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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的,我等公子吃完再送公子你过去。
君轻言找了一间酒楼,填饱肚子后才出发去常青山,到了庄子前天已经黑了,伙计下马车敲门,过了一会儿,大门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国字脸的汉子探出半个身子,小荣?这么晚你咋个还来了?
平管家呢?
爹他歇下了,小宋你找他有事?我去喊?
嗯,跟平管家说一声,庄子卖出去了,就是我身后的这位公子他买的,以后这位公子就是庄子的新主子了。
汉子一听新主子到了,转头就朝庄子里喊,爹,新主子到了。然后赶紧将大门敞开。
随后就看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声音慌慌张张跑出来,新主子到了哪儿呢?
伙计对着跑过来的老人说道:平管家,这位就是庄子的新主子,姓君。公子,劳烦你将地契给平管家看一下。
君轻言拿出地契,老人过目后便上前见礼,奴才平桂见过老爷。
公子,那我就先回去了。人已经送到,也和庄子这边的人交接过,他也该回去交差了。
多谢!
君公子客气了,日后若是还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去牙行找我,保准实诚价。
君轻言微颔首,应下,好。
一声驾,哒哒哒的马蹄声远去,平桂连忙对着君轻言的方向说道:老爷,快些进来吧!
前几日他就收到传信,老爷有意将这个庄子卖了,他看了信后就让几个儿子和媳妇将庄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一下一番,好迎接新主子的到来。
老爷,东屋主室那边奴才都让几个儿媳妇每天轮流打扫,随时都可以入住。转头就对着儿子吩咐道:赶紧的,还不快去给老爷烧些热水备用。
哎哎,是,这就去。
庄子因为君轻言的到来,走廊上亮起了灯火,陆陆续续又走出了几个人。
老爷,这是奴才的老婆子,这是二儿子和两个儿媳妇,刚才那个给老爷开门的是大儿子。
一家子赶紧过去见礼。
不必如此,时辰也不早了,各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要是知道会这般兴师动众,他肯定明天清早在过来。
君轻言到了东屋,就让人全部回去休息了,手捏印诀给屋里施了一个除尘术,然后坐在塌上轻叹一声,折腾了一天,总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
刚坐下就感觉肚皮动了下,君轻言手贴上去,嘴里念了一句顽皮,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再温柔不过。
神识探入腹部,就看见一个已经长成人形但是还没有他巴掌大的小宝宝,两只小胳膊小腿偶尔张开扑腾两下。亲眼看到肚子里的一株幼芽从指长一点点长成有手有脚有五官的人形宝宝,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很是神奇,怎么看都不会嫌腻。
看着小竹子乖巧可爱的缩成一团,君轻言会心一笑,他的小竹子怎么看都是最英俊的崽儿,长大后一定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同小竹子友好互动了一会儿,君轻言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老爷,热水烧好了,我给你送过来了。
君轻言打开房门,平文一手端着盆一手提着木桶走进来。
老爷,铜盆里是热水,木桶里是冷水,可以兑的。
君轻言拿过布巾,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先回去休息。
哦,好。平文有点憨憨的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君轻言就着热水洗了脸,将床铺重新整理了一下,吹灯就睡下了,一夜好眠到天亮。
第6章 玉竹
腊月初,庄子里每天都会有人过来,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的,都是山脚下租户良田的佃农过来交税收。
距离年关还剩下半个月,庄子里才渐渐恢复之前的宁静,平管家将税收清点好就拿了账簿去了东屋。
老爷,这是今年的税收,细粮有三百六十石,粗粮有五百二十石,你点点。
君轻言瞄了一眼写的密密麻麻的账簿就觉得有些眼花,这些事情我不在行,你看着办就好了。
平管家点头应是,他跟着新主子也有三个月了,新主子是个温和的脾气人也随和特别好伺候。庄子里的事情基本是都不会插手,每日里吃过早膳就会去山上的竹林,有时候一待就是一天。
往年庄子收到的新粮都会卖给粮店然后折合成现银。因为上一个主人的主家是个高门大户,不缺庄子这点粮食。
君轻言摆摆手,你做主就行了。
平管家再一次应是,随后就道:老爷,再有半个月就过年了,那个年货也该提前置办了。
以后这些事情都不用问过我,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这个置办年货应该需要钱吧?一百两够吗?
够了。普通寻常百姓家置办年货也就三五两银子。
年末最后一天,早上醒来君轻言便隐隐感觉肚子发烫有些疼,摸着肚子心想莫不是小竹子要出生了,同平管家说了一声便去了山上的竹林。
两个学前他就用法术在竹林深处造了一间竹屋,生产时该用的一应物品他也全部提前准备好了,就放在竹屋里。
夜幕降临,到了晚上君轻言感觉肚子一阵阵剧烈疼痛,时刻用神识关注腹中的情况,此时的他就有种莫名的直觉,小竹子应该是要出世了。
最近几个月君轻言断断续续搜集过不少人间有关于生产的书籍,也问过一些人,因为他的情况特殊所以肯定不能像正常凡人那样生子,只能另辟蹊径才成。
君轻言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工具一一摆放在面前的长桌上,然后将身上的衣裳褪去只留一件里衣穿在身上,侧身坐下倚靠在床柱前,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
里衣的系带解开,凸起的肚子格外显眼,匕首握在手里剑尖朝下,避开小竹子的位置,划下三寸长度,殷红鲜血从伤口处渗出,身子不可避免抖了一下,身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君轻言轻喘口气抿紧唇,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下伤口的深度,匕首再一次划下,体内元气随着鲜血流淌开始一点点流逝。
半个时辰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君轻言忍着剧烈的疼痛拿起止血灵药撒在伤口处,随后直接就到了一整瓶的回灵丹咽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身上的疼痛稍微减轻点,君轻言偏头就看见他身侧的竹子宝宝,肤色白如雪,粉雕玉琢白白胖胖小小的一只,依旧保持着刚出生姿势蜷成一团,此时双眼闭起睡的正香。
伸在半空的手复又收回,他手上满是血迹,身上也同样如此,里衣都被鲜血染透了,竹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单手扶着床柱撑起虚弱无力的身子,随后就感觉心慌气闷喘气难受,缓了一会儿伸手扯了一角薄被给小竹子盖上。
专注的看了两眼,君轻言刚动一下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咬破舌尖强行让自己恢复清明,然后小幅度挪动身体微微抖着双手结印,闭目调息。
之后是被一阵哇哇哇的哭喊声唤醒的,睁开眼就看见小竹子小短腿像划浆一样乱蹬,薄被早就被蹬到一边去了。
经过刚才一番调息体力恢复了一些,简单的行动能力还是可以的,君轻言先是将自己一身血衣换了,抽出床榻里侧的小包被将小竹子包好。
小竹子又小又娇又软,刚抱上手的时候一瞬间安静了两秒,但是随后就又开始扯着嗓子哇哇叫,手脚还扑腾不歇,君轻言差点都没抱稳。
只好赶紧轻声哄,不过显然不太顶用,他哄他的,他哭他的,两不相干。
君轻言急得都出了一身冷汗,瞥见窗外的光亮,突然福至心灵就明白了,小竹子这般哭,应该是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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