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2)
李虎丘故作先喜后忧,道:“那敢情好。”一指那个被东阳扯去双臂的青年道:“他的事情你们也不计较了?”这话却是冲着许春江问的。招手示意他起来说话。许春江膝盖麻痹酸痛,身后那人扶着他站起身,道:“朋友不是一般人,我许春江最爱结交天南海北的好汉,既然大家有意结交,我许春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二栋的事情也是我们鲁莽在先导致的,我的兄弟我自会给他医治。”说着,命人将浑身浴血的二栋和面颊受伤那人送走。
许春江说话的时候,神情淡定,语气自然,马春暖注意到他最后命人送走受重伤的二栋时曾使了个眼色。她想提醒虎丘不要轻信许春江的话。贼王却似乎当真对稀土产生了浓厚兴趣,一副利令智昏的样子看着许春江,主动伸手握住许春江的手,连说抱歉,欣然接受邀请。马春暖看着虎丘笑眯眯的神情,忽然有一种感觉,今日之事似乎并非巧合。她想起虎丘那晚曾跟东阳在帐篷外背着她说过要详查贺民生这个人。今天他们下车时,东阳本不想带上铁翎,也是李虎丘说了一句要想培养感情就得寸步不离,他才把这招眼的家伙带进来的。并且今晚她之所以会穿了这身宝蓝色民族服饰也是李虎丘的主意,说入宝山不能空手回,来一趟内蒙总要买一身蒙族姑娘的服饰回去作纪念。现在想来,这家伙让她打扮的这么招眼,分明别有用心。他想吸引的目标似乎就是眼前这个许春江,像李虎丘这样的人想要杀人何需费这么多周折?
李虎丘三人随许春江等人来到大桌落座,彼此重新做了介绍。李虎丘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来自东南的商人,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包城的稀土,又介绍马春暖说是自己的助理。东阳则是司机。许春江全然不信,只是虚与委蛇陪笑客套,又在贼王面前把包城内的几个好友一一作了介绍。余下几人不算许春江,其余的在包城内被老百姓们合称为六君子,之前最先找上李虎丘他们挑衅的那人叫博日忽,是包城政法委副书记,检察院党委书记博日金烈的儿子。其余人等也皆是包城内非富即贵的头面之家的子弟。那个之前替许春江讲话的青年人叫李飞,是包城著名的民营企业家李德兴的独子。
席间,李虎丘酒到杯干,高谈阔论说起东南开埠国门大开的事情,又说昔日总理曾到过包城关心这里的稀土,太宗和今上也都先后来过这里就稀土的问题做过重要指示,夸包城是个风水宝地。接着谈到这几年稀土的行情一直看张,眼看海贸之门便要大开,这门生意大有可为。直夸贺书记和许春江的令尊许书记老哥俩守的是一座金山。
许春江口蜜腹剑,心中发狠,只等自己的人马到齐便要把贼王三人拿下,只留下美人和巨雕。陪笑说道:“东南濒海,面向全球,做的是大生意,包城地处内陆深处,流通不便,有好东西却缺少好渠道,正需要李先生这样的有识之士助一臂之力。”说着,频频敬酒。
李虎丘会对包城稀土感兴趣开始于聂啸林当日曾派谢炜烨来白云区那边买了一座矿。当时他们的打算便是借稀土贸易结好美国人。这事儿谈不到卖国的高度,华夏的稀土出口换汇势在必行,卖给谁都是卖。李虎丘后来就这事儿跟李援朝沟通过,听李援朝说起,稀土出口配额每年皆有定数,如果不是为了加入世贸,前些年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出口量。自从他担任商务部长以来,对于稀土出口的管控越来越严,这些人如果想把配额外的稀土倒卖出国,便只有走私出境这一个办法。现在有了摩柯和虎丘这层关系,谋门想每年拿到一定配额的出口权已不成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李援朝和李虎丘都不想这么重要的资源一直控制在乔家手里。每年的稀土卖多少国家说了算,卖给谁,乔家却有很大话语权,这才是贼王找到这里的根本原因。
酒至耳热面酣,燕东阳连喝数瓶白酒,一桌子敬酒的人都趴下了,他还是神采奕奕的。许春江早看见外面的手下给他发出的信号,但因为对东阳的身手十分忌惮,才一直隐忍着不发。见东阳千杯不醉,他只好另想别法。起身说道:“今儿这酒喝的痛快,谁不喝多了不许走,李老弟,让你见笑了,人有三急,哥哥我去趟厕所,一会儿就回来。”
李虎丘含笑说好。目送许春江晃悠悠走进厕所,回眸望大堂门口左右,几名戴墨镜的杀手,拎着五连发,双管猎枪和手枪杀气腾腾直奔他和东阳而来。
第328章 奎木狼,何来四面楚歌声
城郊,李虎丘和马春暖正就如何处理许春江一事争的不可开交。许春江手足被绑,躺在不远处地上伪装昏迷在偷听。
“滥杀无辜?什么叫无辜?你去问问他自己,配吗?”李虎丘听上去很气愤的说:“酒店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没人敢报警,这正常吗?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几个杀手明火执仗的拎着枪来要弄死我和东阳,是受的谁的指使?这样的人你也敢说他无辜?”
许春江躺在地上绝望的听着,心里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是在厕所门口晕过去的,醒过来时已身在城郊,直到现在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时他得到手下的暗示后借尿遁离开了一小会儿,之前酒店的人已经被清场,手下几个专事杀人业务,有在逃犯身份的炮手杀起人来从不手软,由他们拎家伙冲进来干脆利落的解决掉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外地佬,剩下的美女和巨雕归他所有,其他事情让人民警察们忙去。一切计划的好好的,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了呢?
马春暖激动的说:“无论如何,你也不能代表法律随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葛家三十几口人,张寒松和葛民的死,你们杀了这么多人还没杀够吗?”
许春江听罢这话,吓的魂不附体。江湖消息比曹操跑的还快,口市姜半城在整个西北道上都是叫得响的人物,他的死讯许春江也有所耳闻,据说凶手目无法纪胆大包天且凶残嗜杀,当场杀死八人中还包括口市的副市长张寒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真凶,看他们行事作风,这女的真不像是在吓唬他。许春江心惊胆寒,只听托巨雕的年轻人不耐的说道:“虎哥,这事儿有什么好说的,把这龟蛋交给铁翎撕碎了就得了。”
马春暖坚决阻拦,李虎丘沉吟片刻后说:“这孙子的底细咱们已经一清二楚,到底该不该留着他,我有个公平的法子,等一会儿我把他弄醒,问他几句话,他要是说的是实话,又愿意合作,我就放过他,他要是说假话,那就让东阳放雕撕碎他。”马春暖说只好这么办啦。
许春江躺在那里听的一清二楚,听见有脚步声向自己走来,连忙调整呼吸继续装晕。燕东阳把他拎起来,伸手将他身上的绳子扯断,把他往地上重重一摔,疼的许春江哎哟叫出声来。睁眼便看见李虎丘笑眯眯蹲在他面前,眼底的笑意深不可测。许春江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对方问什么都实话实说。故作糊涂的问:“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虎丘恶狠狠的:“你他妈敢找杀手来杀我?想没想过落到我手里的后果?”
许春江已知他有用到自己的地方,还要问自己几个问题,这副样子不过是虚张声势,因此心里并不如何畏惧。反而努力站起,挺了挺胸膛问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不过临死前能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我是怎么落到你们手里的?”
李虎丘点点头,说:“行,到这地步了还敢跟老子挺腰子,算你是个汉子,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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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们直奔虎丘和东阳而来,李虎丘只作不见,笑嘻嘻站起身也说要上厕所,李飞等人拦也不是跟着去更不是。稍稍犹豫的功夫,贼王已离席,脚下使了个缩地成寸的功夫,大脚趾抠地身子平着往前窜,看着动作幅度极小,速度却奇快,几步便到了洗手间。身后的杀手们被东阳打的鬼哭狼嚎时他已追上刚走到洗手间门口的许春江,探手拿住他的脖子将其弄晕。
大堂上,东阳一手托着铁翎,只用一只手,举手投足间已将几名杀手放倒在地。夺过一把五连发,回身一枪打碎一瓶酒。喝道:“谁他妈敢乱动,我一枪打爆他的头!”李飞等人本来见杀手们吃亏才想到要报警,一个个正手忙脚乱往外掏电话,东阳一枪碎瓶,这些人吓得个个噤若寒蝉,停下动作。燕东阳说:“都给我抱头趴地上,不许乱动乱看,等我们离开这地方随便你们找什么人来,哪个敢不听话,这酒瓶子就是榜样。”
李虎丘提着许春江会同东阳和马春暖,出门上车从容离开。出城的半路上,马春暖先是兴奋的夸东阳太帅了!又问李虎丘,抓这个人出来做什么?李虎丘说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马春暖嗤之以鼻,逼问李虎丘的实话。虎丘说:“自由社对稀土生意感兴趣,这个人是关键。”马春暖奇怪的问:“你的目标不是贺民生吗?”李虎丘说:“贺民生的弱点便是这个人!”马春暖不解。李虎丘神秘一笑说:“贺民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马春暖似有所悟,一指昏迷不醒的许春江道:“你是说他是贺民生的……”李虎丘嘿嘿笑道:“每一个杰出的男人总要有几件风流韵事相伴,开国那几位除了总理外,哪一个不是风流不羁之辈?太祖咱就不说了,就说一说与太祖他老人家焦不离孟的那位老元戎,当年在红区遇上国军围剿,第五任老婆老婆挂了,才死不到一个礼拜,尸骨未寒,他老人家就急火火又娶了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大姑娘,后来不也都被全国全军视为敬爱的总司令?”马春暖说:“你这话说的可有点不凭良心,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没有这位老人家,你爷爷早就死在那场浩劫里了。”
李虎丘说:“有点扯远了,就说这个贺民生,他和白云区的许海川是表兄弟,差了足有十岁,贺民生命苦,出生时父母就被日本鬼子弄死了,是他姑姑把他养大的,在他二十多岁时,许海川的父母矿挖煤遇上地震被埋了,当时许海川才十四,贺民生当时已经在包钢厂任冷轧车间技术员,便收养了表弟许海川。”马春暖问:“后来呢?”李虎丘说:“十年后贺民生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包钢厂总工,许海川却是包钢厂一个普通工人,贺民生工作能力突出,业务水平很高,唯一的遗憾就是跟老婆连着生了三闺女,有一阵子他跟包钢厂会计处一年轻女人好上了,结果那女的怀孕了,贺民生就让自己的表弟娶了她,后来那女的就生下了这个许春江。”
马春暖问:“那许海川就甘心当这个活王八?”李虎丘笑道:“如果说贺民生是包城的秦始皇,许海川便是白云区的隋炀帝,贺民生送给他的顶子是绿的,这家伙在白云区整个就是批发绿帽子的。”马春暖听到这儿呸了一口,骂道:“无耻!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李虎丘说:“傲骨铮铮的傲骨通常只有被敲碎了才会让大家知道,对于有些人而言,宁肯背个无耻的骂名天天在温柔乡里快活,他们的想法是,人生苦短,浮名太虚,何不及时行乐?”马春暖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李虎丘嘿嘿一笑说:“自由社这么大的家当,我这个大龙头想要弄清楚一个人的来龙去脉还是有几套散手的,自由社里有一老一少两个老江湖,专门负责跟各地的江湖朋友打探消息,贺民生的事情多日前我便让他们着手调查了,这些事情在包城官场流传多年,想要打探并不难,甚至连这个许春江自己都清楚贺民生跟他是什么关系。”马春暖说:“原来如此。”又说:“你们闹这一出,楚烈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知道。”李虎丘说:“所以要抓紧时间办。”嘻嘻一笑道:“请你帮着演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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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春江弄明白自己是被李虎丘逮来的以后,气势依然不减,昂首挺胸说:“李老大好身手,你现在可以动手了。”
李虎丘喝道:“你当真不怕死?”许春江居然负手闭眼不理他。李虎丘心中好笑,这厮还挺会装的,心想,戏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别弄过了露馅就白费心机了。说道:“看不出来你还真带种,有几分青皮颜色,哥们儿生平最敬不怕死的好汉,今儿可以不杀你,但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许春江暗自松一口气,心道果然是这样。继续假装硬气,抱拳说道:“李老大够朋友,你若真肯放过我,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
李虎丘说了声好,问道:“贺民生在白云区有没有矿场?”自由社打探八卦的能力够强,但像这种关乎一个家族存亡的机密却很难打探到。许春江摇头,咬牙切齿道:“没有,他除了女人外,什么都不喜欢。”李虎丘又问:“他今年过六十岁了吧?”许春江说:“实际上已经六十四了,但档案里只有五十九,他改过岁数。”李虎丘满意的点点头,说:“中央有新规定,无特例情况下,正厅级领导干部过六十岁就不能再继续担任地方上的主要领导,今年是他最后一年,知不知道谁最有可能接他的班?”
许春江愣了片刻后说道:“这个我的确不清楚,但我知道不管谁接班,包城几年内都还是他一言堂的格局。”李虎丘问:“为什么?”许春江说:“两个原因,首先目前的包城市委常委有六个,除了市委副书记白世文,其他人都有把柄在他手里攥着,而且多半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一个个不敢不对他俯首帖耳。第二个原因则是民心所向,他这个人虽然专权好色,但却是个很能为老百姓办事儿的官,包城人感激他的太多了,只要他稍微挑拨,任谁来接替他,如果不看他脸色行事,都很难站住脚。”
李虎丘听罢,颇以为然。连远在阴山脚下的牧民白扈特大叔都对这位贺书记赞不绝口,可见此人的影响力非同一般。
贼王最后问道:“你说一说贺民生跟乔家的关系?”
贺民生从包钢厂出来以后曾在晋省给乔定波当过几年秘书处长,后来被安插回包城任市委副书记,接着便官运亨通连续进步,先后任包城市长,市委书记。可以说没有乔老背后的扶持便没有贺民生的今天。但贺民生私下底却一直对乔老颇有微词。现在的市委副书记白世文便是乔老的人,乔定波的大儿子卢梦勇则是包城最大的民营企业锡林矿业的董事长,整个包城只有这个人敢对贺民生指手画脚。这些过往极其隐秘,包城中知道此事之人只在一掌之数。许春江是贺民生的亲骨肉出入市委001号院子如履平地,却也只是略有耳闻。
许春江只道李虎丘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打探到了,不禁暗自吃了一惊,啊的一声,谨慎说道:“这件事我所知也有限,只能说知无不言,现在的市委副书记白世文便是乔家安插进包城的,乔家老大卢梦勇经常插手包城市委的事务,锡林矿业搞破坏性开采,在矿区征地修路时跟当地牧民动枪,还逼着贺民生派驻军武警去镇压,后来还是贺民生找来过去的蒙古王公之后来摆平的那件事,这些事儿都让贺民生感到不满。”
李虎丘终于点点头,告诉许春江可以走了。
许春江心中狂喜,表面仍不动声色,神情肃然说:“谢谢!”郑重其事的又向东阳和马春暖告辞后才离开。燕东阳看着他远去上了公路,拦下一辆往城里去的车。说道:“这个人是个人物。”李虎丘笑道:“的确是个人才。”马春暖不忿道:“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东阳道:“他刚才快吓尿裤子了,但看神情却比董存瑞还大无畏,走的时候也没露出慌张之态。”李虎丘说:“最重要是我需要用到这个人,只要他不是一无是处就好。”马春暖提醒道:“他曾经想要杀了你,而且就算现在他也未必彻底服了你。”李虎丘笑道:“猛虎会在乎一头狮子的仇视,因为那种级别的仇视,稍微不慎便有可能会致命,而许春江充其量是一只狐狸,老虎想在丛林里证明自己的力量,把他摆在前边正合适。”
马春暖问虎丘:“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口气有些不满的:“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咱们三个现在是一起的,你在做任何打算以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起码让我知道你要搞什么鬼名堂。”
李虎丘霸道的说:“不能!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民主可以但必须集中,你要想继续跟着我们探索你认为有价值的秘密,就老老实实按照我的游戏规则玩儿,目前为止,我该让你知道的都没瞒着你,不该你知道的也请你最好别打听。”
马春暖黛眉微蹙,嗔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楚烈打电话,把你们的计划说出去?”
李虎丘忽然侧身望向公路,神色一变,沉声说:“恐怕没有这个必要了,楚烈不是白给的,堂堂四大特委更不是吃素的。”
马春暖见他神色有异,甩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公路上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银灰色捷达车,有一男一女下车后正往这边走来。李虎丘往另一边一指说道:“别望了,对你朝思暮想的楚二哥在另一边。”又转头望向从身后方向走来的秦老虎,笑嘻嘻说道:“楚烈没有去呼市堵截,反而马不停蹄的跑到包城来等我,大概其是受了你的点拨。”秦老虎道:“你不该带上暖暖一起走,我受马书记委托必须在短时间内把她找回京城。”李虎丘一指那边的一男一女说道:“端木静也来了,另外一位未请教是哪一位?”那人已行至距离虎丘百米位置,扬声答道:“咸阳郭宝凤!”
李虎丘看着秦老虎,语带埋怨说:“我高估了你的人品。”又说:“你们不该来!”
秦老虎不为所动,道:“我们不得不来!”
李虎丘面色一寒,道:“我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别逼我杀人!”
秦老虎叹口气说:“如果没有那场黑毛风和暖暖这件意外,我乐得看你从东杀到西。”
端木静走上前来说道:“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暗中留意许春江,你跟秦伯伯说过会找贺民生,我们便把所有跟贺民生有关的人都布控起来,从你把许春江带到这个地方,我们的人便已开始在一公里外布置,现在你们两个已经被包围了,我劝你不要徒劳反抗,你知道的,就算把你抓回去,没有直接有力的物证,谁都不敢把你如何。”
李虎丘看着眼前肩扛二级警司衔的端木静,笔挺的警服穿在她身上,更添几分英姿飒爽。遥想当年在兴安岭的森林里和她共患难,从狼嘴里把她救出来时的情形,恍如昨日,转眼五年过去了,她的模样并没有多大变化,地位却已随着端木野因盗门五老一案升官后水涨船高,现在居然够资格参与翠松园枪案这么大的案子。叹道:“世事难料,你不是昔日的你,我也不是从前的我,假如你来是希望我能少造杀孽的,我劝你回去好了,真把我惹恼了,我不介意杀出条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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