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鬼戏子(1 / 2)
过了两三天,我奶奶就从赵庄和我老舅把这个清虚道长请回了家中。
我妈和我爸见了却十分不情不愿,因为他们不太相信这些所谓的“江湖术士”编出来骗人的瞎话。
这清虚道长并不像其他道士着黄色道袍,而是穿着一身洁白道袍,步法飘逸,双眼迷离,发型整洁,但却又胡子拉碴,实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滋味……看起来约摸也就是四十大几的样子。
一见到襁褓中的我就开口道:“今日老道掐指一算,便知道你这孩子是冲克之相,又生不逢时,命格极差,恐怕以后会年年犯太岁啊!若是不强行改变命格命理,怕是你们一家人都会不得安生!”
我奶奶听了这话,着急起来!赶紧走近问道:“道长啊,您可有化解的方法么?可一定要救救我这大孙子啊!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还没等这道士开口,我爸和我妈就不干了,开始吵吵起来,说这道士就是个骗子,来骗钱的。我奶一个眼神瞪回去,他们再没有吱声。
这道士笑了笑,便又朝着我奶开口说道:“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有点难!若想改变这孩子命格命理,你去村里找个人家,求个阳气十足的东西,把红布在黑狗血里浸三浸,把金尖尖(一种驱邪药材,可驱阴气)”碾碎了,汁液抹在这红布上,用红布把你求到的这东西包了。 再去百家求了红丝线缠绕红布七七四十九圈便可了。”
“好好,我一会儿就去村儿里打听去!”我奶奶听了高兴的坐下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老舅也满脸的喜悦。
没想到这道士话锋一转,接着道:“老姐姐,我还没说完那!难就难在这儿了,最后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便是我为这孩子起名,他便要入我们茅山门下!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改变这孩子的命数,方能不克人克己,全家化凶为夷!”
我妈一听这话,“哇”的一声就开始大哭了起来:“不行!这孩子才刚刚出生,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做道士去!”我爸也在一旁不停地抽着烟。
我奶奶也是左右为难,但是思来想去,权衡之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清虚道长为我算了生辰八字起名安生后,只留下一句话:待我这徒弟成人,我自会收他入我玉清观!
说完便出了院子,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待他走后,我妈和我奶奶好一通吵,街坊四邻全都是过来看热闹的,我老舅和我爷爷怎么都劝不住,最后我妈在我满了百天后,和我爸离开了村儿里,在我从小的记忆中,他俩每过几个月才回来看我们一次。
我奶奶则挨家挨户的找清虚道长口中所说的阳气十足之物。
终于在三小叔家,找到了一枚他爷爷留下来的铜钱,这铜钱跟随主人上过无数战场,胜战无数,经历过万人之手,是阳气再不能充足的物件了。
我奶奶便按照那道长的话,一步一步做,最后搓了根红绳儿,把这铜钱戴在了我脖子上。
铜钱一戴就是十七年,今年我已十七岁了,马上从现在的职业高中毕业了。
也许是这铜钱起了作用,也许是那清虚道长给我起的名字起了作用,这些年来倒并没有冲克到我周围的人。
但一直是噩梦连连,除了噩梦以外,我身边总会围绕着一些怪事儿发生。
打小,我的左眼不知为啥就能看见一些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鬼是九岁那年,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那会儿还是个小毛孩子的时候,小学下午放学比较早,一般四点多就离校了,学校离家也不远,都是成群结队的往家走。
那天不知我抽的什么疯,就想去二大爷家找我表哥玩儿去,一个人觉得走路寂寞的慌,身为年级老大混的风生水起的我还带了几个小弟,一起随我去找我表哥。
虽说都是一个村儿住着,但是我们几个人一路打打闹闹,推推搡搡的,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晚了。
当时去二大爷家必须经过村儿里大水库,大水库旁边没有人家居住,全是郁郁葱葱的苞米地,苞米地里又有别人家的坟地,白天经过时还好,到了天色暗些,不免有些阴气沉沉。
这会儿也正值八月份,刚刚入了秋,秋雨说来就来了,一头浇在我们四个人头上,瞬间淋了落汤鸡。
和我从小一玩儿大的男孩叫方木,虎头虎脑的,我一直叫他木头。
木头一把拉起我边跑边说道:“安生,走,我知道避雨的地儿,我妈每次下苞米的时候都带着我,雨来的时候,我们都去那儿躲雨!”
后面两个比我们还小的也一路屁颠屁颠跟着我俩。
跑了没一会儿,我们就看见了木头所说的避雨处,原来这就是条土路,旁边上面是苞米地,村儿里人下地的时候没地方避雨,就在苞米地下方的土崖上刨了个类似窑洞的坑儿,进去就能避雨,不过都是松土,雨大的话会塌下来活埋了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倒是也能看清路,只是磅礴大雨一直没有要停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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