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饶命 第6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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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是不是魏溪?或者,你就是魏溪?

你是魏溪的话,魏熹呢?不,你到底是魏溪还是魏熹?

魏夫人嘴唇颤抖,脸色几经变幻,掐着魏溪的手指越捏越紧,一双眼忐忑不安又痛苦绝望,无数的思虑与揣测从那双慈爱的双目之中挣扎出来,让原本定了心思的魏溪也不由得迟疑。

“魏溪!”最终,魏夫人的双唇之中抖出熟悉的两个字,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魏夫人好像拼尽了全部的力气一般,整个人半靠在了魏溪的身上,无形的堵住了她一切退路。

“你是魏溪吧?”

魏溪抿着唇,感受着母亲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一点点颤抖着抚摸她的鬓角,她的眉骨,她的脸颊。

“我怎么没想到呢?”魏夫人仿佛在自言自语,“一个永远睡了下去,一个却从沉睡中醒来,几乎是瞬息之间的事情,我怎么没有想到?!”

“我的女儿啊!”

我的女儿啊!此话一出,魏溪的眼眶涌出无数的泪珠,就像那蓄谋已久的洪水终于找到了缺口,争先恐后的扑向干涸的心田。

前世今生,她终于听到了这句心心念念的话,我的女儿啊!

我是魏家的女儿,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在何方,处在何地,都要费尽心机爬山涉水,哪怕路上布满了荆棘,脚底都是血迹,我也要义无反顾的投入您的怀抱,走到母亲的身边。

为的,不就是这一句出自肺腑的心疼话语,这一个温暖而安宁的拥抱吗?

“……娘!”

“不哭!”魏夫人手忙脚乱的抹去她汹涌的泪珠,心里酸涩不止又心疼得无以复加,“你这个孩子,怎么不早告诉娘呢?自己一个人闷着,多苦啊!”

这才是亲娘啊!不管遇到什么事,永远最先关心的是你受到的苦,而不是你对他们的欺瞒。

魏溪抱着母亲的肩膀,将脑袋埋入她的胸膛之中,听着那沉着的心跳,吸取无数个夜晚都在怀念的气息,哽咽不言。

夏日的暖阳从门口洋洋洒洒的铺了进来,将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拢在一起,仿佛从未有分开过。

魏熹变成了魏溪,可她还是魏熹。

魏夫人从年后开始,无数个难免的夜晚都在今日得到了答案。她原本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比如你是怎么成了魏熹?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横死?是谁要了你的姓名?你与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对你抱有的是哪种目的等等。不过,在重新将这个辛苦了一辈子,也独立了一辈子的孩子重新收入怀抱的时候,魏夫人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心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孩子合而为一,回到了她的身边,只这一点就足够了!

她不是看不懂魏溪与皇帝之间若有似无的牵绊,也不是看不出醒来后魏溪对皇帝时远时近的态度,只是,所有的担心都在女儿扑入怀中默默不语的流泪中止住了。

这个孩子,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天起就格外有主意。身为母亲,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相信她,在她受到挫折的时候拥抱她,如此,也就够了。

魏家几个兄弟傍晚回来的时候明显的发现母女两个都有哭过的痕迹,魏凭吓得不轻,撸起袖子就道:“谁欺负你们了,是不是族里又有人来找妹妹的麻烦,告诉我,我去揍他们。人要脸树要皮,那些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以为爹和大哥不在,将军府就没男人了吗?居然敢再而三的欺负到我们头上,我饶不了他们!”

魏溪拉住三哥的袖子,哭笑不得的道:“有我在,谁能欺负娘啊,哥你就别咋咋呼呼了。”

魏凭根本不相信,指着她红彤彤的眼眶道:“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魏溪看了一圈围着的亲人,坦坦荡荡的道:“没什么啊,只不过是我不小心打翻了药罐子,里面的药粉太熏眼了,娘亲和我都没能幸免,被熏得流了好久的眼泪。”

魏允凑过来,仔细看着她的眼皮:“真的假的?”

魏溪笑嘻嘻的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反正理由就是这个,哥哥们爱信不信。”

魏允无语,总算知道这是她们母女两个的秘密,根本问不出来了,只好温言劝道:“如果真的有什么难事别一个人扛着,告诉哥哥们。我们虽然不如大哥那样事事周全,保护家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魏溪定定的望了两个哥哥一眼,半响,笑说:“知道了。”

魏允摸了摸她的脑袋,晚饭两兄弟就趁机凑在魏夫人的房间一起用了。

因为魏亦不在,胡氏有空闲的时候也会带着魏棱来魏夫人这边用饭,魏溪醒来后也大多时候陪着魏夫人一起,魏允既然来吃饭,他的夫人张氏也自然跟着来了,高氏等到饭菜上了桌也没见到人影,魏凭派人去问,才知道她又病了。

丫鬟说:“夫人说昨夜里吹了点凉风,今日有点咳,怕过了病气给老夫人,故而不来一起用饭了。”

魏溪问:“三嫂下午还在咳吗?”

丫鬟想了想才轻声道:“半个时辰咳一两次吧。”

魏溪又问:“嫂子现在是睡下了还是在用饭?”

“已经睡下了。”

魏溪这才点了点头,挥手让丫鬟下去了。等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饭,魏溪才拉着魏凭到角落里,问他:“三嫂是不是一直这样?”

魏凭大大咧咧的问:“怎么样?”

魏溪琢磨了一下用词,仔细瞄了一眼三哥的神情,悄声耳语:“哥哥你老实告诉我,你与嫂子一个月里同房几次?”

魏凭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说:“不是一直在同房吗?”

魏溪捏起他的手臂上的肉狠狠扭一下:“同房!同床共枕、鸳鸯戏水、鱼水之欢!”

“哦哦哦!”魏凭哀号后才道,“也没几次吧,三次还是四次?不过她年后就总是病着,我顾及她的身子一直都是分榻而睡的。”

魏溪瞪大了眼:“分榻而眠?一个房间,她睡在床上,你睡在榻上?”

魏凭抓了抓脑袋,笑道:“我这不是怕娘多心吗?”

魏溪沉思了一会儿,道:“嫂子这身子不行啊,要不我等会去给她把把脉?反正她也歇下了,我偷偷去,不叫醒她。”

“你行吗?”三个字才出口,魏凭又遭到妹妹的辣手,顿时连续点头,“行行行,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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