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过往（2 / 2）

楚衡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这些年来，我对你的脾气也算是比较了解的了，自然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事情。”

长孙灵儿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楚衡却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榻，道：“你坐到这里来，这里虽然是我的府邸，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人。只是有些事，我的那些家里人不愿意我说出去，但是灵儿，你既然想要知道，我自然也是愿意告诉你的。”

长孙灵儿自然也是没有拒绝楚衡的好意，楚衡的身体原本就没有很好，坐在这里只是为了能够好好的听听楚衡说的话。若是长孙灵儿非要站的远一些，只怕就会让楚衡越发的疲惫。

“我原本不是这里的人，我应该是景荣国的人。但是你也知道，景荣已经没有了，或许还有，在某个角落等着东山再起。谁知道呢？但是在我还小的时候，就看见那些穿着铁甲的人，冲进了城里，烧杀掳虐，无所不为。”楚衡慢慢的说道。

“等到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已经被一团大火重重围住，我哭喊，我叫喊，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过来救我。等到我出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得十分的狼藉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长孙灵儿皱了皱眉头，按照楚衡这样的说法，当时的天启的行动定然是十分的果断的，但是若是天启的军队这样对待老百姓，若是真的惹恼了百姓，景荣也不是这样容易被攻打下来了。

至少，百姓的愤怒，不是现在的天启能够承受的。

楚衡轻笑：“我知道你再怀疑什么，我不是普通人的孩子，我是生活在皇宫中的人，多可笑啊。我原本是一帆风顺的人生，我原本什么都可以得到，但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我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长孙灵儿心中微惊，但是一想到楚衡身上的那番气质，心中就又是安定了不少。能够有这样的气质的人，在这里并不多见。

楚衡的那些气质，大多都是浑然天成的，若不是楚衡生活在皇宫中，从小经受的是皇宫中的教育，自然是不会有这样的气质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天启国的人就没有一个人怀疑吗？

长孙灵儿问道：“但是，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天启国的将军，当时，就没有一个人怀疑你的身世吗？我想，将军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定然是有很多人眼红的吧？还是你已经将你的痕迹掩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