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长亭送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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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想起李纲、宗泽、陆游、于谦、林则徐等人的遭遇,心里也不禁涌上了一阵酸楚,为什么想真正为这个国家做点事情就这么难呢,为什么小人奸臣、昏君多的这么层出不穷呢。粉碎这恼人的逆淘汰政治,剪除这浓重的悲哀,还只能有赖于我这个穿越客。

张叔夜的伤感也感染到了在场的每一个学子,大家都难过地放声大哭。热血的年轻人从来都是时代的先锋,他们是最先感受到时代的变化的,五四运动就是一个明证,在这北宋末年,也是如此。高层的腐朽人士还在昏昏噩噩,中下层的年轻人们早就觉察到了国运的衰弱,他们目前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大船不断地慢慢地向下沉没。

张叔夜也率先从那种忧国忧民的悲哀中挣脱出来,拭去脸上的泪,看着同样刚刚拭去泪水的卢俊义,脸上努力展现出一种轻松地笑容:“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真是好诗,正中我心扉。只是这首诗是不是出自你手,如果是的,那真是诗才不下李杜啊?”

卢俊义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太过亵du心中偶像陆游,遂低头难过道:“这首诗是我一位非常敬仰的前辈诗人陆游陆放翁写的,陆前辈写出了很多好诗,奈何一直不显于世。”

陆游,曾经写过一万多首诗词,每一首都是锥心呕血之作,感人至深,是除了李杜外中国最伟大的诗人,也是最高产的诗人,只是战乱频繁,传至后代的少之又少。有人说中国最高产的诗人不是陆游,拜托,不要提那个写了好几万首打油诗的鞑子皇帝乾隆,他的诗跟陆游比起来,简直比垃圾还要垃圾。客气一点说,乾隆写的是诗吗,是屎吧。

张叔夜惊道:“那这位陆放翁先生呢?他在哪里,我很想拜访一下。”

卢俊义苦笑道:“陆前辈崇尚走千里路读万卷书,曾去了四川游历,现在不知行踪,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张叔夜痛苦的说:“怎这两位大贤都离我们远去,终是叔夜无缘得见,天意啊。”然后想起他自己的遭遇,也觉得这两位大贤名声不显实属正常。

卢俊义又问道:“不知张大人可听过山东宋江宋三郎?”

张叔夜不屑道:“你说的可是那个山东郓城县押司宋江,此人素以济人贫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仗义疏财出名,甚至有及时雨的名号,在我看来纯属沽名钓誉别有用心之辈,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有害无益。你如果想结交此等朋友,望多加慎重。”卢俊义连忙点头称是。

看天色渐渐晚了,张叔夜的同行士卒都在催促上路,于是张叔夜向众学子挥手致意:“各位同学,相信我们再聚之日不远矣。余等善珍重,再见。”张叔夜一行人消失在落晖中。

卢俊义在跟随陈东前来送行之时,曾做过一定的心理挣扎。如果送了张叔夜,必定会被蔡京的狗腿报告给蔡京,蔡京这人心胸极其狭隘,必然报复,到时候蔡京在东京、梁中书在北京,两厢限制,必会对卢家的生意造成很大的影响。要知道卢俊义自在禁军比武场崭露头角以来,已经成为京中各位大佬的一个谈资,卢俊义的样貌已经落入这些大佬的爪牙眼中。

但是反过来想想,自己这番做为给张叔夜留下了强烈的好感,给陈东留下了强烈的好感,也给在场的数千名学子留下了好感,这种好感必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给卢俊义带来丰厚的回报。这年头,谁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在未来的蛮族铁骑浩劫中,只有君子能挡,小人无用,能够力保中华这艘已经有些飘摇破旧的大船不沉的,还是李纲、陈东、张叔夜这样坦荡荡的君子。哼,靠蔡京、张邦昌、李邦彦那帮小人,怕是会沉得更快些吧。

为了避忌那些小人对自己目前小小的中伤,而要避开对君子们的亲近吗?卢俊义觉得这个难题并不是很难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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