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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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

殷言声霎时就回想到刚才的事,小声道:是因为刚才的事吗?

因为他说了两句话?

席寒闭了闭眼,他发现自己有点过分,再怎么样不能去阻碍一个人的正常社交,他半真半假道:我有些羡慕你们以前住得近。

原来是这样。

殷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这人向来是不会说情话的,只抿唇道:我们现在住得近。

可不是住得近吗?都一个房间的。

小朋友明显不会说什么甜蜜话,却还是放下筷子一板一眼的安慰,席寒心里那点念头去了。

两人吃完了饭又在这里逛了一会儿,下午的时候就回家了。

十一月中旬安城多雨,落叶更加多了起来,街边路上清洁工将落叶堆积在一起,空气中有一种潮湿的气息。

席寒受到封一然的邀请参加一个拍卖会。

安城这两年该有的东西都有,向这种大型拍卖会一年举行五六次。

封一然如今正在安城,他这次来一是受江瑜所托劝席寒,二是以前在安城待过几年,来这找找记忆中的感觉。

收到拍卖邀请后第一时间就给席寒打电话让对方也过来。

席寒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在一楼等着他了。

一楼的休息大厅里,浅灰色的沙发上坐着个男人,带着金丝边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面前餐桌上放了一杯咖啡,手里拿着一本印着展品的宣传册。

看到席寒过来了,封一然招了招手。

席寒过去坐在他对面,懒洋洋地开口:有看上的了?

这种拍卖会有三天的预展期,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封一然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封一然笑了:家宴要给老爷子准备礼物。他的确有相中的,还特意从母亲那里支了些钱。

他看向席寒,对方还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不由得扶额道:你也该给老爷子准备礼物。

试想一下,当大家使出十八般武艺献殷勤时,席寒一个人坐在那里,这是何等的一个尴尬场面。

席寒道:已经准备好了。

这种事情他向来是拎得清的,哪怕他打算和江家以后没多少联系,该有的礼节也会有的。

封一然有些摸摸鼻子。

有侍者给席寒端上了一杯咖啡,席寒浅浅地喝了一口。

封一然又翻了翻那张宣传册,里面大多是瓷器和字画,书页的声音有些响,封一然合上笑道:这次回去还是你一个人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次回去带不带殷言声?

怎么着也结婚两年了,是该回去见见了。

席寒说:是我一个。

封一然捏了捏眉心。

他来这里的时候和江瑜打了一个赌。

江瑜就站在江家老宅的池水边,一边喂鱼食一边道:这次回家席寒还是一个人。

当时封一然不信,江瑜许是看了他的面色,笑道:打个赌,输了的就请一次饭。

封一然应了赌约。

咖啡升腾的香味有些勾人,封一然喝了一口,倒不是输不起一顿饭,就是这个老输的感觉不好受。

他和江瑜那么多次赌,赢得次数寥寥无几。

为什么不带你家小朋友去京都?

席寒抿了一口咖啡,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可以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一双眸子里在想些什么:我没告诉他江家的事。

关于出生,关于京都江家,那些事情他都没有告诉殷言声。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他不想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封一然无话。

对面的人面容出色,阳光从他发丝顶端滑落下来蜿蜒至衣角,整个人沐浴在暖阳之中,但他周身清寂,仿若霜寒掠过寸寸成灰。

他突然就想到两年前席奶奶去世的时候,席寒没见奶奶最后一面,连葬礼都没能参加,回来的时候人已下葬,他就站在冰冷的石碑旁,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无端地想到冬日的幽潭。

封一然轻呼了一口气,理智告诉他这个话题该到此为止了。

他站了起来:走吧,拍卖会要开始了。

进入会场落座,面前大屏幕上已经不断地闪过今日的拍卖品,明清的瓷器名人的字画,甚至还有一株大珊瑚座雕。

拍卖会线上线下同时举行,他们进来的时间正好,过了一会已经开始了。

封一然看重的是一件官窑的双耳瓶,外表是淡蓝色的,距今三百多年,起拍价是七万,每次阶梯加价为五千元。

穿着礼服的侍者从会场依次进入,手里端着香槟,来到席寒面前了微笑示意。

席寒同样是笑了笑,侍者倒了一杯香槟,

封一然手里拿着一张号码牌,优哉游哉地向后靠着,见倒酒的姑娘面容漂亮,不由得开口道:美女,怎么不给我倒?

他穿着一件条纹西装,眼镜之下的一双眸子含着情韵,说话的时候带着点笑意,有一种痞坏的感觉。

礼仪小姐姐耳尖有些红,忙给他倒了一杯。

封一然端着酒,目光落到她泛红的耳尖,不由得心思微动,感叹道:真好看啊。

席寒顺着他目光瞥了过去,那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皮肤白皙神情温柔,故而也没错过她微红的耳尖。

席寒轻轻晃了晃酒杯,玻璃杯中的液体在杯壁上覆着一层绵密的气泡,微微一晃,那些气泡便上升,仿佛一个个逆流而上的雨滴。

到了封一然看重的双耳瓶,加价的不在少数。

从七万一路上涨到四十万,会场中是此起彼伏的声音。

封一然道:四十一万。

主持人提高了声音:8083出价四十一万。

陆陆续续的有人还在往上加价,直到四十三万才停止。

席寒开玩笑道:不会有托吧?这种的文物,他估价也就是四十万封顶。

封一然低笑:喝酒喝的上头了。他捂住额头,再一次举了举牌。

最终落锤之时价格是四十五万。

拍卖会还在继续,封一然如今没什么想要的,现在看起来放松了很多,到后来一直看着漂亮的小姐姐。

席寒也没什么事,不知不觉地喝了两杯酒。

等拍卖会一结束,封一然当场带走了双耳瓶,原本百分之十五的手续费打折后降了两个百分点。

席寒喝了点酒,封一然说让人送他,席寒拒绝了。

他拿着手机发了条消息,几秒之后抬头道:我有人接了。

封一然瞥见上面小朋友三个字,明智地闭上了嘴。

嗯,结婚了就是了不起。

他也没回去,就待在大厅和方才的礼仪小姐姐聊天,妙语连珠逗得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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