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娇太监比命长 第4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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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必不负主上期望。”司马亦神色肃穆。

第51章 物证 “ 大人可千万莫要赖账才是。”……

沈相是晨帝时期的重臣, 本身出自大族,为人更是胸怀宽阔,睿智巧思。

是以当年燕王当庭拿出沈相与敌国来往的书信, 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可尽管如此,仍有不少人坚信沈诠风骨, 认为此事尚待细究。

在下狱后更有大学士于庙堂下静坐, 请愿朝廷还沈相清白一事。

沈相在清流一脉向来有威望, 晨帝对此不满已久。臣子静坐之事更见沈相威望,一个心中有猜忌的皇帝怎能忍得住忌惮。

年轻时的晨帝不能不说是意气风发,也有满腔抱负, 但是暮年之时,猜忌和权利到底还是侵染了他的心肺。加上两国交战,败仗蹊跷,传信国有内奸泄密,晨帝急于给三军一个交代安抚人心,沈相通敌更有证据摆在台上。如此种种,促成了沈诠一族惨案。

沈诠全家斩首,族人流放。自此京城方圆八百里,再无沈姓氏人。

晨帝那时并非真心要为沈诠翻案, 闭目塞听,才有了沈相一族的冤案。若真要彻查, 当年一案虽说不是漏洞百出,也绝非全无纰漏。

如今魏澜有心算无心, 此案最有力的证明, 一人证一物证,魏澜已经拿到手,现下只差时机。

魏澜曾经毕竟深得燕王信任, 能弄到将沈相一家推往万劫不复之地的那封通敌信件并不足奇。

当年那封呈堂供证的书信,如今正在魏澜手上。司马亦等人也正因为如此,才急着联系宁晚心,提前把那要命的东西处理掉。

内务府人多手杂,魏澜是绝无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处。

宁晚心坐在窗边品一盏香茗,却因着心里藏着事儿,也没品出甚滋味。

这时日比不得前个月,虽是日头正好,却也能觉出一番秋来的冷意,宫人都统一裁了新装换上,更遑论宫妃。

宁晚心向来在这上是不在意的,但是架不住总管内廷的魏大人在意。

她这时候一身苏锦压银线的素色琵琶袖小袄,配着深色的褶裙,瞧着淡雅又清爽,用料都是魏澜亲自挑选,走的自己私账。

晚心接下锦程伯府聘书的事有意透露给他知道,可魏澜仍是对她十分的在意,反倒让她前面的果断尽数化成了茫然。

他不喜欢自己吗?不喜欢作甚么对她这般上心。

他喜欢自己吗?可是真心悦爱一人,又怎会甘心眼睁睁看着她步入旁人怀抱。

宁晚心捏着自己一边宽大的袍袖,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前狼后虎,内忧外患,她明知道司马亦设套给她钻,不论怎么做都是背叛。

“姐姐说得可是真的?”

突如其来的清脆声音将她思绪抽离出来,原是内务府这日要整理册子,咸庆被叫去帮忙,偏院里便留了两个宫人料理院子,这会儿正按着吩咐把两副盆景挪一挪位置。

“怎么有假,我有一个时候入宫的姐妹就在瑾太妃宫里伺候,几个月前咱们大人身上带了锐器戳刺的伤,防着瞒着不让姑娘知道,那伤处便是让瑾太妃用金剪扎的。”

被压低的声音传过来,宁晚心只觉脑中“轰”得一声。

那两位宫女仍在轻声交谈,前头那个略微惊讶:“怎么会?那大人……”

“你瞧着,大人可有一点儿气愤的模样吗?回头瑾太妃宫里有事,还不是扔下郡主就过去了,没见半点生分,冷眼瞧着,倒觉着郡主另嫁是有先见之明,谁知道是不是给别人做了替身嫁衣?”

宁晚心的脸让从她们的角度让摆了新枝的梅瓶挡着,是以二人并未发现一番诛心直言能被话题的中心人物听见。

脚步声和细碎的交谈声远去,宁晚心坐了好一会儿,脸颊让风吹得有些冰凉,才起身关窗,再关起房门,来到魏澜的博物架前。

魏澜东西状似摆放随意,实则内有玄机。其间奥妙恐怕连亲近的咸庆和咸福都不知晓。然而宁晚心自小耳濡目染的皆是奇门遁甲,机关淫巧,初见时不觉,日久却发现了端倪。

那博物架实则有一处暗格。

她在博物架上摸索一番,没时间感慨这处暗格设计精巧,摸到榫卯交接之处便匆匆推开,只听“咔”一声轻响,底柜边缘弹开一条缝隙。

宁晚心掀开那块挡板,最上放置的便是一泛黄的信纸,陈旧感扑面而来。

他从未防备过自己,自己却利用了他的信任。

她苦笑了下,取出信纸浏览,并不敢耽搁,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翌日,早朝缛节不表,只说皇帝听了会儿朝臣不冷不热的谏言,对以他早早准备好的说辞。

这日上奏的大臣不算多,皇帝看时机差不多,便道:“诸位爱卿可还有言?”

见无人应答,皇帝便点头:“那好,传朕口谕,宣魏澜进殿。”

魏澜在查验何事,朝臣心里明晰,与沈相案有关的人不免心下发紧。

朝臣如何想,魏澜不用看便知,只他不在意这些人,纵他们千般心思他也无甚所谓。

“下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无需多礼,请起。”皇帝等他站定,才道:“诸位爱卿也知,近来查看案卷,几桩旧案疑点重重,其中以沈相案影响最深,牵连最广,朕痛心疾首,特命魏大人彻查……”

皇帝能容下两次易主的魏澜继续做内廷总管,朝臣本就能想见其圣宠不倦,然则今日见皇帝对其温和器重的态度,心里对这位宦官的忌惮更上一层。

“陛下,臣惶恐。”

当此时,一位言官出列,打断了皇帝的话。

皇帝虽无奈,然而当朝驳斥谏言的文臣是为本朝不齿,只得道:“王爱卿何事?”

王正简年纪不惑,没经历过晨帝治乱,为人也刚正不阿,向来看不上权宦之流,眼光瞥了下魏澜,便不屑地“哼”了一声,移开视线,道:“陛下彻查晨帝时沈相案,难免让人觉出陛下在影射先皇昏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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