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2)
但温照斐不一样,作为一天十二个小时对着电脑的金融人,虽然工作强度很高,但基本上能稳定下班,稳定下班意味着时间的自由。温照斐比他更像社会精英属实正常。
擅长给自己找借口的贺轶鸣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并独自打上了一辆车去酒店。温照斐比他先到,在酒店门口候着他,没好气地问:晚饭有约了吗?要不然一起吃?
高肆呢?贺轶鸣问,你不找你老公跟你一起,喊我干什么?
虽然他们初中高中一直都是一起吃饭的,但那是因为他们父母是相交多年的好友,约好了一家送一礼拜的饭,交替着来。他们倒是可以选择不和对方一起吃,只不过要承担饿一礼拜连人带盒只剩下五斤的风险。
温照斐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却没有对着贺轶鸣发脾气,只是解释道:他去找他在泰国的朋友了,说是正好遇到。至于我,我是担心某些人英语太烂无法跟当地人沟通把自己饿死,况且也习惯了。
找人妖吗?贺轶鸣说话没过脑子,说完才知道自己刚刚不仅夹枪带棒还语气恶毒,尤其是他在温照斐婚礼前夕暗示温照斐被绿,过分至极。
即便他和温照斐天天打架,但,人生大事上,也绝不该这么诅咒人家。
于是贺轶鸣急忙找补:习惯什么?咱俩六七年没坐在同一张饭桌上了,最后一次还是在高考期间,你这习惯也太久远了点。
温照斐看智障的样子看了贺轶鸣一会。贺轶鸣心想,他早该闭嘴的,还不如不说。
贺轶鸣以为温照斐要发作了,四处打量附近有没有保安能来拉架。
温照斐的散打学得很好,真打起来,他许久未练的跆拳道完全不是对手。
虽然温照斐看上去比他小一号,但那也是温照斐骨架小,而非温照斐真就有那么瘦弱,实际上温照斐体力惊人,力气也大。
贺轶鸣的思绪转又飘向别处。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想起自高中起,温照斐为了不显得比他瘦小,和他同台的场合,总要垫肩垫,甚至于穿增高的这件事来。于是得出结论,温照斐就是这么一个时刻注重外表的人。
但温照斐竟然没有发作,他只是看上去有点累,金丝眼镜后面一双大眼睛眨了好几下,半晌才开口:我说我习惯他去找朋友了,你那平平无奇的小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贺轶鸣嗅出了家庭密辛的味道,坦白说他觉得温照斐和高肆的家务事他最好是一点都不要知道,否则回头出了什么问题他会惹得一身骚,所以不想多作评价,免得引出温照斐关于其他私事的描述。
但对于之前类似于诅咒的言论,他下意识想说对不起,只是温照斐早他一步开了口:你们这种没家室的不会理解的。
单身狗贺轶鸣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
突然也不是很想说对不起了。
他为自己的好心而感到愤怒。
见他不说话,温照斐不耐烦地问:吃不吃啊,不吃你自己吃去,别找我报销,我要饿死了。
跟温照斐吃饭温照斐请客,不用他花钱,况且他英语确实不怎么好。
在绝对优势的选择前,贺轶鸣屈服了:吃,吃吃吃,去哪?
温照斐瞥了他一眼,神色稍霁:我上楼换件衣服,你也去办理入住手续吧,二十分钟后大厅见。
二十分钟后温照斐果然如约在大厅里等他,温照斐戴着墨镜,一身蓝白相间的花衬衫,扎进亚麻质地的白色直筒长裤里,配的是乳白色的运动鞋,为了显得不那么平凡,手上还带了块omega的表,蓝底盘,配衣服颜色。
贺轶鸣目测温照斐的鞋底能有三公分,还不知道里面垫增高鞋垫没有。
说实话他理解不了这种行为,温照斐一点都不矮,已经一米八了,何苦为难自己要穿矮子乐。他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运动品牌拖鞋,拖鞋不凉快吗?
他看不上温照斐,温照斐也看不上他。虽然温照斐大半张脸都藏在墨镜下,但贺轶鸣还是感觉出了温照斐的那种嫌弃。温照斐说:从s市过来一路这么热,给你二十分钟你都不换件衣服吗?
贺轶鸣无语:我吃完饭回去洗完澡再换啊,不就吃个饭吗,外面都天黑了还有人戴墨镜,真是好笑。
然后温照斐又无话可说了。
每次都这样,他俩唯爱吵架,一见面就小学生扯头花,一定要扯到懒得搭理对方为止。
但贺轶鸣觉得这不能怪他,毕竟除了温照斐,他跟别人从来不这样。工作组从来没有人说过他脾气差。如果不是温照斐太强势了,喜欢指手画脚,他哪里会跟温照斐吵架?
事情也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接下来除了跟别人说话,俩人一路都是沉默着的。
吃上晚饭将近八点。虽说温照斐英语流利自如,但泰国人英语不怎么样,而且温照斐看上去也对这附近不是很熟,磕磕绊绊才找到一家餐厅坐下。
中间有一度贺轶鸣想带着温照斐就地找个苍蝇馆子凑合一顿就罢了,可看着温照斐那条看上去就很昂贵的亚麻白色长裤,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自己大裤衩大t恤勉强可以将就将就,但不能拉着温照斐消费降级。
况且温照斐胃不好,常年胃病发作。
温照斐吃了一点炒饭和炸洋葱圈,皱了皱眉,拿起手边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开口跟贺轶鸣讲话:你五一放几天?
就很像没话找话,可也算得上是在释放缓和气氛的信号。
贺轶鸣很自然地回答:放两天,然后我之前那个项目一直加班,所以我们组都有五天假,我挪给五一了,正好七天假期,打算在泰国玩。
说着服务生走过他身边,贺轶鸣伸手叫住服务生,他翻了半天菜单,最后只能指了指菜单上一份香芒椰汁糯米饭。服务员表示知道了,说了一点叽里呱啦的泰语,就走了。
温照斐说:这样哦。
那你呢,你放几天?贺轶鸣把话题续上,你另一半呢?
如果我想就可以放五天,我不想就一天都没有。温照斐无奈地笑了笑,高肆他搞音乐的,除了有演出,全年都可以在放假。
两个人很少能有这么平心静气谈话的时候,也许是泰国的佛光普照了温照斐,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平和了起来。等到糯米饭上桌,贺轶鸣把餐盘推到温照斐面前,难得体贴:少吃那条鱼,泰式口味都又酸又辣,伤胃。
温照斐愣了一下,旋即又把那种不太端庄的表情收回。他把筷子放下:不必了,我吃饱了。
他确实是不饿,并不是看不起贺轶鸣的好意。但就他们二人的关系来看,他解释了对方也未必信,因而只能把筷子放下,虽然这个动作没意义,不过做什么都尴尬,就不必讨论意义了。
贺轶鸣抬眼看了他一下,夹起一口泰式柠檬鱼吃了,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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