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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言声喝完了一杯牛乳,而后拉好窗帘躺在床上。
他们萍水相逢,只一面之识,若是没什么意外,这辈子可能也不会再见了。
他发了一会呆,自己也不清楚在想些什么,接着闭上了眼睛。
已经到了中午,席寒一个人待在家里。
桌子上烟灰缸内放着几根烟蒂,末端还有靛青色的烟雾,席寒看了一会,皱着眉摁灭了。
杜诗丹微博热搜已经被压了,现在话题热度就是几个词条,他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这是一个沉思的动作。
大哥江博然的这一出家事现在闹的太大,江老爷子也会有所耳闻,按照以往的习惯来说会有一个家宴。
大房四口人,二房算上他五口。
席寒想到了江父那张面容,只觉得心情越发差。
要不怎么说是父子,席寒脑子刚一想起江父,江父也提起了他。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那一场热搜江父也看到了。
五十多的人,年轻时风流纨绔,如今年过半百一事无成就算了,还一直看不惯大房。
今早杜诗丹的热搜一出来,江父全然是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他年轻时被大哥大姐的光芒压住,如今老了就生出一副攀比心思,总爱看哥和姐的笑话。
这事一出,恨不得站在杜诗丹女儿面前笑眯眯地开口道:丫头啊,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哦,你爸妈要离婚了,你打算跟着谁等等一系列问题。
#就单纯地看热闹和贱兮兮。#
当然这事也只在脑子里想想,因为现在他见不到人家女儿。
江父吃早餐的时候就嚷嚷,用脚在桌子下踢了踢身边的江天:看到你大嫂发的那文了,江博然他要离婚了。语气难掩幸灾乐祸。
江父总觉得当年他离婚时大房看他笑话,如今自以为扳回了一局,搓着手要看大房的笑话。
江二夫人抬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江父不以为然,继续对江天说道:咱家还没有结婚的,你什么时候结个婚给老爷子看看。
江二夫人睨了他一眼:说什么呢,小天才二十一,有那么早结婚的吗?她冷笑一声:席寒江瑜都比江天大,怎么不见你去催他们?
江父被怼了一句,瞪着眼睛死要面子地说:等他俩回来我就让他们相亲。
笑话,你平时能见上他俩?
一旁的江天早就习惯了父母两人的争吵,咽了口粥:三哥都结婚了,还相什么亲。
像是平地惊雷乍响,江父被炸得晕晕乎乎。
席寒结婚了?和谁结的?什么时候结的?
江天手上拿了一枚鸡蛋,一边剥壳一边道:我不知道,我听瑜哥说的。
江父呆愣了几秒:他别是和一个外国人结婚。越像越觉得有这可能,席寒多数时间在国外,遇见哪国人都有可能。
江天:这我说不准。
江父脸上青青白白,半响后气道:他要是和外国人结婚,我就不认他了。
江天眨了眨眼睛,咬了一口鸡蛋。
江二夫人嗤笑了一声,看着自己涂得大红的指甲,讥讽出声:江惠民,你认过他吗?
要不是席奶奶,那孩子早没了吧?
第8章 醉酒 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十月下旬的夜晚,席寒接到了乔飞的电话。
电话那头乔飞说:老板,您能不能过来一下,经理好像喝醉了。
席寒让他把地址发来,自己开着车就去了。
乔飞给的地址是安城比较有名的中餐厅,平时有饭局的话一般都会选在那。
殷言声坐在石凳上,坐姿端正,脸上也不见红晕,白衣黑裤穿的平整妥帖,一双眼睛看起来也是黑黑沉沉的,和平日没多大变化。
只是垂眸注视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时不时地摩挲一二,乔飞顺着他动作看,那里戴着枚戒指。
乔飞:好家伙,虽然不懂,但总觉得吃了一嘴狗粮。
他坐在一旁,试探地开口:经理,我送你回家?
殷言声眉心微蹙,冷冷道:不了,我自己回家。
喝了几杯酒还敢开车,是想进去吗?
他揉了揉眉心,目光瞥见戒指时心中有了决断,给老板打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就看到殷言声直直地望着他,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味:你为什么要给席寒打电话?
语气间像是淬了冬日的冰霜,带着股凉意。
乔飞:
因为他不愿自己送他啊,总不能把人撇在这吧。
但殷言声是他上司,这话不能说出口。
乔飞道:打电话让老板来接您。
殷言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带警告:他很忙,你别打扰他。
乔飞心道结婚了让人接个人怎么了?这种小事怎么能称得上是打扰呢?
但这话也就是藏在了心底,他也不会说出来,只是道:我已经告诉老板了。
老板说他有空,一会就到了。正说着,眼神一亮:这不来了吗?
却见有人向这边走来,身姿颀长面容俊美,放在人群是最大眼的,不是席寒那是谁?
席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殷言声,夜间天气有些许寒凉,殷言声安安静静地坐在路边,在霓虹灯之下他的皮肤染了层暖意,如同一块细腻的玉。
他与殷言声挨得近,鼻尖嗅到一股酒味。
席寒问:有人给他灌酒?
乔飞突然心里一毛,他以前见过老板几次,觉得这人随和有礼,一言一行之中可见良好的教养和风度,现在语气不辨喜怒,可他总觉得对方眼眸阴沉了几分,话一出口都带着几分寒凉。
乔飞有些着急地解释:老板误会了,没人灌酒,就是项目完工后一普通的饭局,对方和我们这边喝了几杯。
也就七八杯酒,小的杯子,加在一块大概能有二两,没想到经理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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