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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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玉、安三国联军还在军营中休整,川桓联军已大张旗鼓地攻来,在营外讨敌骂阵,激联军出营一战。唐寅传令下去,全军将士严守营寨,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

川桓联军叫骂了一上午,见风、玉、安三军大营毫无动静,等到中午时,全军悻悻而归。

薛荣是很自大,但他还没有自大到主动去进攻敌军的营寨,毕竟风、玉、安三国联军的兵力有接近七十万人,打起攻坚战来,己方太吃亏,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事隔一日,按照原定的计划,玉军和安军双双离开联军大营,一个北上,一个南下,分头向安阳和丰阳两城进发。

川桓两军的探子早已密布在联军大营的周边,联军的一举一动皆在川桓两军的掌握之中。

刚开始,薛荣接到探报后还没太弄清楚联军方面的意图,等确认了玉安两军的进军路线后,薛荣终于看明白了,玉军是要攻取安阳,而安军则是要攻取丰阳。

对此,庞夏倒吸口凉气,对薛荣急声说道:“薛将军,安阳和丰阳分别位于我军大营的南北,守军兵力不足,一旦被联军方面攻占,联军对我方大营便会形成夹击之势,到时无论是围攻我方营地,还是绕取怀阳,对我方都极为不利啊!”

薛荣又哪会看不明白联军的战术,他心里明镜似的,嗤笑着说道:“联军兵分三路,显然是不敢与我军打正面,即便夺取了安阳和丰阳又能如何?根本无须理会!”

庞夏脸色为之一变,无须理会?难到就眼睁睁看着联军把安阳和丰阳攻占吗?

他急忙说道:“薛将军万万不可大意啊!安阳和丰阳是三阳平原上的两处要点,若是双双失守,我军将变得极为被动,必须得分兵增援啊!”

“我方若是分兵,那才正中联军方面的诡计呢!到时,我们就得被联军牵着鼻子走,变主动为被动,无形之中便已耗损掉我军的优势。”薛荣冷笑着说道。

“那薛将军的意思是……”

“放弃援救安阳和丰阳,我军直取联军大营!现在留在敌营之中的只剩下二十万的风军,这也是联军方面的主力,只要我军集中兵力,一鼓作气把这二十万的风军悉数歼灭,那么剩下的玉军和安军根本不足为虑,到时被他们攻占的安阳和丰阳反会变成他们的葬身之地!”

作为川国的老统帅,薛荣打了一辈子的仗,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多么狡猾的对手没遇到过,想在他的身上占得便宜,钻个空子,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听完他的应对之策,庞夏颇有茅塞顿开之感,心中暗道一声厉害,薛荣不愧为川国名将,都没有经过考虑,便已一语道破要害。

联军分兵,己方若是也分兵应对,确实是被联军牵着鼻子走了,但反过来讲,趁此机会,主攻势单力孤的风军,拿下联军主力,不失为一条见机行事的妙计!

庞夏由衷地拱手叹道:“上将军之才思敏捷,让末将受教了!”

第583章

薛荣没有受到联军方面分兵战术的影响,反而来个顺水推舟,趁着联军分兵的机会,选择强攻只剩下风军驻守的营寨。

川桓联军的反应让唐寅甚感意外,得到敌军大举来攻的消息,他立刻找来梁启和子缨,与他二人商议对策。

梁启和子缨倒像是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对唐寅说道:“我军营寨坚固,即便敌军倾巢来攻,也未必能突破我军防御,大王现在应立刻传书于玉军和安军,等两军攻占安阳和丰阳之后,需立刻去进取怀阳,只要再把怀阳攻占,便可断掉敌军的后勤补给,到时敌军不战自乱。”

听着他二人的夸夸其谈,唐寅的眉毛渐渐挑起,反问道:“等玉、安两军能相继攻占安阳、丰阳和怀阳,那得等上几天?即便城中的敌人不战而逃,单单是路程,就得耽搁十日之久,可是现在我军能顶得住敌军十日吗?”

梁启和子缨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有大王在,我军将士必会浴血奋战,与敌人死战到底!”

唐寅闻言苦笑,这话等于没说,如果双方的战力相差太过悬殊,恐怕就不是靠意志和斗志所能弥补的了。

但事已至此,再埋怨他二人也没用,唐寅只能按照他俩的建议,找来艾嘉,让地网探子放出猎鹰,分头给玉军和安军传书过去。

且说川桓两军,在距风军营外一里地左右的地方开始排兵布阵,另有大批的军兵把重型抛石机推到阵营前端,直至距离风营只剩下二百步之遥时才停下来。

两百步的距离已在重型抛石机的射程之内,只见为数众多的川兵和桓兵驱赶着一辆辆的马车,将数以百计千计的石弹堆放在抛石机的左右。

他们的动作之所以没在己方阵营的后面完成,而是放到阵前来做,主要是让对面营寨内的风军都能看清楚他们对于此战的决心,也是给风军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等重型抛石机全部布置完成,薛荣面带微笑,动作从容不迫地挥了挥手中的令旗。

随着他的令旗摆动,川军内鼓声顿起,刚开始还能分清个数,很快,鼓声便响起了一团,好似爆豆一般。

鼓声起,全军推进。首先顶在川军最前面的是箭楼,每座箭楼都高达三丈开外,下面有轮子,上面有箭手,前进时,即有川军在箭楼后面推,也有川军在箭楼的前面用绳索拉拽。

放眼望去,川军的每个小方阵前面都有四到五座箭楼,即能对敌人寨墙上的守军造成杀伤和威胁,又可作为己方阵营的巨型挡箭牌,遮挡住守军的箭阵,有效地保护己方将士。

再看川军的阵营之内,有抬着云梯、魁梧有力的冲锋兵,有推着冲车和霹雳车、身披重甲的破城兵,有手持盾牌和钢刀、钢剑的近战兵,有背负箭壶、捻弓搭箭的弓箭兵,骑马的探子、传令兵在各阵营之间奔跑不断,来回穿梭,全军将士,各司其职,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混合兵种的大型军团。

川军向前推进时,速度并不快,一是军中携带的大型军备太多,其二,也是川军将士的盔甲太沉重,想快也快不起来。

不过,川军的推进却是异常的沉稳,步步为营,攻守兼备,他们有他们特有的进攻节奏。

身处于营寨寨墙上的唐寅看得真切,脸色越发凝重。再一次对阵川军,他仿佛又回到当年的霸关之战,那时候同样是面对川军,可以霸关的城防最终仍旧被川军攻破,现在己方的营寨防御远不如城高防坚的霸关,想抵御住川军,其难度可想而知。

眼睁睁看着营外的川军阵营已越过抛石机,正向己方一步步的*压过来,同在寨墙上的风军将士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唐寅,只等他一声令下,己方好射出箭阵。

当川军距离己方大营一百五十步时,唐寅没有下达命令,近一百步的时候,唐寅仍未下达反击的命令,这时候,人们都开始变得心急如焚,豆大的汗珠子不停滚落下来。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都能看清楚敌人箭楼上箭手们的长相,就在这时,唐寅终于下达了命令,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命令:全军将士,全部退下寨墙。

人们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川军的前军已近百步了,己方非但不还击,还要退下寨墙,这不是故意把己方的防线让给敌军吗?

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唐寅脸色阴沉,向左右喝道:“快,按我的命令去做,统统给我退下寨墙!”

如果唐寅不是风王,风军将士们恐怕都得怀疑他是不是敌人混入己方内部的奸细。军令如山倒。他下达这样的命令,即便所有人都认为是荒谬的、错误的,也得硬着头皮去执行。

按照他的命令,众多的风军将士纷纷退下寨墙。就在他们退下寨墙没过多久,人们终于明白大王为什么要下达这样不可理喻的命令了。

猛然之间,川军阵营中的重型抛石机毫无预兆地发动起来,一颗颗巨大的石弹从川军阵营内被狠狠甩到天空中,然后又如同冰雹一般,挂着刺耳的呼啸声纷纷砸落下来。

一时间,风营寨墙上的轰鸣声连成一片,由泥土和木桩混合搭建而成的寨墙在石弹的重击之下,尘土扑扬,木屑横飞,狭长的寨墙在一瞬间便被砸得千疮百孔,许多石弹都已深深地嵌入在寨墙内了。

随着抛石机的启动拉开进攻的序幕,紧跟着,箭楼上的川军箭手们齐齐把手中的箭矢射出去,黑压压地箭阵直直射到寨墙上,噼噼啪啪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石弹和箭阵的混合攻击,让风军营寨的寨墙都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有破损,到处都有箭矢插在上面,如果风军没有在川军进攻前的一刻及时退下寨墙,伤亡之惨重也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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