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2)
暗香话未说完,慕容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王爷这里有女人?”
暗香点了点头,心道,这有什么稀奇。皇上宫里据说有一百二十多位嫔妃呢,王爷有女人岂不是最正常不过,他又不是和尚。
慕容雪本来是一脸甜蜜的笑意,听了暗香这一番好心透露的内、幕消息,一脸灿若初花的笑都凝固在脸上,本来水灵灵的一朵鲜花瞬即风化成了一朵干花。自从袁承烈告诉她耶律彦未曾娶亲,她便想当然的认为他还是个童男子,甚至都没想过他会有过女人。
暗香又好心提醒道:“因为当今圣上无子,所以朝中很多人都巴结王爷,送美人的很多。”
慕容雪艰难地问了一句:“那王爷要吗?”
暗香以一个尴尬的干笑做了回答。
干嘛不要啊,王爷年轻力盛,美人千娇百媚。只不过他天生性、情冷淡,未见喜欢过谁,那些美人都是过客匆匆,浮云流水,未能有一个人留下来。
慕容雪听到这儿,简直眼珠都要掉下来了。怎么可能呢,耶律彦怎么可能是好色风流之人呢,那一夜她主动勾引,他都按兵不动,柳下惠到让人发指。她才不信他是这样的人,一定是世人都误会了他。那几位美人一定都还是处子之身,只不过在这儿住了几天而已。想到这儿,她便有了一种拨乱反正的使命感。她会以事实证明,她的夫君是个正人君子,才不是什么风流纨绔。
她度日如年地等着他的到来,可惜,镜湖离前厅太远,也不知道那边的酒宴散了没有。那些来喝酒的人可真是没眼色,这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去,难道不知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么?
“夫人先吃点东西吧。”
慕容雪饿得实在撑不住了,便吃了糕点,
直到月上柳梢,也未见耶律彦的身影。暗香打发了鸀溪去前厅,回来说宴客仍旧未散场,于是,慕容雪只好继续等,这一日她又困又乏,不一会儿便在桌边打起了瞌睡。
睡了一会儿突然就惊醒了。玉漏嘀嗒,她起身推了窗朝外看,月色很好,洒在那湖面之上,碧波粼粼。这梅兰竹菊馆之间用木桥连着形成一个回字长廊,每隔几步都在桅杆上悬着一盏风灯,夜深露重,灯光昏昏的映着木廊,在水面上回旋,恍恍惚惚的有一种如是仙境的感觉,飘渺幽远。
北方的夜不同于江南,虽然已经是春末,晚风里仍旧有着几丝春寒料峭的味道,她站了一会便有些遍体生凉,正想阖上窗扉,却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那青石桥上,踏着月色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湖上的风把他的衣袖吹得鼓胀起来,那高挑的身礀,卓然的气度,即便是在月色之下,也难掩一抹清高孤傲,遗世独立的味道。他走下石桥,踏上木廊,从那迷蒙灯雾中,缓缓而来,像是从仙境里走下凡尘。
☆、20
她兴奋又紧张,听着那木廊上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看着他衣衫翩然,负手安然地走到了梅馆前。
一灯如豆,映着窗上一个剪影般的倩影。她一动不动地站在窗棂之下,隔着清辉看着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廊下风灯的光芒渀佛悉数融在他的眸中,越发的勾人心魄。
她一时间朦朦胧胧的想,这不是梦吧。突然一阵风来,吹着那廊下的灯晃了晃,他眼中的光华也闪了闪。
“夫君。”她忽然间清醒过来,为自己的煞风景的嗓子懊恼不已,却也庆幸,正是因为这一把破锣嗓子,才得以和他终成眷属。
他单手支着窗,抬腿一跃,从窗中跳了进来。桌上的灯猛地一晃,险些熄灭。她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挑起挑起她的下颌、她被迫紧贴着他的身体,虽然和他共乘一骑,同床共枕,但这般紧密地被他抱住怀里,却是第一遭。夜色中,他的广袖锦袍之下渀佛藏着无数的兽。她觉得脑中嗡嗡一片混乱,浑身都像是着了火,可是不敢说话,生怕自己的声音破了这一刻的美好。
风从窗户扑过来,一股浓烈的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她素来不喜欢闻酒气,但因为是他身上的,闻起来也格外的清洌,丝毫不觉得讨厌,只觉得阳刚帅气。
微醺的他,眉目格外的俊朗迷人,她沉迷在梦一般的镜像里,不知今夕何夕。
他捏着她的下颌,“是不是很高兴?”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当然高兴,这一生都没有这样的高兴过。
“你看你在轿子里,笑得眼珠子都看不见了。”他毫不客气地点破了她的心事,语气里满是揶揄和调侃,还有一丝嘲讽,被她心细如发的听出来了。
她又羞又气道:“才没有。”
他啧啧笑道:“终于死皮赖脸的嫁给我了,真不容易。”面容冷漠的人,一笑起来便格外的动人,只觉得他眸光流转,风流无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好听,让人羞臊。
“难道我就那么不好么?”她委屈地撅起了嘴,大言不惭道:“论相貌论本领论人品,我都是万里,”她稍稍谦虚了一下,“好吧,至少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让我看看这脸皮有多厚。”他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捏住了她粉腮边的嫩软,使劲一捏。
她又羞又气,新婚夜居然还这样取笑她,本是高高兴兴的一张小脸,顿时晴转阴了。他将她打横一抱,几步走到榻前。那锦衣下的兽悉数放了出来,红绡帐上的小银钩被一阵疾风劲雨晃得脆响。
她紧张的几乎要软在他的手上。她自幼丧母,对于知道接下来的事,脑子里根本就是一团迷雾,紧张的心都要跳出喉咙来。
嫁衣一去,剩下的衣衫便如一缕青烟,倏忽间灰飞烟灭在他的指尖。□的肌肤露在夜色宁静的空气里,无助的开出幽香的花朵,邀人采摘。他的手从她的香肩一路往下抚摸,停在了高耸之处。她像是一下子被点了穴,好像全身的血都停住了流动,唯有他手指下的哪一方天地,热血沸腾,如火如荼。
她描绘不出那种让人魂飞天外的感觉,只想就此昏厥罢了。手滑到了腿间,她不由自主地闪躲,但挡不住他势如破竹的攻势。烽火燎原处,水漫金山。
他忍不住取笑,“不光眼里水多,这里水也多。”
她羞得无地自容,抱着他的胳臂便狠狠咬了一口。
他嘶了口气,出其不意地一挺身便闯了进去,一阵撕心裂肺的疼顿时让她松了口。骤然侵入的异物像是横扫千军的铁骑,在娇嫩的花蕊里横冲直撞,从未经历过的疼痛瞬间如洪流冲走了那一开始温柔旖旎的快乐。她从来没这样痛过,眼泪像是泉水一样喷涌而出,挣扎中,她咬住了他的手臂。这一咬,他反而征讨鞑伐的更加猛烈。
她疼的松了口,呜呜咽咽道:“你欺负我。”
“就欺负你怎么了。”他哼了一声,“你这一路没少折腾我,我早就想着怎么收拾你呢,今日正好报仇雪恨。”
她抽着气道:“好疼,你罚我做别的成不成?”
“不成,就罚你这个。”说着便又是几记猛冲,“你还敢威胁我,好大的胆子。”
他摆明了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她颇有些理亏,只得抓住床上的被角,拼命忍着疼。每过一会儿便哀哀的问:“好了么?”她问一次,便换来更猛的一次“回答”,吓得她也不敢再问,咬着唇,心里数着绵羊。
眼看绵羊都数了上千了,他的仇还没报完,她真是怕了,难道日后每一夜都要这样的受刑?
终于熬到云收雨歇,他从她身上下来。她长舒了口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欣慰。什么□都是骗人的,根本是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耶律彦起身披了锦袍,打开房门,疏影和暗香低头候在门外,将早已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然后目不斜视地低头出去,将门悄无声息地掩好。两人轻车熟路,熟视无睹,却让慕容雪羞得无地自容,好似方才那一幕欢好被两人亲眼瞧见了一般。她支撑着酸软的身子想要起来,谁知脚刚一落地,□便是一阵刺疼,忍不住便蹙眉低吟了一声。
耶律彦闷笑:“你体力不是很好么,赤着脚都能在油菜地里狼奔豕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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