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钟皈一路小跑到大厅,看到坐在长椅上等着的宁家父子,平息了一下情绪,走过去。“宁叔,远航哥,我看梁姨有点累了,没敢跟她说太多话,这就回去了。你们也要注意身体。”
宁远航转头对父亲说:“爸,你先回去照顾妈,我送娓娓出去。”
宁父点点头,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两人。他跟妻子不一样,一直就很喜欢钟皈。最近妻子因为生病,对这姑娘的看法有了很大改观,他是盼着儿子跟人能有个好结果的。
钟皈却不喜欢宁父这样乐见其成的眼神,直到出了电梯都是垂着脸拧着眉头的。
宁远航担心地看着她:“娓娓,我妈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我不该太顺着她,忽略了你的感受。”
钟皈忽然抬头,直直地盯着他:“没错,你太顺着她了。”
宁远航愣了下,低声道:“对不起娓娓,你有什么气冲我发吧。我妈她毕竟生着病,你千万要体谅,别跟她计较。”
钟皈也呆了下,然后就笑了:“我有什么好气的,我以后又不会嫁进你家。”
当年,两家比邻而居时,对比太明显,梁美兰就是母亲冷珠玉眼中最幸福的女人,丈夫疼爱,儿子孝顺,生活无忧无虑。
但是经过与宁远航重逢以来不多的相处,加上跟梁美兰两次不太愉快的对话,钟皈蓦地意识到,如果宁远航分不清“孝”与“顺”的区别,那他以后的妻子大概就没有自己婆婆的这份福气了。
看宁远航还发着懵,钟皈默默叹了叹,说:“远航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结婚后,如果你的妻子与母亲发生争吵,你会怎么做?”
宁远航脸色黯了黯。
上次那个醉酒电话过后,他就明白,钟皈不会再把他当作婚恋对象来考虑,但亲眼见到她这种局外人的淡然,他还是很难受。
不过他苦笑了两下,还是认真回答:“我会让她先跟我妈道歉,然后我再私下里安抚她。”
钟皈立刻发出一声冷笑,讽刺意味明显。
宁远航立刻住了嘴,面色赧红。
娓娓看出来了,自己处理不好母亲与异性朋友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母亲强势惯了,而他又不以为意,觉得长辈就应该要哄着顺着的,总会不自觉偏帮母亲。也就是为了娓娓,他有耐心跟勇气同母亲争辩几句。
母亲生病之后,其实托人介绍过几个女孩子,他都一一见过。其中有一个,笑容温暖性格开朗,与娓娓有五分相像,他心思就动了。可是母亲也陪着他去了,交待女孩:“我儿子爱干净,你以后要勤做家务,指甲不要留这么长搞这么花,天天洗衣服做饭的,不方便。”
女孩也像娓娓一样坦率:“阿姨,现在是新时代了,我也上班的,家务活应该夫妻共同分担呢。”
母亲很不赞同:“男人是干大事的,怎么能围着锅碗瓢盆打转?要是忙不过来,你可以辞职,男主外女主内嘛。”
女孩明显惊讶于母亲的陈旧观念,但也没再反驳,只说:“那也没关系。要是我们都忙的话,可以雇个保姆。”
结果母亲就勃然大怒,指着人家骂了一通娇惯奢侈的就拂袖离去,弄得他十分尴尬,后来也没好意思再跟那个女孩联系。
想到这里,宁远航眼神一动,差点想拿出手机给她打个电话。
他陷入沉思的这段时间,钟皈一直在观察他,看他有所触动,轻声道:“远航哥,你从小到大都品学兼优,在感情上也不能不及格哟。”
宁远航收回神思,回她:“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皈又笑,“那你要坚持住啊,我们都不是十八岁了,要比那时候更坚强勇敢。”
她说这话的时候偏着脑袋,编成辫子的马尾一晃一晃的,还有点狡黠地眨着眼睛,活像十八岁时不小心拿石头砸穿别人家的锅,毫不犹豫推他出去顶罪的坏坏的娓娓。
宁远航于是也笑了,揉揉她的发顶,像个真正的哥哥那样。“但我们娓娓还是像十八岁那样,温暖又可爱。”
公交车来了,钟皈看着宁远航,忽然紧紧地抱住他。“远航哥,你一定要幸福。”
她饱尝过感情的苦,更希望在乎的人都能甜蜜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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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傅氏大楼气氛很怪,楼里的人作息更是反常。往时都嫌外出奔波辛苦,乐意在公司加班,早进晚出的。现在倒好,一个两个都抢着出外勤干跑腿活,甚至主动申请到旁边的销售中心帮忙,美其名曰为公司奋战在第一线。
实则是大楼里寒风太盛,跟外面的灿阳高照一对比,尤其的阴冷,简直就是冰天雪地了。
这冰天雪地的源头,就是顶层的总裁室。
向特助站在门外,努力把被冷气刺激出的喷嚏憋回去,拽紧了外套,瞄了眼手中的平板,屈指敲门。
路哥就是个天坑,说自己要去执行更加艰险的任务,就把他从帝都调过来,还说什么他胆大心细,口风更严。借口,都是借口!他一直都是细(八)腻(卦)温(爱)柔(唠)的妇女之友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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