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1 / 2)
方才和江瑜的那通电话也是说让他回来, 要真论起来,江瑜这人是最知情识趣的,这两年来封一然说过回去这话, 江瑜一次都未提,他知道席寒不会回来,故而也绝对不说,刚才那句半真半假的要想还人情就回来上班也是两年来唯一一次。
他指间靛青色的烟雾慢慢升起,在烟蒂处吸了一口,所以江家是遇到事情了吗?
席寒突然觉得有些烦闷,烟草的气息从口腔里弥漫下去竟然有些呛人,他闭了闭眼睛:老爷子,您起码给我些时间缓缓吧。他有些无奈地开口:也两年了,我早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好歹得留些时间吧。
江老爷子道:总之这事你要上心,这几天我让人发点东西你先看看。
席寒应下。
等一出电话结束之后,他揉了揉额角,他才感觉到被人养的趣味了,怎么就要结束。
殷言声进卧室的时候发现席寒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手里还有着燃着的半根烟,许是怕掉下来的烟灰落到床上,上半身还向外倾去。
席寒见殷言声来了,倾身掐灭了香烟,再掀开身边的被子:殷经理快上来,我已经暖好床了。
殷言声顿了顿,慢慢地上了床,他身后被席寒垫了个枕头,身边的人贴在他肩膀上,双手从身后环住,声音被布料滤过一遍,气息炙热:殷经理。
殷言声受不了他这副样子,大猫似的爱搂着人,被圈在怀里让人招架不住:怎么了?
面前人的耳垂很白,薄厚度也是很均匀,上面沾着微微的湿意,灯光下透着光似的。
他还忍住,用指腹轻轻地搓捻:我可能要去工作了。
殷言声一下子顿住了,他转过头来:什么时候要去?又要恢复到半月见一次的频率吗?
指腹的触感很滑嫩,微微凉还带着弹性,席寒纳入齿间含糊开口:年后吧。尽量让年后开始,他再往后推一推。
现在还不到元旦节,有近乎两个多月的时间。
殷言声慢慢地别过头去去,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阴影从头顶发丝倾泻下来,再投到身边的床单上。
他纤长的手指慢慢揪着床单,也不说话,就是看起来有点闹情绪。
殷言声小朋友很少很少会在他面前表露出这种小动作,有点小委屈带着点郁闷,光看一个背影都知道他不高兴。
其实席寒挺喜欢他这样子的,以前的话他做什么小朋友也不说,很多事瞒在心里,但其实那样不太好,他更愿意他这般模样。
席寒捏住他下巴抬起来,他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开口:小朋友不高兴了?
殷言声说:没有。
他把自己脸埋在席寒胸膛上,抓住一点衣角放到手心捻:我就是想你了。
殷言声轻声道:你还没离开,但我一想到你会离开,我就想你了。
回应他的就是一个深吻。
耳鬓厮磨,气息交换,最是缠绵辗转。
从十二月中旬到元旦,这段日子过得快。
在元旦前夕这天,公司举行了一次年会。
其实以前也没有举办过,元旦时节发些购物卡也就算了,但今年不同,因为一直困扰公司的安庆出事了!
先是被证监会约谈,再爆出财务造假,安庆伪造合同、伪造收款流水以虚增收入、虚构下游客户,虚假增加收入近7亿,相关部门实行处罚,法人因经济犯罪入狱。
一时之间,金融界哗然,这种震撼消息一时之间敲响在人们心头,安庆股价从最初的75元跌落至五分之一,局面混乱,家族内部人心惶惶,别说再收购别家,自己的窟窿填补不上,能不能再起来还是另一回事。
最起码可以见得日后安庆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几家欢喜几家愁,公司里都是欢喜的。
普天同庆啊兄弟们!!!
老天有眼啊,我们不用破产了,公司又有新项目了,终于不动再眼睁睁的看着失去饭碗了。
有单子就是好,加班也愿意,从没觉得忙忙碌碌的上班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又正赶上元旦,双喜临门,这不得好好庆祝一下出去吃顿饭啥的。
于是年会就开始了。
在附近酒店了包了一块场地,身后是大屏幕,红毯铺地喜气洋洋,已经初见几分年味。
殷言声作为经理讲话之后又给公司部分成员包了红包,一时之间热闹。
席寒和殷言声坐在一桌,旁边不断地有人敬酒,话术都还相似老板敬您一杯感谢云云啥的。
席寒没有拒绝,很给面子的喝了。
接下来就是殷经理了,他们情绪热烈地拉着殷经理喝酒,殷言声还未开口,席寒伸手把人按住。
他环视了四周,唇角有些笑意:一会还要回家,给我们俩要留一个开车的。他右手上端了一杯,一饮而尽后道:这杯就算是我替他的,要是有人再想和经理喝一杯,就直接找我来吧。
他面上带着笑意,连语气也是客气的,但就是硬生生地止住了一众人脚步。
吃完饭后散场,殷言声和席寒一块回去。
车上的时候席寒坐在副驾驶上,他身上有一种醇厚的酒香,目色清明不见醉态,只是一直看着身边人,唇边又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们的殷经理真是受欢迎。那么多人想要同这小朋友一起喝酒,有的眼里热切,很崇拜的目光。
殷言声发动车子:哪有?就是普通地喝喝酒。
你没喝醉吧,现在难不难受?虽说席寒一直都有喝酒的习惯,但今天是白的啤的夹在在一起,他听说那样更容易醉。
席寒伸手捂住额头,声音弱了两分:我也不知道醉没醉,说不定回去的时候就醉了。
哪有这样的事,这人明显在诳小朋友,现在喝完酒都有半个小时了,要醉早醉了。
但殷言声很少喝酒,他不太清楚这事,只是听席寒说有可能醉酒加快了一些速度。
从电梯出来,殷言声一直拉着席寒的手。
他从鞋柜上取了一双棉质拖鞋弯腰放到席寒面前:现在晕不晕?
面前的人身姿劲瘦,弯腰的时候可见臀.型,包在黑裤里,方才那个动作就什么都显现出来。
腰肢劲瘦,腹部线条流畅,自人鱼线衍下的髋骨对比腰肢就宽一点,线条很是清晰。
不是女子的那种柔,而是干脆利落的那种硬朗,该细得细该宽得宽,萧萧肃肃的几笔像是画出来一样。
席寒视线扫过,不由得轻轻捻了捻手指,他记得自己手握住腰时的感觉。
他自己换好鞋坐在沙发上:有点晕。
殷言声提起了心,又是喂蜂蜜水又是揉额头的,完事后席寒开口说要洗澡。
他说自己晕,要和殷言声一块洗。
殷言声隐隐约约觉得面前人没那么严重,但又怕他真的头晕,哪怕有一点他也不敢让席寒自己去洗澡,只得和他一块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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