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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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见她如此,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想必舅父是没有答应表姐。”

“表姐为何不想想舅父为何不答应你。”

昭昭还有许多话想说,说出来或许日后三公主再不会同她纠缠她喜不喜欢顾世子的话,可一见三公主此刻神色悲戚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她心里头竟然又起了几分怜悯之情。

兴许是见三公主为情所困的模样,有那么点儿可怜。

也兴许是她自己,好像也是如此。

那些话在她嘴边绕过了一回,便吞回了肚子里。

她起身颔首道:“表姐若是无事,我就先告退了。”

这回,三公主连让人送客的话都不说了。

回了郡主府,子桑采方憋不住话说道:“主子,你今日在韶华殿说的那番话,可太解气了,怼的三公主连还口的余地都没有。”

三公主又是让人轻慢主子,又是让人在宴会上对主子挑刺,若是别家小姐早就被三公主拿捏的抬不起头了,可主子是凉州的郡主,是凉州的天空上最耀眼的那颗明珠,怎可能让人轻易的就让人拿捏住了。

昭昭解着头饰,苦笑道:“我那番话,也并非是为了怼她。”

她要是真心想要怼三公主,只需一句顾世子不想尚公主不过是因为并不喜欢你,就能将三公主彻底给击溃。

子桑采拿过发梳,还有红绳给她编发,一边叨叨着她的不解,“主子,你说三公主既然这般喜欢顾世子,皇上为何不干脆随了她的心愿,就算顾世子活不了两年了,三公主至少可以也能过几年快乐日子。”

昭昭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忽而想起了昨夜同岳千翎站在廊下时的谈话。

她原本期待的反应,岳千翎却并没有给她。

片刻后她才轻轻张了薄唇:“谁知道呢?”

编好了头发,昭昭让贺岚进来,递给他刚写好的笺子,“你去隔壁传个口信,便说我想同顾世子见上一面。对了,别走正门。”大抵今日刚听了三公主的心事,她一时竟有些心虚,不想同顾淮牵扯颇多。但她又疑惑,她又不是心中有愧,为何又要心虚呢?

可她有些话,是要同顾淮当面说说。

贺岚点了头,他没有子桑羽那般敏感,若是子桑羽在此,定会立刻开口阻拦,可惜贺岚立马就出了郡主府,从院墙上翻进了顾家别院的后院里……

与飞廉四目相对。

飞廉立刻警铃大作,他自然是认得贺岚,还颇有几分心虚。

贺岚原是做好了会打一场的准备,见飞廉握着刀待在原地没动,他忙道:“想必你就是飞廉小兄弟,我非贼人,我是隔壁郡主府之人,郡主差我来给顾世子传个口信,这是我家郡主的亲笔。”

飞廉见他竟知道自己是谁,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方带着他去了。

飞廉做了亏心事儿,路上忍不住问了,“你怎么知道我是飞廉?”

“你同子桑统领形容的一样。”贺岚知道他是顾淮亲信,便直接开口道。

飞廉一惊,那个子桑羽果真是不可小觑。

他领着贺岚见过顾淮,等贺岚一走,飞廉才道:“主子,郡主果真猜出来了昨日我们出了手。”

顾淮看了他一眼,“这有何奇怪。”

昨日隔壁去往北镇抚司报案时,顾淮便明白他们帮忙抓了那黑衣人,不过是多此一举。他原是想要提醒邻居,有人在窥视还是小心为上,不想邻居只是做局会做到那般地步。

飞廉抬头看了顾淮好几眼,方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您真要在那日见郡主?”

好巧不巧,隔壁郡主竟约了大少爷忌日那日同顾淮相见。

飞廉原想提醒,却没想到顾淮答应了。

顾淮的目光已经重新落在刚写好的祭文之上。

他一年比一年不知该如何同深埋六尺之下的那个人说话,祭文上寥寥数语,便是他这一年所有心事。

飞廉不再扰他,出门专心准备起了祭祀一事。

又过两日,一辆不起眼的青釉小车离开了郡主府,驶向出城的方向。

子桑采第三次撩开帘子朝外头看,不解道:“主子,你说顾世子为何约咱们到那种地方相见?”这条路怎么看都是荒僻得很,再往前走,她好像还瞧见了孤坟。

“去了不就知道了。”昭昭也想不明白,顾淮总不能是为了同她避嫌才选了这样一处地方。

昭昭心中一动,“你那日同我讲过顾世子之事,你可还记得顾世子的那位兄长是何时去世的?”

子桑采努力的回想了片刻,“婢子也不记得具体时日了,只记得顾家大少爷是因为冬日里落水,方才没了性命。”那日宫女们简直是事无巨细的将顾世子的故事同她说了一遍,而她向来出了昭昭的事,别的事也记不住多久。

昭昭微怔,可不就是这个时候,看着窗外景致愈发清冷荒凉,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等车夫将马车停下,“主子,咱们到了清茗草舍了。”

昭昭走下马车,看见那处挂着清茗草舍四个字的简陋小院,还有小院旁的一片松柏,她开了口,“阿采,你将那件素色披风取给我。”

子桑采虽不解,却也照做。

等昭昭换上披风,将衣裙遮住,方叩了院门。

院中只有一位老婆婆,见了她来,忙道:“贵人请进屋稍坐,少爷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

昭昭抿了抿唇,她都已经来了此地,也没道理佯装不知,“阿婆,您替我指个路吧,我也想去……”

“上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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