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2)
裴凛之点头:正是。不过那纸不如这纸精细。
薛钊笑道:既是你家所产,往后便往我府上送些,照市值订购。
裴凛之说:大人需要,我们定期送来府上便是。
临行,薛钊有透露了一个消息,近日盐又要涨价,让他们多囤积一些。
回去的时候,裴凛之去回春堂请了大夫。那大夫老迈,裴凛之便让大夫骑马,自己牵着马走了回来。
大夫要给闵翀瞧病,他还出言相讥:惺惺作态,请什么大夫,死了不正好遂了你们的意?不瞧。
裴凛之反唇相讥:你若真想死,也不会拖到现在了。你最好给我配合点,你这肺痨影响我家郎君休息了。
既然怕我影响你们,那便把船还我,我离得远远的,各自眼睛都干净了。闵翀说。
做梦!裴凛之说,大夫,为他把脉。
大夫伸出胳膊来给闵翀把脉,谁知他完全不配合,裴凛之一时窝火,伸出手指在闵翀胳膊某处一掐,闵翀疼得惨叫一声,胳膊也麻痹得完全没有知觉。
大夫便趁着这功夫给他把了脉。看完病,大夫又开了药方,裴凛之又将人送回去,顺便抓药回来。
萧彧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对闵翀说:你想要你的船,对吧?
闵翀哼了一声,没说话。
萧彧说:这船现在已经归我了,但我可以还给你。
闵翀掀开眼皮斜睨他,似在揣测他这话的真伪。
萧彧接着说:船的所有权归我,但是使用权可以归你。如何使用,则要遵循我的原则。
闵翀咬牙切齿地问:你的原则是什么?
萧彧说:你纵横四海多年,去过的地方想必不少。我的船,不能劫掠,不能主动杀人,只能行商。
闵翀冷笑:那我有什么好处?
货我提供,船员我招揽,工钱我发,所得利你三我七。萧彧说。
我风里来浪里去,九死一生,你在家坐享其成?闵翀显然不买账。
萧彧摆摆手:不,不,你算是空手套白狼。纵横四海恰是你喜欢的,你无需任何成本,做自己喜欢的事,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闵翀差点气吐血,他猛咳了好一阵:那船本就是我的。
现在已经归我了。
我将你杀了,船就是我的了。
我手无寸铁,且无缚鸡之力,闵当家为何不趁现在动手?不过将我杀了,船你也开不走。萧彧袖起双手,笑眯眯地说。
闵翀抬起手在床上软绵绵地捶了一下,那胳膊刚刚被裴凛之捏过,软麻感尚未完全消失。
萧彧站起来:闵当家不妨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钱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东西,有了钱,你便可以继续救助那些无家可归之人,还做你的英雄。
闵翀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那你要钱做什么?
萧彧说: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这世上大部分问题,都是钱的问题。有了钱,许多问题便能迎刃而解。我的乐趣,便是赚钱,解决问题。他说完,便施施然离开。
闵翀听完呆了半晌:世上的问题,都是钱的问题?这说法实在是荒唐无比,然而仔细琢磨一下,似乎又都行得通。这个萧彧,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要解决的问题又是什么问题。
夜里,裴凛之与萧彧说起日间在薛钊处听来的消息,萧彧对谁当太子没什么兴趣,裴凛之则十分严肃:郎君,从明日起,我便让吉海形影不离陪着你。你也不可再私自外出。
萧彧说:你说太子会派人来刺杀我?
不排除这个可能。当初我们刚到崖州便遇刺,后来消停了数月,想是都忙着争储君之位去了。现在大局已定,萧祎便会着手排除异己,他的人,怕是已经在来崖州的路上了。裴凛之说。
萧彧叹气:我一个废太子,孑然一身,又在这么偏远穷困的地方,还有什么不好放心的。他对皇权没多大兴趣,做个快乐的大富翁是他的梦想。
裴凛之苦笑:郎君胸怀坦荡,但别人并非如此。萧祎那小子最善猜忌,器量狭窄,未必能见容郎君。
萧彧无奈摇头: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裴凛之揽住他的肩:凛之誓死守护郎君。
萧彧拍拍他的手背:有凛之在,我从未担心过自己的安危。
比起立太子之事,萧彧更关心另一件事:你说盐又要涨价?古代重农抑商,这盐与铁事关生活生产,是哪个朝代都必不可少的商贸活动,也是除粮食外,一个国家最为重要的税收来源。盐涨价,就意味着朝廷又缺钱了。
对。
你说我们与薛钊合作晒盐的可能性又多大?萧彧问。
裴凛之愣住了:晒盐?
对,我知道一个晒盐法,比煮盐更为高效。晒出来的盐,你说那薛钊能分我一两成吗?既然盐是人人都必须摄取的,南亚与西亚的内陆人,想必也缺盐,这生意也能做得。
第24章 合作
裴凛之已经说不上来对自家殿下总是隔三差五冒出来的新奇主意是什么感觉了, 他早就告诫自己,要见惯不怪,殿下是无所不能的, 然而每次还是会惊讶, 继而对他的新点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比如殿下说的烧青砖、烧陶瓷,现在又要晒盐。他家殿下想法是与众不同,别人是需要什么就去买, 他家殿下需要什么就自己做, 而且还总能成功。
他偶尔会怀疑他的殿下变成了另一个人, 但他又觉得这样去揣测殿下太冒犯了, 更何况,他更喜欢殿下现在的样子,成竹在胸,雷厉风行, 完全具备了王者风范。更重要的是,他依旧那么依赖信任自己,这点从未变过。
裴凛之露出无奈的笑容:郎君, 贩卖私盐被抓了可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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