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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做完这一切,段青泥用力拍了拍手,得意地扫了一眼他的杰作。然后站直起身,大摇大摆走了上前,一把推开屋子的门。
艹!!
段青泥猛地一退,险些当场跌坐下去。
只见不知何时,玉宿双手抱臂,冷冷站门口看着他。
段青泥:
玉宿:你在这做什么?
我,那个段青泥干笑两声,我来看看,药煎好了没。
玉宿又问:那煎好了吗?
一个没字未能出口,玉宿已是大步上前,径自跨过了门槛。
屋里根本没煎药,倒是药材捣腾得乱七八糟,大小纸包纷纷散成一团。
玉宿皱了眉,当即要过去检查。
段青泥一下子急了,下意识便想伸手去拦可谁料他现下没手,腿脚也不是很方便,总不能顶着个大夹板,和玉宿拼个鱼死网破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脑中蓦地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
慢、慢着!
段青泥大喊一声,站到玉宿面前,屏住呼吸,紧张地道:既然被发现了,我、我就不掩饰了其实,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玉宿神情淡漠,毫无波澜甚至有一丝习以为常。他像是在等着,这人还能耍什么花招。
然而,下一瞬。
段青泥微踮起脚,忽然凑近前来。如同蜻蜓点水般的,于玉宿耳侧落下了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段青泥这个骚操作
抓起来neng个三天三夜不过分叭
第56章 给太多了
如果把玉宿比作一张白纸。
染成红的, 那么他就是红的;染成黑的,他也能变成黑的。
而事实上,他并不懂自己为何非黑即红。就像此时此刻, 被段青泥啄了一口, 玉宿想不通此举的含义是什么。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 是僵硬、是怔忡。想不明白,索性放弃了思考, 几乎是以浑然机械的状态, 战略性地朝后暂退两步。
段青泥发现有效, 便又贴近几分, 欲朝那另一侧耳再来一次却被玉宿下意识地避开了, 一路径直撤出了门槛。
啧。
段青泥挑了挑眉:嫌弃我啊?
随后见玉宿不吭声,他嘲讽地笑了笑,顺势去关房间的门。
忽然手腕被用力地扣住, 段青泥来不及动作,眼前跟着一黑玉宿又走进门槛, 单手抬起他瘦削的下颌,温热的薄唇随之覆了上来。
段青泥:!
这一下来得委实突然。玉宿低下头的刹那, 卷带着冷清的草木气息,迅速占领了段青泥薄弱的意识。
他的亲吻并不似他本人一般狠戾、决然。正相反的, 那柔软的唇舌张弛有度,缠绵且和缓, 不带一丝侵略性的压迫意味,深入的间隙勾连着彼此的呼吸, 缱绻而不失热烈。
玉宿用行动回应了方才的问题他,不嫌弃。
某人做梦也没想到,他一时冲动作了恶, 竟造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倘若这事放在以前,单说祈周强吻那次,段青泥真要上了火,肯定把他嘴给踢翻。
偏这病秧子一身硬骨头倔到死,也不知玉宿掐准了还是怎的,专挑最软的地方下手。
是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别人对他温柔哪怕只有一丝丝的。
但是玉宿给的实在太多了。
都说唇薄的男人,也同样薄情,不论做什么都是褪不去的冷淡疏离。
可段青泥看玉宿不是,他的吻其实没那么娴熟,动作有些青涩,牙齿也偶尔磕碰可就是把段青泥亲得舒服、十分受用,浑身竖起的刺软了下来,心甘情愿对他求饶。
以至于两人分开时,段青泥腿都站不直了,人也一阵阵发虚,几乎就要往前栽倒下去。
玉宿找到旁边空的木桌,抱着他坐了上去,而修长的双臂撑在两侧,几乎是把人圈在怀里的,一动不动地注视他的眼睛。
段青泥:
玉宿不说话,呼吸有些乱,正竭力压至平稳。
段青泥没好到哪去,他身子孱弱,喘得极是厉害,却不忘犟嘴道:你老看我做什么?
玉宿想了想,说:好看。
他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在段青泥的身上,有一种接近于破碎的、倾覆的美。他像是一刃断裂的寒剑,残处冰冷、锋利,犹盛开了两朵冶艳的花一朵是致命的烈毒,一朵是苦痛到最后的挣扎。
不论十四年前,还是现在。段青泥的脆弱易碎,对于强横的玉宿而言,都是一种肆意张扬的勾引。
他伸出手,五指划过段青泥的侧脸,至他柔软的咽喉处,无声息地停住。
段青泥却浪笑了起来,歪头往那指腹上,毫不畏惧地来回磨蹭。
他轻声说:那你多看看。
话音方落,便又被玉宿上前来封住了唇。
这回是带了点蛮横,吻得急促凶狠,唇齿相互碾压、激烈地交绕在一处,一时纠缠得难舍难分。
段青泥被亲得略微后仰,眉头难耐地锁紧起来,耳朵根子也悄悄开始发烧。
玉宿亲完了,停顿片刻。问他:你跟别人也这样?
段青泥摇了摇头,脑袋有点发昏,不知该怎么回答。
玉宿:说实话。
没有。段青泥缓过劲了,慢吞吞地说,除了你,没别人了。
祈周大概不算吧。
玉宿望着他,目光仍有点深。
段青泥没来由地想到一个词:正宫的凝视。
随后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登时笑得一脸春心荡漾、不加掩饰。
玉宿的表情更幽怨了,特别像独守空房的小媳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真的没有!段青泥捂着骨折的手臂,又痛又好笑道,不信你再亲亲我呗,凭感觉就能知道了。
玉宿不信,又按着这厮来了一次,翻来覆去地亲吻,直到他苍白的嘴唇变得湿红。
好了好了
段青泥险些喘不上气,揉着心口咳了好几声,连连摆手道:再这么下去,我魂都快被亲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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