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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唐枫临时居住的地方门外,就将在门前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名军校。因天以至夜半之时,天上的那轮弯月,也不知何时,却又躲藏在厚厚的云彩后面。只余下满天的星辰,散布在整个漆黑无比的夜幕之上。可这星星的光辉,毕竟十分暗淡。虽然是能看到从远处来了一大群的人,可还是看不清其五官貌相。

其中的一名军校,急忙往前迎上半步,正待要开口喝问一声,前面来的人究竟是谁?忽听得为首的那个人,突然开口对其探询道:“城主可是已经休息下了?”那个军校这才听了出来,来的人竟然是东北军主帅手下的得力爱将二来。焉敢怠慢,急忙毕恭毕敬的对其回复道:“回禀二来将军,主帅因为与额亦都将军饮了几杯的水酒,如今依然躺下了。想来此刻都已经睡着了。不知二来将军,可是有何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见主帅么?”这个军校说完之后,便盯着二来。若是依着这名军校的本意来说,最好的就是不要去打扰主帅的休歇。毕竟,自从出了冰雪城之后,这位冰雪城主就一直都不增躺在床榻之上,闭上双眼好好地睡上一觉。如今,虽然是借酒浇愁使得自己头昏脑涨,就此趁着酒劲睡过去了,可也终归是睡着了。那里忍心再去将他给叫起来?这名军校的脸上,现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来。

二来也晓得,这位冰雪城主如今可谓身心俱疲。可无奈如今是紧急军情,自己当真因为他睡着了,若是就此转身即走。二来毫不怀疑,依着这位枫哥的脾气来说,势必要寻自己来算账。一时竟然因此也有了几分的为难,不由显得他有些为此而踌躇起来,焦急且不安得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屋内有人问了一句道:“门外来人可是二来么?可是已经打听到了那个卑鄙匹夫的下落?”听声音,正是唐枫的动静。从他的话中语气来听?其似乎并不真因为喝了一些酒,而就此沉醉不醒?相反,从这声音听上去,到十分的精神。二来急忙上前几步去,对其笑着回应道:“启禀城主,我所派出去的那些人马,如今依然都纷纷返了回来。他们带来了那个人的重要消息。故此末将这才来寻城主,打算一起来商讨一下?”

二来的话刚刚说完了,却听得屋内一阵东西响动?大概是因这位城主不增去将房内的灯烛点燃起来,以致让其撞上了摆设在屋内的那些桌椅和凳子上。随着最后一阵的响声传出来,房门一开,就见这位冰雪城主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站在自己房门跟前的这几十个探报开口询问道:“你等可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人到底下脚在何处?来人呀,火速传令与曹小将军和额亦都。让他等准备好了,他们二人随时都会出兵去捉拿那个叛逆。”吩咐过后身后站着的那名军校,这才又将头扭转过来,就等着几十个人对自己将其中的详情一一道出。

就见其中的一名军校,跨步上前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先施了一礼。随后这才对其禀奏道:“启禀主帅,属下等离开了岫岩城之后,就先去打探那伙八旗军是从哪里调过来的?想以此顺藤摸瓜,一旦知晓了,是镇守在哪座城池的八旗守军趟了这趟混水?下面也就不难猜出,那个混账会躲到了何处?果然,我等一直追查到了永宁城。这才探查出来。晚上,不知因何缘故?镇守在永宁的八旗军,竟然偷偷的离开了自己所驻守的城池,至于其下落,却是无人晓得?我等混入城内之后,捉住了一个永宁府的笔贴士。这才从他嘴中得知,原来,是因为有一个汉人前来给他们报信。说什么?镇守在岫岩城的八旗军校,都被松树秧村民伙同一股窜匪,全部都将其给杀掉了。并自愿来给八旗军带这个路,只是又跟带兵的牛录,央求了二两银子的赏钱。这才带着他们赶赴松树秧村,并最终,将全村村民害死了一大半之多。而那个人在领完了路之后,眼见着八旗军校被东北军所消灭,又趁着混乱之际偷偷溜走。但是没有敢回奔永宁城?相反的却是直接奔着永宁下面的城池而去。如今此人已然进入复城之内,而镇守在复城的大将统共有两个人。其一就是大明朝的降将李永芳,第二位确是老熟人祖大寿。我们因此没有敢混入复城里面去,只是在外面眼见着城内的守军调动频繁?却不知其所为何故?”这个军校说完之后,退到一旁。

第七百二十五章复城意欲施斩首,真真假假叵测心

第七百二十五章

让唐枫绝对没有想到的,就是想要捉拿一个小小的村民中的叛逆都有这么难?如今,如果是要想继续将此人捉住的话?那就得带着全部人马攻打复城等将这座城池拿下来之后,这件事情也就此水到渠成只是,一个祖大寿明显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如今,再加上一个李永芳,这场仗明显不会打得那么十分的容易

可现如今,自己还极为想将此人给捉到手中,以此来替那些被其害死的村民报仇雪恨并也让自己手下的将校们重能够鼓舞起斗志来,就因帮助过东北军的百姓们,在东北军的眼皮子底下,就被八旗军校活生生的给伐害岂不等于狠狠抽了了东北军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让东北军心中,多多少少对此都有些感到憋闷

虽然,已经将此人的下落给探查明白了可若想将此事运作起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听着军校所讲,看到复城兵马调动频繁?想来,定是那祖大寿或者是李永芳这二人其中的一个眼见着那个人逃入复城,也一定从那个人的嘴中得知,东北军攻陷了岫岩城担心自己会领兵前去攻打复城?这才,不等水来先叠坝早早做出防范,以备自己万一真的前去攻打复城?如此看来,自己若是当真去攻打复城,定会吃上一个大亏

可自己即便不去攻打复城,不去与祖大寿李永芳对决?这二人能否会就此放过自己?也是一个很说得清的事情看起来,如今之计就是找一个生面孔,设法混入城内去打探一下看看那个泼皮到底躲藏在城内何处?实在不行,干脆对他来一个斩首行动到时自己只需派前进去七八个人,就足可将这泼皮无赖置于死地

想到此处,便对面前的二来吩咐一声道:“二来,看起来事到了如今,只有先派遣一个生面孔混入城内去先打探清楚,看哪个泼皮到底住到何处?随后,再派一些人手进入城内设法将此人给他弄死,再将其人头高高的放在城门楼上示众借此对那个祖大寿和李永芳二人警告一下,使其好好地待在城内,不会出来与我等来搅局让我等先设法将其沿边城池拿下来之后,最后再来动他们此一石二鸟之计,只是不晓得,会不会被那两个人给看出来?”唐枫正说到此处,忽然听得院外一人高声应了一句道:“城主,此事不妨交与我去办可好?我有一表兄,就在复城内当差虽不是什么大官?可若是想打听一个消息出来,想来还不会是什么难事?”这个人边说边已经走进院内

唐枫和二来闻言,一起举头望将过去却见正是那个老里正的长子,只是不晓得他,又如何会去而复返?却又恰恰在此时应了这一声唐枫稍稍的沉吟了一下,虽然这位老里正的儿子,说的倒也十分合理只是,他一个村民,即便能从其表兄的嘴中得悉了消息可又会不会被其表兄怀疑上?随后,再给自己设下一个圈套,最终,将自己手下的这些人一鼓成擒然后,自是不用说的,会将这些人慢慢处置,以此来羞辱与自己

就在他为此犹豫之时,却听得二来张口对其请令道:“城主,不妨派他走上这一趟?并干脆在派出一些人与其同往复城,待将消息探查明白之后,在随机应变可好?”二来说完之后,转头冲着自己身后的那几十个军校之中喝道:“张望,李富你们二人陪着他走上一趟不过,可要小心护得他的周全,莫要让人伤到了他城主……?”二来话说到这里,就等着这位冰雪城主能够点头应允下来此事可同时,在二来的心中还有他自己的打算因为老里正受了东北军的连累,这才搭上了大半村人的性命故此,二来打算将老里正的长子,直接招进自己的队伍当中可以说,这是东北军欠了松树秧村和老里正的所以这才建议,让这位老里正的长子跟着参加这一次的任务

只是,此事还需得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首肯方可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将领而已,只能是提出来,对此事的建议罢了,大主意仍然还得这位主将来拿对于二来的想法,唐枫自然对此是心知肚明想了一想,便对着二来点了点头转头又对那个里正的长子叮嘱道:“你与他们同去,可要加着万分地小心遇事,自然有他们来代你分忧你莫要挣着强行出头?”对他叮嘱完了以后,唐枫又伸手在自己腰间拔出一只火铳来

在手中拿了一会,略加思索之后,便又取出两包火药和弹丸来朝着他的掌中一塞,见其一脸茫然不解的神情正待要开口对他说几句,却见这老里正的儿子有些恐慌的,将手中的东西一边朝前递过来,一边对其推辞着道:“既然,大将军都已经应允了此事,对于小人来说,这便是天大的造化了至于此物,小人是绝不可收的,还望将军将此物收回去”说完之后,将手向前一递,以为这位主帅定会伸手将此物收回去?

可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将,却是笑着又将他的手给推了回去对其开口言道:“这只是让你拿过去防个身罢了,你就莫要与我客套什么了此物,也是为了在他们没有及时赶到你的身旁,你也好能有个依仗人常言,求人莫如求己毕竟,旁人无法时时随在你的身边”唐枫说完,毋庸置疑得拍了拍他的那支握着火铳的手

而这位老里正的儿子,眼见着一时无法拒绝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好意也值得点了点头,声音却稍显得有些呜焱的对着他回复道:“多谢将军的好意,小人当真是无以为报……”听他这么一说,到让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为不太好受起来想他爹以及那些村民们,是因东北军而死

可他对此却毫不提及,相反,还想办法帮着东北军的忙不得不说,这些村民实在是够淳朴的很,心底也尤为善良以及便转过身对着张望李富二人吩咐道:“你们二人遇事要多加商量,一切,都需听从他的安排行事万不可自作主张,以免在坏了这次差事,让祖大寿等人在因此而有了提防”二人点头应诺,这才同那位老里正的长子,又一同对着这位城主和那位二来将军抱拳拱手,便转身一起离开这里

等着三个人离开之后,二来却是扭过头来,对着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低声言道:“枫哥,莫非你真的打算,就派着三个人去执行什么斩首的计划?”唐枫却是有些犹疑的盯了他一眼,对着他反问了一句道:“你既然对此事有些犹疑不觉?又何故去让两个人跟着他一同去送死?”说完,是转身走进屋内

而那两个人此时同那位老里正的长子,一同够奔复城而去只是从岫岩城到复城,还得需要个三到五日方可走到三个人天晚,便不再去急着赶路而是寻一处地方暂时住下来而天刚蒙蒙亮起,便已起身赶路足足在路上走了五日的功夫,这才走到复城附近三个人,在城门跟前便分道扬镳那位老里正的儿子,便进入了城内,去和自己的那位表哥打听那个人的下落而张望和李富便就此留在城外,等着那位长子的消息

两个人就近在城门跟前,寻了一处小小的酒馆这间酒馆,本就是给出入城的行脚的客商专门歇脚用的这两个人的身上穿着打扮本就是极为普通,再加上晓行夜宿赶了几天的路程二人的身上无不是显得风尘仆仆的,到并不增引起旁人的注意两个人要了一壶酒两盘热菜,坐在这里慢慢吃喝着,就等着那个人回来本来,三个人刚刚赶到了复城的城门口之时,天色尚是初自亮起二人在小酒馆内一坐就是一上午过去,却并不见其人回来?又接着等了两个时辰之后,这才看到,从小酒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老里正的长子看其面色显得十分的平静祥和,也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找到他的那个表哥?只好等他走进来在对其详细的打听一下眼瞅着这个老里正的长子走到了自己跟前,却见其对着二人递过一个眼色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眼见着那个老里正长子,只不过是在小酒馆之内随意的转过一圈,然后施施然径直走出小酒馆而去张望急忙在怀内摸出一块银子,也不去看有多少?只是朝着桌面上一丢,随后急忙同李富一起朝着外面走去等店小二以为二人不增付过银子,正待要追将出来之时,却一眼望见摆在桌子上的,那锭足足有五两重的纹银一时不由显得有些错愕不已,拿着那锭银子,不由向着外面望去

第七百二十六章三人分心霸王餐,诡计巧施惑双眼

第七百二十六章昨日请假一天,因为现在在山里头无处可上网,连网吧都木有,实在抱歉了

可那三个人早就不见了其身影,店小二颠了颠手中的那锭银子,不由嘿嘿一笑,低语道:“今日竟又遇上了三只肥羊,若是见天朝日的总有这种好事,那还算是不错的。”可细想一想,哪里又有这等大方的财主?大概今日这两位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忽然又想起来,方才是有一个人,着急忙慌的奔进自己的小酒馆之内,随后那两位财主才神色紧张得离开这里。这样一想,心里也就有了数。最近听说,复城里面有一家勾栏院,又新捧出了一个花魁出来。可是很不好能预定下来,与她朝夕一欢的时辰。即便,你就打算能面对面与她坐着,只是能与她喝上一碗香茶,恐怕也得提前大半个月预订才行。更不用说,还对她抱有别的绮想?很有可能,这两位接到了那个进来的人的消息,一听说,有一个难的机会,能够一亲芳泽,自然是不管方才,自己掏出了多少的银子来。看起来,财色动人心,果不其然。

不提这个店小二在那里对此浮想翩翩,张望和李富跟随在这位老里正的长子背后,十分顺利的步入复城的南城门之内。两个人还以为看守城门的那些军校,还得对着二人仔细的搜索一番,方才会把二人放入城内。可看守城门的那些军校们,根本就对二人不予理睬。反倒是一个个都畏缩着身子,在冰地上接连不断的跺着脚。

等进入了城内之后,却见那位老里正的长子,突然在前面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对着二人低声言道:“二位兄弟,方才在我那表兄哪里,已经打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此人因为惧怕冰雪城的人,偷着混入城内前来寻他的麻烦。所以,就去哀求祖大寿,让他把自己给藏起来。而祖大寿倒也如其所愿,索性,就将这个人给藏到了复城的大牢之中。如此一来,你我若是打算将此人给捉住的话?那就得混入大牢之内方可将其除去,不知二位兄弟对此可同意否?”说完之后,却是盯着张望和李富,看二人是否同意自己的办法?

张李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只得点了点头。目前也并没有十分太好的办法,可以将那个人顺利且痛快得拿住。看起来,只好照着他的方法去做了?张望对着这位老里正的长子开口问询道:“不知,这位兄弟有何好的法子?能让我们混入大牢之内?”说完之后,就等着这位老里正长子,看他能说出什么好的法子?

只见这个老里正的长子,却是似乎早已对此心有成竹。只是,对着二人吩咐了一句道:“二位兄弟,就看我的好了。只是还要求二位兄弟,到时候能够帮衬着点我。如此一来,你我三人就可以顺利的混入大牢之内。并且,还不能让这城内的主帅得知,我等业已摸入了城内来。到时候,将此人处置之后,只需少花一点银子。就可以让那些牢子将我等放了出去,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若是不太同意我这个方法的话?那就请二位兄弟想出一个办法来。”说完之后,却是转过身,直接奔着一座名为喜自来的酒楼而去。两个人又是互相递过一个眼色之后,心中多少对此已然有了些数。看得出来,这位老里正长子是打算到这间华丽的酒楼里面去吃霸王餐去了,最后吃完之后,耍浑撒泼不给银子。似这等酒楼,一般都是在官府里面挂了号的。一旦有人若是在这里面打算闹事?那官府的差人,一旦获悉此处有事,必会极速的赶将过来。

看起来,这位老里正的长子倒也颇有计谋。只是有一点,二人可也晓得,凡是在哪家酒楼里面吃霸王餐的?在被扭送到官府之时,总是先会被酒楼里面的人暴揍一顿,随后才将其送到官府。看起来,今日可并不仅仅是,被扭到官府的大牢里那么简单。还得先承受一顿皮肉之苦,方才可以混入大牢。

可二人却又并没有别的什么好的法子。也只好照着他说的去做了,只好是一前两后,三个人一同走进酒楼里面。一进入酒楼里面,早有小二带着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先把三人让到了一处靠着窗口的桌子旁边,又抽下来,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一方抹布来,在已经光可鉴人的桌面之上,又来来回回的擦拭了两遍。

随后,这才笑着对三人问道:“不知三位客爷打算都吃点什么?小人这里,水里面游得,天上飞的,草颗里蹦的是应有尽有。”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张望和李富又不仅互视一眼,心中不由开始变得有些七上八下起来。却见这位老里正的长子,此刻倒是一点都没有跟二人客气一声。

扭头对着店小二吩咐道:“先与我们送上来一壶上等的碧螺春,再将你们这的菜式名字报上来。当然,若是有菜抄更妙了。你直接拿将上来,我也好点上几道,我们三人都喜欢吃的菜肴上来。你放心,这银子是绝对亏不得你的。你看没看到他们二人,这二位可都是京都有名的,富甲一方的大财主。你莫非还担心我等吃了饭之后,却是没有银子给么?”这一番话说的那个店小二,急忙对着他们三人摆着手。

依旧是满脸陪着笑的,对着这位老里正的长子陪着小心的回敬道;“客爷说的哪里的话来?莫说客爷有银子给?就算是客爷一时囊中羞涩,小的也就算是白请客爷一顿饭吃,那又有何妨。你我本都是中原人,就冲着这一点,我也绝不会难为三位客爷的。这位客爷,我这就去与你拿菜抄来。”小二说完之后,转身迈步就走。

才没走出几步远,就听的身后那位方才让他拿菜炒的那个客官,突然高声对着他的背后喝道:“我说店小二,你莫不是以为我等穷困潦倒,吃不得你这里的那些高价菜么?还是以为,我等就是来此霸王餐的呢?”他这几句话说得那张望李富暗地之中直咬牙,心中暗自琢磨道‘这人分明就是来找揍得。你莫不是还担心,他们到时候揍你揍得轻么?’可临出来之时,城主早就对着二人有过吩咐,一切事情都需听他的吩咐行事。看起来,今天这一顿揍是免不了的了。只求他能少说几句话,那酒楼里的伙计们,也就少打这二人几下,直接将二人送到官府去问罪即可。

那店小二慌忙的对着他解释道:“客官这又说得哪里话来?呵呵,小的这可是真心实意的以对客官。客官稍坐,我这就去与你拿来菜抄。”那个店小二唯恐这位爷,再在鸡蛋里挑出什么骨头来?急忙的转身奔了下去,工夫不大,早就捧着一叠菜抄跑了回来。将这东西往三人面前一放,对着这位专挑骨头的客爷笑着言道:“客爷,你先慢慢点着。我这先下去伺候着别的客官去,只等客爷点完之后,喊我一声即可。”这个小二说完,早就又忙活着别得桌去。

就见这位老里正的长子,毫不与他二人客套,拿过菜抄来就翻了开来。这一手,令两个人更是变得紧张不安起来。只盼望着他能点上一些价格较为低廉的菜肴,如此一来,也不会让那店家的火气十分的旺盛。到时候,对着三个人动起手来,也就不会象揍一个臭贼一般的,对三个人大打出手毫不留以情面。可就见这位老里正的长子,却是毫不留情开口念诵道:“鱼翅三碗,鹿胎一盘,鲤鱼唇一盘……”。听着他这么一行行的念下去,二人的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不由先打量打量在这酒楼里面的那几个正在往来穿梭着的伙计们,看他们一个个,似乎不是那么的魁梧壮实,心中多少能好受一些。最起码不必担心,他们手下会很毒辣。张望急忙一脸苦笑的,对着这位老里正的长子开口推辞道:“兄弟,似鱼翅这等好东西,我兄弟二人实在是无福消受得很。记得上一次,别人请我兄弟吃过一次熊掌,结果害得我兄弟二人,滋滋的窜了一宿的稀。所以,我兄弟二人天生这般穷苦命,吃不得这上等东西。兄弟你还是自己消受好了,我们二人索性点上一道,寻常的青菜炒肉便足矣。我说的对不对李兄弟?”张望担心老里正长子不肯相信自己的话,便又将李富牵扯进来。而这兄弟二人久在一处办差,二人之间可说莫逆得很。对于对方一丝一毫的举动,都可谓是了如指掌。

故此,一听到张望如此一说,李富也急忙附和了几句。那个老里正的长子,倒也不与二人过多的想让。眼见着两位只是打算吃一些寻常以及得菜,便也就依着他们二人了。便冲着方才那个,前来招呼三个人的店小二吩咐道:“我等已然点好了,就点上一道青菜炒肉好了,再来一壶酒。”说罢,将那菜抄向桌面之上一丢。

第七百二十七章混入大牢寻真相,一代名将困栏中

第七百二十七章

而那个店小二本以为冲着这三人中的那两位的穿着打扮来看,怎么说,这三位不来上一桌的山珍海味,最起码也的点上十七八个菜来壮壮门面的。可哪里想得到?这三个人只不过是点了一盘青菜炒肉,这可照实令人意外的很。还以为这三位是与自己开玩笑的,不由笑着,对着这老里正的长子开口言道:“这位客爷,小的知道你老是跟小的开玩笑的。那里有三个人就吃一盘菜的道理?这一盘菜,连一个人都不够吃,何况三位客爷了?客爷,你老就莫要拿小的打趣了。你便吩咐下来,是做满桌的山珍海味?还是让厨子做上几道你得味的菜?”店小二说完之后,就稍稍弓着腰,等着这位开口。

“那个跟你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说笑?我已然与你说得很清楚了,就上一盘菜。我们哥三个就喜欢吃一盘菜,吃完一盘之后在点上一盘。怎么的?莫非见我只点了一盘菜,便不打算招呼与我等弟兄了么?”这个老里正的长子说完之后,对着店小二一瞪双眼,同时伸手就朝着自己腰间摸去?

看那意思,似乎这个店小二再敢多说一句话?这位客爷就很有可能,要对其拔出短刀相向。那个店小二不由稍稍缩了一下肩头,眼中不仅流露出一丝惧怕的神情。也值得点头应承道:“客爷既然喜欢三个人吃一盘菜,那小的这便吩咐下面给你做去。请客爷在这里稍坐,那个,客爷可还要先喝一壶茶?”眼瞅着这位客官,只是点了一盘的青菜,对其到底是否还要在吃酒之前,先喝上一壶好茶?这个店小二也叫不太准了,只得犹犹疑疑的对其打探到。

而张望和李富在听这位老里正的长子,居然只是点了一盘的青菜,心中不由各自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即便是挨上对方的一顿揍,打的也不会十分重的。毕竟,还没有哪一个酒楼,只因为一盘子青菜炒肉,而将人给打得鼻青脸肿,骨断筋折的。在听这店小二,竟然又来打听自己三人,打算要喝上一壶什么好茶?这令二人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只见,那老里正的长子皱着眉头,似乎在琢磨着,自己到底要喝一壶什么茶才好?

“什么茶最贵?你就与我沏上一壶来喝就是了,啰嗦个什么?”老里正长子这几句话一出了口,将张望李富二人惊得,差点从椅上出溜到地上。心知这顿好打,自己兄弟二人是肯定躲不过了。也只好认了,左右挨揍的时候,是三个人一起挨。谁也躲不掉的?那个店小二听了这位客官的要求,真可谓十分的古怪?吃菜只要一盘,喝茶却要挑最好的?也只得应了一声,急忙下去给操持着去。张望和李富二人,将头扭到一旁,干脆不去看对面的那位老里正的长子。以避免自己兄弟二人越看他越来气,一时忍耐不住,先动手给他好好松松浑身上下的筋骨。

时辰不大,那个店小二便将一盘青菜炒肉给端上桌来。将菜给三人摆到桌面上之后,一边往下走,一边不禁回过头来,又瞧了一眼这三个客官。只见那位只点一盘菜的,且又要了一壶好茶的客官,此时,却抄起一双筷子,在那盘菜里来来回回的翻捡着,也不晓得在那盘菜里找什么?莫不是他掉了什么东西在菜里不成?

还不等店小二走到另一桌跟前,忽然听得身后的那位,暴喝一声道:“我说小二,你莫不是欺我这外来客人没有银子付帐不成?如何竟给我只上了一盘的青菜?爷我可是要的青菜炒肉。若是不信,你自己过来看一看。这盘菜里的肉,若不仔细找一找,都以为你不增放过肉。这肉,切得如同头发丝大小,可到真难为你们的厨子的眼力了。”说完之后,将那盘菜端将起来,一甩手就抛掷在那个,正走过来的店小二的脚前,却把那小二吓了一跳。

“这位客爷,瞧你这意思,莫不是不打算上这里吃饭来的?相反,是专门生事来的?既然,这盘菜客爷不喜欢?那大不了,就请你另寻一家去吃好了,小店店小楼低,伺候不起你这位大爷,也不打算,非得来挣你的这份银子。就请你这三位高升一步?只是,在三位客官临走之前,现将这盘菜的银子付了?再有,一壶香茶钱?”店小二说完之后,却是转过身,对着自己身后的一个小伙计递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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