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夜安,费奥多尔君。柯行止对着费奥多尔d微微颔首,同样也露出了一个微笑,欢迎你的到来。
费奥多尔d轻声问: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吗?猫咪先生。
我很喜欢这个称呼。但公平起见,也许我应该告诉你我的名字――真正的名字,而不是你之前找到的资料里那些胡编乱造的身份信息。柯行止并没有直接回答费奥多尔d的问题,反而语调轻缓地做起了自我介绍,费奥多尔君,你可以叫我ceвep(俄语:北)。正午时分,当你走出你的地下室,面向太阳之时,我就在你的身后。
费奥多尔d在很多地下室待过,狡兔尚且三窟,作为一名地下组织的头目兼职情报贩子,他的基地自然不止一处,由于习惯在地下室工作,他的每一处基地都有相应的地下室。
不过,费奥多尔很清楚,柯行止所指的,是第一次同他打招呼时,他所在的那处基地的地下室。
那处基地在俄罗斯,北回归线以北,正午时分面向太阳,身后恰好是正北方向。
难道只是这么浅显的意思吗?
不。
不要忘了,当一个人面向太阳之时,他的身后,除了方向,还有影子。
《幻影》中的影,犹如《夜之幽灵》一般的影子。
费奥多尔d微微一笑:我明白了,北君。
柯行止静静地注视着费奥多尔d,忽然开口问道:在费奥多尔君看来,阳光下最多的是什么?
是罪孽。阴影处,费奥多尔d的眼睛仿佛旋转着幽深的漩涡,暗藏着隐秘的危险。
这听起来像是信徒的说法,费奥多尔君难道是个有神论者吗?柯行止饶有兴味地问。
也许。费奥多尔d微微一笑,轻声说,但我有时会想,神明倘若真的存在,为何容许罪恶诞生于世间?
柯行止轻笑着鼓掌:费奥多尔君,真是令我惊喜。
问题交换,接下来应该是北君的回合。费奥多尔d微笑地注视着柯行止,在北君看来,影子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颠覆。柯行止与费奥多尔d对视着,他的语调轻柔平缓,伴随着阴影,推翻,摧毁,带来痛楚,然后重塑,让那些行走在阳光下而不懂得珍惜的人,认识到生命的短暂与可贵。
重塑吗?不错的想法。费奥多尔d轻声赞叹了一句,继续提问,那么,北君认为,异能力者应该存在于阳光下吗?
柯行止轻笑了一声,反问:费奥多尔君觉得呢?关于异能力者的问题,费奥多尔君应该比我更有发言权才对。
所以,北君的意思是,你并不是异能力者?费奥多尔d心中一动,那么,那位罗斯柴尔德阁下口中的书
费奥多尔d顿住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瞳孔微微颤动着,心里冒出了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猜测。
正如费奥多尔君所想,柯行止接过了费奥多尔d的话茬,他伸出左手,掌心向上,一本厚厚的书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他手上,他分外坦诚地说,这是书的投影。我并不是异能力者,只是一个意外地受到书的投影青睐的普通人。我可以使用书的投影,而且,我可以通过投影感知到真正的书的位置。
原来如此,从我踏进门开始,北君就在给我提示。费奥多尔d发出了真心实意的赞叹,真是精彩的演出。
也就是说,书可以满足人们的一切愿望,书的投影可以让人知晓一切信息,一定意义上的全能,配合上某种程度上的全知,已经不能仅仅算作是神明的造物了,书,简直就像是没有自我意识的神明。
没有自我意识的神明不断坠落,落入凡人手中肆意涂抹,执掌神权颠覆性的力量,足以改写世界
真是精彩。
所以,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是在向我发出邀请的信号吗?北君。费奥多尔d轻声说。
没错,费奥多尔君。如果得到真正的书,将之与投影融为一体,就能够拥有完整的犹如神明一般的力量。恕我冒昧,也许不应该在初次见面时提出这样的请求,但是,你的理念打动了我。柯行止向费奥多尔d微笑着伸出右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所以,费奥多尔君,要留下来吗?和我一起,借助书的力量,创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让异能力者从此消失,让剥削和压迫从此消失,我们一起,创造出一个自由平等的新世界。
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费奥多尔d被打动了。
但是――
费奥多尔d注视着似乎毫无防备地向他伸出手的柯行止:不清楚我的异能力吗?还是因为书的关系笃定我不会对你出手?
费奥多尔君不必担心,书的投影改变了我的体质,所有异能力都不会对我生效。柯行止微笑着解释,他看起来分外坦诚,实际上只是仗着〖死亡回溯〗的特殊能力,随口瞎掰。
是这样吗?
费奥多尔d缓缓地走过去,把手搭了上去,他俯身直视着柯行止的眼睛,微笑着说:感谢您的信任,北君。
合作愉快,费奥多尔君。柯行止同样直视着费奥多尔d的眼睛,轻声提醒,真正的书此刻就在横滨,新成立不久武装侦探社里。
新成立不久的武装侦探社吗?费奥多尔d缓缓收回手,意有所指地试探,如果只是新成立不久的小组织,北君应该很容易把书拿到手吧?
柯行止耐心解释:费奥多尔君可不要小看了这个组织哦。武装侦探社虽然只是一个新成立不久的组织,但社里的那位小侦探先生却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角色。能够把普通人的智慧拔高到让人坚信那是他的异能力的程度,一眼就能看透本质,那位小侦探先生尽管还是个孩子,但他的智慧丝毫不输于费奥多尔君。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d微笑着问,所以,北君打算怎么做呢?
你觉得呢?费奥多尔君。柯行止不动声色地把问题推了回去。
如果是我的话,或许会选择――费奥多尔d的目光转向舞台上光与影的交汇处,轻声说,分裂。如果侦探变成了罪人,人心会出现裂痕。裂痕,正是破绽之所在。让裂痕不断扩大,就能让他们自顾不暇。
利用脆弱的人心吗?很好的想法,不愧是费奥多尔君。柯行止轻声赞叹,不过,我们不需要对付小侦探先生,武装侦探社将会迎来属于他们自己的对手。
portmafia?费奥多尔d略一思索,得出了答案,那位新上任的首领先生就是您选中的玛门的信徒吗?北君。
玛门,圣经新约中贪婪的形容词,被视作财富的邪神,诱使人为财富互相杀戮。
柯行止笑了笑,态度模棱两可:玛门有许多的信徒。
那么,北君要抛出真正的诱饵吗?
当然,野狗们的嗅觉可是相当敏锐呢。柯行止托着下巴,只有真正的诱饵,香味才足够诱人,精明的野狗们才会尽力撕咬争夺。
不担心诱饵被野狗们吃掉吗?北君。
诱饵只会是诱饵,野狗们吃不到的。费奥多尔君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野狗们只能闻到味道,因为诱饵高高地挂在天上。
原来如此。没有书的投影,就无法引出真正的书吗?那么,北君可要小心了哦。
请放心,费奥多尔君。人们即使看到了地上的影子,也不会过多地关注这无关紧要之物。
的确如此,惯性思维抹杀了更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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