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2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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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的屋子里,打开自己的柜子,想了想,把里头余大娘子买的药全包了,抱着就往地牢而来。

先前领着人犯去地牢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余大娘子的那位前夫君情况可是不大妙的样子,浓厚的血腥味他可是闻的真真的。

而余大娘子找到自己,事先就准备了这老些各色药品?而且他可是看过了的,都是精贵的好药。

再对比这位谢家大爷眼下的伤势?

嘶~莫不是,余大娘子早就料到……

果然啊,女人就是心软,就是放不下男人与孩子!

(于梵梵:不!我没有,你乱说!)

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夫妻,夫妻俩人之间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再说了对待吵闹的夫妻,世人都是劝和不劝分的。

说起来,其实余大娘子的事情,自己本是知道的不甚清楚的,后来还是自家婆娘在余大娘子走后,非拉着自己哔哔哔的说了半天,自己这才知道,余大娘子这个弃妇可不是她夫君亲自休弃的弃妇,而是她夫君上头那位继室婆婆,趁着谢家大爷不在家而替子休妻的。

这就有意思了,继室啊!

马大田甚至在心里嘀咕,兴许人家余大娘子跟谢大爷夫妻俩人之间指不定好着呢,人家谢家大爷指不定如何如何爱重妻子,感情深厚着呢!碍于继室婆婆从中作梗,这才……

瞧瞧,这不是人家余大娘子早早就准备了药品,一刻都不敢多耽搁,眼巴巴的送到自己的手里,怕不是早就知道……

呐呐呐,俗话说看破不说破!呵呵呵……

不管怎么说,看在那位余大娘子是忠义之后,为人诚恳和善,对待落难的夫家都能不离不弃,品性高洁的份上,自己也不能让余大娘子吃亏,得好好的把事情给那位谢家大爷说说,得让他知道,他家的娘子是如何如何关心爱重他才是!

好一大通脑补的马大田心里打定主意,于是,在闻到血腥味,料定了谢时宴受伤,听到牢房里的热闹动静后,马大田手脚麻利,特特把剩下保管的所有药品统统带上。

来到谢广珩面前,把一兜子药品递给谢广珩的时候,马大田还不忘了一脸郑重的,看着里头靠着墙壁,目光却依旧锐利的谢时宴说明表功。

“说来谢家大爷你也是好命!你瞧瞧,你们谢家都败了,都朝不保夕,所有人都不知道哪天就要掉了脑袋,兴许还要牵连人一道送死去,都这样了,你的娘子,哦不对,看我!”

某人煞有其事的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演的跟真的他忘了一般,嘴里忍不住还是为于梵梵抱不平,继续调侃道。

“该说是谢大爷你的前娘子余氏,居然还这般关心你,怕你跟你家孩儿在大牢里吃苦遭罪,费尽心力的找到我马某人,还眼巴巴的准备了这些药品食物,早早就给你们备上,就怕你们父子俩在大牢里有个什么万一,这不,眼下就用上啦。”,话到此,马大田朝着谢时宴身上,谢广珩正在包扎上药的伤口努努嘴。

“人家余大娘子的心这么真,你们谢家都如此地步了,人家都不离不弃,这份情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这样的好媳妇,你们谢家休了难道不亏心?

照理我一个外人不好质疑,可是谢家大爷,不是我马某人说,这偌大的刑部大牢,上上下下这会关押了多少人?这么多的人,身后牵扯了多少家族亲眷?

这么多家族亲眷,姻亲故旧,可时至今日,就没有一个人进来探望人犯的,唯一一个来的还是派了下人来退婚。

在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怕惹火烧身之时,唯独你的前娘子,那个你继母代替你休弃的可怜孤女,自己都顾不上了,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你们父子!

谢家大爷,我马某人是个大老粗,不会说话,可就我这样的人都知道,余大娘子这般的好女人你不该休的!回头啊……唉!算了,说什么回头……”

也是自己多管闲事了,眼前的这帮人还有没有回头都难说啊。

眼前脑补帝马大田的一番骚操作,得亏于梵梵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绝对愤怒到爆炸,跳脚抓狂:我谢谢您嘞!

马大田感慨:其实就眼下谢家这样的情况,余大娘子被休了才是好运,才不用陪着谢家沉沦呢!

放下药兀自脑补过多的感慨了这么一番,人马大田才不管谢时宴听了这番话后内心的翻涌出动,人家脑补帝转身离开时,还不忘了感慨着交代,“唉,你好好上药养着吧……”,至于能不能养好,养多久?那得看上头的意思,让不让他们谢家活。

不过看在余大娘子的份上,“那什么,如果药品食物不够的话,谢家大爷你可以跟我说,缺什么,只要不违规的,我也可以跟余大娘子说一声,到时候置办了给你们父子送进来。

至于请大夫?抱歉,这个我马某人办不到,活不活,得看谢大爷你自己的命了。”

自认为是做了好人好事,忍不住热心发言的脑马补帝,丢下这么一番话转身就走,却丝毫不知道,他这一番骚操作,却让谢时宴陷入了沉思,也更加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还要这一出的于梵梵要是知道了这出,会是如何的憋屈愤怒。

只说谢时宴,目送马大田离去后,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跟前忙着给自己上药包扎的二叔,嘴里带着急切:“二叔,对方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余氏被休又是什么个意思?”

谢广珩抓着药瓶子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急切拉着自己求答案的侄儿,“宴儿,你难道没收到我给你的信?”

“什么信?”,谢时宴下意识的问,随后看到自家二叔的表情,心下猛地了然,“二叔,我跟父亲在西北的日子,过的日日胆战心惊,跟京都早就断了联系……”,所以不要说信,就是一根毫毛,他也没有收到过。

侄儿这个模样,谢广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不住的叹气。

“唉!宴儿,兴许这就是命啊孩子!不过说来也是余氏那孩子幸运,若不是有当日你祖母继母的那一出,眼下余氏想必也跟你祖母她们待在隔壁的女监,而不是如眼下这般,还能给咱们送药送食……”

若不是如此,自家侄儿眼下恐怕是……所以说,这都是命,是天意啊!

是命吗?谢时宴不知道。

他只知道,锦绣堆里,人心是黑是白,血是冷是热,面是奸是忠,自己看不真切;

落魄地中,人心是白是黑,血是热是冷,面是忠是奸,他才深有体会;

如那曾经与他们谢家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姻亲故旧;

如自己根本不喜却一心要嫁自己,不惜为妾的所谓表妹们;

如那个曾经在自己眼里没了脊梁,木楞,惶恐,还一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始终走出不来的——妻;

两相对比,谢时宴竟觉得自己是那般的好笑。

若有机会,若谢家侥幸躲过此劫,若他谢时宴还有命在……

他保证,但凭今日一份情,从今往后,他绝不跟从前那般对她冷漠,对她相敬如宾,自己会跟她对影成双,成为她的臂膀她的山。

爱她、重她、护她、宠她,免她惊,免她苦,免她无枝可依,免她四下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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