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天色逐渐清明,许是昨夜下过雨的关系,b市的港口依然朦胧,晨光透过稀薄的白雾映射上一旁的灌木从,笔直的公路上,远远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黑色宾利缓缓驶来,双翅标志在阳光下镀着一层银光。
是,我知道,我会给你买,还想要什么?
温以深撑着额对着电话里的女孩宠溺的说:
好,好,都是哥哥的错,哥哥回去会好好补偿你,嗯?不要闹,纽约已经很晚了,还不快去睡觉?
是小姐?在将要靠近港口的时候,司机减低了车速,透过后视镜,他在肚子里琢磨了一阵,想半天终于隐晦的说道:
小姐真是活泼可爱。
薄雾逐渐散去,和煦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男人英俊的脸上。
他挂了电话,勾了勾唇,摇头笑道:
就是个不省心的小丫头。
车子又驶了一阵,突然,司机担忧的说道:
少爷,您这次出海会不会赶不及回去开董事会。
没关系。男人嘴角笑意不减:听说隔海小岛上的海景很漂亮,难得出来一次,我怎么能不去见识见识?
少爷,到了。
车子停靠在路边:
我去给您买船票。
司机说完便关掉车门大步往远方走去,温以深放下手中的电话,静静的凝着窗外的风景,眼中闪过一抹郁色。
白色衬衫的袖子微微折起,他降下车窗,海风迎面扑来,带来一丝淡淡的腥咸味,车子停在沿路的大树底下,乘着微风,一张枯黄的树叶飘进车窗,落在他的腿上。
温以深微微一愣,修长的指尖捏着叶梗,拾起凑到眼前,指腹轻轻摩挲着叶面,也许是生在海边的关系,就连叶子的本身,也带着一丝咸味。
这次出海,与其说是为了看隔岸的海景,倒不如说他是想要逃避那层令人窒息的身份。
这时,司机买好票折了回来,他绕过车尾帮他开了后车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少爷,票买好了。
温以深点了点头,却没有马上下车,只是将手中的黄叶又凑近了些,那是一张楸树的叶子,巴掌大的叶片泛着金黄色的光,指尖抚上去甚至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知道了。他的目光落在叶身上,看得专注,司机凝着少爷的举动,一头雾水的抓了抓头发,他就想不透一张叶子有什么好看的。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温以深的视线从楸叶中抽出,随意的塞进口袋,他推开车门下车。
优雅的拾起手中的
腕表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正是开船的时候。
你回去吧,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少爷。司机在原地踌躇:还是我陪您去吧?
不必。
温以深的话里虽然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人辩驳强劲。
他背过身,当眼角的余光扫到岸边停驻的身影时,面上公式化的笑容一僵,原本阴郁的眼变得呆滞,固执的绞着不远处的少女不放。
薄薄的雾气已然散去,港口旁的少女静静的站着,她没有看到他,目光落在海平面上,似乎在沉思,海风卷起她微湿的黑发,几根俏皮的发丝吹到颊面,她本能的撩到耳后,露出一颗洁白圆润的耳珠。
散在脑后的黑发在稀薄的阳光下犹如夜明珠般黑亮,衬得领口上的脖颈越发白皙,樱红色的小嘴轻轻抿着,晶莹剔透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精致的五官既有西方人的立挺,又有东方人的娇小纤细,虽然在他的眼中,少女犹显稚嫩,却比之两年前,来得成熟了许多。
只是一双漆黑的瞳眸中,总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
温以深微微皱起眉,有些心疼,又忍不住的想去探究,这种浓郁得化不开的忧伤,不应该落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身上。
少女在原地踌躇了片刻,随后提着行李匆匆的往轮船上跑去。
少爷?
温以深一愣,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手中的船票,又看了看轮船的编号:
给小馨的礼物我放在后座包里,你跟我父亲说一声,我可能短期内不会回去……
话没说完,眼看着少女就要消失在自己面前,他抓着行李几个大步追了上去。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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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展暮来到这个小岛的第三天里,沧忠信的电话拨了过来。
沧伯。
展暮闲适的靠进沙发椅中,抬头仰望夜空上的繁星:
是,我知道。
我会照顾好她的,您放心。
对,一个月后带她回去,到时候订婚,是,公司的事有无斓看着……
夜凉如水,一股寒意从窗外袭来,郊外的晚上要比城市冷得多,展暮挂了电话直起身,他眺望着远处的夜景,落地窗正对着的便是小镇里出名的骆驼山,阴郁的气息围绕在山的周围,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觉那股阴气近在咫尺,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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