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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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瞳孔紧缩,伸出手想要抓住银锁,但全身都被莫名的力量困缚,动弹不得。

铃铃——

银锁原本要掉落,却忽然悬在空中,被人住一样还抓着摇了摇。

那只眼神空洞的狐狸头又现形,握着银锁晃了晃,“嘴巴”咧开一抹渗人的弧度,“好熟悉的气息,这是白露霜的东西,你是他什么人?”

季风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这里的妖邪知道他娘?转念一想,他娘曾经也闯过惘极境,见过也说得过去,只是听九尾这语气,可能不是见过那么简单。

那张狐狸脸迅速凑拢,贴在季风脸上说,“八分像,你是他儿子。”

墮世九尾十分笃定,随即像是找到了苦寻多年的东西般发出冲破天际的狂笑。

“九尾,恭喜你了。”识海里有声音听不出语气地“祝贺”。

季风:“,,,”

季风看那只狗头笑得像是大仇得报一般,直觉没好事,他娘走得早,不妨碍他对他娘留下深刻的记忆。

许多人都说他这不安分的性子随他娘,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总有一天是要惹乱子的。

当年他娘在部分人知道的情况下,独自穿过惘极境,人们只关注她盗走了若木之花,从没想过她在惘极境干过什么,他自己也没想过。

不会到了现在,他留给他的除了以命相连的若木之花,还给她在这凡人不到之地留下一堆仇恨吧。

想也不是没可能,他娘总能给他爱和致命关怀。

果然,那狗头不,狐狸头高兴地原地饶了几圈,又指着季风道:“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

“我还能在今天遇到她儿子,我说过,终有一天会报仇,终于让我等来了,哈哈哈,,,”

季风大概猜到了,问:“抱歉打断一下,我娘这是把你怎么了?”

墮世九尾知道季风是白露霜的儿子一瞬间还有些忌惮,怕季风和白露霜一样是至灵之体,如此非但伤不了他,她自己的元神还会被灼烧。

但她方才确认季风就是个普通人,修为约等于无,若木之花完全不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便大方地告诉他,毕竟每个人死之前都有权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死。

九尾十分信奉这一点,带着点怒气冲季风道:“我被镇压在此有一千年之久,靠着神火台的力量休养生息,恢复了不少,好不容易能够化成实体了,却碰上了你娘。”

季风断定这个狗头没有牙,但他却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白露霜一剑将我打散,差点连元神都聚不齐,我怎么不恨,我花了一千多年才修复元神,就这么被她打得差点魂飞魄散,如今她死了,这个仇,只能让你来还。”

说罢便张开漆黑的大口,能直接将季风吞下去。

“诶等等,,,我还有遗言要说。”季风被无形的力量捆着垂死挣扎。

墮世九尾张开的大口一顿,黑漆漆的眼睛一副警惕怀疑地看着季风,他不怀疑季风的修为,但看见那双狡黠的眼睛,总让她想起白露霜,莫名一寒。

“我人都在惘极境了,还能往哪逃,你吃我可以,我没问题,但你总得让我说遗言啊,我作为一个将死之人,这是我应该享受的待遇。”

墮世九尾觉得好像有理,便道:“惘极境沉闷无趣,好不容易来了个人,让你死的太快也不美,有什么遗言说来听听,以后可遇不到像你这样的傻子自己送上门。”

季风一副没错就是这个理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开始进入情绪,道:“你们都知道我娘白露霜走的早,那时我才六岁,我懂什么生啊死的,长大了一些才知道,娘走了,永远不会回来的那种。”

他面前的,识海里的妖魔鬼怪才不懂什么叫怜悯,只是听着更加来劲了,墮世九尾空洞的眼睛也专注地看着他。

“我常常在山门外等,因为族中长老跟我说我娘出远门了,短时间内回不来,我想啊,短时间回不来,长时间就得回来啊,她总要回来的,于是我每隔三天就去山下等,每隔七天去城外等,每隔一个月去我外公地界等,等我长到九岁我才相信,我娘不会回来了。”

季风扫了一眼墮世九尾,尝试着找回无限识海主动权,但没用,稍微有点苗头就会被那股力量按下去。

那些黑漆漆地东西还在等后文,见季风停顿了,催促道:“然后呢然后呢,所以你的遗愿到底是什么?”

,,,季风才不怀疑自己讲的不生动,只是这群妖怪太冷漠了而已。

“我唯一的遗憾就是,,,”季风指了指墮世九尾“手”中的银锁,道:“没能留住我娘。你手中的银锁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将它戴在身上,告诉我娘,她对我的期望,我会铭记。”

他没办法准确的下结论,但他能察觉到,自银锁响起的第一声起,周围有另一东西在迅速靠近,气息和这些邪气完全不同,像是应召而来,他想赌一把。

包括墮世九尾在内,在听的都沉浸在自己并不理解的人间至孝中,然后不留情面的起疑:“这银锁不会有问题吧?”

好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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