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2)
什么意思?你不进去?莽原直愣愣的脾气,不是你这老头把我们都带进来你反而不进去?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趁我们进去在里面放什么东西把我们一窝端了。
你!徐伯怒发上指。
你什么你!弄到这份儿上我也不怕你了,你吹鼻子瞪眼干啥?
莽原!鹤归摇摇头。
他便不再言语。
这扇门里有你们要的东西,不管你们信不信,去留随意。他转身匿去了。
走不走?沈虎眼神示意。
郗吾握住铜门咔嚓一声,那扇门便断在底下,走吧。
莽原落在后头,忍不住咋舌,这门得有千金重吧,他就那么一下给摁进地里去了?
沈虎哑然,郗吾是为了他们不在我们之后将门从外面锁上,你的关注点在哪里啊!
他敲了敲对方脑壳,走吧。
几人渐行渐远,昏暗无光的铜门轰的一声强制扭紧,数道血红条幅封在门上。
似只是一个黝黑深寂的洞。
第65章 青山祭(10)
莽原落在后面,与并肩的沈虎小声嘀咕,从外边看不出什么来,这里面竟是别有洞天。
箱口封的严密,上头釉色的净瓶落了灰尘,严密卷轴层层堆叠,莽原单手抽了只卷轴,解开层层线扣。
沈虎一回头发现他不在身边,环顾四周,眉头直跳,你干什么!
怎么了?鹤归打开照明灯,有情况吗?
没事,莽原乱翻东西。
鹤归从前面几步走过来,别乱碰这里的东西,万一有什么不该动的,不能动的,我们一个两个都跑不了。
欸不会吧,这里的卷轴都堆成山了,你看看摆在外面落灰,我只不过抽了其中一卷而已。
他眼疾手快,趁着二人不注意将卷轴攸然展开。
哎呦卧槽!他眼皮直跳,这他妈的什么东西?
几人围靠过来,面面相觑
那张泛黄的卷轴上,成千上万的人头泼墨似的映然纸上,他们的身躯匍匐在地,对着一团四不像的东西祭拜。
问青眉心一蹙:很不对劲。
里德斜眼看他:发现什么了吗?
他指尖苍白有力,指在纸上:你看看这堆人,乍一看觉得这是个祭祀场景,但你凑近,他们的身子和头都是分离的。
然而更不尽然,头颅密密麻麻簇拥着那个四不像,比起信徒,更像是殉葬。
沈虎问: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空间都仿佛森然几度。
郗吾道,与其考虑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个,不如将这些卷轴都拆开,看他想要我们知道些什么。
他指尖微动,那些卷轴堆叠平铺在地。
鹤归仔细查勘,心下微动:这些中轴都标有记号。
哗啦啦的卷面根据那些记号由始至终,一齐并排展开。
一时间,地面上那些画轴,仿佛将。场景重绘,无数哀嚎映然纸上。
朱红色彩褪去浓重笔墨,围栏颜色更像干涸的血迹,你看。鹤归道。
沈虎心灵福至:这是墨庄?!
寥寥几笔,那偌大的神社便跃然纸上。
彩绳张结,众人敲响前殿的撞钟,祈祷神明听到自己的愿望。
巫女执神乐铃,一头长发着重着彩。
店里有男人斜看着巫女,眼神晦暗不明。
然而下一卷,灾难降临这个人数不多的小镇:干旱,大涝,虫灾
不断有人进出神社,却毫无所获。
信徒说:神啊,您背弃了我。
第三卷 ,是看不清面容的稻荷神手握青山镇的结局,祈祷着风调雨顺,甘愿用自己的修行祭天逆行。
然而意愿只是意愿,想象总是想象。
稻荷神失去信徒,神力渐消。
真正的灾难降临了。
第一个男人来到神社。
他钻进巫女的屋子,指着神社信誓旦旦,以砸毁神社为噱头。
槐树飘香,巫女洁白的裙摆染上泼墨的红。
但灾难远远不止如此。
越来越多的男人进出神社,村庄里的孩童瘦成皮包骨头,被做父亲的煮熟分吃,无力的老人和女人们成了备用的储蓄粮。
那口锅子里,不知令多少人失去性命。
神社的轩匾被砸毁,众人戏谑的写上新名字:女.支.女坊。
甚至到最后的画卷,那扇门中一下子挤进了密密麻麻二十多个人头
沈虎青筋直跳,忍不住爆粗口:我哗他妈老表!
在一个圆月高挂的深夜,最后一个男人从屋子里探头而出,巫女悬梁自尽。
到处张灯结彩,祭祀的火焰吞噬了这场罪恶,一片神鸦社鼓。
所有村民现在青山腰断一个四不像石像前,匍匐跪拜。
与此同时,天地变色,稻荷神的最后一缕形留存在它唯一的信徒,以那颗老槐为界限,将巫女的身体封印在里面,以日月光华蕴养,等待一日,重返人间。
被遗忘的稻荷神消失在天地之间,神社再无信徒。
最后一张卷轴上,便是先前莽原打开的那张画卷,但它比之先前祭祀场景却显然悚然了许多,那些大大小小的人头堆叠,乍一看好像正在面对他们扯开笑脸,郗吾手中灯光闪了闪。
他蹙眉,骨节分明的指尖在那张画上对着手电的光打了打。
鹤归:有什么问题吗?
鹤归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直直聚焦郗吾身上。
郗吾:顾明阳。
我在。
你把这幅画轴举起来。
顾明阳不明觉厉,还是听话提起卷轴,郗吾:再抬高。
众人静默端详。
可以了吗?他从卷轴后探出头来。
莽原垂下头来,顾明阳更觉得模糊不清了:画有问题吗?
他斜睨一眼,瞳孔骤缩,顾明阳扶了扶帽檐,略微将手移开画轴边缘:我艹啊,他把话音一顿,硬生生噎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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