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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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门的守军听了这话无不倒吸口凉气,开始重新打量起唐寅,这青年竟然能擒住宁国的王子,太不可思议了!

那名中年将领也在暗暗吃惊,刚才他在城头上就已经注意到唐寅押解的俘虏,只是没想到那会是宁国的王子。

难怪舞媚等人能畅通无阻的穿过宁军大营,难怪宁军只敢远远尾随而不敢靠前,现在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他对唐寅可不敢再存有轻视之意,面带正色,忙道:“我叫宗政广孝,是潼门的守将。唐兄弟能在万军之中,擒敌主将,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

唐寅暗自好笑,自己能抓住余尚,可以说运气占三分,余尚的大意占六分,自己的武力充其量只占一分而已。

他摇摇头,诚言道:“那只是对方太大意,而我的运气又太好的关系。”

“唐兄弟太过谦了!”宗政广孝又看向舞媚和舞英二人,躬身施礼道:“两位将军一路辛苦,现在可到行馆歇息。”

一路逃亡,吃不香,睡不安,舞家两姐妹皆是身心疲惫,现在平安回到潼门,连日来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落回到原位,舞媚和舞英真是感觉又疲又倦。

舞媚点头应道:“好。”顿了一下,她又说道:“我手下的将士们也都劳累不堪,宗政将军要帮我把他们安顿妥当。”

“这是当然,舞将军尽管放心!”宗政广孝连声应是。

“宗政将军陪我走一趟,我想多了解一下潼门的状况。”说着话,舞媚又回头冲唐寅眨眨媚眼,笑吟吟道:“唐寅,你也跟我走。”

唐寅没有意见,跟随舞媚而去。旁边的邱真可不愿意单独留下,壮着胆子跟着唐寅身边,见舞媚并未出言禁止,他这才稍感安心。

潼门并非城镇,而是军事要塞,城内的居民并不多,只有数万人,其中大多都是建筑工事的工人及随行家属,另有一部分是商贩。

他们一行人顺着阶梯下了城墙,向城内走去。

路上。

舞媚面色凝重地问道:“宗政将军,潼门现在的守军有多少人?”

“不足两万!”宗政广孝面露苦涩地说道:“出征宁国时,潼门的守军基本被抽调一空,如果不是有部分将士败逃回来,恐怕连一万人都凑不齐!”

“子阳将军呢?”舞媚所说的子阳将军名叫子阳浩淳,子阳家和舞家一样,同是风国四大权贵家族之一。

子阳浩淳是这次风国出征宁国的统帅,也是风国王廷内的主战派,正是因为他在风王面前强烈请战,才有了这次风国对宁国的出兵,也可以说他是导致风国惨败的罪魁祸首。

“子阳将军早已回了盐城。据说,”宗政广孝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据说河东一败,君王震怒,大发雷霆,只怕子阳将军前途不保,还会连累到整个子阳家族,另外,舞家……”话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虽然宗政广孝与舞家交情颇为深厚,但有些话也不好直接说明。

舞媚明白他的意思,轻叹一声,说道:“舞家也无法置身事外,对吧?”

子阳浩淳主动请战,舞家也是大力支持的,现在作战不利,损兵折将,舞家受其牵连,自然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好在君王生性淳厚,想来也不会太难为舞家。”宗政广孝安慰道。

舞媚轻笑一声,摆手说道:“不要说舞家了,还是说说你吧,就凭你手上那两万来人,你认为真能守得住潼门?据我观察,宁兵足有四十余万,即使潼门的防御固若金汤,也难保不失。”想了想,她又问道:“对了,难道盐城没有派来援军吗?”

“君上当然有派援军。”

“何人领队?”

“梁启!”

“是他?”舞媚眨眨眼睛,随后连连摇头。

梁家也是风国的四大权贵之一,而梁启正是梁家的大公子。

风国四大权贵之间并非是和平相处,为了自身的利益,相互间勾心斗角,矛盾重重,舞家与另外三大家族交恶最深的就属梁家。这次出征宁国,梁家是坚决反对的,其麾下掌管的十个兵团,一兵未派,这反而让梁家的实力得到保存。

第32章

“盐城到潼门,急行军只需区区五天就能抵达,按理说,梁启所率援军早就应该到了。”舞媚秀眉紧锁,幽幽说道。

“是啊!早就应该到了!”宗政广孝苦笑,叹道:“梁将军早在七天之前就已经从盐城出发,可到现在,仍在路上,我曾几次派人催促,但梁将军总有理由,要么物资繁重行军缓慢,要么就是天降大雨不利行军等等千奇百怪的借口。可以理解,梁家想保存手中那十个兵团,不愿意过早来潼门与宁国交战。”

“败类!”舞媚满面冰霜,咬紧牙关,低声斥骂。“若无援军,潼门必失,宗政将军也应早做打算。”

宗政广孝摇了摇头,苦笑不语。

潼门的行馆很简陋,简简单单的一个院子,左右各一间厢房,正房是栋二层的小木楼。

唐寅分得的房间就在舞媚的隔壁。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昊天帝国的居室,感觉即熟悉又陌生,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四把椅子,再无其它,若是挪到现代,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好在唐寅平时的生活就很简单随意,谈不上适应或是不适应,此时他也是真的累了,一头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懒着脱掉,准备先睡上一觉。

他眼睛刚闭上,就听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唐寅皱着眉头说道。

房门打开,邱真和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近来。

唐寅面带疑惑地看着邱真,无声询问。

邱真一笑,说道:“这位是宗政将军找来的大夫。”

“哦!”唐寅了然地点下头,对大夫说道:“我只受些小伤,没有大碍。”

中年大夫好象没有听到他的话,拉着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眼唐寅的肋下,说道:“将军不能大意,小伤如果不及时处理也会变成致命的大伤,而且,我看唐将军所受的并不象是小伤啊!”他边说着话,边解开唐寅系于腰间的布条。

唐寅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与人有肢体接触,那会让他产生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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