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都撩了,还怕怂吗(2 / 2)
白无泱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继续问道:“那之前呢?”
狐魄儿眸子有些浑浊,头微痛的道:“我记不得了,这一年来竟睡觉了。”
“好,”他压着怒气继续问:“为什么杀了那些人?”
与他这样额头相抵,狐魄儿不知不觉间就少了许多娇纵的气焰,她有些委屈的回道:“我也不想杀他们,可他们着实招人烦,挡在路的中间,还挺蛮横的,横不横的不要紧,重点是长的还那么丑,叫他们不要在我面前飘来荡去的,他们还不听,让他们走又不走,让他们滚也不滚,没有办法,我就只能亲自动手,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处理掉了。”
他声音很低,“挡你道了是吗?”
狐魄儿看着他那□□的鼻梁嗯了一声,白无泱突然便咬上 了她的唇,吻的侵略又凶狠,狐魄儿想推开他,他却拥的更紧吻的更凶,直到她在她怀中有些脱力,他才将她放开。
狐魄儿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好痛,你咬我干什么?”
白无泱的眼睛似是要冒火般,亦是生气的低声怒道:“这一年来,你就是太不知道痛了!既然你舍不得让自己痛,”他再次将她拥进怀里,亲吻的瞬间,两行清泪亦顺流而下,他回答的很轻,很轻的说道:“我舍得。”
我舍得,我舍得,我舍了神位弃了道心,却仍护不得你一世安好。
你怕痛,可我想陪你一起痛一痛,我想让你记起,你不是红罗的魔尊,不是为祸苍生的魔头,也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妖狐,你只是我的徒儿,是我两世的徒儿,你—————只是我的!
这一 吻,带着些许肆意与疯狂,没有诸多甜腻,只有血腥子气的疼痛,没有谁是心甘情愿的沉迷于此,他不心甘她亦不情愿。
这种痛,痛的太生猛,狐魄儿觉得头都快炸了,好多好多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盘旋,可就是拼不全一个完整的画面,终是在血与泪的交织中,无力的在他怀中昏睡过去。
白无泱就这样死死的将她拥在怀里,抵住她的额头,眼泪还在流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体会的到。
而此时他们不知的是,远处还有一个窥伺者———
红罗侧卧在榻,身姿妖娆,随手散了眼前的幻影便笑了。
她身侧站着个黑衣人,正是金乌,他看了看红罗,毫无波澜的问道:“你废了那么多力气,日夜为她点燃乱神香,不就是为了让她忘以前的记忆吗?如今,又让她这么快的与北帝相遇,这又是为了什么?”
红罗抬手间便勾到了他的手指,稍一用力,金乌就倒在了她的身上。
金乌微微一愣,红罗抬手抚摸着他的面具,娇媚的道:“我不是为了让她忘而是让她乱,记忆混乱可比忘了更有意思不是吗?”
她的指尖在一点一点的轻轻的挑起金乌的面具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本心,北帝亦不会看着她杀人而放纵不管。你说,在她意识混乱之时毁了北帝是不是比直接毁了她更痛快,待她清醒之时……”
红罗挡也挡不住的笑声就这样四散开来,她说:“那当真是恨极了自己。让她自己恨自己,可比我恨她更戳心窝子,有些时候,死了可比活着舒服多了。”
金乌看了看她,没再说什么,刚要起身,却被红罗死死的拽住了衣领,她魅意十足的道:“别走,今夜,我需要你。”
满天星河璀璨,杨柳青青随风而起,山河契阔,景色宜人可无人赏景。
夜将破晓,白无泱看着身旁熟睡的人,他有太多的疑惑也有太多的痛,而她已是一夜未醒。
白无泱起身将她抱起,亦如一年前的那个夜里,抱着她走了数里。
而当时是为了她搭了一间房,从此有了一个家;而今日的他亦是抱着她走了数里,来到了那间房,回到了那个家。
门开一瞬,入眼既繁花,那花开正艳,好似从未凋零过,丝毫的枯枝腐叶都未曾再现。
这一长廊说长也不长,但是他抱着她走的却有些缓慢,他说:“你看,花曾有毁,可仍盛开不败,是魔又能怎样?你有什么可神气的?岁月无止间,又过一年它仍在,你呢?自己的心丢哪儿去了?”
他低头看了看她又道:“你走的时候那么狠心,到头来,不还是回来了吗?要滚就滚远点,你又滚回来做什么?”
“我们,并非同路?”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尾有些泛红的说:“还不是殊途同归吗?”
他看着她,质问道:“你可知这里是哪里?它叫什么名字?我唤它叫做什么名字?”
他等了她一会儿,她自是不会回答,他又道,“废物,这都不知道,‘家’你的,我的,我们的家。”
他忽然有些生气的低吼,“你说,我们是不是殊途同归?你走,你走,你说走就走,你还想走到哪里去?二百年前你就不曾省心,二百年后怎么还是这副德行?混账!”
白无泱又忽感委屈,蛮横的道:“你倒好,不想头疼你就睡,睡吧,最好再也别醒来。”
次日黎明,狐魄儿侧躺在床榻之上,一手拄着头,一边笑意浓浓的打量着身边熟睡的人,她的那一副潇洒自在的模样可真是浪荡的很,就差把‘爷很欣赏你’这几个大字乎到他的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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