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 2)
封一然是江家姑母的孩子,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江家姑母早些年跟着丈夫调到安城,把儿子放到外祖家让在京都上学,说起来他是和席寒一起长大的。
席寒到江家时已经六岁了,江父不认,是席奶奶看孩子可怜,放到自己膝下亲自抚养的。
封一然带着一双眼镜,五官俊秀,笑起来斯斯文文的,叫了一声:席寒。
末了才看向周子阳,挑眉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
他眼睛狭长,这样挑眉笑地时候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模样。
周子阳被噎了一下,旋即道:瞧我这嘴不会说话,你自然可以在。他望向席寒道: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了。说着,便走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了两人,席寒没起来的意思,封一然也不在乎这些,自己也学着席寒的样子躺在椅上,发出了一声喟叹:躺着就是舒服啊!
席寒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江瑜让你来的?
封一然笑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他手慢慢地敲击着膝盖,发出的声音很有节奏:昨天江瑜给我打电话了。
他视线落到席寒手指的戒指上,而后意味不明地道:我没想过你真会结婚。
做生意做投资,讲究一个仙人指路,凡事跟着大势走。
五年前的安城还没有现在这样发达,江家重工在安城开发商业区与住宅区建设,席寒代表江..氏来到安城,几年后安城发展起来,当初那一笔赚了几倍。
有时候想想还挺有意思的,那是席寒一次普通的出差,恰好去了那家酒吧,又恰好遇到了殷言声。
席寒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低迷,他恹恹开口:见色起意。
封一然一愣:你可以用一个稍微好一点的词。比如一见钟情之类的。
席寒似乎知道他想些什么,他点了根烟,在烟雾弥漫中平静开口:记得我做的那些事吗,都是为了挟恩相报。
封一然猛地抬头,却见对方面容隐在靛青色烟雾之中,他看不出对方脸上是一种怎样的神情,眉眼处却是一片沉寂。
玻璃窗上沾了雨水,水珠蜿蜒向下模糊了窗外的景象,封一然动了动指尖,玩笑般的开口:那我算是你的同伙了。毕竟当时他说的要帮席寒。
房中一时之间寂寂无声,两人默契地终止了这个话题,一时之间只余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耳中。
封一然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地看着席寒:江瑜说家宴你必须到场。
江家晚宴,由老爷子提出。
封一然知道席寒和江惠民不和,这两兄弟都是这样,和父亲不亲。
他想了想江惠民那样子,觉得不和也正常。
江瑜担心席寒厌恶江惠民到连晚宴都不想去,专门让封一然来做思想工作。
席寒轻笑了一声:皇军托我给您带句话?
封一然脸上那种玩笑的神情消失了。
席寒与江瑜其实一般大,现在也说不准席寒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时候遇见江惠民的。
按照生辰算时间的话,不知道江惠民那时与江瑜的母亲有没有结婚。
结了席寒就是私生子。
没结那也是未婚生子,无名无分。
江瑜则不同,江家正统出生的孩子,母亲姓秋,外祖大名鼎鼎。
家生子与私生子天生带着不可调节的矛盾,席寒受席奶奶青睐,江瑜受江老爷子青眼。
普通人尚且能为了利益与家人不顾情面,当这种诱惑变得更大时,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封一然此时突然想起了幼时坐到庭院听姥姥讲故事的情景,家中的孩子一共七个,最小的江天还不会走路,八角亭之下的老人学识渊博,国学典章张口即来。
她说《与父母书》时一遍遍地念:兄弟和,虽穷氓小户必兴:兄弟不和,虽世家宦族必败。
封一然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他闭了闭眼睛,突然道:席寒,我和你最亲。他斟酌着话语,而后一字一顿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站在你这边。
席寒垂眸道:不会的。
这个时候的封一然还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只是心中一松:我觉得江瑜不会这样。
要真如此,太对不起席奶奶的教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标签没豪门世家,我也写不来那种兄弟阋墙,一切为了两个崽服务。
第17章 逼问 当然是都喜欢啊。
适逢周五,席寒在办公室等着殷言声下班。
席寒中午的时候就到的公司,给殷言声在楼底下带了饭,他吃的时候席寒就坐在一边看着。
殷言声握着筷子的手一停,他看着席寒道:你要不要再吃点?
席寒说不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唇上沾了湿意变得柔软而水润,侧着脸时可以看到线条清晰的下颔线。
手上的骨节也是明朗,手背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肤,上面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两人虽然吃饭时一起放下筷子,但席娇娇速度慢,吃饭小口又慢条斯理的,吃的绝对没他多。
殷言声遇到席寒那会正大学,当时舍友一天吃四顿晚上还喊饿,凌晨起来宿舍泡个面都是家常便饭的事,他见惯了舍友同学干饭场景,乍一见到席寒吃饭的速度和食量惊讶了好久。
殷言声小朋友总觉得席寒吃不饱。
他坐到席寒身边,用筷子夹起一片牛肉递到唇边:尝尝这个,这家牛肉很好吃。
席寒放下水杯就这他的手吃了一口,咽下去之后又喝了点水:很嫩。
他说味道不错,却在殷言声又夹了一片后拒绝,只说道:真的吃饱了。
殷言声作罢,自己解决了午饭后去休息室漱口,末了问席寒:你中午在这睡会吧。
席寒有午休的习惯,平时在家休息。
席寒点了点头,自己上床后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一片空间后拍了拍,示意殷言声也睡过来。
殷言声走过来躺在床上,休息室的床挺小的,这样躺下的两个人身边没多大距离,基本席寒一伸手就能把人圈住。
腰间突然多了一支手臂,殷言声没什么反应,席娇娇睡觉通常一只手都搭在他腰上。
但今天这手顺着衣摆滑下去,又贴着肌肤探进来,腹部触着一温热的掌心,殷言声的肌肉一下子就绷紧了。
他小声开口:席寒。
这里是休息室,虽然门被反锁着,但真要发生点什么都没个洗澡的地。
席寒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平时这个时候就收回了手或者说点什么,但今天他没有。
他就闭着眼睛,用掌心一寸寸的丈量着,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巡掠着,指腹还时轻时重地按压着,像是在演奏一架钢琴。
殷言声吸了一口气,轻轻用手握住席寒的手腕。
不能在这里。
还没有洗澡。
席娇娇这人其实很爱干净。
席寒反手挠了挠他的掌心,把头埋在颈边道:你和我的时候愉快吗?
席寒在这种事上一直坦荡,平时又格外注重质量和感受,他知道殷言声放不开,便从不在床...上逼迫对方,殷言声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时也就作罢,只自己观察着他的神色调整。
像今天这种程度的话,其实也没问过几次。
殷言声觉得脸一下子就热了。
席娇娇的发丝在他脸上蹭,带着轻微的痒意。
殷言声没忍住蜷了蜷手指,闭着眼低声道:愉快。
他此时被搂着,腰间和席寒的距离最短,上身却向一边移去,看起来有几分抗拒的意思。
席寒把他的身体语言收入眼中,缓缓地收回了手,想了想又隔着衣物放到腰间,低声道:你肌肉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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