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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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走廊上时,沈星道:“辛苦你了,进卡片里好好休息吧,没事我不会叫你。”

将阿柴收入后,他走到走廊拐角处看了看,没有见到人,装作很正常的走到走廊中段的卫生间里,方便之后才又走出来。

回到包房时,苏仁心似乎刚刚才与汪振东交谈过,此时对他招了招手,准备拉着他离开包房。

沈星撇头看了一眼,见汪振东的目光刚好从自己身上收回,似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依旧与旁边的人谈笑风生。

与苏仁心离开包房后,就听他压低声音道:“刚刚汪会长跟我说了,你并不是这里的会员,所以还是不方便参加凌晨的祭祀典礼。今天你的木雕他们有很多人都感兴趣,过后就会联系你,我来给你们牵线搭桥,这没有问题。”

沈星先是感谢了一番,随即问道:“苏先生,你应该也刚加入他们会员不久吧?”

苏仁心笑了笑:“宁州这边上个月才加入,一些地方我也确实不太清楚。”

沈星的神色变得有几分严肃:“有一些话可能由我说出来不太好,但看在苏彤那里,我还是想要提醒苏先生一下。”

此话出口,苏仁心顿时变得疑惑。

沈星继续道:“我一直在做木雕,你要知道,有些东西是有灵性的。说做生意我不行,但木雕这门手艺我比你们都懂,雕刻的东西多了,连带看人也能渐渐可以看出隐藏的本质,那汪振东和陆渊很不简单,苏先生最好还是减少与他们的往来。还有……”

说到这儿,沈星顿了一下脚步:“今晚的祭祀典礼,你就当看一个笑话吧,别去深究,别去调查,如果还不明白,咱们以后有时间再讨论。”

一番话说得苏仁心的表情变了好几回,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沈星,虽然话都听得懂,但他一时半会并不明白其中含义。

只是细细一品,沈星这话中有话的,似乎知道很多自己并不知道的东西。

“沈先生的意思是……”

“这祭祀典礼,如果能不参加就不参加。”沈星笑了笑,“当然,现在参加也没有什么问题,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等以后回鹤山了,我叫上苏彤再来府上拜访您!”

话落,沈星挥了挥手,快速离开。

苏仁心诧异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升起了一种古怪感觉,这宁州商会里面的水,似乎很深。

知道现在并不是谈论的时候,苏仁心忍住了好奇,沉下心,转身返回了包房,在打开门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往日的微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时间飞逝。

很快差十五分钟快到凌晨零点。

在几个包房里打牌、谈论的各路商界大佬,纷纷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往楼上的会议中心走去。

这会议中心可容纳一百人开会,此时共有大约六七十名大佬走入了会场,会议室里的灯并没有全开,只是在会议发言台的那端,大量灯光汇聚在此。

那紫檀木架以及里面的东西已经提前一步被移送到了会议台的正中间,沐浴在交汇的灯光中。

随着汇聚来的人逐渐到齐,此时却没有见到汪振东在此。

一名中年人手握话筒,将话筒用手按着,压低一些,对身旁另一名年轻人轻声问道:“会长呢?”

那年轻人神色有些尴尬,支吾半天没有回答。

这中年人似乎反应过来,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的道:“快去叫他出来,时间快到了。”

这年轻人当即点头,转身往会议室后方的走廊跑去,很快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伸手略微迟疑,这才下定决心的拍了拍门。

“会长,时间……快到了!”

哗啦,下一秒门被打开,汪振东一边系好皮带,一边说道:“妈的,幸亏提前结束了,否则你这一声喊,不闪断老子的腰才怪!”

这年轻人匆忙瞥了一眼他出来的屋里,就见那负责楼下包房、颇有些姿色的女服务员头发凌乱,正在系衬衣扣子,脸上交织着娇羞、满足的神情。

这年轻人立刻低下头,赶紧转身跟着汪振东往会场走去,一路跟在汪振东的身后,他的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速起来,一股异样的情绪正在体内蔓延,有些面红耳赤。

实际上他并没有注意到,这种感觉是受到了前方汪振东的影响,因为一丝让人躁动的诡异气息正从汪振东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而出。

第336章 将死的老人

汪振东的眼瞳有些轻微的发红,里面显出几根血丝。

他来到会议室后方站定,清了清喉咙,眼睛使劲眨了眨,调节好呼吸频率,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程式化的微笑,随即步入会场中。

“各位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汪振东大步走向会议台,此时那手持话筒的中年男子正在跟大家闲聊着。

眼见他到来,立刻将话筒递了过去。

汪振东接过话筒,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又瞧了一眼会议室已经关闭的门口,目光从围拢过来的众多商界大佬身上扫过。

在这当中,他瞧见了苏仁心的身影。

权衡一番后,苏仁心并没有选择离去,他认为本来自己有资格参加这场祭祀典礼,但如果忽然离去的话,反而会引来汪振东和陆渊的怀疑。

加之沈星已经说了,即使自己留在这里,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要防范到汪振东这个人就行了。

不过在这场中却并没有看见陆渊的影子,苏仁心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见到了陆渊,当时对方还是在另外一个包房里,接待从其他州赶来的客人。

此刻苏仁心选择的位置在人群的后方,视野还不错,只要看得清楚就行了,他感觉没必要靠得那么近,而他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紫檀木架上,直到汪振东出现后,这才转向这位宁州商会主席。

“现在距离凌晨零点还有五分钟。”汪振东道,他指了指这紫檀木架,“而这里,是我们宁州商会的祭祀品,相信经常参加春宴喜礼的各位朋友都知道是什么,而其他新近加入的会员,可能还并不清楚。”

顿了顿,他又道:“说是祭祀品,实际上是我们从商之人的一种精神寄托,它代表了我们心中所尊崇的最高情感,代表了我们为之努力和奋斗的最终依托,不管我们选择了哪个行业,经营了什么产品,做的是什么服务。到头来,我们所追求的、所向往的、所期待的,实际上都是我们精神上的最大满足,嗯,一种升华。”

“满足了,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的付出,我们的心血,才算真正有了收获。而要是用错了方向,你所付出的血汗,换来的只是一堆金光灿灿、看似价值连城实际上毫无用处的垃圾而已!”

此时那些参加了好几次春宴喜礼的商贾们一个个面露兴奋激动的神情,拳头紧紧的攥着,目光聚集在会议台上,那被大量灯光汇聚的紫檀木架上,汇聚在那黑色幕布遮蔽的事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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