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镜破微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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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湛延还在原地,把人儿真惹毛了,有够自己哄的,还不一定能哄好……叁秒之后他就后悔自己开的冒犯玩笑,套上浴巾随便裹巴裹巴自己,追出去道歉。

裴芷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反锁房门,何湛延在外边敲门,低声下气地乞求她的原谅,里边半天没动静,他侧耳贴在门上倾听,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扯纸声和抽涕声。

门缝下递出来一张纸。

【滚】

他起身去拿笔,回来半蹲半跪,在纸上留言。

【对不起,我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递过去,马上又传回来。

【So?】

唰唰几笔,附赠颜文字。

【原谅我吧T^T】

那边迟迟没传回来,何湛延拧了拧门把手,仍然是上锁状态。

【我讨厌你,你这个自私薄情没有道德底线不要脸脑残的蠢货贱种,你只爱你自己,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我也不想见到你】

裴芷的话很重,门外看完就传来叫骂,似乎戳到痛处,何湛延把能说的全都说出来:“我自私薄情没有道德底线?姬菡芷你也配说我!你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怎么你是缺爱还是缺操?我他妈哪点满足不了你?你欲求不满是吗?老子我就算包养你给你钱你也给我找不痛快?我的钱你搞上宋亭道给那几把小白脸花!一女侍二夫你真做的出来啊!也不止这些……你和我在一起的同时偷吃多少外面的鸭子!忘把草里你同时搞叁个!他妈的现在你要和别人结婚,你把我当成什么?我是你养的狗吗想扔就扔!你口口声声说我和你不是男女朋友,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的那些小姐妹儿哪个不知道我是你男朋友?我不是你男朋友我是什么?老子对你脚踏几条船睁只眼闭只眼你还来劲了是吧?你就这么缺男人?我不如他们年轻你嫌弃我了?现在你说我薄情!老子为你守贞前后都让你拿了你倒好提起裤子走人了!姬菡芷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没我你早死了你还有脸在这狗叫……”

他倾泻着长久以来的委屈,怨恨宋亭道抢占自己的位置,当初自己怎么没再多揍这孙子几回,蹬鼻子上脸跟谁俩呢忘把草里。

等他安静,屋里又传来一张纸。

【我们是炮友,是交易的双方。我没有说过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也没说过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之间没有过谁追求谁,也没有提过我们的未来。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不可能和你这么一辈子下去,你给不了我的就别再耽误我,不用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你这个不着实际、只会口嗨、自大妄为的小心眼npd,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每次都是你逃避,现在你反咬我一口给你戴禄帽子,你还不如宋亭道勇敢,他都知道约我出去逛街看展吃饭抓娃娃,他都知道做事讲究先来后到,可是你不知道,你这个懦夫。我看明白了你对我根本不是爱,你只想操我,给我画大饼pua我。也别在那里bb你我男女朋友,装给外人看的你还真当真了?你不可能谈一个做过我这种事的人,你也说过不会娶我这种人,没人会怜惜一个出卖过身体的女人,我们也注定没有结果】

又塞过来一张纸。

【就这样吧,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牵涉了。离开我的家。离开我。】

外边没了声音,屋里的裴芷早已泪流满面,无声哭泣徒有泪流,如断线珍珠,颗颗坠落消散点染于衣襟。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曾幻想过同何湛延的婚礼,如今美好幻想破灭,或许本就走向消亡,是裴芷自己还在幻想着那一天,五彩斑斓的泡泡注定升腾破灭于阳光下,流光溢彩不可寻之物,终归没有挽留的起点。

彩云易散,琉璃脆。

没有结果的关系,藕断丝连迟早大祸临头。

裴芷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上,瓷砖上的泪迹明显,照镜子观看眼睛各有各的肿。

撑起身的过程中,摸到地上的纸,是何湛延最后传进来的。她一边揉眼睛缓解不适,又完完整整地看完文字。

【对不起】

【我不会再纠缠你】

【祝你幸福】

她把纸扔进垃圾桶,开门出去,家里已经没有另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何湛延走的彻底,就好像从未来过。整洁干净的家中,他带走自己的所有东西,留下冷清与孤寂。

客厅的垃圾桶满了,裴芷本就难过,看见了更窝心,打包垃圾出门扔,满满的纸团,应该是上次买花的包花纸。

她也不会看到,何湛延写了扔扔了又写的文字纸张,那些想说的话被他思索措辞又团成一团扔掉,最后只留下最冷漠的叁句。

那些她看不到的话,那些他送不出去的话,也没必要在事情闹成这样以后再度重提了。

【我一直都爱你,我爱你是真的,从未欺骗你,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我想我们重新开始,这次我来追你】

【我不希望你嫁给别人,我想你嫁给我】

【你不是鸡,你是我的爱人,如果你是鸡,那我就是鸭】

【退一万步来说,我们难道不能像曾经那样?我是你的金丝雀】

【如果我当初做了和宋亭道一样的事,你会不会也对我另眼相看】

【我也去抓了娃娃,想带回来给你,可你已经和他去了,有了他送的,你对他的爱不释手】

【如果能重来,你会和我去吗】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要偷偷替你把宋亭道删了】

【他们都还年轻,可我已不再年轻,色衰爱弛的道理,他们自然不会杞人忧天】

【我不再十八岁,可年年有人十八岁】

【是我配不上你】

相爱的人总是互相折磨,一别两宽,互不相欠,明明都扯平了,谁也没有再欠过谁。

他们都想去抓对方的心,占为己有,伸手是一场空,花前月下的憧憬打破幻想,琴瑟和鸣如镜花水月。

曲未终,人已散。

查茜茵下班准时走,工作群聊和同事通通消息免打扰,省得今后的双休再给自己安排本不是自己的工作,虽然芷儿的爸爸和其他的亲朋好友足够照顾自己,工作上被排挤霸凌的情况全然消失,也经不住她自己就是纯纯腻歪两面叁刀的关系户同事,非工作时间连话都不想和她们说。

开开心心骑着小电驴回家,等红绿灯的工夫来了个电话,她骂骂咧咧地摸手机,看看是哪个逼草的同事麻烦她,一接通,她冷汗都冒下来了。

“木旦,你明天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

查茜茵没拒绝,能听出来对面的语气是有事,冷静平淡的语调之下,是掩盖不住的颤抖哭腔。

“她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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