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你还需要努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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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韧没管旁人的目光,径自走到她跟前,蹲下来,说:“老师说你了么?”

袁鹿趴着,看不到他的脸,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抿着唇没有说话。

江韧说:“我跟老师说了,是我一厢情愿,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你不要哭,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高兴了。虽然我知道你是假的,但我也很高兴。”

袁鹿觉得他说的很奇怪,抬了一下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看着他,问:“什么假的?我怎么是假的?”

江韧心里一片柔软,很想把她揽进怀里,但他压下了这股冲动,朝着她笑了笑,说:“没什么。双休日有空么?我请你看电影。”

现在是高一,他们还没在一起,那个赌也没开始。

袁鹿眨眨眼,扭头看了一眼同学,脸红红的,有些不知错所,她摇头,“不行,我这周要去跳舞班。”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没有时间。”

这时,上课铃响起,袁鹿下意识的推了他一下,说:“上课了,你快走吧,老师要来了。”

江韧没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袁鹿,做我女朋友吧。”

……

江韧从手术室出来,进了加护病房,手术比较成功,但也凶险。

景菲一直等在外面,孟正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这事儿还没有传开,孟正压了消息,毕竟这事儿对景菲影响比较大。

他买了点吃的,递给她,说:“医生说了,江韧没有生命危险,你也别太担心。我找了两个专业的看护守着,你吃点东西,我先送你回去洗个澡,休息一晚。”

她这会心思全在江韧身上,瞧着他惨白的脸色,想到他奋不顾身的救自己,回想自己以前对他做的那些事儿,心里就十分难受。

孟正说:“你要是倒了,等他醒过来又要担心你。再者,到时候你哥哥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担心的。而且,你应该回去洗个澡。”

这句话语气加重,内有含义。

景菲自是听得明白,她心口微颤,咽了口口水,张了张嘴,哑声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你这几天那么反常,他一直有些担心,所以有意跟着你。没想到还真有事儿,幸好提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叫上巡捕过来,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人抓到了么?”

孟正说:“没抓到。不过我已经增加的保安,巡捕也在做事儿,他们应该一时不会出现,你可以放心。不过这事儿,你有什么想法?”

景菲:“他们本就是穷凶极恶的人,也不是没坐过牢,那就说明让巡捕插手也就那样。”

只见她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孟正没有答话,等着她的下文。

“我要让他们死无全尸。”她说着,嘴角冷冷的扬了扬。

她又待了一会,吃了点东西,然后回了一趟家,洗澡睡觉。

江韧进了医院,这事儿是瞒不住的,所以要想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会受伤。

孟正回到医院,在沙发上坐下来,手机震动,他拿出来看了看,是一段视频,是兰会所。他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台上跳舞的女人是袁鹿。

紧跟着是一张照片,门缝里拍的。

孟正不由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江韧。

……

路上,盛骁亲了她好多次,袁鹿都有些招架不住,嘴皮子都咬破了,特别疼。

到了宁兰公寓。

袁鹿说:“你真打算搬走了?”

她握着他的手,紧跟着他的步子,忍不住问。

盛骁瞥了她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进了门,那把火便一下烧了起来。

过了这么久,袁鹿第一次对这件事有了些许期待,开始不再排斥。两人到房间门口,袁鹿得了机会,说:“要不要先洗个澡?”

他再次堵上她的嘴,不让她想其他。

袁鹿身上的衣服落下一半的时候,廊上的灯突然亮起,袁鹿立刻缩成了一团,藏在了盛骁的怀中。

盛骁喉结滚动,眉头紧锁,扭过头,便看到站在开关边上的邹颜。

她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水杯,似乎刚刚从厨房过来,眼里是惊诧,脸色微白,下一秒手里的水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动。

盛骁面色微沉,眼里透着厌恶,“还不滚?”

邹颜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卡住,说不出话,可双脚也抬不动,“鹿鹿。”

袁鹿从他肩膀探出一双眼睛,看到邹颜,她很意外,可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她说:“姐,你,你先回房。我一会跟你说。”

邹颜什么话也没有,慌慌张张的跑回了房间,脚踩到玻璃渣子都没察觉到。

房门关上,袁鹿略微松口气,抬眼看向盛骁,说;“你先洗澡吧,我去跟表姐说一下。”

盛骁:“你还准备继续?”

袁鹿愣了下,脸颊微红,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把他推进房间,关上房门后,整了整衣服,先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冷静了一下,顺便把脸上的浓妆卸下来。

不卸妆,盛骁亲她的时候,她都觉得难受。

弄完,她走到客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好一会之后,邹颜才过来开门,她一瘸一拐转身进去,袁鹿瞧见地板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她的脚,提了口气,关上门,“你的脚怎么了?”

邹颜:“扎到玻璃了,没什么事儿,我已经自己弄出来了。”她扶着桌子坐下来,转身看向她。

脸上没什么表情,有点讷讷的,大概是被刚才的景象惊到。

从他们进门,到房门口,整个过程,她都看到了。

她感受到两人的迫不及待,天雷勾地火的那种激情。

她舔了舔嘴唇,问:“你们在一起了?”

袁鹿坐下来,抓了一把头发,说:“是的。”

邹颜不知道该说什么,抿了抿唇,干笑了一声,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袁鹿想了下,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我一会就走,不会打扰你们。”

袁鹿没有出声留她,只道:“二姑那边,我到时候自己会去说,不过你若是要先去说,也没什么。我既然走出这一步,我就想好了要怎么去应对。你脚上的伤让我看看,我这边有药箱,帮你处理一下。”

她起身,走到门边,想了想,回头看她,见着她微白的脸色,知道她肯定是不想看到这个画面,她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姐,你要怨我,我也没有办法。但做了这个决定,我就不会反悔,我会跟他好好在一起。不管有多少困难,我都不会退缩。”

邹颜本想笑一下,可就是笑不出来,“你都已经想好了,我说什么也没用,我也只有祝福你,希望你们终成眷属。”

她的祝福言不由衷,袁鹿笑了笑,出去拿药箱,等她找到,邹颜已经从房里出来,换好衣服,拿了行李,“我走了。”

袁鹿站起来,“你记得去医院看一下。”

“我知道。”邹颜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袁鹿跟着过去,瞧着她出门,看着她进了电梯,才退回屋内,关上了门。

袁鹿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转过身就瞧见盛骁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斜倚着墙,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衬衣,不过瞧着应该是洗过澡了,头发是湿的。

衬衣也只是随意的穿着,就扣了一个扣子,春光若隐若现的。

裤子也没好好穿,皮带没扣。

双手抱臂,就那么看着她。

袁鹿觉得,他这是勾引。这么多年,她都一次有扑倒人的冲动,要把人生米熟成熟饭。她心里蠢蠢欲动,想把人吃了。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走路都没有声音。”

“我以为你会留她。”

袁鹿笑了笑,“今天这个日子,把她留在这里不太好。而且,她自己说要走,那我也不好硬把人留下来。”

他站直,双臂展开,“那你还不过来?在等什么。”

袁鹿跑过去,直接扑了上去。

他身上的酒气被沐浴液的香味掩盖,只余下一点点,唇齿间是她牙膏的薄荷味。

袁鹿在国外的那个浪浪室友,以前总是跟她讨论她每一个男朋友的技术,说的很仔细,也很露骨,把他们那花招,毫无保留的与她分享。

浪浪室友玩的很开,她告诉她姿势最开心,最有感觉。

那会袁鹿对这档子事儿没兴趣,她嫌恶心,听她说的天花乱坠,袁鹿也没觉出趣味。

她讨厌这事儿,一方面是因为当时被项七他们搞出了心里阴影,另一方面是因为江韧的赌注,让她对这种事儿深恶痛绝。

之前跟余诺,她自愿尝试,可惜失败,感受并不好。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再体会这种事儿的快乐,还想过日后要怎么演戏,让对方察觉不出来。

再想想那种痛苦,她就不想结婚,不如孤独终老。

现在看来,这事儿讨厌是因为她没有遇上自己喜欢的人,若是对上喜欢的,她就只想着与他更亲密一些,怎么样都不觉得恶心。

这一晚上,袁鹿被捧到了天上,飘在了云间,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花开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起来,对未来有了期待,有了期望。

她想,她日后可以彻底的脱离药物了,她是个正常人了。

……

江韧坐在教室里,生物老师在讲课,但他并没什么心思。

这是最后一节课,上完就放假了。

学校是两周放一次假。

时间过的很快,下课铃一响,江韧不管老师是否下课,他直接出了教室,也幸得他成绩好,老师头疼,但也不多说他什么。

他到袁鹿所在的教室门口,他们老师准时下课,袁鹿坐在位置上还在写,模样认真且专注。

其他学生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迫不及待的已经冲出教室,赶着回家。

袁鹿的同桌看到江韧,撞了撞她,与其小声耳语,袁鹿侧头朝着外面看过来,见着他,脸上一阵慌乱,又迅速的低下头,拉了拉同桌的手,想让她陪一下自己。

江韧进去,坐在与袁鹿隔了一条道的座位上,“你爸妈来接么?”

袁鹿垂着眼,捏着笔,已经写不下去,她并不想跟他说话。

开始收拾书包,动作很快。

江韧说:“我陪你走出去。”

袁鹿拧着眉毛,“不用。”

“我是认真的。”

“你别说了,要是被老师看到,不知道要怎么想,你别影响我行不行?”她抬眼看他,脸颊红彤彤的,淡淡的眉毛拧在一块,很不愿意的样子。

她一开始是不愿意,他怎么追都不愿意。

“我不影响你,我不会影响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时间不多了。”

袁鹿不解,“什么?”

“我快死了,我喜欢你很久了,希望你给我这次机会,让我当你一天男朋友,一天就行。”他抓住她的手,“袁鹿……”

他叫着她的名字,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袁鹿犹豫许久,点了头。

江韧说:“我是真心的。”

她眨眨眼,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一天过的极快,江韧在约定的地点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他看到袁鹿朝着他过来的时候,他迅速的朝她跑过去,可快要跑到她跟前的时候,一切消失。

他猛然睁眼,入目的是白,身上的疼痛阵阵袭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就差一点而已。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侧过头,便瞧见孟正和医生站在旁边。

孟正朝着他招手,“醒了。”

他喉咙干涩,想喝水,孟正给递了吸管到他嘴边。

江韧喝了一口,喉咙舒服一点。医生给他简单检查了一下,嘱咐了几句,就先出去了。

等病房里只余下他们两个,江韧问:“景菲呢?”

“我叫她回去休息,劝了好久才回去,这回是真的被你感动了。估摸着是对你死心塌地了。”

江韧稍稍动了动,伤口传来剧痛,他五官都拧到一块,半晌才缓过来,“艹。”

“你睡了两天,我都急死了。伤不算严重,你这昏迷的时间久了点。幸好景菲回去休息,不然我怕她听到你叫的名字,一切就都白费。”

孟正坐下来,昨夜他叫了好几次袁鹿的名字,着实吓到他。

所以只能跟医生商量,想尽办法要让他早点醒过来。

一直这么昏迷下去,迟早出事儿。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番,他各项指标正常,照道理不该昏迷。

思来想去,主治医生找了个心理师来。

别说还真管用,这人掉进了潜意识里,自己不愿醒来。

孟正一脸严肃,说:“心理师走的时候跟我说,叫我嘱咐你,等你好了以后记得去找他。你有点严重。”

江韧没什么反应,也没回应他的话。

孟正叫了他三声,他侧目过来,神色淡淡,“我听见了。”

孟正没把袁鹿的事儿跟他说,眼下这个情况,提了只会添乱,影响他修养。

江韧:“袁鹿有事儿么?”

“没有,好着呢。”他回答的很快,“你现在就想着你自己吧。”

江韧觉得他反应有些奇怪,但身上的疼痛叫他很难集中心思去想,也就没再问。

……

袁鹿起的有点晚,手机被静音,好几个电话都没接到。

她给张歆回了个电话,告知她上午有事儿,要下午才去公司,问她事情解决了没有。程江笠给解决了,她也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她掀开被子,从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

出了房间,就瞧见盛骁坐在餐桌前,穿着白色衬衣,衣冠楚楚的。

与昨夜一点也不一样。

昨夜,盛骁更新了他在她心里的形象。

形象崩塌了,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经验丰富,且猛浪。

坏的很,极坏。

这些日子的气,全出在床上了。

“我以为你走了。”

盛骁闻言,抬眼看过去,神情淡然,嘴角浅浅扬了扬,“下午再去公司,这两天不忙。”

他放下手机,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

袁鹿准备在他身边坐下,他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身上,摁在了自己的腿上。

手掌在她腰上用力掐了下,袁鹿哎呦了一声,脸颊微红,瞪了他一眼,“疼呀。”

他扫开她垂落下来的头发,瞧着她脖子上的痕迹,眼底生了欲念,手指拂过她那块深色的印子,说:“我气还没消,你还需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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