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病 第5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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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说的不对?”绮罗奇怪地反问。

林勋笑道:“也不能说不对,只不过小孩子不能这么教。”

绮罗挣开他的怀抱,颇有些不服气地说:“大公子已经十岁了,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你不能为了保护他,就让那些教书先生刻意美化史书上的人物。难道你小时候,青莲居士就是这么教你的?”

林勋微微怔住,倒没想到她忽然提起青莲居士来:“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昨日去了竹里馆,苏师兄告诉我的。我说你怎么能随便就考个探花郎出来!天下第一名士做你师父,不考状元都说不过去。”

林勋一笑,揽着绮罗往她的住处走,又问了早上去嘉康那里请安的事,绮罗就把要管理内需处跟林勋说了。林勋也没想到嘉康会这么快做决定,说道:“你去管内需处,还有时间画画?我去跟母亲说一声,管家的事情缓两年再说。”更何况,罗氏管家一直也不错。

绮罗连忙拉住林勋:“用半日管一管,下午还是有时间的。而且母亲吩咐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应了,你现在再去推掉,母亲该生气了。”

见她这么说,林勋也没有再坚持。他总想着让她在侯府里也自由些,虽然难免受着婆母的管束,至少别在他这里拘着,就想好好宠着她。他知道绮罗很小就学着管家了,管得还有模有样的,一个内需处应该还难不倒她。他也是前几年去了应天府才知道,这个丫头居然这般了得,小小年纪,书读得都不比男孩儿差。难怪陆云昭看重她,有这样的心气,便胜一般女子许多。今天听了她对左传的见解,他倒是越发稀罕她了。

“对了,昨日忘了问你,六皇子遇刺的案子,真的没事了吗?到底是谁要诬陷你?”绮罗直觉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了结。

“还没有结束。崔护又要了我几个近卫去调查,也许会用刑,也许有人会就此事大做文章,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能应付。”林勋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语气特意放缓了说。

绮罗当然相信他的能力,前世三十刚出头,就已经是同知枢密院事,那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坐不到的高位,更别提他只是武将出身,前无古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院子里,午饭早就已经备好,宁溪看到他们回来,连忙吩咐丫环们上菜。

吃过饭,坐着喝了盏茶,便到了午休的时间。宁溪关上里间的格子门,特意命丫环都退到外间的门外。近来她对这样的事已经很有应付的经验了。

绮罗又被林勋压在床上,吻得乱了心智。她只觉得肩膀一凉,然后惊叫出声,捧着林勋埋在她胸前的头。

等林勋心满意足了,绮罗恨得直咬他的脖子:“林勋,你到底跟几个女人做过这种事!”这样的技术,说不是身经百战,都没有人会相信!

林勋失笑,低头细密地吻着她的嘴唇:“夫人可还满意?”从前他对女人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军营里的军妓主动过来投怀送抱的也不少,有的甚至赤-裸-裸地直接跪在他的两腿之间,用舌头舔着嘴唇,百般魅惑,但最后都被他丢出去了。只不过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男女之间的事,他见太多了。少年时候,作为侯府未来的主人,肩负开枝散叶的责任,自然也是有专人教的。

“侯爷,夫人。”宁溪在门外小声地叫道。

林勋不悦地问道:“何事?”

“坤叔说他有急事找您。”

作者有话要说:宁溪跟玉簪真是苦命的下人啊,每次都要在主人亲热的时候来当炮灰。

☆、第80章 质询

林勋穿上衣服出去,只见于坤在门外做小伏低,脸上陪着笑。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他也不敢来触侯爷的霉头啊!

“什么事?”被打断的某人心情很不愉快。

于坤朝里间使了个眼色,主仆之间多年的默契,让林勋知道是那里发生了事情,遂走得远了些:“那边怎么了?”

“是小公子发了高烧,一直在喊您。请城里的郎中怎么看都不好,葛氏很着急,派人来报信。”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林勋皱眉问道。

于坤摇了摇头。

“你准备一下,我过去看看。”林勋吩咐于坤,于坤转身去忙了。

林勋返回里间,绮罗还醒着。林勋刚才并没有动真格的,所以她还有精神。看到林勋进来,她连忙爬起来:“怎么了?”林勋俯下身吻了碰她的额头:“没事,我出去一趟。如果回来晚了,不用等我。”

“那你自己小心点。”绮罗不放心地说。

“嗯。”

下午,绮罗画好了尹氏的镯子,让宁溪叫人送到金玉满堂去打。宁溪回来之后皱着眉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绮罗问道:“怎么了?事情办得不顺利?”

“不是,那个透墨……”宁溪欲言又止。

绮罗愣了一下:“怎么,透墨没有跟侯爷一起出门吗?”

“没有,奴婢在垂花门那里遇见他了。他说帮奴婢把画纸送出去。”

绮罗隐隐觉得有些奇怪,透墨是林勋亲卫队队长,按理来说林勋出门不会不带他的。她压下这点疑惑,问宁溪:“那他也是一番好意,你怎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他,他问奴婢家乡是哪里,还问奴婢多大了。您说气人不气人。”宁溪难得地脸红。

绮罗忍不住捂着嘴笑:“那你回答了吗?”

“小姐,奴婢怎么可能回答他!没羞没躁的。”宁溪难为情地说。

绮罗却琢磨了起来,当初答应宁溪二十五岁的时候把她放出去嫁人。眼看十年过去,宁溪也已经二十二岁了。如果是嫁给透墨的话,以后还是可以在侯府,主仆之间也能有个照应。只不知透墨的人品如何,可曾娶妻。她想着晚上要问一问林勋。

这一天,林勋到了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看到绮罗趴在罗汉塌上睡着了,身上只盖着一件斗篷,小身子冻得冷飕飕的。她趴着的小几上,还有一个青瓷的酒盅。他皱着眉扫了眼跟进来的邢妈妈,今天是她守夜。邢妈妈缩了缩身子,觉得自己很冤枉。她是劝过小姐的,小姐不肯听,坚持要等,喝酒也是小姐执意的。

林勋把绮罗抱起来,小小的人儿,轻得像云。她很自然地拱到他的怀里,像只小奶狗一样。他的怀抱很热,能暖她。

林勋把她小心放到床上以后,去了净室里头沐浴,等洗干净了,才躺到床上抱着她。绮罗一被林勋抱着,就很主动地贴过去,脸埋在他的心口处,那里最热。她已经很自然地依赖他了。

林勋靠在她的发顶,轻轻抚摸着她滑如丝绸的头发,不知道他这算圈养成功了没有。夜很宁静,他的心却不然。今天葛氏跟他说,前几日玄隐的人找到了那里。陵王到底想做什么?又从哪里知道她们母子的事?看来他真得去找陆云昭了。

这个时候,绮罗有点醒了,揉着眼睛说:“你回来了。”她脸颊红扑扑的,此刻是微醺的。

林勋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她坦白葛氏母子的事情,绮罗伸手环着他的脖颈,笑眯眯地说:“你今天出门为什么没有带透墨?还这么晚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瞒着我?”

林勋要开口,绮罗抬手按着他的嘴唇:“嘘,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

林勋眯了眯眼睛,绮罗埋在他的怀里说:“养了也不许告诉我,我会很难过的。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林叔,我喜欢你很久了。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放我离开吧。看不见你,我就不会难过了。”

林勋低头,从她的气息里闻到了酒气,他捧起绮罗的脸:“在胡说八道什么?”她说要离开那几个字,刺得他心里隐隐作疼。他很清楚,自己今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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