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里德摘下被污血染脏的手套,摇摇头。
这时事出的确蹊跷,如今并不能够以任何疑点来判断他变异的原由,只能是静待其他在白日里出去的队伍人员中得到的丝微线索。
头痛,缺氧,气压低。
里德又道,他的颅骨整个被外力震碎了。和那些在头一天来时见到的鸟儿一样。
无缘无故便被轻而易举弄死。
顾俭抬手按压几下太阳穴,他心中烦躁,且一直为无法找到望舒而隐隐不安,的确听说过有些地方的磁场强度不同,如今也有历史考究过存在于人耳不能辨识,却对内脏和人脑产生压力的次声波,这些回传的次声波会对于身躯产生压力,当达到一定强度,也会出现头痛或是缺氧死亡的现象。
不一定。问青反驳道,这解释不了他的身体出现异化的现象。
里德:这里是鬼怪世界,自然与寻常人类规则不同,这种现象在现实中的确解释不通,但是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说的下去。
嗬!!!
变故突发
被击晕的男人猛然翻身蹦起,在身体异化之后,不论是机能还是体力都大有可增,那双浑浊的暗黄色兽瞳竖成一瞬,皱紧的五官呲出锋利牙齿,正作攻击势态发出丝丝威胁警告。
嗬哧
那东西已然不能称之为人,断口处流出恶臭的肮脏污血,他大快朵颐,蚕食鲸吞般将自己几乎半身的躯壳撕咬干净,与之反常的是被暴力撑开麻绳处的肌肉蓄满力量。
他抬起头,双眼在明灭间挣扎闪现,忽又褐色的瞳占据上风,他无声念出几字,便瞬间被兽瞳替代。
做个决定吧?问青已然拔出长刀,攸然闪现的寒光映出鸦青发丝。
顾俭叹息,再睁眼时那把匕首快到不似常人,他猛然发力,一击刺入心脏,怪物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他说,杀了我。
顾俭将他的躯体与那少年的身体合放一处,不是第一次目睹死亡,也不是第一次杀死本是人类的鬼怪,可思及深处,却总是无法面对自己或许也终将会成为这些各类世界的殉葬品。
他敛下双眸,满身被澎溅出的污血还未来得及擦拭。
二叔,出事了!顾明阳推门进来。
目光在顾俭身上打转一瞬便挪开视线,又死了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在收拾床铺,大家计划明天再彻底巡视一下木屋各处,他扑通一下倒了下去!女孩儿声音低了下去,我再一看,就没了生息。
是啊!不远处的人应和,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这太诡异了!
被白布蒙上身躯的男人已然僵直死硬,顾俭掀开白布,抬眸问道,他死前就没有什么反常的反应吗?
这个,我还是真没注意到,但是就我看来,应该是没有的。
这不一定,你忘了吗?我们都去过外面!不止是他,说不定接下来我们一个一个,下场都会和他一模一样!
瘫在不远处的人显然已经崩溃,他双目充血,却颓丧的低垂下头。
莫名其妙死去?
是的,莫名其妙死去的。
忽又思及什么,顾俭将那具尸身的衣衫解开,怔愣住了。
大片大片的撕咬癩痕从男人死去的臂膀上蔓延,凹陷的腹部露出被啃舐的脏腑肚肠,他盆骨凸出,整身死状凄惨,可是最致命的,却是正中左胸心脏的一处伤疤。
那处伤疤一击致命,分毫不差。
顾俭再清楚不过那是谁刺的。
不对,顾俭猛然推门而出。
怔然楞住。
第47章 烈火炼狱(4)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笑了笑,浅浅藏在围巾里的鼻尖泛着粉红。
他穿一身厚厚软软的衣物,戴着一顶深色的针织帽,宽大的外套露不出多少指节,靴内的羊羔毛牢牢裹在腿上,处处透出被人用心呵护的细节。
他自寒冬凌夜来。
唉?!
望舒!你回来了?顾明阳小跑过来,里德与问青却早已堵在门口,将身后想要查探的人挡的严严实实。
主人,你可安好?问青少见的显露情绪,那丝淡然漠视事物的阴郁都好似凭空消弭。
一切安好。
他与顾俭对视一眼,柔和一笑。
进去说吧。
顾俭点头,眼神却一直焦灼在望舒身上。
还好,他好好的。
噼里啪啦的火炉好似着的更旺盛了些,望舒倚靠在炉边,身上裹着顾俭拿过来的豆豆毯,柔软织物堆积在他身上,浅淡的粉红自两颊浮起。
喝了吧。
顾俭端来一碗姜撞奶,还是热热烫烫的温度。
他伸手要捧,却被对方挡了回来。
烫。
里德笑了下,从顾俭手中接过瓷碗,不过一瞬,碗周结起细小晶莹的冰花,又在望舒捧到的顷刻消逝。
晃晃荡荡的姜撞奶却依旧是热乎乎的口感。
烫,嗯?里德眼含笑意,又不经意般睨了顾俭一眼。
晦涩的红瞳露骨的窥探着那双捧在碗周的玉白,较之瓷色更胜一筹,他起身,仓皇的脚步声又后退一步。
队伍中仅剩的几人戒备的堆在一起,看向被三人围在中心的望舒。
朋友,你必须说明白,他是从哪里来的。男人撇了望舒一眼,费力移开视线。
对啊!女人据理力争,眼神划过一丝愤恨,怨毒的眼睛好似要将望舒整个儿剖开。
我们从一开始的人数就是系统决定好了的,谁也没有凭空从半路出现过,现如今你们却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嘘寒问暖,很难让人不起疑心!
更何况,他怎么可能是人!
怎么不可能是人!顾明阳小炮仗似的冲上去,几乎要炸了,你们片面之词!别拿那些肮脏的东西与望舒相提并论。
噼里啪啦的柏树枝在壁炉中燃烧旺盛,望舒垂下眼睑,小扇子似的长睫落下来,手中的姜撞奶温热,指甲盖泛着柔和光泽的粉。
他漂亮的略有些失真,若摆在橱窗中由顶级人偶师捏造出来的产物才算比较合适,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确是很让人难以相信他的动机。
不知不觉墙壁的温度愈加寒凉,望舒放下杯子,又道,目前为止,只有开极寒的门才是最安全的,我并无恶意,若不信,大可以随我一同出门试验。
他咔哒一声拉开门,呼啸的风雪灌进来,玉骨铸就的人,鸦青的发丝纷飞,敞开的那一扇门,正是凌冽的极寒。
小队的人不由吞咽了口口水,一直憋死在小木屋不是办法,可出去又不能够保证全身而退,或许放他出去试一试看看有什么新发现,倒也算合适。
男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下午六点之前回不来,门我不会再给你们打开了。
他扔过去一把匕首,退到沙发上,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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