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19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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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兜子看起来像要饭兜子,但这造型也算常见。

许多找零工的劳力经常是这种造型,身上背东西,手上拎重物,就由脖子挎着布兜,兜里装干活可能会用到的麻绳、破草鞋或是俩干粮。

左撇子特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直不愣腾,木讷极了:“李哥婆娘病的邪乎,怕这两日都来不了,会耽误主家烧柴,让俺们帮忙送一趟。”

一个柴火,又不像食材,送早送晚会涉及到新不新鲜,那柴火多了,指定是比少强。

对方只斥了声麻烦,酒楼正忙着呐,可没空给你结柴钱。那几个铜板黄不了你的。

左撇子好说话极了,听起来还是那么的直不愣腾:“给李哥就成。柴放哪?”

“那,那里。”酒楼小管事说完话就走了。

今日梁爷来了他们酒楼,这名管事在忙着溜须梁老爷身边的小厮、车夫。

他特意在后院儿的隔间厢房里支了一张桌,让那几位别空肚子等梁老爷,要是让人家空肚子,那显得酒楼多不会来事儿,多招待不周啊。

再说,他还有私心,和这几位处好了,别小瞧,全是梁爷身边混的,给抬轿子的,给伺候换衣的,能随时说得上话,他给溜须好了,家里小舅子想当衙役的事儿,备不住能有点儿门。

而这面,管事前脚离开,左撇子后脚就背着那捆沉重的柴火,抬起了头,和水生对视。

水生一直负责跟踪梁主簿,一眼就认出哪个是梁主簿的轿子,使了个眼色。

左撇子点了点头,示意水生:你将这两捆柴,背到那管事指的位置。

“哎呦,肚子疼。”

在井边洗菜的两名婆子抬眼看过来:“净事儿,那面儿。”指了指茅房。

左撇子急忙朝对方点头说声谢,装作贴边走,寻茅房。

然后他又趁水生背着又高又重的柴火从两位妇人眼前路过时,急忙拐了个弯儿,跑向拴着马匹和骡子的位置。

马匹和骡子都在吃草。。

这里又停了好几台高高大大的轿身。

有了这些做遮挡,左撇子这才稍稍松口气。

只要眼下没有主人突然提出要走,那些轿夫们不来,他暂时还是很安全的。

但为以防万一,左撇子看眼稍显不怎么安分的马匹和骡子,真怕它们打个响鼻儿,招来那些在厢房喝酒的小厮。

他从怀里拽出一条血布。

这血布条全是用小麦的衣裳撕的。

左小麦自从发现她的血,比她这个人对动物更有震慑力,她在山上那阵都不好好止血了,就流吧,趁此机会流个够。一顿撕里衣,撕裤腿,撕成布条蘸血,全沾吧点儿留着用。

果然,血布条一亮相,那些骡子和马匹别说打响鼻儿了,瞧那样倒有点儿往回缩。

说实在的,听小麦讲是一回事儿,亲眼见证又是另一回事儿。

左撇子从见了闺女,他就不停见证“神迹”。

见证神迹也是个苦差事,换一般人,心不大,就能被吓疯。

就比方说,你瞅瞅,那些骡子和马匹被血布条吓的不敢吱声真不算啥,你看他从怀里掏出来的是啥。

左撇子挂脖子的兜子里,掏出一条“小花儿”。

左撇子每次拿蛇都有点儿手抖,这玩意儿有毒啊。

一看长那模样,就是条厉害蛇。

而他老闺女却让他用兜子装着,还让他和小花儿特意亲近了好一会儿,说是联络感情。

左撇子实在是和蛇没办法联络感情,他都不敢和蛇的眼睛对视。

此刻就是。

左撇子将蛇放进梁主簿的轿子里,在摘掉蒙蛇头的血布前急匆匆说了句:“快,嗅,快嗅嗅。”

说完就赶紧放下轿帘,在外面独自等待。

大概在心里数了十个数,左撇子一手掀开帘子,一手拿着血布就去逮回小花儿,将布捆好,塞回兜子里。

而为啥要让小花儿嗅味道呢。

因为蛇的夜间视力极差,它看不到什么,可它能利用信子产生嗅觉,用快速吐舌的方式收集空气中某人或者某种动物的“气味”,然后再将这种嗅觉转化为精确的影像。它就能找准要咬谁了。

至于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将蛇送进轿子中闻味儿。

闻完,又为什么不将蛇干脆留在轿子里,直接开咬。

这不就是好人的悲哀嘛。

坏人,为达到目的,管你谁是谁,他才不寻思会不会有无辜的人遭殃。

到了左撇子这里,他一会儿担心酒楼,一会儿担心被他冒名顶替送柴的李老汉。

想着如若梁主簿在酒楼挨咬,整个酒楼都会被查、被封。

人家酒楼开门做生意,虽然挺谄媚的,但是人家招谁惹谁啦?不能因为咱出这口气受牵连。

还有李老汉。

细查下来,后院都有谁接触轿子,都有谁来过,被他们冒名的李老汉一定会被找出来。那是位穷苦人,更不该被咱家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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