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1 / 2)
“我不管,你们炮兵要为步兵打开前进的道路。”大久保安西喝道
“嗨!”炮兵指挥官无奈,下令炮兵再次开火
果然,国防军的大炮再次轰击了日军阵地。但是似乎日军现在的炮兵阵地已经超出了国防军大炮的射程。一番炮击徒劳无功~反倒是连山关上的国防军工式又被日军炮火摧毁了一些。
大久保安西正得意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那如蚊虫飞舞的声响从远处传了过来,一些日军士兵也听到了,脸上也是不禁露出古怪之色,下意识地东张西望,或者挥舞手臂,去驱赶并不存在的蚊子。
嗡……”的一阵像蚊虫在耳边舞动的声响由远至近的传来,声音越来越大,大久保安西抬眼望天,之间三架飞机从北向南呼啸而过
“不好~,支那人的飞机~!”大久保安西赶紧下令,“停止炮击,炮兵阵地立刻转移!”
他的话音刚落,从北方又飞来三大六小九架飞机,那真是从本溪机场起飞的六架国防军战斗机和三架轰炸机。轰炸机投弹手在确定目标位置之后,在特定的位置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投弹按钮。
一阵阵爆炸声振耳欲聋,让大地都为之颤抖,日军炮兵阵地化作一片火海,土屑翻飞,残肢断臂飞洒,一具具尸体被气浪抛到四处乱飞,日军士兵尽量把身体匍匐在地,以避免炸弹伤到自己。
轰炸机很快投弹完毕后返航了,六架战斗机还不罢休,他们压低飞行高度,轮番向下俯冲,用12毫米的机炮象扒犁一样反复扫射日军阵地,直到子弹打完才悻悻而去。
灰头土脸的大久保安西从土里爬出来,用武士道撑起到处都疼的要命的身体,“可恶~!”大久保安西正欲破口大骂,却发现远处国防军阵地上有些动静,无数国防军士兵正从战壕、碉堡和壁垒后面走出来,缓缓地向前推进。而在这些步兵前面,十多辆发出隆隆轰鸣的大型铁甲战车三辆一组,也正缓缓地向前驶来。
“支那人~~终于要和我们堂堂正正地交手了吗?”大久保安西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忽然,他看到那些铁甲战车的炮塔上冒出一团白烟,一阵尖啸声随即由远到近。
轰
一发45毫米的炮弹在大久保安西脚下爆炸,大久保安西粉身碎骨
三个小时之后,孟恩远以中国国防军第二师师长的名义向日军用明码发电,告诉第六师团师团长明石元二郎,内容很简单,就四个字——速来收尸。
398辽阳会战8
孟恩远来不及等明石元二郎的回电,因为他必须尽快杀出连山关。于是,孟恩远的第二师在消灭大久保旅团几个小时之后就收复了草河堡,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开赴下一个目标——雪里站。
雪里站乃是一处古驿站,东靠草河,西枕帽盔山。虽然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端的是一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地方。更为关键的是,这里是凤凰城的北大门。收复雪里站,好比是一招黑虎掏心的狠招。不过也是一步险棋。就目前局势来看,千山山脉以南的地方都已经被日军占领。日军第二师团守备岫岩、第三师团守备宽甸、第五师团、第六师团两个师团守备凤凰城一带,成钳形分布。更多的师团正在从朝鲜通往中国辽宁和黑龙江的路上。国防军第二师攻打雪里站,好听叫主动出击黑虎掏心,难听就叫孤军深入羊入虎口。
孟恩远也知道此行的凶险,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总参谋部会要求他一个二线师做这么大胆的战略运动。但是一来军令难违,二来孟恩远也上了岁数,最近几年小老婆讨了几个,儿子女儿生了一大堆,似乎整个人都懒散下来了。现在有一场恶战打,让孟恩远多多少少找回了一点年轻的感觉。
守卫雪里站的日军还是明石元二郎的第六师团,只不过从第11旅团变成第12旅团,旅团长小早川喜六郎。他首先抢占帽盔山附近的高地,布置了炮兵阵地。同时,第一时间放出炮侦气球。
狡猾的小早川喜六郎故意放任国防军第二师的先头部队在自己大炮射程之内开挖战壕,等国防军先头部队完全进入阵地,小早川才下令开炮。
一个个刚挖好不久的避炮洞里,国防军士兵们肩膀挨着肩膀蹲在一起,张大嘴巴捂住耳朵。可耳畔依然轰轰作响,一阵阵气浪强行灌进张开的嘴巴,顺着气道、食道灌进肺部、胃里,烧灼感和苦味酸特有的气味一齐刺激着神经和粘膜,令人止不住地想要呕吐,却又不敢呕吐。生怕正在呕吐时挨一发近弹,因为呕吐而放松的咽鼓管、耳涡道会被冲击波轰破,甚至会将脑部、胸腔内器官损伤到大出血的地步,那就叫“震荡伤致死”
眼看自己弟兄们被日军炮兵蹂躏,己方的大炮却一炮不发,第二师的炮兵们意见很大。炮兵团长一摊手,说道:“师长不让打,我有什么办法?”
炮兵们直骂娘,大叫这仗打得憋屈,话音未落,只听头顶一阵嗡嗡之声。大伙儿抬头一看,立刻乐了,只见印着五星标记的国防军空军轰炸机和战斗机正从上空飞过。
炮兵团长一拍大腿,说道:“我懂了,师长就是高明,这是让小鬼子自己暴露炮兵阵地的位置,好让咱们的空军给他们扔炸弹呐!”
一个炮兵笑道:“那敢情好,小鬼子的大炮都打光了,就咱们有大炮,那还不是咱们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另一人淫笑道:“你个二柱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整’,你听没听过,年少不知金子贵,老来望x空流泪?”
“去你娘的~!”
小早川喜六郎眼巴巴地看着炮兵阵地陷入一片火海却无能为力,气得用指挥刀砍树泄愤,结果碎木屑飞溅到眼睛里,弄得小早川眼泪直流。一旁士兵们看了,还以为他在为玉碎的炮兵们流泪。
小早川喜六郎可不是大久保安西那种易冲动的人,他冷静下来之后,计算了一下从开炮到支那人飞机来轰炸的时间间隔,大约是三十分钟。也就是说,支那人下一次的空中打击最早也要在一个小时之后。
小早川计上心来,他立刻命令通讯兵向凤凰城的黑木为桢请求派出坦克前来支援,同时命令大部分士兵们躲进第二道防线的防炮洞里,准备迎接支那人的炮击。同时,炮兵也尽可能把还能用的大炮拖到第二道防线之后去。
果然,飞机刚走不到五分钟,国防军的大炮就开始开炮了。半个小时的炮火准备之后,把日军构筑的第一道防线的阵地工式摧毁了不少。随即,国防军在几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开始向日军阵地进攻。而此时,日军正通过交通壕源源不断地回到第一道防线,开始阻击国防军。
日军的抵抗十分顽强,双方交战厮杀一个多小时,硬是没能越过日军的第一道防线,反倒是装甲车被日军的自杀式爆炸炸毁了两辆。就在孟恩远打算下令撤退的时候,日军忽然先撤退了。
孟恩远不疑有诈,下令先头部队追进,随后大队人马压上。先头部队的一个营很快就进入日军第二道防线的防区,部队还没展开,就见到日军阵地方向隆隆驶来十辆铁甲战车,那正是日军从欧洲进口法国雷诺坦克和英国惠比特坦克。第二师的大部分官兵都没和坦克交过手,料想和己方的装甲车差不多,便信心满满地迎了上去。结果,国防军的轻重机枪迫击炮招呼上去都如隔靴搔痒,反倒被坦克上装备的机枪杀得死伤累累。
第二道防线和第一道防线之间是一片开阔地,失去了炮火支援的国防军士兵避无可避,伤亡惨重,只能硬着头皮且战且退。日军也乘机在坦克的掩护下,开始向国防军发动反冲锋。
失去火炮支援的国防军抵挡不住,开始败退,日军乘机出动骑兵进行追击,将这一营国防军杀得死伤累累,几乎全军覆没。小早川对自己的战术很满意,他没有继续让坦克进行追击,一面落入支那人火炮的射程之内沦为靶子。
这一天,国防军和日军互有死伤。
孟恩远黑着脸把下面的团长们骂了一顿,然后把三位团长,尤其是担任先头部队主攻的第一团第一营的营长,被孟恩远点名,带到辽阳向郭军长请罪去了。
孟恩远一道辽阳军部,就看到大门口停着两辆大铁家伙,那是两辆18年式坦克。孟恩没见过,远径直向坦克走去。一旁的哨兵立刻拦住了他,说道:“请出示证件。”
孟恩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丢给哨兵,自己上前一步,走到坦克边,用手里的手杖咚咚咚地敲了坦克三下。
孟恩远的手还没缩回来,哐当一声,坦克炮塔上打开了一个盖子,一个头戴皮帽子的士兵嚷道:“谁啊?谁啊?当这是你们家大门啊?”
孟恩远一愣,看着那士兵笑道:“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对不住了。”
拿士兵也就是个一等兵,一看孟恩远肩膀上的将星,立刻向他敬礼。孟恩远回了一个礼,便快步进了军部。
经过几年的磨练,原本年少轻狂的郭松龄已经沉稳老练了很多,他还蓄起了胡子。孟恩远那边大概的战况郭松龄已经通过电报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孟恩远特地把那个营长找来,现身说法地跟郭松龄描述日军是如何使用坦克攻击己方步兵的。
郭松龄听完之后,很认真地问那个营长,“你确定小鬼子的坦克上只有机枪没有火炮?炮塔也不会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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