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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军校就见在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现一枚金晃晃的东西?待仔细看过之后,却是大吃一惊。就见那枚金色牌子上的花纹装饰,倒是显得极为的普通以及。可在正中间,却是刻有三个东北军的大字。看起来,对方那个和尚方才所言,全都是真的无疑了。急忙在脸上堆下满脸的笑容,对着函可大师笑着言道:“还望这位大师与几位,能够多多的原谅小的这般的鲁莽行事?并非是小的有意,要使的几位难堪?”说到此处,却是对着函可大师躬身施了一礼。

却又接着替自己分辨道:“这几日,在奉了公主的军令之后,我等再这襄阳城的城门口处,已然捉住了不少来自闯军中的探子。还有为数不少的,替那八旗铁骑来此地充当探子的汉人。故此,再放一见到大师等几位之时?就不免感到有些惊异?对几位多有慢待,还望这位大师多多原谅小的?来人,将前面的路尽快都与东北军来使闪开。这位大师,小的愿意给你亲自再头前去带路?”那个军校头目说着,果然就走在头里,去给这一行人在头前带路。

而等函可大师以及身旁的那位邋遢老道,听这个军校言及,在最近一段日子里,竟然有不少的闯军探子,和多尔衮手下的汉人探子时不时地出没于襄阳城内?就是不禁吃了一惊,二人不免互相对视了一眼。函可大师心中此时,十分清醒地意识到,十有是李自成在西安城内,确实有些呆不下去了?

故此,才不时的派人过来,到襄阳府内打探一二?也好为他派兵攻占襄阳城做好准备。而一旦,若是能够将襄阳城给攻取下来以后?他也就此有了一条退路可走。就算是丢了西安城,可却依旧可以退守襄阳府来?而对于多尔衮那面,却又因何居然也会派出汉人来充当探马?对襄阳城内进行摸底探查?

此事倒也十分的好解释,就是多尔衮也早就预测到了,李自成过不了多久?也就很有可能会撤退到襄阳城去?毕竟如今的西安城,早就被八旗铁骑给从三面紧紧地围困起来。却是只给李自成空出来了,通往襄阳城去的那一条道路来走。由此可见,多尔衮和多铎是寄望于,李自成最好去和大明长公主之间,拼一个你死我活最好。而依照着李自成眼下的兵力来看,襄阳城最终,还是低敌不过这只流民军队伍的。

函可大师一路在心中来回的琢磨着,该如何才能促使着李自成答允下来?主动去和这支残明军队联合到一处,来共同对付八旗铁骑?这件事情如今看起来,倒是容不得自己再对其有半分的乐观?而李自成此人,也素来都是刚愎自用的很。并非是那等愿意广纳贤言的人,更不要说会和他的仇敌进行联合?

一路就这么想着走着,终于走到了襄阳城内的公主府门口。却见那个军校头目站定身形,转过头对着函可大师略带些抱歉似的,笑着言道:“劳烦与贵信使再此地稍待片刻?待小的进府,先于几位通禀一声?”说完之后,却是朝着函可大师施了一个军礼,待见到了函可大师对着他点了一下头。

这才火速的转过身,奔进公主府中前去与众人去报信?片刻工夫过后,就见从府内走出两个人来?一个就是方才进入府中,去为众人报信的那个军校头领。至于跟着一同出来的这个人,却是一个太监。就见其走到了府门口之后,却是先朝着府门外站着的这六个人身上瞧了一眼?

待身边的那个军校,将嘴伏在其耳边,低声对其说了几句什么之后?这个太监这才在脸上现出一丝的笑容来,急忙走到了函可大师的面前,对其先拱了拱手,这才言道:“这位想来就是东北军的贵使了?多有怠慢,还望贵使莫要因此见怪才好?这几日,在襄阳城内已然捕获了不少的探子。这才对几位的盘查,未免显得有些严紧了?请几位随着我往里面去?我家公主如今在厅内,都已经等着几位多时了?”说完之后,这个太监就在前面给函可大师等几个人引着路。等进入府内,到了大厅门口,那个太监急忙对着里面的人,高声回禀了一句道:“启禀公主殿下,东北军的来使,已然到了花厅门外?”这个太监的声音方落,却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跟着从里面传了出来道:“将东北军的来使快些请进来说话?”那个太监闻听此言,急忙回应一声道:“尊公主懿旨”。却又转头对着函可大师笑道:“几位,这便请随我进去吧?”函可大师点了点头,却是带着几个人鱼贯而入。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凤麟胶尽夜如何,共叹先生剑解多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等进到了这座所谓的大殿之中以后,函可大师抬起头,朝着大殿的正前方望去?却见一个穿着一身绯红色袍子,头上却仅仅戴着几样寻常首饰的女子,此刻却是正襟端坐在大殿正中央的那把宽大的王座之中。一见到函可大师带着邋遢老道,以及和几名特战队校尉大踏步的走进大殿中来?慌忙就从王座上站起身来,笑着对函可大师言道:“大师一路行来倒是辛苦了?不知大师此次赶到我襄阳城来,却是有何急事?莫非,是东北军主帅那面有何紧要事情?故此才派大师过来,也好与我先打声招呼么?”就见长平公主一边说着,却不知不觉地竟然从台阶上缓步走了下来。函可大师分明望见,在长平公主的眼中,竟折射出两道满带着希翼的眼光。

函可大师对于这位长平公主对于自家城主的那份心思,可也多少知道一些?眼见长平公主贵为公主之身,却也始终逃不脱这人世之间的情感二字?不免暗暗的叹息一声,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虽然内心照实是不忍诓骗与她?可也知道,此次自己赶到襄阳府来的真正目的?却是要设法促成襄阳府和那李自成的流民军,彼此之间不计前嫌,并结成攻守同进退的联盟。而也只有如此,才能给东北军制造出一个难得的时机。

函可大师未曾开口以前,却是先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这才对其双掌合十,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出家人的礼过去。随后直起身来,便从自己的怀中将一封书信取了出来。将之托于双手之中,朝着长平公主的面前呈递过去。口中对其稍稍解释着道:“这封书信,乃是经由我家城主亲笔所书。至于里面所讲述的事情?那个,大概可能会招惹的公主有些不太高兴?先望公主能够暂时平息心中的怒火?待认真的看过此信之后?再做道理,亦未算迟晚?”说罢,却是将那封书信举过自己的头顶。长平公主急忙示意于自己身边的一个太监走了过去,将那封书信取了过来?

等长平公主将那薄薄的简似有千斤之重的信纸,从信封里面取出来之后,托在手中,来来回回认真的看过了几遍之后?脸色由最初的红润,逐渐变得有些惨白。看罢多时,却是将那封信函一把紧紧捏在自己的手中。脸上的神色却是惨白之中竟还透着一股青气,瞪着一双美目,却直直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函可大师半晌无语。

“这当真是你家城主亲笔所书的么?”长平公主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足可侵入人骨头里的寒气,对着函可大师开口询问道。而站在殿中的文武群臣们分明都听见,在这字里行间折透着令人心胆俱寒的杀气?虽然不晓得,向来性格文雅温淑,且素常知书达理的长平公主,如今怎么竟会变了一个人相仿?

可猜也猜得到,十之是和那封,此刻依旧被其给死死捏在手中的书信有关?函可大师倒是面色如常,不慌不忙的对其开口回敬了一句道:“此事?虽然老衲也禀奏过我家城主,想要说服他,同意老衲的主张?可我家城主却唯恐于,此事会给公主带来一些伤痛?故此,始终都是不赞成与老衲的主张。老衲既然身为东北军的军师,焉有看着东北军走向灭亡之道?故此,便冒胆伪造了这封信函?又带着几名随从,却是偷偷的赶到此地来,打算先来劝说公主?只待公主同意去和李自成的流民军联合之后?老衲在甘愿冒着风险,出城去与那李自成会上一面?以来劝说他同意和大明军队合兵于一处?共同抗御大清国的八旗铁骑的攻袭。不知公主可是否赞成与老衲的这个计策?此事,可事关于我家城主辛苦建立起来的东北军和大明军队的胜败以及生死存亡?老衲希望公主仔细酌量一番,莫要轻易做出决断才好?”听函可大师的这最后几句话,似乎是劝说长平公主千万莫要一时心血来潮?就此做出了一个,足以令其将来感到后悔的决策来?可任谁都听得出来?函可大师这哪里是劝说长平公主仔细衡量?分明就是逼着长平公主立即答允下来。

而此时此刻,站在大殿两侧的大明文武群臣们,已然是全都听明白了,知道了公主因何,其面上的神色竟突然会变化的如此之大的主要原因。却也纷纷跟着不由怒火涌上心头,面上神情巨变。“你这个秃驴,敢莫是哪个贼头李自成派来的间隙?竟敢花言巧语的,劝说我家公主和那群贼头去同流合污?公主千岁,老臣动议,应该将这贼秃推出大殿直接问斩了事?毕竟先主可就是死在李自成之手?我大明和他李自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岂有和其联兵一处的道理?”头一个跳出来,强烈表示反对的,就是新近投叛过来的三朝老臣马士英。

随之而来的,众人是纷纷对此表示反对?文官之中是以马士英为首,武将之中却是以左良玉为主。都是建议,将函可大师直接杀了,而后再兵出襄阳城。趁着如今大清国的八旗铁骑,正在大顺军的正面,去对其进行着攻击的同时?大明军队在李自成的背后,给他狠狠插上一刀。

而左良玉亦是主动请缨,甘愿带领三千大明的骑兵,马踏西安城头,将李自成这伙流民军趁此难得时机给他彻底剿灭?如今的大殿之中,已经吵翻了天一般?只是在这大殿之内,却是有几个人,对着眼前这群情激愤的场面,根本不为之所动?而在这里面为首的,自然就是函可大师,第二个就是邋遢老道和其手下的四名特战队校尉。而还有一个人,却是始终都面无表情,仅仅是冷眼旁观着,此刻大殿之内的这等嘈杂的景象。此人就是手扶佩剑,依旧无声无语的侍立在长平公主宝座左面的那名年长的侍卫,而此人正是唐枫的便宜老爹傅青主。

长平公主眼见,在这座大殿之内的文武群臣们,竟是越吵吵声音越高,将一座平常肃穆的大殿,却给变得犹如一个百姓的菜市场一般?真是又气又急,却是反身走回到了台阶之上。转过身,朝着殿中的文武们厉声呵斥道:“你等还是大明的臣子么?将这好好地一座先王殿,给变成了一处什么所在?”随着长平公主的这两句喝骂过后,站在殿中的文武群臣们,一时不免满脸惊愕的,回过头盯着站在王座跟前的长平公主。

“本公主也知晓你等对于先王的感情,想要与先皇去跟他李自成讨一个公道回来?可如今事关于我大明和东北军的生死存亡之际?并不是以个人恩怨,来计较的时候?他李自成逼死先皇,此等仇恨本公主焉能轻易忘却?只是,一切以大局为重。你等莫不是不晓得?一旦八旗铁骑得过了西安城以后?下一个要对付的,可就是我襄阳府了?待我等联起手来击退了八旗铁骑之后?在掉过头来,和他李自成来好好地算一算这笔总帐?如在此期间,有哪一个人?胆敢背着本宫不知?私下里蓄谋破坏此次两军的联合?但以通敌之罪论处?”长平公主的这一番话说出口来,不亚于一石投入池水中,当即就激起千层浪花来。只是,此时无人再敢放肆的,高声与公主去辩驳一番?

而函可大师眼见着,自己此次出行目的已然达到了。自己心中深知,自己这几个人若是再逗留在此地?恐怕会多有不便?而自己也正好决意,要带着邋遢老道和四名特战队校尉,尽早的赶赴李自成所在的西安城内?再却想方设法的,将那李自成给劝说的活泛了心?也好令这两支敌对之师,可暂时结成联盟?共同抗击与八旗铁骑。待将八旗铁骑给击退之后?到了那个时候,这残明得军队要和那李自成的流民军来如何的算帐?就不是自己所能管得了的?想至此处,便对着长平公主开口请辞道:“既然公主已然决定下来,要和李自成连兵共破八旗铁骑?那老衲也就不欲在此地,来做过多的逗留了?老衲还需抓紧功夫赶奔到李自成那面去,将公主已经答允下来,与他练兵一事去告知于他?也好敦促与他,能够尽早的做出一番布置?”函可大师说罢,却是对着长平公主施过一礼,就等着长平公主发话?自己这一行六人,也就即刻离开襄阳府?尽早的赶赴到西安城内,好去与李自成见面?

长平公主坐回王座之中,对着函可大师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手下一个太监吩咐道:“既然大师行程较紧?你等就速去与大师等几人,好好地备上一份吃食?也好让他们在路上去吃。同时在准备一百两纹银,给几位信使在路上花用?还有一件紧要之事?想来,几位信使所乘坐的战马,如今都已经是疲惫不堪?再替他等备上几匹良驹,也好让他们能极快的赶到李自成那面去?”随着长平公主的一迭声的吩咐下去,那个太监急忙点头应承着,随后转身奔了下去。工夫不大,却又见其奔回到大殿门口,对着长平公主前来回复一声。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偷号甲兵冲塞色,衔枚战马踏寒芜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长平公主到也显得十分的爽快,此番脸上的神情,却又恢复成最初的那副样子。却是站起身,朝着函可等几人吩咐道:“既然大师心急赶路?那本宫也就不做过多的挽留了。来人,替本宫将几位信使好好地护送出襄阳城外?”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却见那个太监又走了上来,此番却是引导这六个人走出大殿?在襄阳城的西面城门,和那个替长平公主出来送四人出城的太监辞别之后,几个人沿着官路直奔西安城。

而就在函可大师带着邋遢老道等一行五人,眼看要赶到了西安城池跟前之时?却在离着西安城尚有三里地之遥的一处山嘴处,却被一伙出来探听大明军情的流民军队给团团的围拢起来?函可大师倒是对眼前场景,显得几位的镇静有余。一边令手下的几名特战队校尉,还有那位邋遢老道不得轻举妄动?

一边又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以及来意对那流民军的大将一一道出。而今日带着手下军校出来,在这西安城和襄阳府这条官路上来回巡逻的将领,却是在流民军中崭露头角的一位将军,姓郝名摇旗,人称郝疯子的便是。此人打起仗来,有着一股子不要命的疯魔劲。且又不避生死,每每一场大战过后,身上便会留下横七竖八的伤痕。也因此很快的便得到提升,可以说,现在在流民军中,这郝摇旗的名头仅次于闯王李自成。

也可以说是李自成的一个心腹大将,对其是极为的信任有余。而今日恰逢他带着一队人马在此地巡逻,遇到了函可这一行六人。待听过了函可大师对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郝摇旗自知此事事关重大,非是自己可以做的了主的?一时之间,可也不去理会与这几个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就匆匆忙忙的令手下军校押上这一行六人,立刻回返西安城内?而在此之前,却是先命一个心腹军校乘快马,先一步赶回到城内,去给李自成送一个口信回去?也好让他有所准备?果然,在函可大师等人被一路押到了,西安城内的大顺王府门前之后?却见到在大顺王府的门前,分别站了两排的刀斧手。

而这倒是并不足以令这一行六人,去感到有何害怕和恐惧的?倒是在这大顺王府门前,却是还有另一处景观,看上去让人心里不免感到有些不太舒服?却是在这两行的刀斧手身前,又立下了两行的木桩。而在每一个木桩的上面,却都戳着一颗拖着一根辫子的脑袋。看上去,这些脑袋分明就是大清国的八旗军校的首级。只是不晓得,那位大顺皇帝李自成却又因何?要将这些首级,全部都给摆放在大顺王府的门前来?函可大师略微的琢磨了一下,心头也就此了然。却听背后有人低声言道:“莫不是李自成打算杀鸡给猴看不成?呵呵,只是这几颗脑袋瓜?还不足以令我老道感到害怕?”听声音,正是这次随行出使的邋遢老道。

函可大师却并不作声,一直被郝摇旗和其手下的军校,给带进王府里面,直走到了一处,外表看上去未免显得有些过以华丽的大殿隔门前,郝摇旗这才令这一行六人在此稍候?他却单独走进大殿之中,去向李自成回禀一声?功夫不久,就听得里面有人高声吩咐一句道:“顺王有令,令东北军的信使报门而入?”听见这一声吩咐传出来?函可大师不免微微的惊诧了一下?因李自成令自己等人报门而入,多少带些羞辱与东北军的用意?

可现如今,自己乃是有事来和李自成相商的。也就只好暂时忍耐一二,便只得高声对着大殿里面禀报道:“东北军特使函可军师,今特奉冰雪城主所差,前来与李闯王商讨要事?”一边高声喊喝着,一边带着邋遢老道等几个人,就此走进大殿门口。只是,几个人方走进大殿之内?

却见有几名大顺朝的军校就走了过来,却是将四名特战队校尉,伸手给拦挡下来?这不免令几名特战队校尉大为光火,正待伸手去摸自己腰中的长刀之际?却听函可大师突然咳嗽一声,随即对着几名特战队校尉吩咐一句道:“你等就在大殿门外候着即可,我想在这李闯王的殿中,应该不会有人意图对我等不利?”说罢,却是带着邋遢老道直接走进大殿正中央处,这才站定身形,朝着大殿前方望过去。

却见有一个身披黄色衣袍,头上戴着一顶折翅金冠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端坐在上面,却是冷眼盯着自己。函可大师也就此猜到,此人应该就是闻名已久的李闯李自成。便对着上面仅仅双掌合十,却是高声宣颂了一声佛号。随后却就站立在原地,不说亦不动,却是和那李自成双目直对。

足足的过了有片刻功夫,李自成本来还打算着,先给来人一个下马威之后?再来听一听,对方此行的目的和用意?可眼下,却见对方却是和自己竟然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干耗上了?这多少令如今,这位称王一方的李自成的心中,未免感到有些不太痛快?却也感觉到,自己竟似乎,分明没有被对方给放入眼中?

这等为人所轻视的感受,让李自成又不禁回忆起,从前的那段自己就似一只走狗一般?任人来回差遣的日子来?却又急忙晃了晃头,定定神,这才对着函可发话道:“这位大师是从何处而来的?方才本王听你自报家门?说是奉了那位冰雪城主所差?特意赶到我西安城来,与本王投递书信的可是?”李自成索性开门见山的对函可打探道?却见眼前这个和尚,竟似不曾听到自己方才所说的这几句话似的?

只是鼻观口口问心的,默然无语的站在原地,眼瞅着这个和尚,竟然将一双眼皮给合到一处?似乎,竟然站在原地打上盹了?这令李自成一股火气自心头而起,突然就撞到了顶梁门处?可联想到如今,自己已经是困兽犹斗的局面。少不得,还得求助于东北军之手?来为自己解这个围?

只好是将火气往下压了又压,却是转头,对着站在自己身边一个近侍吩咐道:“去令人搬上一把椅子来,与来使坐下讲话?在命下面的人,即可送上一壶好茶来?让这位大师暂且先润润喉咙?也好能将来意尽快的讲出来?”李自成不得不说,也确实是一方的枭雄。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夜闻鸿雁南渡河,晓望旌旗北临海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虽然眼前这个大和尚看上去,似乎显得有些颇为的无礼,根本就不曾将自己这个堂堂的大顺朝的开国皇帝给放入眼中?大概,这个和尚十之是依仗着,他是从冰雪城东北军那面过来的?背后有人给他来撑着腰?这才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可如今的自己,确实也无有底气去和对方对峙?尤其是听到自己手下,方才进来朝着自己禀报的时候,曾经倒是提及过一句?

说在这个和尚身上携带着一封信函?那封信函,自然是由那位东北军主帅亲笔所书得了。只是不晓得,在那封信函上,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会说些什么?反正不论他在信上如何说?都绝不会是打算带着冰雪城的兵马,前来投效与自己就是了?可面对西安城下的,那已经连成一片的大清国八旗军营,却实实在在的令李自成的心底,不由自主地就感到有些发起虚来?而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东北军竟然派了一个信使过来?可也照实显得有些古怪?可这信使到底所为何来呢?李自成的心中此时不免也百转千回,真恨不得自己站起身走过去?直接就在那信使身上去把信给搜出来?也好让自己先一览为快,早一些知道这个东北军信使,此次来到西安城内的真正用意?

眼瞅着那大和尚,此刻已经四平八稳的,朝着给他搬过来的那把太师椅上坐了下去。却又伸出手,将一盏香茗给顺手接了过去,将茶盏盖子轻轻的揭开。慢慢的探着头,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这才随后将茶盏,随手放到一旁站着的那个侍者的手中。缓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却又站起身,将这封书信朝着李自成的面前一递。对其开口言道:“闯王,这封信函乃是我家城主亲笔所上所言绝无半点欺瞒?还望闯王将这封书信能认真的看上一看?莫要过于草率的去做出有损与大顺王朝的事情来?”函可大师的话方说完,早有一个近侍走过来,伸手将这书信接了过去。复又转身回到李自成的身旁,将这封信函交到了李自成的手中。

等李自成将这封书信从头至尾的浏览过了一遍之后,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勃然大怒?反而仅仅是坐在王座之中,单手捏着那封信函一时竟然闷然无语起来。函可大师和邋遢老道二人,却也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亦是无声无语的,只是盯着坐在王座上的那位大顺皇帝李自成看他到底有何反应?

李自成在初一看过这封信函以后,本想将这封信函,就此当面摔到那个和尚的脸上去?而后,在令人将这一僧一道,全都给推出大门口,直接一刀杀了便就此了事?可令其颇感无奈的?却是屯扎在西安城外的那一座座大清国八旗铁骑的联营。那绝不是轻轻一口气,自己就能将之给吹倒的?

而眼前的自己,若是不同意东北军主帅在信上所说的这个条件?不仅是要面对东西南三座城门,外面的那八旗铁骑?还有一直钉在自己背后的那支残明军队。自己可以肯定的说,对方只待逮到了一个机会?就会毫不犹疑的,立刻攻入西安城内,将自己生擒活捉在明正典刑了?

李自成翻来覆去的琢磨了有多半天,却始终无法决定下来?便对着手下一个侍卫吩咐一句道:“你去看看牛军师此刻可还留在朝房之内,正在处理公事?如要在的话?就说本王找他有要事相商?将他与本王立即请过来?你这就去吧。”李自成说罢,对着那侍卫挥了挥手。那个侍卫听了之后,急忙躬身一礼,就此转身奔出大殿而去。李自成却又转头,对着函可大师免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大师,此事并非是一时就可以决定的下来的?请大师暂且到驿馆之中,好好地休歇一夜?明日本王再告诉你结果如何?来人,将大师请到驿馆之内,去好好地招待与他等?”随着李自成的吩咐,早有侍卫走过来。函可大师心中倒也明白,李自成非是长平公主可相比的。毕竟,长平公主和自家城主在私下里,还有着一层不为众人所知的关系?也正因如此,长平公主才会力排众议,最终迫使朝中的文武群臣同意了,由东北军主帅唐枫所提出来的这条计策。而李自成在旧日和东北军主帅之间,就有着不小的矛盾。

如今,即使是自己主帅当真是在为他着想?可李自成一时半刻也定不会相信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函可大师倒也十分痛快的站起身,对着李自成点了点头,这才对其回应了一句道:“我家城主自然是不会着急的?毕竟,这西安城又不是我冰雪城的?该如何做?闯王可要仔细衡量好了?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了。”说完之后,对那邋遢老道招呼一声,二人一先一后的走出大殿门口,随着那个侍卫朝着驿馆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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