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想着听这若柳作何解释,却是回了这么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来,在看到若柳那纤细的小手捻着的桃红色的花瓣,竟是没来由的咽了下口水。自己难不成也受了幻魂香得迷惑不成,怎觉得眼前男子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是那样的风姿卓越满含风情!
甩开了有的没的纷乱的思绪,恢复了那清冷的神采。“我想听你怎么解释,”
“解释,呵呵……好笑,我有什么可解释的呢?”若柳说着缓缓起身,红色织锦带金色暗花的锦袍在阳光的透射下灼灼生辉,娇笑着越发的向米凡贴近。
从来到的这几年间,见过无数的男人也没有和男人如此的贴近,米凡不太白皙还略显黑的皮肤上竟镀上了一抹羞红,竟不敢直视若柳的眼睛徒自说着:“你用竹管传信,到底是传与谁?用幻魂香迷惑遥遥又是为何?”
“为何?你不问我还想问你,那天的那个小雀怎得了?”凤眸直视着米凡,脸上显现出不同以往的冰寒,这也怪不得若柳会如此这般,雀儿却有灵性,几年来的默契让他们几近通灵,啾啾一叫便知是何意,他的一个口型雀儿也能领会其话语的精髓。这样一只乖巧的鸟儿竟被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弄死了没,想想若柳的眼中便泛上一抹愤怒的红。
米凡看到若柳那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竟还有些心虚,喃喃的说不出话来。“那只小鸟只是砸昏了头。”不知为何竟又低声补了句:“没死!”
一听雀儿无事,若柳的心情明显的好了很多,看着眼前有些羞涩的女人还有些个意思,唇角向上挑起,淡淡的到了句:“这事且搁下不提,我去用饭!”说着红衣飘摇,香风阵阵的踱步而出,留下米凡一人懊恼自己明明来兴师问罪的,怎会被这个妖男给忽悠了过去,自己刚才的样子真真的糗到了家,比着摇尾乞怜的小狗也只差没有安上一条能摇摆示好的尾巴。
自己都有些看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从看到若柳用雀儿传信之时便要告知遥遥,可不知为何,一望向那双满含风情的眸子便怎么都觉得他很是无害,鬼使神差的便掩下了这事。
今儿这幻魂香使得,越发的显现了这个若柳绝非等闲,可自己却是怎样也恼火不起来。这都是怎么了,鼻间还能依稀嗅出幻魂香的香气,对,绝对是这香搞得,米凡总算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平复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绪,拢了下已被梳理的根根不乱的发丝,便也似无事发生过似的来到楼下,就听见云舒遥在喊着自己。应了声到了,便一下坐到椅上,低着头没有言语,只是再坐下之时瞥了一眼若柳,就见他一副如常的神情,只是唇角的淡淡笑意若隐若现,抖动着兰花小指加了块芦笋放到了云舒遥面前的碟子里,柔柔的美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彩。在人前一副楚楚动人的娇羞和人后的妩媚风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又或许都不是,心中有一个声音似在喧嚣着想要探寻这个男人。
云舒遥也在想着刚才之事,没有发觉着碟中多出来的菜,夹着便放进了口中。“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引得云舒遥不由的看了过去,雷莫的小脸已经泛红,阳光般纯澈的大眼中有着丝阴霭,一把将那盘芦笋端到了云舒遥的面前。“你不是喜欢吃芦笋吗?你都吃了吧!”
是怎得了,我可没招他吧!看嚯嚯燃烧小火苗的眼睛不像是关心自己,言语中也满含着怒意。“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吃芦笋了!”
“莫非我端到芦笋不如人家夹得好吃!”这孩子就是这脾气,刚好没两天,就又耍上公子脾气了。
云舒遥正要说什么,若柳将那盘子拦了下来,柔柔可怜的说着:“若柳喜欢吃芦笋,便自作主张的给大人夹了,惹得侧夫不高兴,这盘子我吃我吃。”说着竹筷在盘中扒拉了几下想嘴边送去。
“你算什么东西,我给妻主的东西你那配吃!”雷莫一下站了起来,眼中闪着火光看着若柳那副期期艾艾的样子火更大了。
“雷莫,坐下说话,吃个饭也不消停,忘了一会儿还要赶路!”清冷的声音带着不能违背的威严,坐在雷莫身旁的雨寒也无声的拉了下雷莫的衣襟。
在客栈中的最后一顿饭就在这样一个气氛中告停,收拾了东西来到了马车前,却是又为谁同坐一个车上又是发生了争执,最后没得法,便让掌柜的又雇了辆马车,拽着米凡的手一步跨到了远不如前面两个马车气派的车子上。
雷莫本想着与云舒遥同乘一车,一看云舒遥这样也气鼓鼓的转头向前面的车上跑去,凤箫也只是摇了摇头便不急不缓的上了第一辆车。
若柳见众人的脸色均不好看,轻咬着唇角,也筹措着不知上那辆马车才好,后来还是挪动着脚步也来到了云舒遥坐着的车边。
怀里揣着一个小包袱,想是一早做好的还没来的及吃的小点心,带着到路上吃。对着脚尖在车边磨磨蹭蹭的没有上来,“我,我想坐这辆车,前面的雷公子好凶。”
那娇羞的小模样真真的可人的紧,云舒遥刚想让他上来,一双手就递到了若柳的面前,可若柳那娇柔的小脸霎时皱了下,看着米凡递过来想将他拉上来的手没有做声,但也没有将手递过去,自己扶着车辕攀上了马车。
看着米凡有些挫败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云舒遥心中一乐,呵呵……不是自命潇洒嘛?你倒是潇洒的伸出手去,人家不领情啊!一扫刚才阴郁的心绪,心里笑脸上也憋不住的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那马车自是比不得前面的豪华舒适,没有放着茶盅的矮几,只是两侧打了两个木条凳,木凳上个垫着个厚厚的棉垫。
说来云舒遥也称得上好妹妹,见着米凡好像对若柳有些意思,在若柳上来的时候,身子斜斜一侧,两腿一伸站了左边的一整条木条凳,若柳若是坐这辆车必得和米凡坐与一起。显然若柳还有些不乐意,皱着个小眉头,脸上很是无奈的坐到了最里侧,像是同坐在一起的是毒蛇猛兽一般的和米凡隔开了一定的距离。
若说刚才云舒遥还能憋住笑,现在看着情形,一下憋不住的噗嗤笑出声来,对上米凡怒视眼光,谄谄的摸了一下鼻子。
第六十六章——戏法
深秋时节,叶落花黄,路两旁一簇簇白色野花如柳絮飘白吹落,微风吹过扑朔朔的声响更是增添了一份萧瑟的薄凉。在路上疾行的车队除了在驿站歇息一晚,便也快步的挥鞭策马前行,一路崎岖的山路甚是难走,纵是屁股下垫着垫子也把云舒遥那娇贵的屁股格的生疼。
终于是从这个山路上拐出看见了前面官道的分叉口,掀开轿帘依稀看见了远处官道上的车马行人,坐着的云舒遥眼睛霎时发出了光彩,想着前面有个集市也是好的,来时的裙衫已有些单薄,最起码能添置些衣物。
前两日若柳与米凡和她同坐一车,车中的氛围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诡秘,像是现代的三角关系一般。米凡不知是有什么主意,那双黑亮的眼珠老师在若柳的身上左右端详,而若柳却是循着米凡出去喝水吃饭的间隙,也要蹭过来糯糯的说上几句。若是云舒遥原先对若柳有着这般那般的心思,在看到米凡对若柳似乎是有些个意思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决定伟大这么一回,成全这个刚刚结拜的姐姐,想着一个洒脱一个乖巧,还真真的像是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再看若柳之时便也心绪淡然,刻意的保持了一些距离。
虽是看出了自己这个姐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但想着感情需要慢慢培养,培养培养说不准的就培养在了一起,于是乎为给他俩确切说是为给米凡创造便利条件,便单独的空间留给了她们,自觉做到了前面还使着性子嘟着小嘴看她也爱答不理的雷莫的车中。
掀开轿帘,就见阳光般的俊颜有如枯萎的花耸拉着脑袋,一手撑着下巴,一双好看的美眸无意识的盯着自己伸在前面的软锦缎面上缀有朵朵腊梅暗花的软靴上,不知想着什么很是出神。
“遥遥。”雨寒见到云舒遥上来也是一惊,脱口而出的话语中有着一丝惊喜,一向清冷的脸上有着只有在云舒遥面前才独有的柔和笑意。
雨寒的这一声唤回了雷莫的失神,不同于雨寒的是,明明眼中闪过一抹喜悦,但还是用眼角瞥了云舒遥一眼,噘着小嘴转过头去,酸溜溜的话语轻吐而出:“有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美男怎舍得到我们这个车上啦!”
脸上的笑容没有在雷莫的话语中消散,反而越加浓郁,无奈的摇了下头,想着这孩子爱吃醋爱耍性子的脾气哪怕是到老了也改不了了。
对上雨寒在雷莫和自己身上来回打转的淡笑眼波调皮的眨了下眼,故作伤心的一手扶着胸口,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我就知道,我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女人啊!谁都不爱搭理我,还不如死了好啊!”说着还想悲戚的想要挤出几滴清泪来应应景,但那泪存心的和她过不去的愣是酝酿不出来。
见雷莫的微翘的睫毛抖了抖,云舒遥接着又摆出一副极其认真严肃的表情。“寒儿,一会儿若是前面有集市,你去给我买块豆腐来!”
雨寒也被她虎的一愣一愣的不知所以来,见她向着雷莫努了努嘴眨眨眼睛的调皮模样,一派清冷的俊脸上也露出了柔和的笑意,轻声问道:“遥遥,买豆腐做什么?做汤还是做菜?”
“买块豆腐撞死啊!都不待见我,也省的在这晃悠着碍了人家的眼!”晶亮的眼睛一闪一闪,调皮的唇角一弯一弯。
“谁不待见你啊!”雷莫这才抬起脸来看向云舒遥,知道云舒遥是逗着自己乐,也禁不住的嗔怪说道。
见雷莫接话,云舒遥便自发的曾到了雷莫一边向里挤了挤,似是神情款款的握着雷莫的小手,谄谄笑着。“待见就好,又省了二两碎银子啦!”
待见和银子有半毛钱关系吗?有啊!云舒遥的意思是省了买豆腐的银子啦!看着雷莫的小脸多云转晴,云舒遥心情一派大好,浅笑盈盈看向雷莫和雨寒。“莫儿,寒儿,喜不喜欢看戏法啊!”
一听戏法,本就如孩子心性的雷莫的眼中似是流光一闪,“小时候看过一次,真的很神奇的,那变戏法的明明没有东西却是呼的吹口气便能变出来。”说道自己喜欢的东西之时,那纯真的小模样也可爱的紧。
雨寒也一脸探究的看向云舒遥,不知这又是什么鬼点子呢!只见云舒遥唇角含笑,两只圆润的小手伸出来摊开在两人的面前,来回翻动了两下。“你们看看,没有东西吧!”说着素手一伸伸到了雷莫的耳畔,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捻,收回的手中摊开一小块泛着银光的碎银映与眼帘。
许久不练还以为生疏了,没想到骗骗这个单纯的雷莫还算有余,将雷莫从惊喜到满目狐疑的望着自己的手上瞧下看的表情尽收眼底。
“莫儿,又变喽!看好啦!”兴奋异常的打了个响指,瞬间见二人的视线吸引到了她的左手边,空空如也的左手在二人的注视下微微握紧,放在唇边轻吹了口气。
“莫儿,你猜,我手里有什么?”看着如早春三月阳光般的俊颜,晶亮的眼中满是欢悦。
向着对面侧微微含笑的雨寒递上了一个求解的眼神,但雨寒始终浅笑不语,想着刚才变出了银子,便冲口而出:“银子。”见云舒遥含笑摇了摇头,清亮的眼眸眸一转,接着又猜到:“什么也没有!”
缓缓打开手,掌心中不知何时一支眼熟的羊脂玉雕梅花花瓣玉簪映在眼前,“这簪子,这簪子,”说完,才想起这不正是自己今天插于发顶的玉制梅花簪吗?一手抚向发顶,那还有簪子的踪影,明明就在云舒遥的手中,可自己真的毫无察觉,她怎么做到的,黑亮的眼珠骨碌碌转了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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