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 第12节(1 / 2)
晚上十点不到,正在房里练字的虞仲夜听见一阵砸门声。
打开门,一个人便栽倒在他的怀里,是刑鸣。他似狂奔而来,张着嘴断断续续地呼吸,脸上身上都有血迹。
“我……做不到。”刑鸣把头埋进虞仲夜的胸前,声音颤抖。
虞仲夜微微皱眉,捏着刑鸣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拇指摩挲过他的眉弓眼眶,接着又拭了拭他脸上的鲜血——没受大伤,只是脸颊微肿,额头稍稍磕破了点皮。脸上沾着的是别人的血。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刑鸣半跪在地,死死抓住虞仲夜的双臂,重复说着,我做不到。
不过两分钟,廖晖也带人冲进了房间。他头上有道渗血的口子,像是一张腥红的嘴,但瞧着吓人,估摸伤势还好,人还精神,怒目圆睁,没晕没倒。
“我他妈今天杀了你!”廖晖一手捂着被砸开的头,一手隔空点着刑鸣的鼻子大骂,“你个不识抬举的贱货!”
第23章
“我他妈今天杀了你!”廖晖一手捂着头,一手隔空点着刑鸣的鼻子大骂,“你个不识抬举的贱货!”
廖晖见刑鸣已在虞仲夜怀里,一时拿他不得,便将额发拨开,露出染血的额头道:“姐夫,你说怎么办吧。”
血流满面看着吓人,其实也就被利物碰开了一道两三公分的口子,比起当初当场倒地不醒的老陈,已算是幸莫大焉了。
“还以为怎么了。”廖晖手下不三不四的人一直很多,都是最恶的狗最劣的狼,此刻屋子里杵着的这些人,竟有手上提着铁棒的。阵势看着不小,虞仲夜却轻笑,拍拍刑鸣的肩膀,轻描淡写道:“去给廖总道个歉。”
虞仲夜倘不救他,按盛域廖总的脾气能当场把他废了。刑鸣求救似的抬脸看着虞仲夜,却看不出他的脸上到底藏没藏搭救之意,那双眼睛照旧平静而深邃,冷酷又暧昧,刑鸣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顺从地走近廖晖。
还没张嘴,又听见身后那个男人说,跪下。
虞仲夜的声音低缓沉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眼下却是为了保命不得不为,刑鸣仍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半晌,才缓缓屈膝着地,跪在廖晖身前。
“廖总——”
煮熟的鸭子不但飞了,竟还啄人一口,廖晖早难抑制怒火,还没等刑鸣跪稳当,劈手就给他一个嘴巴。
这一巴掌手劲很大,刑鸣的整个脑袋“轰”一声响了,仿佛一个旱天响雷炸在耳边。他眼睛大睁,满嘴口腔黏膜破损后的血腥味,他惊愕多于愤怒,以前为了考分、为了竞赛、或为了别的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儿,刑宏也会拿皮带抽他,他便逃,便躲,便据理力争地还口,颠黑倒白地强辩……总之活了二十来年,从没这么顺从地挨过人打。
刑鸣咽下一口含血的唾沫,抬脸,冷冷看着廖晖,牙关咬得咯咯响。
这眼神扎得打人的倒似挨了打,廖晖嫌一个巴掌还不够,抬手又要赏刑鸣一个。
虞仲夜的声音适时传了过来:“够了。”
廖晖的那只手生生在半空停住,竟不敢劈下那个巴掌,只顺势将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慢慢往后退了两步,“姐夫既然开口了,我当然得给姐夫一个面子。只是,”顿了顿,廖晖陡地裂开嘴角,凶相毕露,“我绝不能白白挨打。”
“你想冠名明珠台的节目,”虞仲夜微微一笑,作出让步,“可以。”
“我只要最好的。”在商言商,廖晖略感满意。明珠台的广告招标会尚未举行,但《如果爱美人》兼具庞大的资金储备、资深的制作团队与广阔的平台资源,网传一家国内快消品企业打算出价十二亿竞标,虽不知真假,但足可见各方人马对其趋之若鹜。十二亿对盛域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但廖晖偏就懒得与那些奶业酒业的暴发户们哄抬竞价,他以前就合作的事情提过两回虞仲夜都没反应,这回竟亲自开口,总算还不太拂自己的面子。
虞仲夜道:“当然是最好的。”
廖晖稍敛眸中凶光:“要我出价十二个亿?”
虞仲夜道:“五千万。”
“五千万?”廖晖将信将疑,“《如果爱美人》才值五千万?”
“我没说《如果爱美人》,我只说‘最好的’。综艺节目收视拔尖,栏目盈收与广告回报皆以亿级起跳,这很正常。但就其品牌形象所带来的知名度、美誉度与观众渗透力还远远不及新闻栏目,现在值五千万的节目,前景却是二十亿。”虞仲夜微微垂下眼眸,看了刑鸣一眼,“《东方视界》会是明珠台最好的节目。”
这句话如火舌在他心口狠狠炙了一下,刑鸣不可能没有反应。他仰起脸,将最热烈又最疑惑的目光投向虞仲夜。但虞仲夜的目光已经收了回去,还是那张冷淡英俊的侧脸,也不知为什么,在酒店灯光下忽远忽近的,仿佛海市蜃景,令人欲近又怯,捉摸不透。
“这点小钱我当然可以掏,回不回报无所谓,就当扔水里。可这小朋友我今儿非得好好管教管教,不为自己,而是替姐夫你。”盛域的廖总能有今日地位,断然不是草包,他听得懂虞仲夜的意思,却仍咽不下这口恶气,“媒体人最忌‘祸从口出’,姐夫在这缸里染了这么些年,见过生,见过死,还见过生不如死,不会不懂其中道理,这么野的性子对这小朋友不利,对你的明珠台也不是好事。”
虞仲夜笑了,方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似随他的笑声弱化不少,他说,我的人,我会管教。
“既然姐夫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完了。”廖晖露出白牙森森一笑,看似轻松地耸了耸肩膀,转身竟欲走了——然而两步尚未迈出,他突然扭头折返,极迅速地从手下人手里夺过一条铁棒,扬手就朝刑鸣头上砸去。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包括刑鸣自己,廖晖这一棒不遗余力,非把他当场砸个半死不可。
耳畔风声隆隆,刑鸣面色煞白,惶惶睁大眼睛,眼看一道浓重的黑影扑面而来,却不料那道阴影在自己头部上方忽然停住了——
虞仲夜及时抬手,以自己的手臂替他挡下了这一重击。
铁器与肉体互相撞击发出一声骇人的闷响,像是前臂骨头折断的声音,然而虞仲夜仍挡着廖晖一寸不让,他微微皱眉,眼神平静地望着对方,一字一字道:“我说了,我来管教。”
第24章
廖晖悻悻走了,一伙人刚刚迈出酒店房门,刑鸣就被虞仲夜一把推在床上。
虞仲夜的手劲很大,刑鸣几乎无力反抗,本能似的挣了两下便不动了,任虞仲夜将他的衣裤粗暴地扯开,褪下。
他被脱得一丝不挂,像剥皮出壳的果瓤,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刑鸣双手撑伏在床,屈膝跪着,以后背对着虞仲夜。酒店那种半亮不亮的灯光反衬得他的皮肤更白,白得毫无杂质,近乎通透。
突然间,一条皮带大力抽落在刑鸣的后背上,那苍白皮肤上立马多了一条鲜明的血痕。
虞仲夜说“管教”便毫不含糊,手中的皮带起起落落,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抽打在刑鸣背上,刑鸣却在疼痛中忽然释然,仿佛内心那点惶恐、不甘与愤懑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很多人都说过,说他不够慰帖,不够乖巧,归根结底,不过是没爹的孩子欠了一点管教。
背上很快皮开肉绽,血痕累累,但刑鸣始终咬牙不吱一声,稳着整个身子不摇不摆,只有湿漉红润的性器悬垂胯间,随鞭打的节奏刷刷晃动。
大约挨了二十来下皮带抽打,和他们的第一次一样,那个男人用皮带勒住他的脖子,自他身后进入。
穴口尚未润滑,干涩的下身遭遇入侵,刑鸣不自觉地排斥抵抗,手臂一摆便抓握在虞仲夜受伤的右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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