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曾经的故人（2 / 2）

正相反，凌天心中更加沉重了几分，一个人的内心有多强大，就有多脆弱。

内心越是强大的人心中就有一块越是脆弱的地方，脆弱程度甚至远超他坚硬的外表，一旦突破他的防御，便足以在一瞬之间击溃他。

王素远是一个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人，日子也是得过且过，不管是前途还是什么，你很难有能够拿捏到他的地方。

然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王素远自然也不可能是一个完美的人，就算只是心态完美也不可能做到，一个人有喜欢的东西自然就有厌恶的东西，哪怕是出家人也绝对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

王素远原本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一旦他身上遭逢令他无法承受的巨变，让他因此而变成魔鬼也是完全可能的。

思来想去，凌天就越发觉得眼前的血魔就是王素远，就算他现在不是，但至少他曾经一定是。

正因为痛苦，所以他才会将过去的一切遗忘，这一切当然也包括天帝盟的一切，毕竟天帝盟对于王素远来说并不算多么重要，忘掉也就忘掉了。

一来二去，凌天自然也就没有抱着天帝盟可以劝阻“王素远”的希望了，毕竟血魔并不是王素远，这一点凌天心中无比的确定。

凌天稍微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的两位妻子呢？”

血魔疑惑不已，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妻子？我有妻子吗？”

凌天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你当然有妻子，并且还不止一个，你有六位夫人，几乎个个美若天仙！”

血魔虽然一点也不信，但还是饶有兴致的问道:“那她们现在都在哪儿呢？”

凌天看了血魔一眼道:“你的大夫人亡故多年，五夫人是我的弟子，被龙族强行带走多年，六夫人修为较低，一直留在你的家中，至于其他的夫人，她们一直跟你在一起。”

血魔嗤笑一声道:“怎么可能？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身边哪有什么夫人可言，就连一个都没有，就更别说什么二三四夫人了。”

凌天摇摇头，道:“你确定一直都是如此？”

血魔很肯定的点点头道:“我确定一直都是这样，自我诞生之日起，从不曾有人相伴左右。”

凌天轻叹一口气道:“那你诞生之前呢？”

血魔闻言，陷入了思考之中，我诞生之前怎么可能就有妻子？

这时，凌天又问道:“如果你诞生之前的你并不是现在的你呢？”

血魔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凌天也不绕弯子，道:“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原本是另一个人，而他，才是天帝盟的少主，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

血魔摇了摇头，很是肯定的开口否认道:“我不是任何人，我就是我。”

凌天笑笑，道:“没错，你就是你，你是血魔，而他却不是，所以他的妻子终究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人也终究是他的家人，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血魔对于凌天这样的话语也不在意，道:“你非要说我原本是某个人，你有证据吗？”

凌天想了想，道:“把你那柄血剑拿出来。”

血魔照做，疑惑道:“这就是你说的证据吗？”

凌天点点头，问道:“你还记得这柄魔剑的来历吗？”

血魔理所当然的开口道:“当然记得，这是我的伴生魔剑，要不然它为什么叫魔剑呢？就是因为我是血魔！”

凌天轻笑一声道:“不，这把剑不是血魔的伴生魔剑，他是你诞生之前的那个人以上古灵剑的剑胎‘巨阙’所铸。”

血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好吧，就算我以前是另一个人，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凌天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能否放下你手中的屠刀？”

血魔想都没想就拒绝道:“那不可能，不过念在你可能是我曾经的故人，我可以放你们离去，以后也不会去寻你晦气。”

血魔说出这样的话并不代表他是念旧情，毕竟他连那所谓的旧情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念旧情呢？

他之所以会那么爽快，也不过就是因为能从他的杀戮浩劫当中幸存下来的生灵本就不少，多几个少几个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