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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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非正规军,更不是老兵油子,对上面的将领畏惧的很,不敢违抗军令。

见漳渝城内久久没有答复,那名侍卫又叫喊了几声,随后拨马退回己方阵营,到了唐寅近前,拱手施礼道:大人,敌军顽固,拒不投降!哼!唐寅嘴角挑起,冷笑着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敌军要找死,也就怪不得我们手下无情了!说着话,他侧头大声喝道:擂鼓!擂鼓!擂鼓……传令官把唐寅的军令一道道的传达下去,一时间,天渊军内鼓声雷动,轰鸣阵阵,先是西边鼓响,紧接着,南北鼓声也起,最后,东边的战鼓也敲打起来。

鸣鼓进军,这是天下通用的军令。

在战鼓声中,四面的天渊军方阵开始齐齐向漳渝城*压过去。

风、风、风!

大军在行进的过程中,将士们有节奏的高声大喊风国国号,这即是为己方打气,也是从心理上威慑敌军。

等大军接近到敌军的射程时,喊声停止,随之而来的是全军冲锋。

四面的天渊军,十五万以上的总兵力,从四个方向如同潮水一般向漳渝城涌去,士卒们奔跑的速度极快,地面的泥土也卷起好高,尘土飞扬,声势骇人。

哎呀!城头上的钟天简直都看傻了眼,心中忍不住连声哀叫,面对着如此众多又如狼似虎的风军,这让己方如何能抵御得住啊?

天渊军已进入漳渝城正常射程过半的时候,鹏军的箭射才开始,只是,即便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鹏军的箭射仍显得软弱无力,也毫无准头可言,刚开始天渊军士卒还支盾格挡,而后见敌军箭阵威胁不大,许多天渊军扔掉盾牌和长矛,摘下弓箭,边向前奔跑边回射还击。

风军由下向上的箭射威力都要比对方大得多,城头上的鹏军明显准备不足,被突如其来的箭雨打的措手不及,顷刻之间,城头上惨叫声一片,大批的鹏兵倒于风军的箭下。就连钟天都险些被流箭伤到,由几名侍卫保护着连连后退。

天渊军一鼓作气,冲到漳渝城下几乎未费多大的力气,可是架起云梯,向上攀爬的时候,遭到鹏兵猛烈的还击,城头上的滚木、擂石、火油密集如雨,源源不断,好象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这给风军造成极大的威胁和杀伤。

这时,双方的交战已正式进入白热化的程度,两边将士都是寸步不让,拼死作战。

天渊军士卒不时有人被滚木、擂石砸死砸伤,也不时有人被滚烫的火油烧的皮开肉绽,而城头上的鹏军在箭雨之下亦是死伤无数,尸体满地。

四万的鹏军分守四城,无论城防有多坚固,想防住四路的风军都是不可能的。首先告急的就是西城。

以唐寅为首的四万平原军将士憋足力气,攀爬云梯的时候,大多士卒都把身上的盔甲甩掉了,赤膊上阵,攀爬的速度之快,十米长的云梯几下就直冲上去。

数千的鹏军防守虽然顽强,城防也充足,但却完全招架不住平原军近乎于疯狂的猛攻。

第458章

进攻西城的唐寅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城头上的箭射对他的威胁不大,等快接近到城下的时候,唐寅跳下战马,步行冲锋,只几个箭步,就近身到城墙近前。

从不知道人的速度还能可以快的,城头上的鹏军无不吓的脸色顿变,急忙将滚木、擂石、火油等物向城下的唐寅狠砸过去。

轰隆!

滚木、擂石、火油没有砸中唐寅,全部落于地上,只见原本在城下的唐寅突然现身在城头之上,浑身的黑盔黑甲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黑色死神,手中的镰刀附着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

随着镰刀挥砍而出,在他面前的数名鹏兵被齐齐斩断,血溅三尺,尸体散落满地,白色的雾气腾腾升起。

啊……见唐寅突然杀上城头,周围的鹏兵无不惊叫出声,纷纷拿起长戟,蜂拥而上,对准唐寅的周身,又捅又刺。这样的攻击对唐寅不构成任何威胁,他连退都退,双脚站在地上好象生根了似的,只是身子在左右前后的晃动,摇摆不定,巧妙又轻松地将周围刺来的长戟一一闪开。

未等鹏兵收戟再攻,唐寅手中的镰刀已猛劈出去。耳轮中就听一阵咔嚓、咔嚓的脆响,十多把长戟应声而断,唐寅的镰刀斩向左则,右脚在地上一钩,挑起半截的戟尖,探手抓在掌中,挥臂之间,戟尖飞射出去,正刺在一名连声叫喊指挥的千夫长胸前,扑!那名千夫长的叫声戛然而止,身子被长戟直接贯穿,倒退两部,颓然倒地。

唐寅,老子和你拼了!随着一声大吼,鹏军的西城守将提枪冲杀过来,到了唐寅近前,二话没说,连刺三枪。他快,可唐寅速度更快,身子好似陀螺,提溜一转,从那鹏将的身前转到其身后,手中的镰刀也顺势横切鹏将的腰身。

鹏将并不躲闪,而且唐寅的出刀太快,也没给他闪躲出去的机会,鹏将将牙关一咬,嘶喊着使出灵武技能十字交叉斩。他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就算唐寅一刀能把他切成两截,但他的十字交叉斩也能把唐寅活生生绞成肉块。

如此拼命的打法,如此近的距离下,又是如此大范围的杀伤性技能,换成旁人,或许真的闪避不开,但唐寅可是暗系修灵者,掌握着灵武学中最为诡异的技能,暗影漂移。只听扑的一声,唐寅的身体化为黑雾,十字交叉斩只是把他散发出来的黑雾绞了个稀碎,而唐寅的真身已闪到攻击范围之外。

暗叫一声厉害,暗系修灵者果然诡异!那名鹏将将牙关紧咬,再次向唐寅冲杀过去。

不过这一回唐寅可没有再给他释放技能的机会,后者抡刀迎上前来,横扫鹏将的脖颈,那鹏将本能的向下低头,将唐寅的刀让开,可是,他只注意到了上面,没有注意到脚下也正受到唐寅的攻击。

啪!唐寅一记扫堂腿正中鹏将的脚踝,后者吃痛,尖叫出声,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横倒下去。他身子还未落地,唐寅已收腿前踢,嘭!这一脚快似闪电,鹏将连丁点的反应都未做出来,胸口便被唐寅的脚尖结结实实点中。

唐寅的重踢,力道之大,超乎想象,那名鹏将还悬在半空中的身躯如同离膛而出的炮弹,直挺挺地倒飞出去。

扑通,哗啦啦!

在一阵连续不断的混乱声中,那名鹏将撞翻十多名鹏兵,最后,身躯重重撞在箭垛上,其惯性之猛,连箭垛都颤了几颤。鹏将身躯反弹落地,趴在地上,还想支撑起身躯继续战斗,可突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翻天覆地,血水上涌,嗓子眼发甜,哇!鹏将一口鲜血喷吐出来,稍微撑起的身躯又重重倒在地上。

唐寅不给他喘息空间,他手持黑镰,箭步窜到鹏将近前的同时,镰刀左右挥舞,将周围的鹏兵纷纷杀退,来到鹏将的面前,他探臂膀一把将鹏将的脖子抓住,没见他如何用力,象拎小鸡似的将其单手高举在半空中。

飞蛾扑火,自己找死,我成全你!说话之间,唐寅手掌上扑的一下燃烧起黑色的火焰,火焰由那鹏将的脖颈一直烧到全身,只眨眼工夫,整个身躯已被黑火所覆盖。在黑暗之火的焚烧下,鹏将身上的灵铠顷刻之间就化为乌有,接下来,黑火烧到他的肉身上。

啊……那鹏将仅仅发出一声短暂的惨叫,然后脑袋向下一垂,绝气身亡,惨死于黑暗之火的灵魂燃烧下。扑通!唐寅挥手将尸体扔开,转头看向周围的鹏兵,大声喝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就尽管上来吧!哗!

在唐寅闪烁着绿光的眼眸注视下,周围的鹏兵吓的魂飞魄散,不约而同地齐齐后退避让。就在唐寅在城头上耽搁的这一会工夫,城下的平原军将士已大批的冲杀上来,上到城头之后,人们喊叫着扑杀向鹏兵。

平原军士卒为了减轻负担,大多已脱掉盔甲,赤膊着身躯,满面的狰狞,嘴里还叼着钢刀,冷眼看去,和野人、猛兽差不多,鹏兵哪里还敢恋战,其士卒如潮水一般向城内退去。他们想跑,但平原军可是不依不饶,随后掩杀,直将鹏兵追砍的哭爹喊娘,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惨不忍睹。

漳渝的西城最先告急,而后是北城和东城的城防双双被风军攻破,交战最为激烈的当属南城。

鹏军的主要兵力都集中于此,而且钟天、肖尚和战无双也都在这边,兵力众多,防御也完备,上官元让统帅两万平原军猛攻,与守城的鹏军已激战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在这个时候,猛将的作用突显出来,上官元让见己方久攻不下,心中又急又气,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向城墙上攀爬。鹏军士卒纷纷将滚木、擂石对准上官元让,使尽全力猛砸过去。上官元让一手持刀拨打,一手抓着云梯,继续快速地上爬。

见滚木、擂石不起作用,鹏军又动用上了火油,这东西是用刀挡不住的,而且杀伤力极大,即便上官元让那么高深的修为,其灵铠也招架不住火油的烧烫。无奈之下,他只好跳下云梯,不过他可没有落地,而是整个身躯象壁虎似的贴在城墙上,手掌上的灵铠象刀子似的,深深插入墙壁内,然后紧贴的墙壁,依旧向上攀登。

这样都没把上官元让*退回地面,城头上的鹏将连声大吼,指挥周围的鹏军继续砸滚木、擂石,倾泄火油,无论如何也得把上官元让*回去。

在鹏将的指挥下,鹏军的滚木、擂石、火油用的更急更猛,源源不断的从上官元让头顶上方滚落下来。这时,上官元让已没有上攀的空间,只能向左右横移闪躲,但毕竟如此,身上还是不时被火油粘到,灵铠冒出丝丝的青烟。

城下的一名平原军兵团长见状,立刻意识到得协助上官元让攻上城头,只有上官元让上去了,才能搅乱敌军的防线,为己方打开缺口。想着,那名兵团长回头大叫道:给我过来几个神射手!平原军将士都做过长时间的箭术训练,也都会箭射,不过个人的资质不同,箭术的高低自然也不尽相同。随着兵团长的喊话,百余名平原军士卒涌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的号令。

那兵团长抬手指向城头,说道:给我射!只要有人探头扔滚木、擂石,统统给我射杀!是!百余名士卒纷纷答应一声,放下钢刀,取下弓箭,捻弓打箭,一致瞄准城头。正在这时,刚好有两名鹏兵抬着一大锅火油来到城墙边缘,探头向下看了一眼,确认完上官元让的位置后,将这锅火油高高举起,作势要倾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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