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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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的军队却是分成几路兵马,想要将努尔哈赤给打了包围?可努尔哈赤却是将手下所有的军校都集中在一处,随后,对大明各路军马逐一的进行击破。最终,大明的兵马是彻底溃败而去。而萨尔浒以及这一大片的辽东,却就此归为了努尔哈赤的手中所掌控着。同时,在萨尔浒这对于大清,可谓有着深刻寓意的山城跟前,八旗军校又勒石以纪念此次战役。而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这两句话就是从当初努尔哈赤在萨尔浒大战之时所总结出来的。

而现在得东北军自然无需像在以前,大明朝的军队和大清朝的军队那般,双方的军队会战与萨尔浒?一是眼下的形式和当初的形式有所不同,而第二点,就是如今被多尔衮给留在辽东境内的八旗兵马?并不算是很多,并且多尔衮此时又执意要去攻打大明朝。想要用这场突然发动起来的战争,来转移那些身处辽东境内的八旗百姓们的视线?使得无人在会记得大行皇帝皇太极,究竟是怎么死的?如何竟会死的这般迅速?简直就可以说是暴毙而亡。所以,其实将能带走的八旗兵马,全部都被带往大明朝境内,意图与攻占下来一些大明朝较为富庶的地方?也好塞住悠悠众人之口,同时还可以让那些在这场战阵之中,得了好处的八旗贝勒贝子亲王郡王,以及各级统领们,都不会再对多尔衮做了摄政王而有所微词?同时,还很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大力支持与多尔衮的此番举动?

同时也好让八旗的根能够扎在此地,不要再龟缩在那辽东的苦寒之地?毕竟辽东再好,也终归不如大明朝的那些富庶之地。当然如要有所可能?还是将整个大明朝全盘给端下来?这才是最趁多尔衮得心意。而第三点,就是当初大清国在集中兵力去攻打萨尔浒之时?也是先派了一些人设法潜入城内,以作为外面八旗军的眼线和内应?可以在紧要关头,将萨尔浒的城门给打开?也好让八旗铁蹄进入萨尔浒城内。

而眼下,这位东北军主帅并不晓得,曹文诏带着其麾下的兵马,究竟有没有到达萨尔浒前面的抚顺关?为了稳妥起见,这位冰雪城主责令与二来,令他将手下的所有特战队校尉全都给派了出去。这些人最主要的一件差事,就是要将那些被八旗兵马给派出萨尔浒或是抚顺关的探马们,都要设法将其给就地处决掉。

如此一来,也就等于切断了萨尔浒和抚顺关的眼线,让城内的人马彻底变做瞎子。使得其对于即将到来的这只东北军队毫无所察觉?也就等于给东北军队创造了一线机会,使得其可以在萨尔浒城内的守军,不曾加以防备之时?突然出现在萨尔浒或是抚顺关的城门跟前,给对方已突然的袭击,兴许,一举即可拿下萨尔浒或是抚顺关?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又责命于这些特战队的校尉,寻找时机混入萨尔浒或是抚顺关内,以充作内应?

而等将探马派出去以后,唐枫催促着额亦都与贺疯子二将,各自统带着其麾下的兵马,急急的奔着萨尔浒方向赶去。可刚赶过了八旗的古勒寨,天上竟突然就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之大,实为历年之罕见。还没等过了有多大的功夫,东北军眼前的那条山路,就已经被一片雪白而松软的,且厚厚的积雪给铺满了。

使得东北军校们一脚踩了上去,就已将两支小腿,都完全的给陷进厚厚的雪中。如今,即便是骑着马的骑兵,却也是十分艰难的,顶着头上逐渐越下越大的风雪,朝着前面费尽气力的赶着山路。最后,骑兵们不得不在一些积雪十分厚实的地方,从马背上跳下来,将兵刃以及弓弩等都担在马背上,用力地拽扯着战马的丝缰,低着头,用手遮盖着嘴或是耳朵?一步一步的,机械的迈着两条腿朝着前面赶着路。心头期盼着,就是能早一时赶到了地方,也好能暂时休整一下,最好的就是能够让军校们都喝上一碗热汤?让军校们都暖一暖身子,心头也可为此而活泛一些。

还不等这些东北军校们走了有多长的山路?军校们身上的棉军衣,早就已经被这凄厉而刺骨的北风给打得透透的,且因为,不时在身上所流出的汗水,使得这棉军衣逐渐的被冻成了一块块的板结。人们都已然感觉不到自己身上还有热乎气?浑身上下,似乎都早已跟那军衣一同被冻的僵硬起来?在军衣的下摆也早已结下了一层冰茬,铠甲每每在胳膊或腿一来回的动弹之时,便发出一阵咔咔的冰茬互相摩擦的声响。“城主,这场雪如今可是越下越大了,且这天也都已然快黑了。是不是让军校们可以先寻个背风的地方,暂时都休整一下?以待明日一早,雪停之时,再继续赶路?”二来两脚费力的在雪中趟过,直走到这位主帅的面前,将其给拦了下来,对其开口建议到?

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了这位特战队首领的建议之后?却并不急着对其回应一句?反而是抬起头,朝着雪地的尽头望去,天色早就已经黑了下来,且天上并不见有月亮的出现。仅仅有几颗寒星在夜空深处,不断地透射出一道道的微茫。虽然没有月亮,也不曾点起火把来照映着去路?

却因为雪地的反光,倒也可以望得很远。只是在目光的极限之处,并不曾望到,有任何可以让东北军扎下行营,且还是背风的地方?远处漆黑一片,竟似乎是一片的密林?而那绝不是可以屯扎军营的好去处。唐枫摘下已然冻得有些僵硬的手焖子,低头朝着手上吁了口热乎气。似乎感到手掌心上有了一丝的暖意?

这才又将头抬了起来,朝着二来吩咐一句道:“二来,命几名弟兄到前面去当打探一番?看看可是有可以扎下行营的好地方,最好就是还能够避风的。”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一边跺着脚,继续不断地对着自己的两只手掌心中呵着热汽,且不断地将两只手掌在一起来回的搓动着。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将军角弓不得控,军校铁衣冷犹著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却又转过头,去朝着身后的二将吩咐下去道:“额亦都,贺疯子命你二人手下的骑兵,将战马全都各自圈围到一处,让每一匹的战马都是头尾衔连卧趴与地,这样多少也可以遮蔽一些风雪。[]只是都别忘了,给马背上盖上厚厚的毯子?人躲在战马圈子当中以后,再设法将火升起来。如果军校们不嫌麻烦的话?最好就是掏出几座雪窝子来,如此一来,即可以挡风,还可以让弟兄们都能够好好的休息一夜?”这位东北军主帅吩咐过后,却是自行寻了一处,雪层较为厚实的地方。当即就在雪地上,掏出可容下几个人的一处雪窝子来。

二来却趁着这个功夫,却又派出几名特战队的校尉,到前面的路上去看一看?可是有一处,能让东北军校扎下联营的好地方?待吩咐完了之后,却是同这位冰雪城主一同,去将那处雪窝子给逐渐的扩大,却又将那三面的雪墙,都给夯的结实一些。而与此同时,贺疯子手下的骑兵和额亦都手下的蒙古骑兵们,足足的耗费了一刻时的功夫,也都结着伙得分别在这雪地之上,掏出大大小小的雪窝子来。随之,在每一处雪窝子的地上,又升起来一堆堆的篝火来。篝火上架着一只锅灶,锅中则是煮着雪块子和一些简易的随身军粮,以此充作热汤来食用。而在蒙古军校们的身上,却是带着装盛着马奶酒的皮囊,以及被晒干了的被充作军粮的牛肉干。此时,额亦都却是吩咐手下的蒙古军校们,拿出一部分的牛肉干和马奶酒,交与贺疯子手下军校的手中了,使其可以煮上一碗香浓的牛肉汤来喝。

至于点燃篝火所用的柴火?却是得归功于,被二来所派出去的那三四名校尉的身上?那三四名特战队校尉,并不曾在这场大雪之中,寻到一处可以扎下联营的地方?可却是在离着,眼下东北军所屯扎的地点不远之处,寻到了一片枯树林子。便只得砍了一些柴火,带回军中来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

虽然,对于手下的校尉,并不曾寻到一个较好一些的地方,以能去扎下行营,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未免有所失望?可等看到了其所带回的柴火,又听其对着自己回禀,言说在离着东北军的临时行营的不远之处,有一片很大的枯树林子。多少也能让这位冰雪城主心中,为此而感到好过一些。

当下传令与贺疯子和额亦都二将,令其吩咐手下军校去砍些树枝回来,也好将篝火给升起来。让手下的弟兄们都能够喝上一碗热水,也好暖暖这早就已经被冻得,都已变得有些僵硬的身子。最终,在处处的雪窝子的当中地上,都燃起一堆十分兴旺的篝火,军校们围拢在篝火的四周,一边谈说着这场大雪,以及猜测着八旗军,可是否会在萨尔浒周围设下了伏兵,来等着东北军自投罗网?一边也不怕烫着自己的嘴唇,举着大大的木碗,却是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碗中的热汤。却又不时从身边军校的手中接过装着马奶酒的皮囊,扬脖啁上几口酒水,便又将皮囊递给下一个军校的手中。

空中的雪片子,似乎简直如同一领席子那般的大?直如一首唐诗中所说的,日月照之何不及此,唯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片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那般的情景,如今赫然就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即便是下着这般大的风雪,东北军却依然照旧安排下了明岗暗哨,再东北军所屯扎下来的,这片简易行营的周围。

一夜风雪,天色渐渐清明起来,不知何时,这位东北军主帅慢慢睁开了双眼,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片雪白色的亮光,直刺自己的双目,不得不又将双眼闭合到一处。过了片刻之后,这才又缓缓地睁开双眼,朝着自己的身旁望过去。却并没有望到二来的身影,亦或是手下的那几名近卫。

忽然,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闪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雪窝子内。正是被自己给留在了赫图阿拉城内,去筹集新兵并带着工匠人等如今正应当在城内,正到处修茸房屋的乌兰托娅。却不晓得她,竟是在何时赶到了自己这临时屯兵的地方来的?照着昨夜那般大的风雪,她却又如何能远涉足至此地?

却见在乌兰托娅双手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木碗,带着满面笑容的,走到了如今这位身上正披着毡毯,且正半躺卧在铺在雪地上的狼皮褥子上面的这位冰雪城主面前。低俯下身来,将手中的木碗,朝着唐枫的面前一递,开口对其笑着言道:“着用雪水煮出来的东西,果然带着一丝的清凉味道。你尝一尝,这是我用雪水一早晨单为你熬煮出的参汤。快点喝了它,也好抓紧时辰,继续带着弟兄们朝前面赶路?”说完,却端着那碗参汤送到了这位城主的嘴唇跟前。

而此刻这位东北军主帅,虽然是满腹的狐疑,却也不忍拂了乌兰托娅的一片心意?便就势伸出手去,接过参汤,便一口将其喝干。一边随手将木碗递了回去,一边对其开口发问道:“乌兰,你又是何时赶上来的?可是带着手下一起过来的么?二来等人呢?”这位冰雪城主一边问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

却见乌兰托娅将木碗接过去之后,边支起身子,边开口对其回复道:“我是一直等到了天色明亮以后,这才才带着一部分的旗军抓紧时辰奔赶过来的。不过,昨夜到当真是下了好一场的大雪?这道上的积雪厚的,竟然一脚踩进去,半天都拔不出腿来?照实是费了许多的力气,这才和手下军校赶至此地。还幸亏与手下的八旗军,认识这条路径。方才我见二来,似乎是去找贺疯子和额亦都他们,去商议什么?关于萨尔浒城内的事情?大概是他们,已经从萨尔浒那面打探到了什么?”就见乌兰托娅说完之后,便端着木碗走到了,此时已然快要熄灭的那堆篝火旁边。

而等这位东北军主帅站起来之后,却也先将东西简略的归整一下,将那张狼皮卷了起来,并将其收好在兜囊之内。却见乌兰托娅正又在从被架在木架上的,那口锅灶之内往外盛着什么东西?想来,大概还是方才自己所服用过的参汤?只是对于乌兰托娅嘴中方才所说的,她是天明之际才带着人赶过来一词,却在自家心中对此未免感到有些犹疑。昨夜的那场风雪,简直是遮天蔽日一般的,且地上的积雪也十分的厚实。乌兰托娅如何竟然会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就能够赶到了自己的军队所屯扎的地方?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静观岁暮霜动地,作夜风寒雪连天。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而当这位东北军主帅正在沉思着之时,就见乌兰托娅手中,却又是捧着那个木碗走近到他的身前。(.)将手里头的木碗,朝着他的身前一递,对他笑着言道:“将这碗参汤也喝了吧,毕竟此时天气可已是渐入寒冬,多喝上几口热汤,也好让身子上能够多暖和一些,也好继续催动军队朝着前面去赶路。”说完之后,毋庸置疑的将手里的木碗递到了这位冰雪城主的眼前,看其用意,分明是执意要看着他,在来将这碗热汤给喝下去不可?而唐枫知道乌兰托娅的性子素来执拗得很,自己若不肯将这碗汤喝下去?那势必会招惹的她因此而不会太高兴。

却也只好第二次将这木碗端了起来,刚刚低在自己的嘴唇边上,却忽然就见一条身影,飞快的闪入到自己所在的雪窝子中来。定睛看去,却正好就是二来。便又将木碗随手递还到了乌兰托娅的手中,乌兰托娅见了此时情景,亦是情知二来定是有了紧急军情,要来向这位冰雪城主回禀一声?只得端着木碗反身走出雪窝子,再经过二来的身旁之时,却是朝着二来飘飘的施了一礼,口中言道:“叔叔为东北军,多有辛劳了。”说罢,便转身欲走出去?二来一见急忙对其回礼不迭,也顺口搭音的言道:“嫂嫂言重了,二来本就是东北军中的将领,岂敢道辛勤二字?送嫂嫂。”说着,一直目视着乌兰托娅走出了雪窝子,方才转身,对着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急忙回禀道:“枫哥,今日凌晨,我接到了手下校尉的禀报。如今的抚顺关,我等却是无需再对其多有担心了?原来,那座抚顺关……。”二来说着,却又将声音故意的压低,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从头至尾的一一的讲述了一番。

听二来这么一说,这位冰雪城主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就在万历四十四年秋日十分,努尔哈赤进攻抚顺关的头一天,努尔哈赤却是事先遣派自己的手下旗人去与镇守抚顺关的大明朝的将领去送信,说有3千女真人要于次日来此进行贸易,以此来诱哄城内商人及军民出关与之交易,随后却是借机调派重兵一举便攻下了抚顺关。而当时的抚顺城守将李永芳,在听说到女真已然攻进抚顺关,且同时带着重兵包围了抚顺城后,连忙召集手下的文武百官商议对策,可是最后众人却一致决定去向努尔哈赤献城投降,而也正因这样,后金的女真兵可谓是没费吹灰之力,便就此拿下了这座辽东重镇。努尔哈赤在抚顺城休兵三日而去,临退兵之时,亦是掠走人畜30余万之众,将临走时,还将好好的一座抚顺城以及抚顺关,一把火将其给彻底焚毁。自此之后,直到如今,抚顺城和抚顺雄关还是一派废墟景象,仅仅才散居着十几户人家。

可以说,曾经的拦挡在萨尔浒并且遮蔽着盛京城的抚顺雄关,已是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的断桓残壁,凄凄冷冷的屹立于荒野之中。听到二来如此一说,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听了之后,不觉拊掌大笑道:“二来,这座雄关竟然都过了这许多年,还不曾被大清给重新修建起来?这努尔哈赤今番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二来,传我军令下去,即刻兵进萨尔浒。对了,可曾探听到了,曹云诏叔侄还有高将军的下落?”说完之后,一边迈步朝着雪窝子外面走去,一边等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的回复?

“曹将军以及曹小将军和高将军三位将领,如今都早已经统兵经过了抚顺关以及抚顺城,并且赶到了界凡城。且已攻下了此城,如今尚间崖还有仨岔儿堡,都被曹小将军亲自领兵给攻占下来。高将军奉了主将曹云诏的军令,已经领兵占据在了三岔儿堡。曹小将军带着自己手下的骑兵,把守在尚间崖。至于曹大将军?却是守在了界凡城。如今可以说,萨尔浒已经被我东北军分三面给重重的困围在其中。听曹大将军言讲,我东北军一旦若是拿下了萨尔浒?大清国的京都盛京沈阳城,便已是无险可屏障再其面前。到时候,东北军可以说也就等于占据了整座的辽东。只是不晓得多尔衮,会不会让我等能够如意?同时,末将手下的校尉们,在萨尔浒抓了一名俘虏回来。”说到这,二人已然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雪窝子。这位东北军主帅放目远望,眼中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目及远处,数点白青相间的山脉,在眼中蜿蜒而去。空中飞掠而过数个黑点,一时不知是晨鸟出林?还是八旗人放养的海东青飘掠而过?

再往近处看,就见东北军校们在给自己的战马喂过草料,且并饮过了水之后,并为战马勒紧肚带。随后,在各营头领的高声吩咐之下,开始集合队伍,分裂成阵。二来一边举步跟了上来,一边又接着对其言道:“属下已然对其仔细的审问过了几番,据他讲,多尔衮虽然领兵进了山海关,兵指大明朝的京都?听这个俘虏说,多尔衮有意要南下,去往大明朝的那些较为富庶的地方大肆劫掠一番?随后,大概才有可能带兵折返回来?而其却也担心在自己的身后,万一再出现别的岔头?自己走了,别人却回过头来端了自己的老窝?故此,以摄政王的身份,在辽东各城各县抽调了绝大部分的军力,据守在了萨尔浒城内。想要凭借着萨尔浒城的高大险峻,将来犯之敌的脚步给彻底挡住?而据曹大将军派过来的军校,方才对着属下所讲,目前,在辽东境内的八旗军已然是所剩不多。绝大多数的八旗铁骑,早已都被摄政王带到了大明的战场之上。打算从李自成的口中分一杯羹出来?亦或是干脆做掉李自成,直接霸据大明朝的一部分疆域,以使其成为大清国的地盘。但据曹大将军让这名军校传递过来的话说……?”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依然走到了各自战马的旁边。而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大黑马,早就已经被手下军校给喂饱了,就连鞍带,都早已然被弄好。

而唐枫却还是伸手,用力的来回搬了搬马背上的鞍子?却见这马鞍推移不动,这才放下心来。纵身上了马背之后,一边催动自己的坐骑,朝着贺疯子和额亦都的骑兵队伍跟前赶过去。一边又回头,朝着背后的二来随口问了一句道:“你方才说曹将军派来的那个信使,他可是又说了些什么?”战马趟过厚厚的积雪,缓慢的朝着前面的骑兵队伍跟前凑近过去。却见两只骑兵队伍,此时到都显得极为的热闹。

二来稍稍停顿了一下,这才又接着在他的马后,高声对其回禀道:“曹将军说,多尔滚早已经有心,想要占领整个大明朝的疆土?只是,没有一个恰当的时机。而此番,李自成带着流民军攻占了大明朝的京都?听说,将崇祯也给逼的,无可奈何的在煤山自行上吊而亡。吁。”眼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战马已然站住,二来也急忙带著自己的坐骑。却见贺疯子和额亦都二将,各自在手中牵着马缰绳,朝着二人面前迎了过来。

“曹将军说,多尔滚为了预防在自己领兵进入大明朝的疆域之后,汉人百姓以及那些读书的士子起来,对其加以反抗?便借着李自成此番攻占京都的时机,来向大明朝的百姓以及士子和各级官吏们宣布?自己仅仅是为了帮着大明朝赶走李自成这股流寇,并要替崇祯帝报仇?可他即便是如此说,在其心中却是打算着,最好就是一举占领自大明京都往北的这一带领土?曹将军建议主帅,迅即带兵扑奔抚顺城。而如此一来,恰好在萨尔浒城和盛京城之间筑起一道屏障。”正说着,贺疯子和额亦都却已然牵着战马,到了二人的战马跟前。

“我说公子,这大冷的天,可真是让人有些耐不得这般的天寒地冻。我二人想要来跟公子打探一下?是否这便去吩咐我二人的手下军校立即起身赶路?还是暂时在这里再好好的休整一下,明日在起兵赶奔萨尔浒去?我听军中的一些老兵讲,似昨夜的这一场雪,在辽东被称作大烟炮。那些老兵并以此断言,似这等阴霭天色,大概在今日的日暮时分,兴许还会下上一场大雪?我说额亦都,你小子随身带着的那个皮囊呢?还不快将其给解下来?拿来让我喝上几口,也好暖一暖,这已经都快被冻僵了的身子?怪不得人说辽东境内的人和蒙古人都好酒呢?面对此等寒冷天气?若是不喝上几口水酒?当真是让人有些难捱的下去?”贺疯子的话刚一说完,却又转身朝着额亦都去开口讨要起酒囊来?这前后转变之快,倒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对此不觉感到有几分的犹疑?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雪上利器快如飞,奇兵突至萨尔浒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额亦都一边笑着,一边解下挂在自己后腰上的皮酒囊,随手抛给了他。(.)贺疯子打开酒囊上的木塞子,仰着脖子,就一口气灌下几大口下去。这才将皮囊上的木塞重又拧好,却用袖子擦摸了一下,沾在其下巴上的那部略带些卷曲的络腮胡须上的酒水。这便欲伸手,将其给递还给额亦都的手中?却不防,此时骑在马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也对其开口讨要道:“贺疯子,独乐乐倒是莫如众乐乐的好?还不赶快将酒囊给拿过来?让我和二来将军也都来喝上一口?我二人的身子可也快冻僵了?”说着,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便在马上低俯下身去,这就朝着贺疯子伸出手去。却见贺疯子此时的面上神色,稍显得有些怪异,却是朝着身旁的额亦都面上投去一瞥。

只见额亦都朝着他,显得有些静默的点了点头,贺疯子一边将手中的那个皮酒囊,朝着坐在马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手中递过去。一边却无缘无故的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招惹的马上二人,不禁将目光全都投射到他的身上。而今日,唐枫看着站在自己马头跟前的贺疯子,就感觉这个贺疯子的面部表情,似乎看上去明显有些让人感到奇怪?在转脸瞧了一眼,额亦都的此时面上神色?却亦是显得有些古怪以及?

很明显,这两个人大概有着什么,不大好来向自己张口的事情?想要对着自己回禀一声,却又是不晓得,又该怎么来对自己讲说?便将接到自己手里的酒囊暂且放下,朝着贺疯子开口询问道:“你们二人,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来对我知会一声么?那就尽管当面明言即可,又何须这般吞吞吐吐的?”说完,却是紧紧盯着贺疯子。

贺疯子的脸上,此时却显得有些颇为的无奈?只得开口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回复道:“回禀城主,时值昨夜的一场大雪过后?清晨,末将和额亦都,去分别点查自己手下的军校,也好去准备一番,能即刻起兵离开此地。只是令我二人不曾想到的,却在昨夜的那场风雪之中,足足冻死了有二十几名的兄弟。且还冻伤了一部分的军校,目前,这些军校依然无法再能随着大军前行?可若一旦被抛在此处?那这些被冻伤的人,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末将二人经过一番研讨之后,却一时又商量不出任何的好办法?若是带着这些被冻伤的人去赶路,定会拖累了全军的行军速度。还请主帅来为之定夺一下,究竟是就此抛舍下这群已经被冻伤的人?还是要带着他等?”贺疯子的这一番话说出口来之后,却见他长长地嘘了一口长气出来,似乎终于将压在自己心头的这块巨石抛给了别人,自己也可为之舒缓下一口气来?

在听了贺疯子的这一席话之后,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是为之一惊?自己所没有想到的,却是这突然自天而降的这场堪称辽东百年不遇的暴风雪,竟然使得东北军,整整伤亡了有二十多个弟兄?并且还有很多人被就此冻伤,而听贺疯子的话中寓意?他和额亦都是绝不会抛下自己手下兄弟的。只是唯恐与,自己因为要抓紧赶路,便会就此催促全军,立即赶奔到萨尔浒去?最终,却不得不将这些冻伤的军校抛舍在此地去等死?

而更令这位东北军主帅此刻难以释怀的,却是自己明明知晓,如今天气一日比一日的寒冷起来。虽然自己在十月之间,并不增见到下过一场豪雪。自己却又因为生怕影响行军的速度,也就不曾带上一些多余的御寒之物,以及那些防冻伤的药物?可却令自己不曾想到的,刚刚领着手下的军校,赶到了古勒寨附近,这场大雪却突然就降临下来。而因为自己的失误,竟然冻死冻伤了这么多的弟兄。可以说,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这次过错,也就绝不会发生这件事情。如今,自己岂又可将那些冻伤了的兄弟舍弃在此地?而那些在这场风雪之中,被冻死的兄弟,自己也是绝不会坐视与他们就此抛尸荒野的?若是那样一来,自己的这只东北军的军心,恐怕也就会彻底随着那场风雪散掉了。

想到此处,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伸手将那皮酒囊上的木塞却又给重新拧上,并将其随手抛给了额亦都。接着却翻身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朝着贺疯子和额亦都吩咐道:“传我的军令下去,先将那些被冻杀的弟兄们的遗体,全都用毡毯给包裹起来,暂且都将其给罗列于雪地之上?如今,这地上可都被冻得很是结实,想来,想要挖下几个坑渠?照实是有些困难的,况且此时,又没有那许多的空闲时辰,留在此地去挖坑?就在这厚厚的积雪之上,去挖出一些雪坑出来。在做下几处标记,待我等打下萨尔浒?并在赶走大清的驻兵之后,再折转回来,将弟兄们的遗体全都给好好地安葬下去。至于被冻伤的弟兄?绝不可将其给留下来在此地等死?”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话说到这里,却打了一个愣嗔?

这才又接着,继续朝着眼前的二人吩咐下去道:“再令那些军校去多多地砍些树枝回来,做成简易的担架,可使战马将其拖拽着,如此一来,也就不再会拖延全军行军的速度了。若是有可能?最好就是做一些雪橇和雪爬犁。而似那等雪爬犁,是专门用来在雪上行走的,且速度十分的快捷。贺疯子,额亦都,你们二人这就各自传令与你等手下军校,去多砍些木头回来?也好做一些临时的雪爬犁,一是可以运送这些被冻伤的兄弟。二是我等也可以乘坐这等东西,能即刻的赶往萨尔浒去?”可等这位冰雪城主朝着二人吩咐过了以后,却见这两位东北军的大将,却是先各自望了一眼对方,却依然是站在自己的身前一动不动着?眼见二人如此,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不免升起一股火气来。

便没有好气的,朝着额亦都和贺疯子高声喝问一句道:“你们二人何故不立即吩咐手下军校,这便去将木头给砍伐回来?反倒是一味的在此地闲站着?莫非,是我方才的话,还不曾说得明白么?或者是,你们二人的腿脚也被冻坏了不成?”说着,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手按佩剑,作势这便要将赤霄剑给拔出来?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明月寒色孤村幕,残墙悲风四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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