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 第38节(1 / 2)
“还有菲比……”这辈子没跟人诉过委屈,一开始就有些收不住,本来么,光鲜体面才是给别人看的,苦和泪都得自己咽下去。刑鸣发现自己这语气听着跟小人得志似的,自忖过了,于是把脸往虞仲夜胸口埋了埋,“算了,留下吧。”
“没事的。”虞仲夜抬起刑鸣的下巴,认真注视他的眼睛,“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好在虞台长给面子,说什么都附和,也不生气。刑鸣知道堂堂一台之长不可能真的有求必应,但光听着竟也舒坦。
他自己也是高挑挺拔的身板,但在虞台长的怀里,突然就显得娇小了,乖巧了,妥帖了。这冰冷的地方多添一具肉体的温度,就有了几分“家”的意义,刑鸣再次合上眼,睡得十分安稳。
大概前阵子憋得太狠,虞台长体力惊人,性致更惊人,三天不进明珠园,刑主播自然也别想下床。再加上七十平米这点地方,由门厅到卧房,一眼到底,连虞宅一个厅也比不上,就更有理由只留在床上。
不好说是不是主场的原因,但刑鸣确实自在了。他贪图那点快活,也乐得偷一偷懒,吩咐阮宁把组员们每天的工作汇总,上呈自己邮箱,只说心肌炎复发,得在家里办公。
全程只发文字不语音,因为连续喊了几个晚上,嗓子早哑了。
凌晨三四点才睡,早上八九点又醒了。虞仲夜仍在冲澡,刑鸣先他一步逃出浴室,这老狐狸发起情来太疯了,差点又把他抵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办一次。
书房卧室间只隔着一道移动门,刑鸣没敢再回到床上——那非被那只老狐狸干死不可——他走进书房,收拾起零散在桌上的笔墨纸砚。也就前一阵子,他还真听了台长的话打算以书法沉心静气,但一来主持事业太忙,二来到底没这个耐性,让阮宁在淘宝上订了全套东西,仿着虞台长那笔潇洒的字迹涂过几下,结果却是画虎类猫,愈发觉得没劲,便随便找个理由抛在了脑后头。
书桌上压着一张照片,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一直被东西挡着,收拾纸笔的时候就露了出来。刑鸣拾起照片,盯着它出神。
这是唐婉的旧照。有媒体来小区拍摄获奖的中老年舞蹈队,记者们啧啧惊叹于唐婉的美丽,长枪短炮全对着她一个人。唐婉丝毫不怵镜头,落落大方,巧笑倩兮。刑鸣鬼使神差地将这照片剪下来,这些年都收着,不看也没扔。
“你妈妈是美人。”虞仲夜走出浴室,看见了照片上的女人,赞赏道,“你很像她。”
“我像我爸多点。”刑鸣把照片压回书桌底下,转身看着虞仲夜。人已走到近处,浴袍敞在身上,露出一身精赤无赘的肌肉。
虞仲夜的体型很美,绝不输二十岁的小伙子,皮肤也细腻,跟刑鸣自己那身冷感的白肤不同,白里还掺和了一点暖调的麦色。只是性器那里的颜色明显深了,绛紫偏黑,头角狰狞,久经沙场的样子。
刑鸣目不转睛。直到人到跟前了,才慌张背过身去。
那幅《万马齐喑》也收在书桌上,虞仲夜揭开自己的画看了看,道:“都泡烂了,扔了吧。”
“送给我就是我的。”刑鸣一把夺过去,护在怀里,“还我。”
虞仲夜微微一笑,自己取了宣纸铺开,对刑鸣说:“教你画马。”
虞台长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刑鸣刚刚握上笔杆,就感到两瓣屁股之间被一热腾腾的硬物顶上了。大老板那东西跟活物似的,昂仰振奋,一头就往他臀眼里钻埋。
所幸内裤挡着,没进去。
刑鸣不自然地动了动,虞仲夜便用强壮的胸膛压着他,迫使他屁股抬高腰下沉,手臂绕过他的窄腰,手掌滑入他的腹下。
隔着内裤撩捏龟头,待整根东西挺起来,便将它前端向上地抵住小腹,揉磨他的阴囊。下头很快热了,也湿了,一点点淫液渗出尿口,渗透内裤。
虞仲夜将刑鸣的内裤拽下大半,又抬手掀开窗帘。十点钟明晃晃的太阳照进来,两股间一派诱人光景。
刑鸣抬手挡眼睛,阳光太晃眼了。他不好意思,为自己欲拒还迎的这点出息。
先以一根手指探探路,只觉炙热湿软,虞仲夜又挺身把性器的前端顶进去,紧窒的穴肉立时吸附上来,牢牢将他的分身包裹,进不得出不去,下身被这张“小嘴”勒得很不舒服。
但虞台长一点没有退兵的意思,竟往两人的结合处又塞一根手指,试图挤着茎身一块儿进去。
把这么犷悍的东西咽下去已经很不容易,刑鸣忍不住喊出声,疼!
穴口撑至极限,那点软肉上全是血丝儿,像是快破了。虞仲夜却很是满意,抽出手指,请刑鸣的屁股狠吃了一巴掌,轻笑道:“鸣鸣好紧,好乖。”
画画时倒是专注,虞仲夜握紧刑鸣的手,带着他在纸上走笔。笔一动,穴里的性器跟着动,比起大刀阔斧地猛干,这么细微幅度地颤动,又是另一番滋味。
刑鸣的前头已经直直翘高,随虞仲夜的动作摩擦宣纸,顶端小孔也跟失禁一般,不时滴落清亮液体,洇开一滩水渍。
雄俊的马头初露端倪,笔头微干开叉,虞仲夜便在刑鸣的龟头上舔了舔笔头,以他的淫液润湿笔尖。
刑鸣自己没脸看,一笔墨迹留在红艳的龟头上,淫也淫得风雅。
羊毫软毛搔弄尿孔,刑鸣站姿本就别扭,这下骨愈酥,肉更痒,彻底站不住了。努力回了回头,向虞仲夜讨饶:“老师,我们回床上去,好不好?”
上了床以后刑鸣反而心不在焉了。
翻案的事情不简单,爬上虞台长的龙床之前他一直小心藏着,不敢明想,古话说民不与官斗,他还没这么天真,非得以卵击石,搭上自己的前程乃至小命。
但他现在似乎敢想了,只要有人愿意惯着,有人愿意“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患得患失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词。那是一种自相矛盾的状态,有恃反而有恐,有得才怕失去。
虞台长这会儿许是正在兴头上,可以由他疯,任他闹,再疯再闹也是打情骂俏。可若这点新鲜劲儿过了,又会怎么看待一个只会作妖儿的主儿?
虞仲夜顶了刑鸣二十来下,察觉出他的心不在焉,停下问,又怎么了,少爷?
“我想借苍南奸杀案做一期性犯罪的节目,”刑鸣深吸一口气,忐忐忑忑地试探,“我想去牛岭监狱做些采访调查。”
第72章
虞仲夜看着刑鸣,抓着他的屁股猛送两下,然后一言不发,抽身而去。
那团硬邦邦又热腾腾的东西脱离下体,刑鸣身子空了,心也空了。他看见虞仲夜起身,披上睡袍,束紧袍带,性器的前端隐约自睡袍里露出,分明还没尽兴。
气压陡然低了,刑鸣忽然明白,自己扫兴了。
其实也不是故意扫兴。虞台长性器生猛,兴致昂扬,不知疲倦地探索进出,他喜欢,也享受,他抓着他强壮的肩膀,快乐地喊。只是埋藏了十来年的心思终于醒过来,在胃肠里翻搅,在心肝上抓挠。他不吐不快。
老陈都知道的事情,一台之长不可能不知道。牛岭监狱,性犯罪,再加个刑宏就齐活了。这个时候提这些确实不合时宜,所以虞台长为此生气了?
刑鸣有点后悔,自己操之过急。
刑鸣也想起床,虞仲夜却转头吩咐道:“你睡你的。”
穿过隔门去往书房,看面色不知晴雨,听声音也辨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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