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怀念编辑家袁启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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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5月25日10时许,我参观了花山谜窟,正从洞内走向洞口,还有一分钟我就要走出这个千古留谜的地方了。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我一看显示的电话号码,知道是清远袁启生先生家里的。我赶紧接听。我与袁启生有几个月没通上电话了。五一前后,我往他家打电话,他和他的夫人都不在家,为他家清理卫生的一位女士告诉我,他们夫妻去了广州的女儿家。两人身体都很好。我没有他女儿家的电话号码。我往他家里寄去了信和《广东公安报》,上面载有我写的《您好!袁启生》一文。我盼望他回家后给我来电话。我俩要好好地聊一聊。此时,我看到是他家里的电话号码,我高兴地赶紧接听。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很清秀、很低沉:“请问,你是杨远新先生吗?”我说:“你好!我是杨远新。您贵姓?”她答:“我是袁启生的女儿。我爸昨天中午去世了。”我一听,全身的肌肉都紧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袁启生!袁主席呀!你怎么就这么匆匆地走了呢?年前讲好,我今年要找机会去看望你,与你第一次见面,与你第一次干杯,与你接着以往的无数次交谈继续深入。你怎么能不信守承诺,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呢?我的恩师!我的兄长!你叫我好后悔!

眼泪从我的眼角哗哗流出,洞口外面晴朗的天空在我眼里变了颜色。我只说了一句话:“请你妈妈节哀!”

我离洞口已不远,这时走来,却显得那么的吃力。我最后一个走出洞口,同行的朋友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我把这个噩耗首先告诉了我同行的好友《人民警察》编审宗廷沼。因为他了解袁启生与我的友情。他也为之难过。他把这个噩耗和袁启生与我交往的故事说给了同行的其他朋友,朋友们无不为之难过、为之惋惜。

我内心的痛苦要找人诉说。最了解我与袁启生的特殊友情的,当然是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我给妻发出短信:“清远袁主席已于昨天中午去了阴界。我心沉痛之极。你说该怎么办?”我妻回复我的短信:“啊!痛哉!为他黙哀,为他扼腕!”我儿子复我短信:“节哀顺变。他选择你和警坛众多文友在一起的时候离开,就是不想你太难过。希望你更有动力进行创作。”

我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我领略不到好山好水的魅力。中午,从黄山市往黟县宏村的途中,我任凭汽车颠簸,我脑海里总是浮现着我与袁启生交往的情景,我总是想像着他是何等的模样。相交相知十年,我与他未曾谋一面,我与他没能干一杯。今生今世,有缘相知,无缘相见。天下哪有比这等事还痛苦的呢?同行的文友们都在打瞌睡,我则心情不能平静,任痛苦化作泪水滑出。我想好了一幅挽联。我把它记在了小本子上。到了宏村,我问导游小冷,这里有无邮局。小冷说有。并说:“我们参观之后要从那里经过。”

15时30分,大家接着参观、购物,我向宗廷沼先生打了招呼,并拿出拟好的挽联,征求他的意见,并得到他的赞同,我独自去找邮局。没几分钟,邮局是找到了。但令人大失所望的是,这里的邮局不能发电报。柜台内的两个小伙子还笑说:“如今谁还发电报?!”

我希望快点进黟县县城。17时40分,我们入住县城中城宾馆,我还没放下行李,就向总台的服务员打听邮局在哪里。漂亮的服务员回答:“下午5点钟就已经下班关门了。”我问:“明天什么时候开门?”答:“9点钟吧!”

我不能再等了。宗廷沼先生给我出主意:“给他家里打电话,要e_mail,或者是传真号码。”这个主意真好。大家都去用晚餐。我躲在房间里给袁启生家中打电话。她女儿接听,提供了她的邮箱地址,还提供了她的手机号码。我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袁兵。我请袁启生的夫人接电话,她向我描述了袁启生因病去世的情景。5月12日吃午饭时,她发现他头有点低,说话语无伦次。赶紧将其送医院,检查结果是突发性脑血栓。立即住院抢救。12天后,终于未能挽留住他的生命,于5月24日12时02分不幸去世。我请求她节哀保重。她听说我要了她女儿的邮箱地址,她说:“我也有邮箱。你发到我的邮箱里吧!”她提供了她的邮箱。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我立即给陈双娥电话,转告她邮箱地址,并请记下我拟的挽联:

千里惊闻噩耗黄山与我肃立送文坛恩师袁主席远行,

十年倾吐心语长江伴吾挥泪请警界密友启生兄走好。

陈双娥对挽联内容表示满意。她当即发出。

我透过夜雾,遥望南国,我心里默念:启生兄!启生师!你虽然走了,但你为多少文坛和警界热爱文学的青年递交了开启人生之路、事业之路的金钥匙。我会永远记住你。人们会永远记住你。历史也会记住你。

2005年5月25日于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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