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一旁的时清同样被缠上,抽空回答:能,他们没有毒。
既然能。
时周单手又砍下一根,另一只手摸出了湿漉漉的白色手套,这是他口袋唯一的幸存物。
下一秒抓紧了伸出来的肉舌,狠命一拉向外拽,拽出一段距离之后放缓了速度变成拉长、慢拽,生生拉长放大着它们的痛苦。
肉舌意识到时周的意图,急忙往缝隙中缩回,但哪里抵得过时周变态的力气,惊叫着发出含混不清的声响。
如法炮制,顺手牵过另一根来势汹汹到半途撤回的肉舌,一样让它经历拔舌之痛苦。
鞭打之声转成了崩溃逃窜之声,俨然来到了拔舌地狱一般,受刑的反而成为了它们。时周面无表情地使着力气,如同一个无情审判的漂亮煞神。
拧出两股将肉舌们打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时周嫌弃地扔掉白色手套,转向结束战斗满身污秽狼狈不堪的时清,似乎嫌弃他身上的臭味,捂了下鼻子:走吗?
走。时清苦笑了一下,同样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忽闻一阵闷响,时周的身体矮了半截,来不及抓住,他眼睁睁看着时间掉进去。
那是一处沙土混合的地方,地面没有压实,时周一脚踩空斜斜落入仅供一个身体通过的圆洞里。好在并不深,他一手抓紧上面坚硬的钟乳石,另一只手飞快地于时清视线盲区的洞壁之处一撇。重重垫一脚石头,借着反作用力爬了出来,拍掉腿上沾的草屑和压碎的花瓣:没事。
时清认真打量好几眼确认时周毫发无损这才放心。
一段路即将走到尽头,隐隐约约的光源就在眼前,颇有一种武陵人见到桃花源豁然开朗的经历。时周一把抹掉快要滴进眼睛的露水,他的眼眸因为山洞中的湿气而更加透蓝,掩盖住了那一些的灰色。从发梢到五官都因为水汽而变得浓郁,深邃了柔和的五官。
你不是有任务吗?时周对上时清藏着炙热的眼神,多嘴询问一句。
没事,那个不重要,我不过是来辅助安达的,可有可无。时清笑起来天朗气清,仿佛明媚放晴的好天气,这一点和时周特别像,只不过时周不怎么爱笑罢了。
不知道算不算得意忘形,他竟忽略了和时周的隔阂,软下嗓音仿佛在亲近:哥哥还肯关心我吗?
谁和你是兄弟。时周反驳得不带丝毫感情,单纯烦躁时清哥哥长哥哥短。
时清眼神一闪,攥紧拳头,不做声地窥视时周接下来的神情,发现他似乎只是撇清关系的气话后绷紧的肩背无声放松下来,侧过一点身子:我们出去吧。
时周走在他的身后,望着两个人的距离因为自己刻意放慢速度渐行渐远。
他倒没有回忆往昔的想法,垂下长长的眼睫,双手伸进作战服的衣兜之中似乎在抵御迎面而来的罡风。右手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冰冷又柔软的存在,植物的根部尚且残留着泥土。
他们想要的那根草。
时周第一时间让系统找出所谓的五行草的模样留心观察。
老天爷可能都在帮他,躲过重重障碍后便让他得以在洞窟的缝隙之中窥见,假装不小心跌进时趁机将它拔下。
什么作用什么目的不重要。
既然时清和安达想要,那就永远不可能让他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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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星的中心城市神气地建立在水上,整个城市依靠强大的磁力托举悬浮于空中。
系统兴奋地高声赞叹:【魔仙堡!】
时周眼角抽了抽,与焦心地等待他们的M星国王行了个鞠躬礼。
王子心有余悸地窜到了他的身边:我实在找不到你们只能先行返回,没想到王都也根本定位不到你们,和帝国取得联系之后他们也告诉我们和你们失联了,真是自然神保佑,好在你没有出事。
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时周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重点,礼貌打断王子的对话:请问我们队伍其他的人呢?
就在你出来不久之前他们陆续到达,就是安达博士的状态不太好王子蹙眉,苦恼地哀叹一声,无意识重复道,实在是太不好了。
时周心中起了疑惑,安达虽然精神力不高,但没到运用机甲的时刻,他不至于有太大的劣势,而且一个科学家身上的黑科技是其他人难以想象的。
他怎么了?
王子忧心忡忡:他中了迷魂花的花毒,被周围的猪笼草和猛兽袭击,我们派出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完全昏迷过去,样子很可怕。
何止是可怕,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惨烈。
脸颊上的爪印清晰正潺潺流血面目全非,大腿处好几道伤疤深到能看见其中的白骨,更可怕的是他的右手小臂上仿佛生长了一株变异的猪笼草一般,贪婪的巨口与血肉混杂在一起,恶心又恐怖。
再被拉去和小队汇合之前,时周向王子一口气交代完虫族的相关信息:大沼泽一直向西有一处断崖,那里好像驻扎了虫族。
王子点头:帝国军方告诉过我们这个消息了,辛苦你们了。
既然没有自己的事情了,时周跑去和预备营的人们汇合,大家集中在抢救室外面,脸上的表情充满着焦急和愧疚。
时周,还好你没出事!第一个眼尖发现的成员赶紧朝时周招招手,闻见空气里又多了一道的血腥味,他仔细打量走过来的时周,顿时吓了一跳。
只看时周的脸色除了疲惫苍白一些,并无其他异色,可多挪一些视线,身体上深色的分明全是血迹,尤其腿部横贯的一道已经干涸的伤疤和衣服碎布料完全黏在了一起。
医生呢,快来看看他。成员慌忙高声惊呼。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了时周身上充满担忧:没事吧?
时周摆手示意自己咱叔没有问题,用下巴努了努急诊室里面:他怎么样了?
其他人面色凝重地摇头:伤的太重了。
好好的一场护送任务闹了个这样的结局,他们和安达无冤无仇甚至隐隐对他有些尊敬和崇拜,心里自然不好受。
赶来的医生不由分说把时周按到座椅之上处理,一边剪开残余的布料一边心惊于伤口之深,但时周却面无表情地当做它根本不存在。
成员们一边分心到时周身上,另一边则时刻注意急诊室的门什么时候打开。
啪嗒。
急诊室的红灯熄灭。
医生走出来扯掉口罩,不等大家询问主动叹了一口气:命是保住了,但是右臂已经被植株完全腐蚀消化只能放弃了。
一下子炸开了锅:
他是科学家,他得做实验的啊!
我们太失败了,好好一个任务变成了现在这样。
唉
蹲在时周面前的护理人员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一起惋惜天才即将面临的残缺。
时周垂下眼睛,伤口处理的疼痛牵扯着他的神经,他似乎望着自己流血又愈合的皮肤发呆,最终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命运真是永远不会放过每一个人。
当年自己救下的那只本该被毁掉的手,终于还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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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周被医护人员压到了一间单独的病房内治疗,实在是他身上的伤除了腿上那一块,竟然越检查越多,越检查越严重。后背、胸前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及几乎贯穿腹部的一击,他们尖叫着恨不得把时周包扎成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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