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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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忽然觉得柜子没有那么好了。

很热,让人坐立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

啊!

还未来得及细想,却在此时,外面传来男人的惊恐叫声,然后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在扭斗。

瓷器碎裂,应当是扭斗的过程中,不小心把桌面的名贵茶壶打到了地上。

融霁和桑若猛地回神,都被这个展开打得猝不及防。

什么情况?

系统喃喃:【玩得这么猛?】

叮。

利器落地的声音,宣告少城主的胜利。

他重重地打了女人一个巴掌。

你这贱女人!居然敢刺杀我!谁派你来的?他心有余悸,要不是我身上戴着防护法器,就真被你刺中受伤了!

原来是一场蓄意刺杀。

女人歇斯底里大笑:没有谁派我来,你不会一点自觉都没有吧?做过那么多恶事,想杀你的人可太多了!

融霁听到这便已经明白,这又是一个可怜人。

桑若却是微怔。

融霁还在犹豫要不要制止,出乎她的意料,竟是桑若先抓过她的手写字:【我能不能】

这不太像是桑若的作风。

融霁点点头,又意识到桑若看不到,直接砰的一声把柜门打开。

桑若就与她心有灵犀似的,在打开的下一秒,如一缕风飘到少城主身后,手中魔气凝成一柄漆黑长刀,拿刀背朝少城主后颈敲下去。

少城主发现女子的眼神忽然充满震惊,看向他身后,他不明所以:你看什么?

随后他威吓道:别想耍小聪明吓唬我,然后借此逃跑,你玩不过我。

劲风落下,在女子震惊的眼神中,少城主闷哼一声,整个人死猪似的滑落下去。

桑若从侧边踢了她一脚,不让他砸到对面的女子,随后去灯台那边,把灯掌上。

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女子看清黑影的容貌,眼睛微微睁大,有些迟疑的张了张唇,失声道:怎么是您

融霁这时刚从柜子里翻出来,听到这话,奇怪的问:你们认识?

女子猛地转头:还有一个!

融霁看了眼女子,模样陌生,一身浓妆艳抹的打扮,但细看了其实也算清丽可人,

桑若轻声道:我欠她一份因缘。

在女子和少城主进来后、说出第一句话时,桑若便听声音认出了她。

桑若初来甘木城,曾有一位渔女为她带路。

这名女子就是那个渔女。

原本她是不打算插手的,你情我愿,选择什么样的路都是个人自由。

但其中有隐情,那便非管不可。

大天魔生性冷漠,能冷眼旁观无关人的悲喜,但欠下的因果一定会还,这是曾经挚友教给她的底线。

融霁还在疑惑,桑若便与她简单做了介绍。

桑若问:你的名字?

渔女从刚刚的惊魂未定中缓过来些,眼眶微红,喏喏应答:我叫吉兰。

吉兰此时模样狼狈,几乎站不稳,脸上有被打的淤青,桑若轻叹口气,扶她去座椅座下,低声问:怎么来刺杀少城主,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这话就像是忽然在吉兰心脏上剜了下,她像要抓住救命稻草,又极为克制的捏住桑若的一片袖角,眼泪无法控制的往下掉:十,十几日前

原来是几日前的时候,少城主惯例纵马巡街,险些撞到人,那个人便是吉兰。少城主看上了吉兰的美貌,吉兰不从,少城主轻笑,说有你来求我的时候,扬长离去。

吉兰惴惴不安回到家,发现家中已是一片火海,大火难以扑灭,吉兰只能眼睁睁看着。期间,家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回来,她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直到大火转小,加上邻里的帮忙,火终于扑灭。屋子只剩一些框架,吉兰怔怔的在屋子里挖,挖出三具焦了的骸骨。

她的父亲,她的母亲,还有她尚且三岁的小妹。在此之后,她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吉兰满是水光的眼中有恨:我去报了官,可负责办理案件的是城主府,最后仅以意外为名匆匆结案怎么可能是意外。

桑若抬手,把她快要滑落的簪子轻轻扶正。

我就住在城东,你应当也知道,怎么不来找我?

吉兰微怔,眼泪流得更厉害,就像成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扑到桑若怀里哭,哭得打了个小嗝:这,这是我的事,不能连累您呀。

大天魔有些无奈,但难得对外人有一些耐心,由着吉兰抱着她哭。

融霁立到窗前,轻轻挑起窗户往外看了看,无人过来,应当是少城主不想被人旁观办事儿,提前嘱咐清了场。却没想到便宜了她们。

哭声渐渐小了,吉兰平静下来,少了那股情绪支撑,不好意思地放开桑若:我情绪有点失控,不知道为什么,您给我的感觉就像长辈一样可靠

桑若朝她递了块绣帕,淡淡道:没事。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杀了他吗?

吉兰捏着绣帕的手紧了紧,还是道:您来到这里,原本是有什么打算?我听您的。

桑若看向融霁。

融霁自窗前转过身,轻叹口气:这些年,我从某些渠道得到一些消息,少城主有留下战利品的习惯,我辗转多处都未找到,便猜测是在他房中,于是这日寻了机会,过来搜寻。

说到这,她冷笑:他这样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我要他身败名裂,人人得而诛之,以祭无辜惨死之人的在天之灵。

融霁过来时换了衣服,也没戴面具,因为没人见到过司巫面具下的真容,所以吉兰也没认出她。吉兰看着她,小心问道:姐姐,难道说你也和我一样

融霁轻轻摇头,又点头:我是为我一好友复仇。

第十章

融霁说完这句话,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桑若忽然意识到,过去那段回忆,或许对于她来说,是一道难以迈出的坎。于是体贴的把话题带过:那你可打听到,那些战利品都是什么?

融霁沉默了片刻:据说有女子的肚兜、绣鞋

桑若头一次听到融霁用那么冷的声音说话。

还有一些血案的证据,融霁顿了顿,比如这位吉兰姑娘所说的那场大火,他一定也留存下了相关的东西。

吉兰睁大眼,拳头攥得死紧,又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不是给自己留把柄吗?

融霁幽幽道:因为他生存在那样的环境,背后有着谁都无法撼动的大树,做什么都会被摆平、被原谅,那么他自然而然会追求一些更刺激的东西,就像玩一场游戏。这是他的自负。

吉兰似懂非懂:那,我们找到那些东西,是不是就可以对付他了?

桑若却轻轻摇头:还不够。

融霁默然。

吉兰:还不够!?

她咬咬唇:是仅有物证不够吗,我可以做人证,帮你们指认他。

两道目光聚集到她身上,她有些紧张的垂下头。

桑若认真看着她:你会被卷进来。

吉兰却道:我不害怕!我如今只剩一个人,如果怕这些,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儿。这样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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