁,也因听到有百姓作乱在城门跟前,便急忙扑过来却也就此陷入混战之中,最终被特战队的军校将其一一剿杀干净
城门跟前,逐渐开始变得死一般的寂静起来二来看了一眼,这位与自己左右前后的地上,触目之处,具是一具具百姓的尸身横躺竖卧着倒是没有看到,自己的手下军校有几个伤亡的?这对于自己而言算是一次完胜,可对于眼前这些因自己而死的百姓呢?他们可以说,是为了帮着自己得过岫岩城?为了,报答那送与他们的一袋子米的恩情么?这代价可照实是有些太大了,这又让自己如何偿还与他们的这一份恩情呢?
“启禀二来将军,城头上的残敌已然肃清并捉住了十几个旗丁下来,不知将军,要如何处置与这些人”一个校尉走到二来的背后,对其开口回禀之后,又顺嘴对其询问道?二来看着那些松树秧村,在这场大战之中幸存下来的百姓们,此刻正在将战场上百姓的尸首,都一一的轻轻搬到一旁,依着顺序放好其中也包括那个半大孩子的尸首,此刻那双眼睛依然在望着天空,胸前的那支箭,也并没有人为其起下来
“就全部交由这些百姓去处置好了,我等对此不必再加以过问”二来这一句吩咐下来,也就等于判了那十几个旗丁的死刑这与唐枫,在临出兵之际,所要求的善待俘虏的军令大相违背而那个军校却也对此似乎毫无犹疑,对着二来躬身拱了拱手,然后就下去,吩咐其手下的军校,将那十几个旗丁推到百姓们跟前去
二来定定的看着,手下的那个校尉,对着头前的一个年龄大的百姓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几十个军校将那十几个旗丁推到百姓们的眼前突然,在百姓们中间爆发出一声随即,就见百姓们将十几个旗丁围在当中,纷纷举起手中的家什,对准这些旗丁就下了死手人群中间不时传出来,人在临死之前的痛苦的惨叫声
第七百一十六章湖海平自生豪气,关塞如今风景异
第七百一十六章
顷刻之间,十几个旗丁,就这么惨死在众百姓的各种家伙之下(百姓们随后,慢慢退了回去,又将百姓们的尸首抬起来放成一排一排放满了之后,便又另起一排那个老里正不知是在何时?走到了城门口,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满眼波光粼粼,强忍着使眼泪不滴落下来
可正在此时,在百姓那面又哗然一片二来不仅对此有些疑惑起来?就见十几个百姓,正拧着一个人的胳膊,推推搡搡的将此人就推到了自己跟前便对那为首的百姓,和狗蛋当初在一起的铁头,开口询问道:
“此人是谁?如何竟穿了一身奴仆所穿的青衣?”二来对此人根本不认识
可这群百姓却是对此人甚为认识,即便将此人烧成灰,都晓得这厮是谁?便听铁头对着二来回复道:“这就是岫岩城内的那个狗官我方才见其鬼鬼祟祟的,似乎意欲打算混出城外去?便上前对其加以盘问,可没有想到的,却恰好是这个狗官二来将军,这个狗官就交由你来处置了我等继续去将那些村民的遗身搬出来?”铁头说完之后,将那个人朝前面一推,随后转身就走那十几个百姓也跟着他转身回去,继续搬运那些百姓的尸首而此时,城内有棺材铺的掌柜的,也肯主动的出面,对这些战死的百姓白白奉送一些棺材使用只是要求一点,待义军得过城池之后,莫要对其店铺加以骚扰铁头对此倒也全都应承下来,毕竟死者为大
而那个被铁头称作狗官的人,在被转交到二来的手上之时,便已经被吓得,腿脚俱都软做一团慌忙跪倒在地,对着二来不住的连连磕着响头,嘴里拜年的话不住口的往外说着且又与二来不住的攀着交情道:“这位将军,我也是一个汉人当初我还中过大明的秀才,能写会算,求将军能够饶我一条狗命?自今往后,我甘愿以将军马首是瞻将军可喜银钱乎?本官……,不是,小人家中可是藏了不少的银子为了不让这些穷鬼能挖到?都被小人藏到一处秘密地方只求将军饶过我这条狗命,我心甘情愿的将这些银两全部奉送与将军我观将军年纪不算太大,前些日子,小人纳了一房貌美如花的小妾也愿意双手奉送与将军去享用,将军只管放心,那小妾,小人可才睡过一晚而已?且其床榻之上功夫了得,又长着一副旺夫相貌将军拿过去,绝不会吃亏就是……?”耳听这个狗官,是越说越下作
二来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名军校吩咐道:“你去将此人与我挂到城头,好好地做一面人旗去?”那个军校领了令,不由这个狗官在对二来辩解什么?拽着其袄领,就一路的这么拎到了城头上去不长工夫,从一处垛口上扔下一个东西下来那个东西初被扔下来之时,还来回的晃动几下,双脚双手极力的来回挣扎着
正是那个方才,要对二来敬献上小妾和银子的狗官片刻之后,垛口之外,就凭添了一具死尸挂在那里而等唐枫带着人赶到松树秧村之时,这场大战刚刚过去小半天的功夫天色,渐渐地沉暗下来听说二来大获全胜的消息,唐枫虽然是对此有些吃惊,却也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毕竟依着二来手下的特战队来说,其可全部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且又深受自己的一番不亚于魔鬼一般的训练以这支军队来讲,对上少数的八旗旗丁,打他们就跟玩似的何况二来所带出来的这些人,足足的有上千之众这绝对是一股不可轻易忽视的力量,就打眼前的岫岩城,分明就是手到擒来之事
可是等唐枫催动人马到了岫岩城门跟前之后,不由深感震惊就见从城门之内,不住的往外抬着一具具棺木出来而在眼前已经摆了十几具的棺椁,在看抬棺材的人,有的是特战队的军校,也有寻常的百姓他正看得有些纳闷之时,却见从城门之内出来两队的特战队军校,出来之后分列城门外的道路两旁
随即,又让他看到了一幕,对其而言绝对是匪夷所思的场景就见二来用力的拽着一家平板车,车上摆放着一口棺木而其正一步一步的拉着木板车,缓慢的走出城门洞来也不晓得躺在这棺木里的究竟是何人?居然能让他这位东北军里的特战队头领,来亲自为其来拉装着棺材的木车?
唐枫催马朝着城门跟前走了过去,待自己的战马,离着二来不是很远之时,甩镫离鞍跳下坐骑将战马的丝缰,随意的朝着身后跟过来的军校手中一抛,便迎着二来走了过去待走到他的面前之后,将其拦阻下来,对其开口询问道:“二来,放在这车上的是何人的棺木?你又因何亲自来拉它?”正在此时,那个里正带着一些妇孺也慢慢步行出来
那个老里正虽是年纪已大且又老眼昏花,可遇事却并不糊涂一眼望见有一个骑着马的年轻人,一直催马到了二来将军的板车跟前,这才跳下坐骑,将他的去路给拦下来看那意思,是在打听眼前这一幕场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里正急忙推开那两个搀扶着自己,正往前慢慢走的童子,颤颤巍巍一步三摇的,拄着拐杖就奔着那位东北军主帅而去
等唐枫听二来将发生在岫岩城内的,这一场悲烈以及的战事从头至尾讲述完毕之后,顿时心头为之火起,二话不说,将右手扬起来对准二来的脸上,劈啦啪了的整整反反连着扇了二来十几个嘴巴子打得二来嘴角也沁出一丝血迹出来二来将板车放好之后,急忙规规矩矩的跪在这位冰雪城主面前,准备听候其对自己的发落
“你糊涂,二来,本来我打发你押运粮草,为的就是你这个人比较稳重,遇事情能够仔细的考校一番,合适再去做但有逢强敌而不敌,也绝不会像贺疯子一般,头脑一热就瞻前不顾后的去大干一场?可你来看看,城门口这些装盛着百姓的棺木他们本不应当死在这岫岩城内,而这攻城掠寨的事情,当由我东北军的主力来完成那个吩咐过你,让你率领着手下的特战队军校,带着百姓去送死去?似你这等害群之马,留你又为何用?今日,本城主便依着军令,以抗令不尊,来将你斩首在这岫岩城门口,你心内可是服与不服?”唐枫声嘶力竭的对着二来高声呵斥着
而那个老里正此时,也已走到了离着二人不算太远的地方,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是一字不落的尽收入到其耳中眼看那位东北军主帅的面色阴沉,对着二来申斥过了一番之后,一把将其腰下的佩剑就拔了出来在看那位二来将军,却根本就不打算对其辩解,直接将头一低,将脖子伸出来,这就准备受死
老里正实在是有些着急了,急忙奋力的朝前又奔出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二来的前面将二来的头颅,一把牢牢地抱在自己的怀内抬起头,对着那位怒不可遏的东北军主将,替二来高声辩解道:“这位大将军,二来将军何错之有?本来二来将军,就既便不曾领兵到我们村里去?我们也早就预备好了,准备趁这次岫岩城内空虚且八旗兵力不足,一举将其攻下来我们就是打算造他大清国八旗的反?若是光凭着我等自己去攻打县城,哪又得死伤多少人?如今,借了二来将军的一臂之力我等百姓才将这伤亡减缩在最小的范围之内,况且二来将军,原本又并不曾吩咐我等,随着他一同出征?是我等事先对他言讲,要以接受县衙对我杨树秧村所吩咐下的差事,将他等夹杂在我等百姓之中,去岫岩城见那位县令等将他们带入城内之后,便就此再无有我们什么事?由二来将军率着人马,一举攻陷岫岩城可是等进了城内之后,我村中的那些百姓们,因为深受这大清国的压制和欺凌久矣一时没有忍住,竟然自己先动了手,将二来将军的原先策划好的计划就此全部打乱二来将军一见事情已然是无法挽回,也只好将错就错,这才舍命将岫岩城攻打下来而那些百姓们的死,压根便与他无关如果大将军当真想要杀这有功之臣,也打算学那斩杀岳鹏举的赵构的话?那就先将小老儿杀了?乡亲们,这位东北军大帅要将二来将军以抗令不尊而斩杀在城前,是问你等可能应允此事?”这个老里正生怕自己一个人,拦不下这位主帅索性将此事给扩大化,跪在地上转过头,冲着身后那些正慢慢走出城的百姓们,却又高声喝问一句道
第七百一十七章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
第七百一十七章
老里正的这一句话,不亚于捅了马蜂窝?而唐枫岂有真心要杀二来?不过是在这些百姓面前做一出戏罢了,所为的还是这人心二字眼看这些百姓如此拥戴二来,也就等于变相拥护自己的东北军虽然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唱了白脸,还有可能在百姓的心目之中留下一个骂名,认为自己这个人也是昏庸不堪
可如果能得到辽东这些百姓的人心,即便自己受些骂名又有何妨?那些正走出城门口的百姓们,如今听闻要杀二来将军?急忙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向前来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给重重的围堵在中间至于那位二来将军,则是被众人严严实实的护在其身后耳听着眼前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替二来跟自己讨着公道?而此时,却见在人群之中有一妇人,一只手拽扯着一个幼童,奋力的挤进人群之中
高声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将言道:“这位将军,能否听我一言?若说起这二来将军得罪过,其果然应当被就地处死因其,竟然不忍眼见我等村民在临要开春之际,却最终因无粮以度时日,而被活活饿死在家中这才拨出一部分的军粮,让我等有了能活下去的希望,而这只是其一项重罪其二,就是二来将军本应当眼睁睁的,看着我等似这般的在自己家中饿死也能就此免去,在我等吃饱了饭之后,紧接着却又心生妄想?想着能将这些奴役我等久矣的鞑子,彻底赶出我们辽东去也好让我那孩子他爹,不至于因为家中没饭可吃,而去冒着生命风险,偷偷进入鞑子们的柳条墙后去打猎,想着给孩子们带回来一些可以吃的东西可最终,却是被巡逻的八旗军校给捉了去结果,最后被鞑子将其衣袍脱去,又将其开膛破肚,随后又将尸首挂在柳条墙之上以来警示与辽东境内的汉人百姓,而关于这一件事情,我是一直都不增,对家中的这两个幼子提起,他爹当时死的那么的冤枉和凄惨,就担心当时孩子年幼,在不通晓事理,只去想着与他爹报这个仇?反而搭上了其一条性命也正因如此,在二来将军意图攻打岫岩城之时,想要找一些村中的百姓来给他带路?我这才催促着家中的我那长子,去随着二来将军共同进退而这,也算是为他爹报了仇了虽然我那长子战死在沙场之上,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比他爹来的差,亦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此亦是二来将军的第二条大罪如今,我只希望,大将军能网开一面若是想要借着杀人,以竖大将军的威信?那莫不如,就将我这个毫无用处的妇道人家杀了,将二来将军放过可好?左右,似我这么一个妇道人家,即便苟活于人世,却也仅仅是糟蹋粮食罢了即便我一身赴死,可我这孩子自有村中人来帮衬着,好让其早一些长大,也能似他那兄长一样,加入东北军抗御大清国”这个妇人说完之后,是拖着那个年幼的孩童,母子二人一同泣拜余地
随着这妇人拜求余地,其身后的那些百姓们,也都纷纷跟着跪倒在城门口不住的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磕着响头,求其放过二来这一次唐枫眼见着此时人心所向,均是替二来恳求着,心中止不住地高兴亦是晓得,此时当应该见好就收莫要使弓拉得过满,最后再弄出一个无法收拾的结局来,可就要了人命了?
便急忙先将那个里正搀扶起来,对其好言相慰又将那个妇人的孩童抱了起来,看了看这个孩子,对那妇人笑着劝说道:“这位大嫂,既然有你等来替他求这个请?那我就免去他的这擅自做主去攻打岫岩城的罪过诸位父老乡亲们,你们也都赶紧起来我不会再治二来将军的罪了,大家就放心好了”说完之后,却是对着跪在地上的二来,递过一个眼色二来心中,对此自然清楚也站起身来,躬身将身后的几个长者搀扶起来
这才支起身子,对着大家开口高声言道:“各位兄弟姐妹们,就都请起来要说起来,这一次,是我二来违反了军令才造成了,村中死伤了这般多的无辜的百姓此乃我之过也多谢大家替我讲情,我二来对此无以为报?只能对大家保证一点,将这些鞑子,早一日驱赶出辽东境内让我汉人在此地安居乐业,好好地生活下去无须再因为无粮可吃,偷着去山中打猎,虎豹都不增伤了自己?可还是倒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大将军,我尚有两件要紧事,想要求大将军能够答应下来?”二来说完之后,却是先伸手,将被唐枫抱在怀中的那个幼童抱了过去
随即,转过身对那妇人打探道:“大嫂,你嘴中所提及的长子,可是因为为了护住我免遭暗箭所伤,结果反而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的那位志士?”二来问完之后,却是反手,冲着自己所拉着的那架平板车上的棺材一指那妇人哽咽着点了点头,到并不像一般人家的妇道人家一样,见了棺木立马扑奔上去,接着就嚎啕大哭起来反而是轻轻走到了棺椁车旁边,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那光可鉴人的棺木边缘眼中的泪止不住的,一双一对的垂落下来
唐枫看了不觉感到有些心酸,便将目光又转到二来的脸上,对其温言问询道:“你有何事要说?直讲无妨”却见二来又回头瞅了一眼那个妇人,这才对着他继续开口讲道:“其一,就是自从孔小姐为我身遭横死之后,我就此立下重誓,终身不近任何女色,孤老终身而这只为了与那孔家二小姐守着,当初我与她之间的那一份约定不过,因我二人无后,我只恐我百年之后,在无人记得,二小姐为我当初所做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在清明之际上她的坟头上去祭拜一番故此,我有意收这位大嫂的幼子为我的义子以其一子继嗣两家血脉而不绝,只是不晓得那位大嫂可是否同意?若她能同意?我想请大将军在此处与我做个见证还有一件要紧事?就是想求大将军让这松树秧村的百姓,迁徙到冰雪城内去?毕竟这些百姓们为我东北军所牺牲的颇大,于情于理我等都不能在得过岫岩城之后,拍拍屁股就这么直接走人?反而将他等置身于,随后返回来的大清国八旗铁骑的报复之下若是那样一来,岂不失去了我等最初征伐辽东的本意乎?”二来说完之后,就见那个妇人也缓步走了回来,却是满眼含着泪水,低头无语的站在二来身旁
“嗯,这两条我都可以依你所言就是只是不晓得这位大嫂可否能同意?将她的这唯一的幼子,过继到与你的膝下?这位大嫂你可是否同意?”唐枫虽然也赞成二来的这番主张,可毕竟那妇人才是这孩子的娘亲再看那个孩子,如今挣扎着双手去让那妇人过来抱他而那妇人却是对此显得有一些犹疑不决,想来一方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自此能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可又不能就此决然的,去将自己的孩子就这么舍给他人?
眼看这妇人有些对此犹疑不觉,相反,一旁的那个老里正,此时倒有些耐不住性子在铁头的搀扶之下,撅着一部花白的胡须,对那妇人喝令道:“昌儿他娘,你家男人已然没了,若单凭仗着你一人拉扯着孩子,倒真是有些为难与你?到莫不如,将这孩子过继到二来将军的膝下,将来也好能有个好的出身?如此一来,你也算是对得起他爹在天之灵了不是?”说完之后又转过头来,对着二来开口言道:“这事我做主了,自今日起,这孩子就过继到二来将军的膝下了不知二来将军可否容许他保有自己的名姓?”这个老里正说完之后,睁着一双老花眼盯着二来
唐枫并不想使那妇人为此感到为难,便对二来吩咐道:“此事莫如这样办可好?这个孩子,如此幼小,想来也是离不开他娘亲的?莫如,二来你就认了这孩子的爹为义兄,这样他娘也就成为你的嫂子如此一来,也就名正言顺的可以将这孩子的娘接到冰雪城内你依着叔叔和义父的名义,来抚养这孩子长大岂不是好?大嫂,你可否同意我之所言?”这位冰雪城主所说的这一番话,倒真叫这些人对此吃惊不已
却见那个妇人点了点头,二来也跟着点头以示同意随即,唐枫又对那妇人笑着问道:“大嫂,如今你我可谓是一家人了可我尚不晓得,这孩子姓字名谁呢?还请大嫂与我和这孩子的义父都能说上一说随后,待我等先将这些人的尸骨发送过后,再回头举办一个简单的仪式”这位东北军主将嘴里所说的仪式,自然就是指拜义父的仪式
第七百一十八章山前灯火欲黄昏,如今憔悴赋招魂
第七百一十八章
那个妇人又是轻轻点了点头,方才低声对二人言道:“我夫家姓周,故此,我这孩子单名一个昌字而先夫在世之时,还给这个孩子起过一个表字?故此他的大号,又被叫做周培公”这个妇人这一句话说出口来,二来众人对此,倒并不曾感到有何不妥之处?却是将这位冰雪城主给听得目瞪口呆起来
他对于这位原本在康熙朝代之时,才出世的一代名臣周培公,可谓如雷贯耳这个人在康熙朝来说,并不曾受到康熙皇帝的十分重视可此人颇具才能,较起康熙朝的那几位有名的汉人大臣,一如陈廷敬之流的,可是要强上许多就是没有想到,日后的一代名臣,如今却是出现在这里?
只是看这个孩子此时,似乎是还不算很大,看这模样大概有个五六岁的光景如今还并看不出,他哪里有一点像一代名臣的风范?想来,还得慢慢地培养和诱导着不过要是说起来,二来打下了一个岫岩城居然还当上了周培公的义父?这个买卖看起来倒是做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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