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任意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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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江笠追过来,本想跟袁鹿一块走,结果就看到电梯口她与齐辛炎说话的场面,他犹豫一瞬,立刻闪到旁边隐藏了起来。

他站的有些远,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但可以看出来,他们似乎聊的还可以,袁鹿看起来从容淡定,并没有任何不快和慌张。没一会,齐辛炎告辞,朝这边走来,程江笠立刻掩进门内。

等齐辛炎走过去,才迅速出来,袁鹿正好进了电梯,他堪堪赶上。

袁鹿见他咋咋呼呼,做贼一样,“你怎么了?”

“刚那人跟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随便聊了两句。他倒是挺关心江韧,时常过来看他?”

“关心,很关心,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安排,就能有今天,应该也帮了不少忙。”

袁鹿点点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头。”

程江笠脸上是挥不去的忧心,“肯定不是什么好来头。”他默了一会,低垂着头,低低的说:“他当初大概是被逼到没有退路了吧,不然怎么会选择与虎谋皮,也不知道交代出去了什么代价。”

他皱了皱眉,突然有点愤怒,“爸爸当初的决定真的太狠了,如果不是那么狠,也许江韧也不会那么憎恶我们。”

“人都已经没了,再责怪有什么用呢,不如想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对你敞开心扉,不要讳疾忌医,任由自己往最坏的方向去。”

程江笠又叹气。

袁鹿这会心里也藏着事儿,所以没那么多心思去安慰他。回到公司,还没到上班时间,大家还在午休,袁鹿在办公室里休息,思来想去,还是给万岁打了个电话。

片刻的功夫,电话接通。

万岁:“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他自从成了缪家独子,感觉整个人都变了变,可对着袁鹿的时候,倒还是当初那个样子。

“我今天碰到齐辛炎,他邀请我晚上一块吃饭,说是你也在。”

万岁闻言,沉吟数秒,“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

“应该是他主动与我扯上关系。”袁鹿摸了摸嘴唇,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人的来历,既然都扯上了一点点关系,总要知己知彼才行,不然到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商场上我也没听过这号人物,但又感觉他很有实力,你了解么?”

“跟你们走的生意模式不同,而且为人非常低调,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我来这一趟,是缪长胜叫我来探探虚实,他对这个人讳莫如深,我问了几次,都含糊以对。不知道有什么私下交集,不过他既然让我过来接触,大抵又有一天会告诉我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你呢,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袁鹿现在是想明白了,有些事儿,并不是自己说远离就能远离得了,她就是个凡人,做不到超凡脱俗,也不可能去找个山沟沟把自己藏起来。现在看来,她要抽离这些是非,是不太可能,那就得有自我保护的手段,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去依靠别人。

而她处于弱势,硬碰硬,耍手段,她肯定是比不上这些人,比狠辣,她犯不上为了这些人去触犯法律,让自己深陷囵圄。

如果他们要动用极端手段,那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但如果他们是准备用软的,也许自己还能与他们周旋一二。

大抵以前是心理医生看的太多,如今清醒过来以后,她发现自己也能有洞悉人心的本领,偶尔看到他们的一些小动作,就能明了是真话还是假话,又动的是什么心思。

袁鹿说:“我就是想远离,我觉得人家也不会同意。可能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很有用的棋子,而他的谋划的对手中,估计有你们缪家。你啊,不要太把我当回事儿,是不是暗中叫人保护我了?”

万岁嗤笑出声,“所以,你晚上也要来一起吃饭?”

“当然不,我晚上有饭局。”

“明白了,如果我知道更多一点我会告诉你。”

“嗯,你小心为上,保护好自己。”

万岁挂了电话,手里捏着寥寥几张关于齐辛炎的个人信息,背景看起来很简单,但这人必然是不简单的,谁能凭着一己之力混到今天,再厉害,没有人帮忙,也不可能。

越是简单的背景,就是越是有问题。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这人的背景很难挖。

……

夜深人静,江韧站在卫生间内,镜子里,他的模样看起来憔悴又邋遢,狼狈之极,惨白的灯光下,他的脸看起来那么的灰败,像个将死之人。

他就是以这般面貌去面对袁鹿么?

他低头,用冷水泼在面上,心口的伤总是隐隐的疼,以此来不停的提醒他,袁鹿已经半分不爱他的事实。

洗手池上放着剃须刀,他慢吞吞的在脸上弄了泡沫,又慢吞吞的刮掉蓄起的胡子,撩起眼前的刘海,露出整张脸。

弄完一切,他走出洗手间,自己一步步的回到床上。

坐下后,便不停喘气,背心生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拿过手机,突而想起什么,下载了一个qq软件,凭着记忆,把自己以前用过的qq号登录上去。

浏览空间,寻到了曾经的蛛丝马迹。

他们那个时候,流行踩空间,留言,装扮。不过他不弄,所以空间一直都极单调,只偶尔发几个状态。高中时候他是风云人物,空间内留言的人特别多,他记得,袁鹿以前也爱玩这个,然后他惊奇的发现,qq的情侣功能还在,而绑定的依然是他和袁鹿的号。

上面标记着的时间,仿佛他们从未分开。

翻阅的时候,他看到了其他同学空间里留着的高中时候的相册,竟看到了他和袁鹿的同框照片,两人站的挺远,中间隔着人,袁鹿看着镜头,却未发现,他站在后侧,正瞧着她。

照片大多数是学校运动会,洋溢着青春飞扬的气息。

他不停的翻,不停的找,总能从人群里找到他们的身影。

那时候矜持,却到处透露着甜蜜与美好。

袁鹿所说的那句我不喜欢你了,如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反复的响起。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她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想起她对着他流泪的样子,想起她卑微求和的姿态。

这些记忆越来越清晰,清晰的仿佛一切都只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儿。

他觉得呼吸困难,迅速将手机反过来,不再多看一眼,右手掌心内紧紧攥着袁鹿给他的玉佩。

同样的眉眼,可看着他时的神情,已然与曾经不同。

这,是他亲手摧毁掉的。

……

律师事务所这边两天没有反应,盛骁是准备去海市的时候,带着协议过去,结果迟迟没有反馈,心中略有猜疑。

他亲自去了一趟。

老板不在,不过何淼的儿子在,到也不一样。

整个事务所都是替盛家做事,分工明确,只他们一家,这事务所就能赚个盆满钵满。当然,盛家也是要求他们只为他们一家服务,免得发生内部机密泄露的问题。

老板何淼跟盛韬光一直以来关系很好,何淼出道就跟着盛韬光一块,给他把关各方面合同,盛韬光成长起来,何淼也跟着一起成长。

盛骁大抵是猜到问题所在的。

“何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何弘维说:“这我不清楚,可能不回来也说不准。”两人坐在会议室内。

“那你帮我草拟协议也一样。”

盛骁要做的事儿,何淼在他跟前提过一嘴,他笑了笑,说:“哥,我觉得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吧,那可不是儿戏。”

盛骁浅笑,“怎么?你们对我的财产很感兴趣?”

“不不不,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吧。”

“所以何叔刻意躲开我?”

“我爸是真的有事儿,你也知道他现在背着其他职务,司法部门开个会什么的,他都得参与。确实是忙,你的事儿他给我提过一嘴。”

盛骁眯了眼,“你们只管做事,哪有那么多废话。你是觉得我们合作那么多年,我不敢换事务所是么?”

何弘维笑了笑,起身去了何淼办公室,拿了草拟好的协议书递给他。

盛骁仔细翻阅,每一条都写的很清楚,很严谨,是何淼的手笔。

他递给何弘维说:“可以,尽快弄一份正式的,具有法律效应的协议书。最晚后天过来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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