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焕变圣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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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梅垣的语声听起来相当谦和,接下来,除了参加圣堂的剪彩仪式,他就没有别的安排了。

这个活儿简直太适合情夫做,梅垣为数不多的长处里,擅长倾听算是一个。跟了白马兰这么多年,他已经很会从那些阔先生的嘴里套话。全世界的豪门都一样,因为注重隐私,又缺了大德,所以不怎么敢请佣人。拿着合同和劳动法的员工若对她们产生不满,解聘之后极有可能在外揭她们的老底,她们显然更信任先生。抬过门就是自家人,妇夫本是一体同心,除非不过了,否则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得维护丈妇在外的面子和尊严。而话又说回来,配进那样的家庭还想离婚?做什么梦呢。

那些豪门贵夫大都长期脱产,游离在社会价值评判体系之外,虽然不从事生产,却没少做家务劳动,即便如此也还是得不到丈妇的肯定,每天也说也笑,但心底总有不少委屈。梅垣只需要在聊天过程中真情实感地附和,给足情绪价值,并不断穿插着‘真的吗?’‘怎么会这样?’‘啊?那然后呢?’作出一副很关切的样子,他们很快就会情难自抑地倒出满腹苦水。

房间里暖融融的,日光如水般漫涨,疲惫袭上四肢,梅垣在昏沉中隐约听见脚步和衣料摩挲的簌簌声响,大门轻巧地闭合。略微发凉的指尖在他眉心轻点,沿着眉毛的走势摸向他的眼眶与颧骨。

这样的手法他太熟悉了,梅垣睁开眼,热切地望向白马兰,亲昵地抱住她的胳膊,惊喜道“你怎么来啦?以前你很少在这个时间段来找我。你是想我了吗?我想你了。”

“疯了?”白马兰显然没料到他现在的反应,笑着一歪头,往后退了一小步,也不好说是难以招架他的热情还是有点儿害怕了。

“什么呀。”梅垣坐起身,摘掉头发上的浴巾,张开双臂就往白马兰的身上扑。这么远的距离,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怕摔破相。这是什么大明星?一点不稳重,白马兰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搂着他的腰,抬手赏他尊臀两个巴掌。梅垣对此毫不介意,在她的脸颊上一个劲儿地亲,表白道“我爱你,我想你还不行吗?”顺便将护肤品的香气染上她的衣襟。

美容院提供的服务奢侈且私密,他洗过澡,先做了身体护理,黑发散落在颈项间,带着细微珠光的精油为他的皮肤蒙上一层银缎似的光晕。“爱我的钱?爱我的人?”白马兰揪住他的小动作,笑也不笑地望向他“爱我姐姐?她资助你奢侈的生活。”

她是个没心肝的女人,总说不靠谱的话。梅垣斜睨她片刻,决定先不计较,他摁着白马兰的双肩,找到了发力点,将双臂完全舒展开,小猫伸懒腰似的往后撤,又退回床上,心情很好地穿戴浴袍,系好腰带,下床问道“你要喝什么吗?我去给你拿。”他没走出两步,又蹭到白马兰身边,搂着她的腰,由下而上地望着她,用指尖缠绕着她的头发,柔声细语道“你还想要什么?你跟我说,让我服侍你。”

白马兰摸着他柔软细嫩的小脸,用拇指抿去梅月庭唇畔的水光,动作暧昧,令人不齿。水红的口唇轻微开启,肉粉的舌尖划过齿列,天鹅绒般的触感带着些温热的潮湿,覆上白马兰的拇指。梅垣亲吻她的指腹,眼神中是一贯的风情,他托住白马兰的后腰,感到细碎的溽热从掌心蔓延。

“你们的新婚之夜如何?”梅垣凑近她,在她颈项间轻而易举地偷到一个吻“他看上去健康勇武,很经得起你折腾。可那样有什么意思?你是个专制的女人,不是吗?男人就得在你的床上哭叫、求饶,经受不住地浑身发抖,讨好了你,才能得到垂爱,享受一点儿乐趣。他是普利希先生了,可是他懂得如何满足你的自尊心吗?他懂得如何站在你的光环后,为你献出一切吗?”

“宝贝儿,没有人比你更能胜任这类工作了。”白马兰掐住他的腰,动作很重,带着些煽情的意味,但实在很重。效果比他预想得更好,好得有点超出寻常,梅垣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顺着她的力道后退,直到整个人跌坐进沙发里。她心里的燥热和欲望都有待纾解,梅垣对此感到喜悦,然而腰上的疼痛不容忽视,隔着薄薄一层肌肉,他的胯骨都快被捏碎了。“你这头、这头母牛。”梅垣捶打她的肩膀,被她托着大腿根往下扯,慌乱地踩住了茶几的大理石台面才没有滑下去。她一只手解皮带,说“配合点儿,速战速决。我忙得很。”另一只手托住梅垣的后颈,拇指抵住他的下巴,让他仰头。

“我敢打赌…”梅垣反手抓住沙发靠背,说“你没骑他,他让你不满意。”白马兰掌根和大鱼际的弧度贴合他的颈项,紧缚的包裹感让梅垣几乎喘不了气。在她的桎梏下,梅垣实在无法反抗,单薄的胸膛起伏不定,逐渐浮出些粉红颜色,两腿在桌面上乱蹬,试图为下坠感强烈的身体找到支撑点。

“如果能让你开心的话。”白马兰动作粗暴地将他水嫩的小脸摁向自己胯下,坦言道“我们的性生活不和谐。”

他就知道!梅垣下意识地配合着白马兰张开了嘴,冷硬的西裤拉链铬在下巴上,他想调整姿势,被白马兰在胸前重重地拧了一把。这女人十万火急的样子也很有魅力,在得知自己被爱着以后,这种近乎于对待泄欲工具的方式反倒成了某种情趣,让梅垣很有些被点燃。图坦臣简直输得一败涂地了,梅垣的胜负欲得到极大的满足,对此略有享受,但是不会承认,面子上还得装一装,不满地哼哼两声才算是服帖下去。

白马兰低头瞧着他的脸,他显然在窒息的痛苦中找到了身为情夫的快乐,面色涨得通红,艰难地控制着涎水,两条韧性极佳的大腿抖动不停,目光中带有一丝幽怨,随即又垂下眼帘,吮吻的动作意乱情迷,更兼几分渴慕,不由自主地追逐她腰胯的摆幅,薄且艳的嘴唇因充血而红肿,被情液蒙上濡湿的水泽。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梅垣被她攥着头发摆弄着,迷离的目光透露出心悦诚服的意味。大明星敬业非常,对于口交事业的专注几乎让他忘记要勾引白马兰,只是尽心尽力地服务于她的花器,吮吸、舔舐,时而将舌尖贴着盈满水泽的幽隙挤进甬道,可以趁机喘上一口热气。梅垣身体紧绷,汲水的体态如鹤鸟引颈,不自觉地从鼻腔里发出享受又难耐的哼声,双腿厮磨着,试图缓解性器硬挺所造成的不适。

白马兰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她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无动于衷。丰腴的两瓣阴唇拭着他的脸颊,阴蒂红嫩,有些充血,在他的鼻梁厮磨着,时而被情欲唤起一阵搐动,紧接着,握在他颈间的手便收拢了,有点无情。梅垣在她的压迫之下无法呼吸,脸颊发烫,泪水盈睫,他能感受到阴阜碾过时的触感,黏腻的、鹅脂般颜色的水痕,被她包裹成柔软形状的恶念,淅淅沥沥的情液沿着舌尖淌进喉管,嘴巴里都是她的味道。这让梅垣感到非常满足,烧灼在下腹的情欲几乎痛起来,他极力夹紧大腿,漂亮的肌肉线条很清晰地浮现,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转变为茫然的空白,双眼有些失神,拉链压出的印痕从下颌延伸至嘴角,因其五官精致而显出些难以言明的情色意味。

这回真的连一点喘息的余地都没有,是年轻党首的风格。白马兰松开手,梅垣滑落在地上,桌角的刻花玻璃樽被碰翻在地,茶几冷硬的边缘在他小腿留下数道深刻的印痕。他蜷起腿,满脸潮红,有些没精打采,粉嫩的性器搏动着,毫无征兆地吐出琼胶似的精液,甚至淌到地板上。

从刚才开始,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振动个不停,电话打不通,转进了信箱。白马兰随手抽出两张湿巾擦拭下身,揉成一团丢在桌上。

正系皮带,她一拧身,看到梅垣这样子,实在有些无奈。梅垣从以前就这样,像有什么急病发作,白马兰担心把人弄死在床上,万一传出去,无疑是将她毕生清誉冲进下水道,还请医生来瞧过。没事儿,人说,年纪小,性兴奋的阈值低,精力好,还有点天赋异禀,就差说他是给人当情夫的材料了。

“behave.”白马兰踩住他颇具肉感的腿根,碾了碾,同时注意到他的皮肤逐渐浮起斑驳,重迭的印痕,半湿的长发呈现出烂漫的黑。大从的木香花、洋红蔷薇与千层金从花瓶中洒落,拥簇在他身边,色泽糜艳。白马兰很欣赏这种艳丽,他美得缠绵吊诡,美得杀机凛然,适合去演间谍,或者杀手,在女欢男爱之后翻脸无情,从堆迭的衣裙中摸出装着河豚毒或氰化物的注射器。其实白马兰也确实考虑过他想转型的诉求,但怎么说呢?过分的美丽是种阻碍,他一切的天赋与美德都因这张脸而黯然。

“忘了?”白马兰偏转鞋头的方向,不轻不重地压上梅垣痉挛的小腹。她穿了双新鞋,手缝大底,鞋腰内收,干净得甚至有些锋利的意味在里头,是种骇人的冷硬。鞋跟的棱角剐蹭皮肤,造成催情的微痛,缓缓上抬,踩住他的前胸,“缓不过来吗?”

没射吗?射了就要说谢谢,怎么那么没礼貌?不用皮带抽得你在床上乱滚,就学不会礼仪吗?梅垣在心里将她以往会说的话悉数奉还,嘴上仍顺从地感恩,说“谢谢您的垂爱,女士,我不敢忘。”

白马兰颔首表示肯定,道“不客气。”

她离开房间的时候,乌戈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十五分钟,她动作还挺快,in-and-outtrader,做短线的。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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