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虐没虐待我,说了你也不懂(2 / 2)
白无泱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无奈的叹息一声,手捂着额头笑了。
太上老君动了动花白的胡子,正气凛然的道:“你笑什么?”
白无泱看了看他手中的拂尘说:“师尊,你确定要用这玩意儿困住我?那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以后若是没了这护身的法器你可别怪我。”
“你还威胁我?”太上老君放下了那高傲的尊严,捋胳膊网袖子颇有些无赖的道,“来来来,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没了这护身法器的,真是越来越能耐了,被你的小徒弟绑的动弹不得,到我这来欺师灭祖啊你……我费劲心力将你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你倒是好,说溜就溜了,说跑就跑了,怎么,与师尊比起来,你就那么舍不得你那个小徒弟啊?”
空余:“……”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来,你说说,我哪点比不上他的那个小徒弟,成天与她厮混在一起,搞得我现在想他一面,都得像偷鸡摸狗似的把他给偷回来,你说你说你说!!!”
空余被吼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前几日被一群恶毒的眼神看的脊背森凉,今天又被自己的师尊吼的莫名其妙,有脾气跟他发啊,冲我吼什么啊?“……北帝他,”
“北什么北,帝什么帝,他现在就是你的师弟我的徒弟,你就算抽他两巴掌,他也得忍着。”
空余抽了抽嘴角,抽他两巴掌?他当真是不敢!
太上老君的火气来的快,散的也快,吹了吹自己的白胡子,又取出一粒丹药,连着自己的衣服袖子都呼到白无泱的脸上了,连剜带瞪的,别别扭扭的道:“被自己的徒弟欺负的那么惨,你还真是天神中的头一个,这个,”
他指了指丹药,“护心脉的,天有天规,人各有命,我不能管太多,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白无泱抿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太上老君哼哼唧唧的便化作一团烟雾散了。
空余道:“师弟啊,你最近这身子骨又弱了啊!”
白无泱回头挑眉看了看他,空余急忙解释道:“我是说师尊把你带回来后,你便一直昏迷不醒,这都昏迷了近半月了,她……她虐待你了?”
空余试探着问,话也说的很委婉,白无泱勾唇笑了笑,“师兄什么时候这么好奇了?”他又意味颇深的看了空余一眼,“她虐没虐待我…………说了你也不懂。”
空余:“……不懂是不懂,可师弟那日走后,别人看我的眼光,可是看的我脊背森凉啊!”他说的声音不大,似是有些冤枉。
白无泱顿了顿,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道,“我有一事,还请师兄帮个忙。”
空余神色也怔然道,“何事?”
白无泱将那护心脉的丹药服下,皱起眉头道:“狐魄儿最近变得越来越过分了,”空余还未从这越来越过分中咂摸出是个什么意思,他又道:“像个神经病一样!”
“…………你,严肃点!”空余觉得怎么和谁说话都一直被噎呢,噎的这个难受。本来觉得气氛挺紧张的,听他这两句话下来,紧张的气氛瞬间稀碎。
白无泱斜了他一眼道,“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寻红罗的藏身之地,师兄也应当明白,狐魄儿是被她利用了吧,她一日不除,这世间就难得片刻安宁。我觉得她真正的藏身之所不是沃焦山,师兄可还知道有什么地方也是超脱于三界外的,适合隐匿踪迹的?”
空余想了想,复又皱紧了眉头,“在六界的缝隙中,倒是藏有一界,唤作无形界。可此界的存在,如同虚设一般,无人把它当回事,那里应该仍是一片荒芜。”
白无泱神色微凛,问道:“师兄可知怎么进去?”
空余点了点头,“北方有座极寒山脉,但山中风景却也是四时分明,山中隐匿一座凉亭,名曰四达亭,一达天庭,二达幽冥,三达妖界,四达无形,”空余也向北方望了一眼,“我知道的,只此一路。”
白无泱起身,肃穆道:“我去那里看看。”
空余愣了下,“你不管狐魄儿了吗?”
白无泱摁了摁眉心,十分头疼,“先不管她了,屠夫不死,祸心仍在,只有屠夫死了,屠刀方可彻底的放下了。”
空余也有那么一刻替狐魄儿委屈,她可不就是刽子手中的那把刀吗,曾经是,现在是,一直都是,这丫头的命也够烂的了。
他唤住了白无泱,“你去守着她吧,我替你去一趟,若是发现了红罗的踪迹,我便千里传音告诉你,那时,你再去也不迟。”
白无泱有些意外,总觉得如他师兄这群人,杀起狐魄儿的时候分外热情,一颗心只觉得所有的坏事都是她做的,就压根都没有怀疑过是不是还有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他似是询问的道,“师兄愿意帮她?”
空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刚正的道:“大错,她自是撇不清关系的,但红罗却亦是该惩,始作俑者的祸患,的确是留不得。”
白无泱扬唇一笑,转身冲着空余挥挥手,“公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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