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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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觉得这个问题十分莫名其妙:我本来就是人类。

但是在咒术师的眼中, 你更像九相图,不是吗?天元抱着臂,微微一笑, 这个表情也并没有让他的面容看起来好看多少,如果你们之间的束缚消失了, 不,即使是现在,咒术师看到你的时候还是不会把你当做人类, 你应该也很清楚。

他突然愣住了。

佐助觉得, 他原本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甚至可以说,在他适应、了解了咒术界以后, 就默许并且部分主动地在推进这件事, 让咒术师认为他是本土的咒灵,而非超出他们认知的异界来客。以至于到现在为止, 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咒术师见过他更接近这个世界人类的状态, 而大部分都以为他一直都是开启三勾玉写轮眼、浑身满溢暗紫色查克拉的咒灵。

宇智波特殊的查克拉又不会改变,他在咒术师面前越像咒灵, 这些人就越不会往普通人的方向去想,要不是羂索剑走偏锋找到了他的位置, 佐助觉得自己说不定能顺顺利利结束高中生活。

那又如何?黑发式神反问道, 他们的看法与我无关。

但他的心脏似乎在尝试挣脱胸膛的掌控为佐助似乎猜到五条悟究竟问了什么。

天元脸上的微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刻上去的一样:六眼刚才问我, 有没有让你的力量与咒灵产生差别的办法, 他对佐助神色的变化无动于衷,语气平板地说了下去, 最好能让你和咒术师拥有差不多的力量, 他没有在已知的典籍中查到相关记录, 觉得我可能知道点什么。

这种事有什么好问的, 佐助想,他自己都不在意。

你问我的意愿,是因为确实有办法吧。他平静地说,丝毫不顾及跳动得比往日里更激烈些的心脏。

咒具是个办法,你自己应该也可以简单地伪装,天元说,但六眼似乎希望能一劳永逸,这就需要你的配合了。

怎么?

我们的世界有严密的规则,天元说,它们如同锁链紧紧地箍在世界周围,你的力量让你偏向咒灵,身体让你倒回人类,六眼与他人的认知相互抗衡,这就达成了一个平衡。

想要彻底成为这里的人类也很简单,用我的咒力同化你的力量,就像当初六眼用咒力改造你的力量一样,我们的认知加起来,足以打破天平的平衡。

佐助皱了下眉。

被这家伙的咒力同化?变成某种行尸走肉吗?

代价呢。他沉默了一会儿,不只是我要付出的代价,你不像个好心人。

我还没有想好,天元没有否认五条悟也需要付出代价的事实,他并不在意这一点。

佐助的睫毛颤了颤,他收紧手指又放松,轻轻呼出一口气:那么,轮到我提问了。

你的回答呢?天元问。

在听到你的答案之后,我会回答你的。佐助抬眼看向天元,思索着问出了一直困扰着他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五条悟打破了平衡?

五条悟打破了咒灵与咒术师的平衡这是佐助在各个地方都听到过的说法,从一开始听到协会里有人这样说,到后来听到羂索和漏瑚这样说,人们都说五条悟有六眼,因而生来就打破了平衡。

但是为什么呢?

历史上不是没有六眼,也不是没有六眼和无下限兼具的咒术师,但偏偏只有五条悟一个被安了这个名头。

天元沉吟了片刻,他虽然已经不再具有正常人该有的同理心,但脾气好的惊人,被佐助和五条悟抓着问了半天也没什么脾气,他的天赋确实无与伦比,而天赋这种东西向来不讲道理。我只是个观察者,不是真正的全知全能,给不了你更多的解释。

是吗,佐助也不太失望,他自然地换了个问题,好像那在他心里存了很久一样,两面宿傩消失,现在的失衡会更加严重吗?

他对面的咒术师略微有些惊讶,但并没有问任何一个问题:如果他是被咒灵杀死的话,不会;如果是被咒术师杀死的话,之后还会有更强的诅咒出现。

但是失衡并没有消失,佐助看着天元,他似乎只是单纯地给自己的视线找了个落脚点,实际上并没有认真去看对方,而是思索着、犹豫着,以至于面上难得显露出了几分挣扎,就算出现一个可以和五条悟分庭抗礼的咒灵也是一样。

这是无人可以改变的趋势,天元倒是一直看着佐助,好像觉得他很有意思一样,咒灵和咒术师都会不断变强,上限高了,但变化的速度会减缓。

我拒绝被任何人的力量同化。佐助沉默了一会儿,突兀地说,这是我的回答。

他的四周一片纯白,地面与墙壁融为一体,而这片本该让人平静的空间在佐助身上好像起了相反的效果,让他看起来有些不快。

天元接受了这个答案,脸上又挂上了平静的微笑: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没有什么能改变你,异世界的年轻人,世界向来尊重强者。

佐助轻轻皱了下眉,他不太喜欢天元对自己的称呼:我明白了。

他冲天元点点头,在后者的注视中离开了薨星宫。

五条悟靠在门边等佐助,见他出来,直起身子,语气轻快地问:怎么,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他说的是让佐助接受所谓的咒力同化,尽快摆脱咒灵的身份。

佐助摇了摇头,五条悟有些惊讶,但很快也跟着他离开了原地:为什么不答应天元?

黑发忍者抬眼看了一会儿五条悟,现在这样挺好的。

总归是不太方便吧。五条悟说。

他们一前一后,走入了来时经过的那段无光的甬道。

天元没有告诉你要付出什么代价。佐助在黑暗中说,觉得这样安静的环境很适合让人思考。

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考虑天元的话,还有自在仙台的那晚开始就一直在不断向他逼近的事实。

这个事实在今天又一次变得显而易见起来,像房间里的大象,不声不响,但又充满了存在感,让他不由自主把注意力放了过去。

五条悟不甚在意:这不重要。

万一代价很高呢?佐助反问。

我的心理预期也很高,五条悟准确地握住他的肩膀,晃了晃,给了佐助他想听到的那个答案,只要你愿意的话。

佐助看到远处甬道的出口,像一块嵌在半空的窗口,光透着那里招进来,恰好就照在那头安静的大象身上。

他在黑暗中轻轻一叹,脸上带了点无可奈何的笑意。

我不想被改变,佐助说,我的力量最好只是我的力量。

那也不错,五条悟的声音说,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佐助想,这头大象是什么,他现在很确定了。

五条悟很快去找了七海建人既然到时候总要动手,我需要确认一下其他人的意见,看他们愿不愿意当五条派。白发咒术师说,身子晃来晃去,依旧一副完全不紧张的样子。

七海建人认为五条悟的问法就是道德绑架:五条先生,成年人的做法应该是礼貌地询问对方对某件事的看法,而非上来就说我需要你的帮助,要求别人一起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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